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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4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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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逸群这几日无比郁闷。那晚林长清说“不过来了”,居然不只是说说而已,打从那天开始,林长清还真没再出现过。短信和电话倒是多了起来,谈论的无非也是期末考试期间很忙之类毫无营养的话题,语气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客气得紧。

夏逾辉每拍完一部戏就会休息一段时间,这一次,他正好利用空档期照顾弟弟。夏逾辉在家连续看夏逸群摆了好几天的臭脸,实在看不过眼,便提议道:“就算考试也不至于24小时都在温书吧,你实在想人家了,就叫他过来嘛!还可以帮长清换换脑筋,劳逸结合,考得更好。”

夏逸群觉得他哥说的在理,拿起电话便给林长清拨了过去,一听到拨号音却又露了怯,生怕林长清会拒绝他的邀请。结果林长清那边刚一接通,夏逸群就又开始推说身体不适,叫林长清来看看他。

夏逸群讲完电话,看见夏逾辉正一脸不满地瞪着他,立刻回瞪他哥,道:“怎么啦?我这不是按你说的,叫他过来了吗?”

“你直接说你想见他,让他过来不就完了。干嘛非要说成是你的伤口不舒服?这不是白白让长清替你担心吗?”夏逾辉大摇其头。

果然,林长清那头刚挂掉夏逸群的电话,在图书馆里就连一秒钟都呆不下去了。他把东西往书包里胡乱一塞,一路跑到了夏逸群的住处,站在门口,一边喘气一边拍门:“夏逸群?夏逸群?”

夏逸群没事人似的过来开门,林长清见他好端端的,全无半点旧伤发作的迹象,彻底无语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明知夏逸群以同样的借口糊弄了他一遍又一遍,然而到了下一次,林长清还是会乖乖上钩。

这件事根本无解,林长清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夏逸群这家伙给活活气死了。

看林长清大汗淋漓地站在厨房里,一杯接一杯地往口里灌凉水,夏逸群打电话时的期待变成了心疼。

过去,夏逸群犯过这样的错误,他满以为林长清会一直对他好。经历了离别与重逢之后,过去那个爱意满满、始终迁就自己的闻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隐忍不发、浑身充满戒备的林长清。夏逸群发现,林长清至今都无法完全信任他,以至于在某些时刻,他会在林长清看向他的眼神里,发现失落,甚至是恐惧。

夏逸群渐渐明白,任何爱意都不该被单方面地利用,因为爱根本经不起消磨。正如这世上不存在永动机一样,没有人能够在得不到任何回应和鼓励的情况下,对另一个人一直好下去,林长清如此,他自己亦是如此。

现如今,看着林长清因在烈日下奔跑而通红的脸颊,夏逸群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过得□□逸了,简直就是被冲昏了头脑,竟在不知不觉中又重蹈覆辙,开始利用甚至是有点挥霍林长清对他好不容易才产生的一丁点好意。

夏逸群不安起来,惶恐地对林长清说:“你……慢点喝,我不是想骗你……”

“没关系。”林长清的喘息尚未平定,他又喝了一杯水,又说道,“你没事就行。”

林长清这样说,却连看都没有看夏逸群一眼。

夏逸群更恐慌了。

是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夏逸群又老实了起来,再不敢用身体状况当作借口。

可他还是想林长清,想得要命。

却又像个情窦初开的笨拙少年,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林长清又结束了一门课的考试。他一边向考场外走,一边拿出手机来。

夏逸群的短信如期而至:考完了吗?

林长清回复:考完了。

不多时,夏逸群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快去吃晚饭吧。你今天吃什么?我今天又要吃我哥的“拿手菜”了。

林长清问:又是西红柿鸡蛋面?

夏逸群立马回了个大哭的表情。

林长清看着手机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有些失落袭上心头。他隐隐期待夏逸群叫他一起过去吃面条,他甚至不介意夏逸群故伎重施,谎称胃疼。

然而夏逸群什么都没说。

林长清随即想起那天在厨房里发生的小插曲,夏逸群吻了他。

林长清当时太惊讶了,所以他全程都是睁着眼睛的。离得如此之近,他分明能够看得出,夏逸群吻得很动情。

然而夏逸群此后对这事只字不提,仿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以至于林长清觉得,那个吻不过是他的错觉,是在梦里发生的。

林长清有点搞不懂夏逸群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他想,也许在夏逸群眼里,他的价值大概就只是照顾人而已:手术过后身体尚未恢复,需要他照顾;突然产生了想要接吻的心情,也同样由他来照顾。

关于夏逸群喜欢他的这件事,林长清听骆扬说过,听吴榛说过,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对他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可是,却唯独没有听夏逸群认认真真地说过。

在医院里的时候,夏逸群倒是说过一回。但他的语气是如此地轻描淡写,和那个吻简直毫无二致。

林长清不过是想问问夏逸群:你为什么喜欢我呢?

