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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2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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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清正欲抓着吴榛闲聊,谁知吴榛像条泥鳅似的,一下子又溜得没影。林长清搞不懂吴榛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刚才喝酒又喝得太急,有些上头,只能忍着眩晕感,独自应付骆扬。

林长清本指望骆扬能像往常一样,随便说些什么都好,可是骆扬却不开口,只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

方才刚进酒吧,林长清就被骆扬支去和同事们打招呼,还没坐稳便被灌了一通,一直折腾到现在。终于能稍微缓口气,林长清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骆扬:虽然骆扬还是穿着一身上班常穿的衣服,但是头发却不像平日里那般一丝不苟,大概是随手抓过两下,有几缕碎发落下来,搭在额上,有些随性,却并不凌乱。

这样的骆扬,和平常似乎有些不一样。

大约,是心情不太好吧?林长清想。

刚才在卡座那边,林长清无意间听到了身边几个同事的议论。据说报社的总编辑离任,大家都认为以骆扬的资历,很有可能升任报社最年轻的总编辑。谁知报社所属的集团高层发来一纸公文,直接空降了一位新的总编辑过来。刚才骆扬去找林长清时,大家正在为骆扬大感可惜,虽然骆扬到场之后,所有人立刻都住了嘴,但是骆扬恐怕还是听到了一言半语,是以才会回这里喝闷酒。

无巧不成书,新来的总编辑不是别人,正是林长清重生以来还没见过面的父亲——林修远。就算骆扬再怎么敬佩林修远,但是在职场上被挡了路,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了,任谁都开心不起来。林长清很能理解骆扬的处境,也想出言安慰两句,但是由他来安慰好像又不太合适。他总不能说“我爸挡了你高升的路,我感到很抱歉”吧?

骆扬似乎感觉到林长清正打量自己,便放下酒杯,侧过身子,以手斜支着头,意味不明地盯着林长清看。

骆扬生了一对锐利的眼睛,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里,他的目光更显得高深莫测。恰逢DJ换了首节奏感很强的音乐,将气氛带到了最□□,整个酒吧里的客人似乎都在声嘶力竭地喊叫,偏偏林长清和骆扬之间却安静至极,沉默的气氛与四周的喧嚣格格不入,尤为诡异。

率先打破僵局的还是骆扬,他伸出手去,拨了拨林长清脑侧的几丝乱发,笑了起来。他的笑带着三分醉意,显得有些孩子气。

林长清不知道骆扬想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这一秒要怎样反应才比较恰当。

骆扬不徐不疾地开口道:“你知道吗?我真喜欢你。”

没有任何铺垫,突然就表白心迹,典型的骆扬作风。

“骆总!”林长清这下子真着了慌,赶忙抬手握住骆扬的手,阻止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侧若即若离地流连,言语之间,推拒的意味已经显而易见了。

“吓着你了?抱歉。”骆扬自是不会教林长清为难,将手收回来,继续喝酒。

相处了这么久,林长清怎能不明白骆扬对他抱有怎样一番心思,莫静怡提醒过他,就连只见过骆扬不过几面的夏逸群都警告过他。

林长清从来没有被人追求过,他也从未想象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表白,因此,他不知该如何拒绝他人的示爱,尤其是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

而且,这爱意还是来自骆扬这个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无比优秀的人。

在林长清的心目中,爱皆是出于善意。所以在拒绝时,林长清首先顾虑的,是会不会伤害对方。他憋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知,骆扬反而觉得这样的林长清更招人喜欢了。他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笑道:“小傻瓜,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可以随时拒绝我,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骆扬的迁就,让林长清产生了一丝内疚:骆扬真是个非常温柔也非常周到的人,连表白被拒都能做到这样滴水不漏,而自己居然拒绝了这样一个人,就算说给旁人听,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吧?

但是林长清也清醒地认识到,正是这样的滴水不漏,才是令他惶恐的根源之所在。

骆扬说我不强迫你,听起来好像是在说我无所谓。林长清也曾经喜欢过别人的,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希望对方能回应自己吗?难道不是一种恨不能将对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的占有欲吗?怎么会是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

骆扬这副无所谓的姿态,看似温柔似水,为他人着想,实则薄凉透顶,令自己不受伤害,仿若铜墙铁壁,将真心层层伪装起来。

当伪装成为了习惯,久而久之,只怕连骆扬本人,都不知道他自己的真心长什么样了吧?

面对这样一个人,林长清当然会感到惶恐。

“听说,林修远马上要来咱们报社了……”林长清想岔开话题,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看来自己真是喝高了,怎么能顺口说起这个?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果然,骆扬将刚斟上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对不起,惹你不开心了。”林长清向骆扬赔罪。

骆扬摇头:“哈哈,今天你说对不起的次数有点多啊。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不开心。”

骆扬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笑得很真诚,看得出他相当愉快,大概是真的没太在意此事。

林长清想想,似乎也对,骆扬向来都是个潇洒又豁达的人。于是他问了一句:“那……我爸他什么时候到报社来?已经定了吗?”

