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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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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合计,怪不得高中毕业的人就能和他们一起去做仓管,他们好歹正经二本毕业呀。

王守林脸上最藏不住事,到叶帆来送水果的时候就翻白眼,说不吃这些东西。

叶帆当他客气呢,照常往这里送吃送喝的,代红起有时帮着把东西丢掉或者送人,有时王守林自己处理掉。

初原和叶帆纠缠了几天,才想起鲨鱼手里还绑着人呢,赶紧就开车到老九那。

鲨鱼说的,他把人送到就走了,临时有事。初原心里就计划鲨鱼的余款就不给了,办事一点也不上心,到了老九的酒吧里,一问酒保才知道老九呆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三天没出来啦,初原挠着自己的头皮,觉得王皓景完蛋了,这一次来指不定是帮人收尸呢。

老九乐呵呵的招呼初原进屋,屋里发着一股腥味,床上还裸着一个男人,初原走进一看,原来是杨一柏,咬着吸管吸粉呢,初原拍了他肩膀一下,他不急不慢的转过脸,“你怎么搞上这个啦?”初原问他。

杨一柏把壶放到一边,说,“有什么可说的呢,反正就是混日子吧。”

老九被两个人架了出去,初原见屋里没其他人就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十二三岁的样子。”

杨一柏吸足了,才把脚尖放到地板上,裸着身子弯腰掀开被单,示意初原趴在地板上看床底。

初原跪在地板上往床底一看,王皓景的嘴巴上裹着一层胶布,手脚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他把人拽出来,问杨一柏到底怎么回事。

杨一柏无所谓的说,“我看他挺可怜的,老九要上他,他才多大呀,我刚好在旁边,老九那是吸高了,意识模糊,我代替这小孩让他做,随手把小孩推到床底躲着,你最好带他去吃吃饭喝喝水,这两天我就趁着机会才喂他一点东西。”

王皓景的女经纪人和司机也一起被放了出来,跟经济公司一说这事,不敢去报警,这又是丑闻一件,恨不得把这件事遮过去,王皓景人被吓的够呛,他心里素质高,并没有出现心理疾病,只是有几天晚上总睡不着,医生开了些安神补脑的药,等他慢慢缓过劲他就把这事掀页了。

范秋明让初原把工作汇报给他听,初原瞎编了一些话骗他,范秋明全身都裹在黑色的羽绒服里,脖子缩着,高龄毛衣遮住下巴,初原握着他的手,问,“有这么冷吗?”

范秋明把手抽回来,说,“是我心冷,我寄出去的信到现在还没回音。”

初原笑着说,“把王洁折腾的这么惨都暖不了你的心吗?看了昨天的娱乐报道没,王洁暴瘦十斤,估计王皓景消失的那几天,她没少哭。”

范秋明很快又摸到了一个帽子戴着,两只手摁着帽檐往下压,初原半蹲着,说,“我来给你戴,头发都让你自己压坏了。”

范秋明把手放到膝盖上,老老实实端坐着,初原把帽子拿起来,理了一下范秋明的头发,才慢慢把帽子卡到头上。

“你要去哪里玩?我陪你。”初原说。

范秋明摇摇头,说,“我兴致不高,你自己去玩吧,许幼春已经放寒假了,他家里夜夜笙歌,你去他那里吧。”范秋明说完就抽了一张纸巾放在鼻子下,掩着鼻子出门了。

这么急匆匆的走全是因为范秋明要去参加一个美术展,他和馆主辛澈认识,辛澈那里一有人开展览,就要给他送票,他从来没去过,这一次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就连走廊里也都摆着画纸,范秋明看了几幅蓝天白云画,实在没意思,辛澈身边围着一大群人,见到他就冲出人群来招呼他,“我记得给你两张票,你怎么一个人来啦?”辛澈问道。

范秋明的手想去摸一下图纸,辛澈哎呦一声,拦住他,说,“这可不能随便乱碰的,里面有酒,我们去里面说话。”引着范秋明就到内厅里。

内厅里多以美术学生为主,果不其然,范秋明在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他指着一个人影,对辛澈说,“这人长的真怪,你来给我引见一下吧。”

辛澈端着酒杯拍了陈子祥肩膀一下,陈子祥一回头就看见辛澈左边站着的范秋明,惊的直往后缩。辛澈亲切的说,“陈画家,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范秋明。秋明,这是陈子祥,大三美术生,也是小有名气啦。”

辛澈又朝着陈子祥笑道,“以后开画展一定也要来我这里办呀。”

陈子祥躲又躲不过,只好和辛澈、范秋明一起去看展览,范秋明故意走慢些,和他并排的走,漫不经心的问着,“我是不是曾今寄给你一张画?”

