59 第 59 章(1 / 1)
初原说,“我又不能绑着他,他出门就出门,反正他会回来的。”他说着就上卫生间里尿尿,尿完了后又一头载回床里,这次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穿好衣服,去找范秋明。
范秋明人不在家,方大姐非要留着初原吃晚饭,初原吃完了晚饭,门口里来了一辆车,是阿桐和阿南。
阿南一见到初原,就笑着说,“我们是从芬迪酒吧赶来的,范秋明他们在那里玩,他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要我们赶回来了。”
初原说,“他既然不愿意回来,那我就要把他书房弄的乱糟糟,走。”
他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跟着,三个人一起到了范秋明的书房里。阿桐忍不住说,“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在这样的地方玩呀?”
初原手里拿了一本硬壳书举着,一边抛一边接住,等到书本掉地上了,他才说话,“这样的地方才有意思,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他弯着腰挨个用手指头去划过一本本书,直到找到一本破旧不起眼的书籍,才停住,他把那本书掏出来。
这书是用硬壳套着的,初原把硬壳往外一抽,里面装的哪是书呀?全是现钱,他随手抽了一把出来,朝阿南甩过去,可是这些钱又没用皮筋扎着,他一仍,当然就散了,哗啦啦像漫天飞的雪花,接着说道,“黄金屋有了,我现在想看看颜如玉。”
阿桐捂着脸,笑着说,“哪有你这样的。”阿南已经帮着阿桐脱了衣服,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情侣,做这种事很轻车熟路。
范秋明从黄怡镇那里溜出来,方大姐迎上去就说,“在书房里闹的那么厉害,我觉得这屋子都要塌了。”
范秋明把外套一脱,方大姐就挂在了衣架上,范秋明轻轻旋转着书房的门把,屋里的三个人还不知道有人开了门。
初原一边笑,一边去抱墙角里的一个花瓶,说,“阿桐,你不许尿到地板上,我要你一滴不撒的尿到这花瓶里。”范秋明说,“阿桐,你敢吗?”
阿桐和阿南的两根东西被初原用领带绑在一起,两人很难堪的扭着身子,阿桐哭丧着脸,说,“这样子我怎么尿尿,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初原把花瓶放到他们之间,说,“嗯,你尿吧。”
范秋明说,“人家小孩子,那里都勒成紫色了,以后阿桐和阿南要是断子绝孙了就来找你要孩子吧。”
初原把领带解开,推着他们,说,“便宜你们了。”
两个人跳起来就往卫生间跑。初原笑的趴在长条桌上大笑个不停。
范秋明说,“是不是很爽?”
初原捂着嘴巴,等笑够了,才说,“玩的时候是很爽,觉得停不下来,可是一停下来,反而觉得没意思。你千万不要让叶帆知道我的事,我就是这阵子莫名其妙的不想理他。”
阿桐和阿南已经上完厕所了,范秋明一手揽着一个人,笑着说,“你们的事,初原不想让别人知道,还特别关照我们不要告诉他的男朋友,你们说,他这个人的品性是不是很高尚?”
阿南说,“男朋友?哦,是那个人吗?我见过的,嘻嘻,在外面玩的人,谁也不想要闹的后院起火,因为到最后要麻烦的人还是本人。”
初原嘴一咧,说,“我的品性只要高过你就可以了。”他的手捏了几颗葡萄,边吃边说,“你房里的那只鬼还没弄走吗?敲了一晚上墙了。”
范秋明一拍脑袋,说,“哎呀。”从书房的一格抽屉里找出一个针筒,对着阿桐阿南说,“你们两个进去帮我的忙。”
阿桐和阿南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陈子祥正发着疯,阿桐吓的抖着嘴唇,阿南胆大,上去揪着陈子祥的胳膊摁倒,阿桐也压着腿,陈子祥没法动了,范秋明才把那支针管朝陈子祥的胳膊上打。
阿南摸着额头,说,“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毒鬼,我最怕这种人了。”
方大姐说,“我最怕你了,你看看你身上。”阿南一低头,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穿,红着脸去书房里捡着衣服往身上套。
初原悄悄跟过来,托着阿南的屁股,说,“穿了又要脱,不如不穿。”
阿桐和范秋明一起回到书房来,初原把光着身子的阿南往范秋明怀里一推,说,“这个颜如玉归你。”
范秋明坐到椅子里,伸了一个懒腰,说,“今天都累死了,我哪里有力气呀。”
初原瞟了一眼阿南,说,“你坐着就行,阿南有力气呀。”阿南听见了,就坐到范秋明的膝盖上,两手揉着那里。
范秋明苦笑着说,“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阿南已经拉了他的拉链,阿桐也过来,帮忙用口舌弄着阿南的后面,阿南的两只手支在范秋明的胳膊上,笑着问,“到底要不要我啊?”