“你爸?”骆扬正打算放下酒杯的手陡然一顿,“林修远?”

“嗯。”林长清点头,“骆哥,你不知道?”

“我……”骆扬一时语塞:林长清的实习档案里明明写了家庭关系的,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看漏了。

骆扬又去倒酒,却还是难以掩饰住情绪外露。看着那琥珀色的液体从瓶中流向杯里,他开始发笑,笑得肩膀都微微发起抖来,放下酒瓶后,用手指虚指了指林长清:“难怪……难怪……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啊?什么没想到?”林长清问。

“是啊……你姓林……你明明姓林啊,又和他长得这么像,我早该想到你是他的孩子。”骆扬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林长清却不知道此刻骆扬心里的想法。

骆扬起初的确是在想林修远的事,不知怎么搞的,——大约是酒精作祟,——对上林长清的眼神,鬼迷心窍就表白了。幸好林长清拒绝了他,不然,他现在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骆扬想着想着,酒都醒了大半。

转念之间,骆扬猛然想起之前的一件小事:林长清不是说他父母早就离婚了吗?什么时候离的?怎么离的?

萦绕于心头的问题,却问不出口,骆扬只觉百感交集。

林长清接不上骆扬的话,看见骆扬手中的酒杯,开始顾左右而言他:“骆哥,你喜欢喝这种酒吗?我喝不惯。刚才喝第一口的时候还勉勉强强,到了第二口就有点咽不下去了。”

“不是每个人都习惯洋酒的味道。”Daniel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接过林长清的话头,“不如……我调杯酒给你尝尝?”

Daniel说完就摆了一杯酒出来,显然早有准备:“喏,这杯酒就是用骆扬正在喝的那种酒为基底调制而成的。别被这么大一杯吓到,其实味道跟果汁差不多,保证你会喜欢。”

林长清面露难色,下意识地去看骆扬。

“怕他破费?”看见林长清如小动物一般的眼神,Daniel笑了,“那我请你喝,总可以了吧?”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长清婉拒道,“我是真的不太能喝酒。”

Daniel转向骆扬:“骆总,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记得你那个部门的人都跟你似的,喝起酒来个个不要命。眼前这个小朋友,到底是不是你手下的啊?”

Daniel一边用话去激林长清,一边熟练地调了杯干马蒂尼,递给骆扬,凑到他耳边调笑:“你这杯我可要记账的,刚才在那边都快被你和你的小朋友闪瞎了,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就算好的。”

“Daniel的调酒技术很好,他难得亲自调一次,你不妨尝尝看。”骆扬将Daniel刚才调好的酒移到林长清跟前。

“又不是逼着你一口喝光,怕什么?就当是陪陪骆扬,你瞧,他一个人喝酒多无聊。”Daniel谆谆善诱,“不过你也不要喝太慢,这款酒就是要在刚调出来的时候喝下去,滋味才最好,要是等碎冰全化了,反而会失去一开始的口感。”

连骆扬都建议他试一下,林长清只好将杯子端起来:“那我就喝一点吧……”

林长清话音未落,只觉肩上一沉,不知是谁把手搭了上来,另一只手早越过林长清肩头,将他手中的杯子抽走了。

一个林长清无比熟悉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传过来:“骆主编,你约林长清到这种地方来,是什么意思?你可别告诉我是为了工作。我的学生是到报社实习而已,他的工作难道还包括陪领导喝酒吗?”

吴榛领着夏逸群进酒吧时,故意装作四处寻找的样子磨时间。夏逸群迫切地想见到林长清,仿佛是被什么磁场所吸引似的,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就穿过重重人群往吧台而去。

吴榛气得直咬牙,但还是无可奈何地跟了上去。看这情况,只能将计就计,在旁边煽风点火,故意说两句容易造成误会的话了。

夏逸群发现林长清时就注意到骆扬在给林长清递酒,走近之后又断断续续听见调酒师也在给骆扬帮腔,摆明是串通一气。夏逸群当时就怒火中烧,将林长清手中的杯子直接抢到手里,质问起骆扬来。

吴榛从夏逸群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骆扬轻轻地摇了摇头。

骆扬还没接到表弟的电话,夏逸群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是个聪明人,看见表弟马上心领神会。

看来,吴榛的计划里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只能铩羽而归。但是这场戏还没落幕,骆扬只能继续演。

骆扬不喜欢被人俯视的感觉,于是他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笑得极有风度:“夏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单独约长清出来,今天是我们部门聚会。这不,还有一帮同事在那边闹腾呢。”

骆扬说这些话的时候,林长清觉得夏逸群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骤然收紧。

夏逸群每次听骆扬唤林长清作“长清”,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劲,心头有股怒火就直往脑门蹿。

骆扬看得出,夏逸群的情绪已经游走在爆发的边缘,但也毫不介意继续往他的怒火里添柴:“我是觉得这酒不错,所以才推荐给长清,他自己也答应尝一尝。陪领导喝酒什么的,这种帽子还是少往我头上扣,我可不敢当。还有,夏老师,长清已经成年了,你对他这个学生的私生活未免也管太宽。哦,对了,我记得长清已经转新闻系了,早就应该和你没关系了,不是吗?”