陈子祥说,“是呀,是你的自画像,手法很粗劣。”

范秋明哦了一声,说,“既然这样,你把画还给我,我也不知道这画为什么会寄给你呢,我有一个女朋友,叫叶子,在读高中,我原本是要寄给她的。”

陈子祥的两只手搅在一起,他不能把画还回去,因为他第一时间拿到这幅画就给这幅画修饰了轮廓,而且还上了色,正正的摆在床头,以便每晚都能看见梦中的人。

想见却不能见,这种事一直困扰着陈子祥,不过他也因祸得福,生闷气的时候就去画郑板桥的竹子,偶尔拿给美术报刊编辑关荷看,关荷都大佳赞赏。

关荷在此之前,一直努力促成陈子祥做鬼手,鬼手就是画仿品充当真品来拍卖,做这种生意的商人范万美已经禁不住要把那张乾隆年间的宣纸给他用了,陈子祥一直觉得发这种邪财不太仁义,范万美抛过来的橄榄枝他一直没接。

范秋明的手勾着自己的唇瓣,半笑着望着陈子祥,说,“你怎么跑神啦?我问你要画呢,本来就是寄错的画,物归原主也是理所当然吧。”

陈子祥呛白了脸,问,“那画是你自己画的吗?”

范秋明说,“对呀,我要送给心爱的人以解对方的相思之苦。”这话说的陈子祥一肚子委屈,撞到了一面墙壁,他竟然想摸着墙根就此溜走。

范秋明眼尖嘴利的,说,“你只管走,我的画你是一定要还我。”

陈子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能可能寄错呢,这东西收件人,收件地址明明白白就是他啊,范秋明这个狐狸就是会装,陈子祥回家后越想越开心。

床头的那副自画像拿在手里怎么看怎么顺眼,陈子祥以一个专业画家的角度看这幅画挑剔出了许多毛病,可是一想到这是范秋明自己画的,心里就跟吃了迷幻剂一样,两个手指头摸着画嘿嘿的笑,强行熄灭的火焰一下子燃的万丈高,到了第二天陈子祥一大早就去找范秋明。

范秋明不在家,学校里马上要期末考,这几天忙一点,方大姐好好的招待着他,拿水果拿饮料,陈子祥是没和她说上几句话的,方大姐却很和气。

方大姐问一句,陈子祥就答一句,方大姐连夸他老实,还捏着他的那条废腿,说,“这腿不能治好吗?”

陈子祥摆摆手,说,“好不了,天生的,我也习惯啦。”

方大姐笑着说,“其实我早认得你,我们家范先生时常和我说起你,有一段时间他生病,整天念着你的名字。”

陈子祥开心的直点头,说,“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玩。”方大姐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打毛衣,说着,“你看我,整天就知道打毛衣,我打的毛衣都够穿两年的啦,你坐着别动,我给你量量尺寸,帮你也打一条吧。”陈子祥说,“这怎么好意思?”

方大姐说,“是有人交待我这样做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子祥心里一暖,乖乖的挺直腰让她去量。

到吃午饭的时候,范秋明从学校里回家,和陈子祥一起吃了顿饭,范秋明故意问着,“你是来还我画的吗?”

其实那画他根本也不在乎,陈子祥只顾往嘴里塞菜,推三阻四的,最后说了实情,“那画被我改动了一些,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随时还你。”

范秋明心里憋着笑,到分手的时候握了握他的手,说,“晚上过来吧。”陈子祥紧张的问,“带画过来吗?”范秋明踢了他一脚,骂,“你真是蠢猪!”

陈子祥别提多高兴了,回到学校宿舍里想午休半个小时,那个倒腾古董画的商人范万美来电话了,说是有生意要谈,约他晚上吃个饭,那不行啊,晚上要去见范秋明,陈子祥就逃了下午的课。范万美把地点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馆子里。

范万美给他倒茶陪着笑,说,“你别看着外表不好,菜的口味是一绝,河南馆子里很有名的一家。”陈子祥不分什么河南馆山东馆,范万美叫上来的菜就夹了几口。

范万美掏出一副卷纸,是陈子祥仿的郑板桥的一副竹子图,展开,指给陈子祥看,夸道,“这画已经很接近郑板桥的神韵了,我实话告诉你,你再练个个把月就能出山了,我到时候还要劳烦你给我做一幅画,酬劳五万。”

陈子祥说,“五万?给我八万我全心全意给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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