他不想这样糊涂下去,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他有好几次想问的,话都已经到嘴边,却被各种原因打断。

所以,他们的关系稀里糊涂地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情形:看上去很亲密,实际上却僵持。就像今天这样,只要夏逸群不提,林长清纵然想去见见他,也因为找不出恰当的理由,只有作罢,仿佛他们之间的往来,只能靠夏逸群的身体状况来维系似的。

这种关系,究竟算什么呢?

林长清想着想着,难免就有些心灰意冷。

以前,夏逸群最期待的事,无疑是林长清能主动地与他保持联系。

那天晚上把林长清叫来,林长清临走之前,夏逸群又特意交代他,一定要保持联系。

林长清照例答应了下来。后来,林长清不仅说到做到,而且还超常发挥:无论是去什么地方,抑或是见什么人,他都会向夏逸群报告一下行踪。

可是,夏逸群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林长清的朋友圈子居然这么大,要见的人居然有这么多!

夏逸群已经无力去分清林长清在短信里提起的人当中,有哪几个是新闻系的,又有哪几个来自物理学院了。单说他认识的那几个人,就已经足以把林长清霸占得死死的——

跟着莫静怡出去跑了半个月的新闻,由于是工作需要,倒也罢了。

从外地回来之后,每天下班都和骆扬一起出去吃饭又是怎么回事?

在此期间,甚至连吴榛都和林长清见过一面。

为什么只有他夏逸群一个人过着日日思君不见君的生活?

夏逸群百思不得其解。他躺在沙发上,极其郁闷地掀起衣服,勾着头看向腹部,只见手术之处留下了一条淡红的瘢痕。他端详良久,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先是轻轻地,然后渐渐加重手上的力道。结果任凭他怎么折腾,动过手术的部位也已经完全没有痛感了。

夏逸群深恨自己的愈合力如此之强。从今往后,只怕是更没理由把林长清约过来见面了。

夏逸群正闷闷不乐,忽听得头顶的方向传来一阵响动。

夏逾辉换了一套里外三新的行头,头发是昨天刚剪短的,胡子也剃得干干净净,跟他平时在家里的邋遢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夏逸群赖在沙发上懒得动,只仰着下巴问道:“要出门啊?”

“嗯,晚上我不在家吃饭。给你留了吃的,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行。”夏逾辉说,“我约了人。”

夏逸群看着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哥哥,琢磨了一会儿,心中突然警铃大作:“你约谁了?”

“长清啊。”夏逾辉特别坦然,说完就出门而去。

难怪昨天突然跑去剪头发呢,原来是为了和林长清约会!

更可疑的是,对于要见夏逾辉的事,林长清竟没和自己提过!

林长清这段时间完全不上门,反而不停地约见其他人,这已经让夏逸群够憋闷了。结果今天都约到同住的夏逾辉头上了,居然也不叫上他!

夏逸群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下班之前,林长清收到了一条短信。看到发信人姓夏,他还稍稍激动了一下,但是定睛一看,发现是夏逾辉,不免有些失望。

夏逾辉在短信里问他今天会不会加班。

林长清看了看手头的工作,回复说应该能按时下班。

夏逾辉的信息马上就回过来了,约林长清下班之后一起吃晚饭。

林长清想了想,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便应了约。

夏逾辉相当体贴地约在一间离报社很近的餐厅相见。林长清先到,等了不多时,夏逾辉便现了身。

林长清见夏逾辉是独自前来,当即开口道:“夏逸群他……”

“怎么,他没来,你很失望?”夏逾辉在林长清对面坐下。

林长清慌忙掩饰道:“不不不,我就是想问问,你出来吃了,他的晚饭要怎么解决。”

“哈哈哈哈,说白了还不是关心他嘛。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问他?”夏逾辉见林长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便不再拿他寻开心,对他说,“放心吧,我是给他做好了晚饭才出门来找你的,饿不着他。”

“哦。”林长清闷闷地答了一声。

尽管约略知道林长清和夏逸群之间还有隔膜,但夏逾辉却不是来从中说项的。他要启程去往国外,明天凌晨的航班,过一阵子才能再到上海来,因此今晚他是特地来与林长清道个别。

夏逾辉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开来,和林长清聊了聊此次的行程安排,又说了许多转型做故事片导演之后经历的趣事。林长清听得津津有味,整个晚餐时间都是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中度过的。临分别之前,夏逾辉提起当年他拍摄的《环游地球八十天》的纪录片,问林长清想不想看。

那个时候林长清还是闻秋,若非身患重病,他是完全有机会跟随夏逾辉全程参与拍摄的。况且这是根据他最喜爱的书拍出来的巡礼片,他当然想看得不得了。

“就知道你想看,我手头正好有。把邮箱地址告诉我,我这就给你发过去。”夏逾辉十分自得,“我发给你的版本和电视台播的不一样,是本人亲自制作的,导演剪辑版,给你留作纪念。”

“真是太谢谢你了。”林长清极为感激,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和闻秋愈发相像了。

夏逾辉心里一动,叹道:“早知道你就是小秋,夏逸群向家里出柜的时候,我就不会袖手旁观了,真该帮他一把、替他说说好话的。”

林长清本来端起茶杯要喝,听夏逾辉这么一讲,惊得将茶杯失手打翻了。

夏逾辉见林长清手忙脚乱,连忙拿过旁边的纸巾,帮他把桌上的水擦去。

“你、你说什么?他出柜了?向家里?”林长清颠三倒四地问夏逾辉。

“是啊。”夏逾辉看着林长清,“你不知道?”