屁股凌空悬着,阿桐趴在他后面咯咯的笑。
范秋明的左手握成一个拳头轻轻砸着阿南的脑门,说,“你下去,我要去洗澡了。”
初原走了两步,过来压着阿南的肩膀,两手分开阿南的屁股,帮着范秋明把那根刺探进了一个温热的小洞里。
范秋明和黄怡镇前一个小时才玩好,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阿南自己左摇右摆,范秋明只觉得胃里难受,头靠在椅背上,仰着望天花板。
初原还在一边开玩笑,说,“难道你用惯了后面,前面那根东西已经不管用了?”
范秋明给他一个笑,说,“管不管用,你自己亲自来试一试就知道了!”阿南的嘴巴顺着范秋明的脖子咬,那里才被姓黄的啃过,又遭一罪,范秋明疼的甩手给了阿南一巴掌。
阿南猛的挨了一顿揍,屁股吃紧,范秋明没忍住就出来了,那根软软的从洞口里滑出来,可是初原又叫阿桐给吹硬,阿南的屁股又遭殃,范秋明活活像受刑一样难受,照初原这样的玩法,他保不好今晚就精尽人亡了。
范秋明一边晕晕乎乎的被阿南晃着,一边出神的盯着天花板,初原的手揉着阿桐的头发,跟他说笑,他们注意到书房的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蓬着头,身上罩着宽大外套、脸色嬴白的男人呆呆的看着书房里的肉搏战。
这是陈子祥,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珠子神经质一样的勾着范秋明,他恨死这个人了,多少句形容词都说不出他的恨,他又舍不得杀死这个人,没办法,他只有自己去死!他悄悄掩了门,等到第二天清晨,他叫范秋明和初原在院子里等他。
陈子祥爬到三楼,范秋明一仰头就看到了他,招着手,大声的问,“到底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
陈子祥心想,“你马上就会听到我最后的告白。”为了死的彻底,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水果刀正对着他的肚子,他啊的叫了一声,握着刀柄,刀口对着胸膛从楼下跳下来。
陈子祥当场死亡,他死时的样子很惨,他的眼睛戳进了灌木丛里,成了两个血糊糊的窟窿。人从高空中堕下来,是噗通一声的,那声噗通像是心跳的那种噗通噗通的声音,范秋明和初原那时的心跳声是静止的,数月之后才觉得心脏又复苏了。
这时又是冬季了,冷风不打招呼就来,吹的人头直犯晕,初原也病了很多天,一直感冒流鼻涕,说话的声音又粗又哑,他坐的地方不到两小时就堆满了纸包,全是他擦鼻涕用的,许幼春开玩笑的说,“你这不会中邪了吧?咦!你的鼻涕是那种又黄又浓的……”
蔡坤扭着鼻子,说,“许幼春,你别这么恶心呀,人家的鼻涕明明挺清汤寡水的。”感冒非常容易传染,可是被初原传染的人,吃点药就活蹦乱跳了,就他一个人整天病歪歪的,还总爱往人群里凑。
叶帆劝过很多次,因为初原爱凑热闹的那些人群都是五毒俱全的人,烟酒色赌毒都有,在那样封闭的空间里病肯定要越来越重。初原很多时候和叶帆说了两句话就烦了,捏着鼻子挥着手说,“我在家里都闷死,最后一个寒假,你让我好好享受成不成?天天在我耳朵边跟蚊子似的,我想一巴掌拍死你算了。”
叶帆正蹲着腰擦鞋,这靴子是他自己买来的,每天擦点鞋油,把表层那层什么皮涂的油光发亮,看上去也像很有档次的派头,其实就是地摊货,但是爱护周到穿起来也像个样子的。他在这屋里涂这个一方面是想和初原说话,第二,初原的鼻子也闻不到鞋油的味道。
叶帆自己也觉得鞋油的味道是冲了点,但是钻进鼻子里觉得也能忍受,可是一听见初原的话鼻子里就痒痒的,这鞋油的味道跟臭水沟里的恶水一样钻着恶臭。
叶帆冷笑着说,“我相信你是真愿意拍死我的,如果你不想见到我了,请你直接说。”
初原粗声粗气的说,“是是,我是不想再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