见夏逸群不发话,骆扬悠哉地喝了口酒,又弯腰拉过林长清的手,眼中含笑地说:“长清,你真不打算陪我喝一杯?”

“不把这酒喝完,你就没完了是吧?”夏逸群真被骆扬惹恼了,仰脖便将整杯酒一饮而尽,把空杯重重地放回台面。

玻璃与大理石相击,砸出清脆的声响。

见夏逸群将那杯酒喝得一滴不剩,吴榛和Daniel同时发出低呼。

“夏老师!”“喂!”

骆扬留意到这点,心头闪过一丝古怪的感觉。

夏逸群和骆扬已经有些势成水火的苗头,方才本来偷偷退到一旁的吴榛怕此二人当场翻脸,赶忙跑上前来,将夏逸群拉到吧台的另一边去。

林长清心里清楚夏逸群和骆扬在较什么劲,以他现在的立场,又不想偏帮任何一方。见吴榛把夏逸群拉开了,也搜肠刮肚找些场面话劝骆扬冷静,毕竟他还在实习,骆扬又是他的领导,在报社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不能闹得太难看。

吴榛此时正细声细气地在旁劝解夏逸群,但是那些话语在夏逸群听来只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声响,仿若魔音灌耳,直搅得他心内烦躁不安。

夏逸群感到身体有些异样,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起先是四肢和头皮发麻,手脚凉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然而物极必反,几分钟之后,体温又开始急剧上升。

当他察觉到下腹蹿起一阵邪火时,夏逸群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喝下去的那杯酒有问题。

吴榛见夏逸群一手撑住吧台,满头是汗,便知今晚这个局是一步错步步错。Daniel果然守信,给酒里加了料,结果林长清碰都没碰,反而全进了夏逸群的腹中。夏逸群刚才和骆扬斗气,喝得又急,在酒精的催化下,药效很快就开始发作了。

吴榛只听人讲过,酒吧里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他根本不了解这些东西具体会产生什么效果。眼见夏逸群已经快支持不住,倚着吧台摇摇欲坠,吴榛心道不妙,惶惶然去拉夏逸群的手,试图扶住他。

随着体温不断升高,夏逸群此刻变得异常敏感,以至于吴榛一碰他,皮肤相触的地方就如过了电一般,兴奋感从手心发端,迅速传遍全身。

这种陌生的体验令夏逸群大骇,他卯足力气,一把就掀开了吴榛。

吴榛冷不防被夏逸群甩出去,打了个趔趄。夏逸群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弃吴榛于不顾,回身上前,将林长清从骆扬身边一把拽开。

林长清手腕吃痛,但是他立刻感觉到夏逸群的手心汗津津的,而且体温异常地高。许是也刚喝过不少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关心则乱,林长清不禁喊了一声:“夏逸群……”

“我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别招惹这个人吗!你为什么不听?”夏逸群也不管是身上的火还是心里的火,只管一股脑地对林长清发泄,冲他开吼,“你不搞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和他出来喝酒?你当他是好人是吧?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当你是什么?知道他给你的那杯酒里放了什么吗?他只想着给你下药,然后睡了你!林长清,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能因为恨我就糟蹋你自己!你口口声声叫我放手,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放手?如何放心?”

林长清彻底呆住了:他认识夏逸群近十年,却从未见过夏逸群暴怒至此。及至听清夏逸群说了什么,林长清开始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望向骆扬。

在林长清的印象里,骆扬一向是个进退有度的前辈,是个令人轻松愉快的人,又和自己有不少共同语言,以至于他甚至动过这样的心思,觉得试着和骆扬相处一下,或许也不错。然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骆扬不过是披着伪善的外衣,以掩盖自己的欲望罢了,于骆扬而言,林长清与他身边来来去去的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林长清惊愕的双眼,骆扬有一丝心悸,他明明没有对这孩子做任何过分的事,却像是犯下了弥天大错似的。

骆扬脑子里有点乱,他终于知道刚才那种古怪的感觉从何而来了,想着至少为下药的事替自己辩解两句,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夏逸群早就拉着林长清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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