夏逾辉想起夏逸群曾对他提起过的车祸时的情形,为了保证林长清的安全,他弟弟竟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出柜这种事,夏逸群自然更是会一力承担来自亲人的压力,绝不让林长清有一点受伤害的可能性。

夏逾辉这样想着,突然就能理解为何此刻林长清会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了。看来夏逸群的确将林长清保护得非常好,而林长清则是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或许这件事情可以成为缓和他们关系的契机,夏逾辉决定试试,便对林长清道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讲到夏逸群差点没被爷爷打断腿时,林长清终于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当时,他不也正好看见夏逸群额头上的淤伤了吗?

原来彼时夏逸群竟撒了谎,那才不是什么不小心磕出来的伤痕,而是被他的祖父生生打成那样的。

林长清的心都揪作一团。

究竟下了多重的手,才会被揍成那样?

他的身上,应该还有许多自己没看到的伤吧?

夏逸群当时来找自己,其实并非是来死缠烂打,他只不过是想听一句安慰的话。

可是自己却没能给他安慰,甚至连一句听起来稍微像样点的话都没有,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赶他走。

难怪那个时候,夏逸群的背影如此失魂落魄。

和家人闹到有家难回的地步,连自己也不要他,那他该有多难过?又该有多寂寞?

林长清想着想着,眼角发酸,他低下头去,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夏逾辉赶忙安慰林长清道:“长清,别害怕。我的爷爷奶奶还有父母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在医院的时候你也看到的。就算他们有气,也早在我弟身上撒完了。总之呢,这事已经过去了,他们是绝不会为难你的,你大可放心。”

夏逾辉很晚才回,打开门,房间里黑黢黢的。他以为夏逸群已经睡了,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正要去摸自己的行李箱,却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个半死。

打开灯,果然是夏逸群。

“你没毛病吧!干嘛不开灯?”夏逾辉冲弟弟咆哮,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将手叉在腰间,吁了一口气,说道,“还以为你睡了呢。”

“你们去哪儿了?”夏逸群问道。

夏逾辉觉得弟弟和林长清真是越来越般配了,连这股子别扭劲都如出一辙。于是他故弄玄虚道:“你怎么不去问长清?”

“我问了。”夏逸群说,“他没回我。”

“哦,也是。”夏逾辉拍拍脑门,“我跟长清一直都在聊天,聊得可开心了,他都没把手机拿出来过。可能是没看到吧。”

夏逾辉一边这样讲,一边对弟弟察言观色。

夏逸群果然坐不住了,扭过头来问道:“你,你都跟他聊什么了?”

“还能聊什么,叙叙旧呗。”夏逾辉抱臂看着夏逸群。

说到叙旧,夏逸群苦恼至极:那个满肚子坏水的骆扬尚且还需要提防,这个哥哥当年可是公开追求过闻秋的,简直防不胜防。

夏逾辉见弟弟默然不语,看看时候也不早了,将行李又检查了一遍,便准备出发去机场。

夏逸群见哥哥拉着旅行箱的阵仗,已经脑补了一出夏逾辉去林长清的住处过夜的大戏。他立刻跳将起来,拦住夏逾辉:“你不准去!”

夏逾辉看了看夏逸群死死按在旅行箱拉杆上的手,笑道:“老弟,你是要让我误飞机吗?”

一听说还要坐飞机,夏逸群急了:“你要带长清去哪儿?”

面对脑子进水的夏逸群,夏逾辉都快乐疯了,但是他还是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脸,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法国。”

夏逸群气不打一处来:既然夏逾辉有本事约林长清吃饭而自己却最后才得到消息,那么他绝对也能干出带林长清飞赴法国这种暗度陈仓的事。

于是乎夏逸群愤怒地指着哥哥的鼻子:“你……你背着我……长清他什么时候办的签证?他哪有时间办签证啊!你是不是早就……”

夏逾辉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谁说我要带长清去了?我不是前两天就跟你提过吗,我是要去参加电影节!”

“真,真的?”夏逸群转怒为喜,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你真不是带长清一起去?”

“他要是愿意跟我去,我现在也可以带他走啊。”夏逾辉立刻杀了个回马枪,“买张机票还不容易?”

“你……”夏逸群气结。

“行啦。”夏逾辉拍拍夏逸群的肩膀,“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他了,就别绕弯子,直接告诉他你想他,这样他才能明白啊。”

夏逾辉说完,便向弟弟道了别。

夏逸群站在那里,这一次,他终于听进去了夏逾辉的话。

低头打开手机,夏逸群在屏幕上按出四个字。

“我好想你。”

然后,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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