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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 A】

窗前那株梧桐的叶子,这两天又茂密了许多。

已经是初夏时节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护士推门进来例行查房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那个名唤闻秋的年轻人正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目光不知落在窗外的哪处。

他满面病容,身子却坐得笔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想。

“小闻?今天中午怎么不看书啦?”护士笑着和闻秋打招呼。

闻秋回过神,望向来人:“今天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闻秋罹患脑瘤,最近几日头痛愈发频繁,病情发展之迅速,已是到了不能再拖了。手术的日期就定在下月初。护士知他最近都休息不好,听他这么说,赶忙上前帮他把病床调整到合适的角度,照顾他躺好,又替他把被子掖了掖:“头不疼的话,抓紧时间休息休息也好。”

闻秋笑了笑:“今天我可能会睡得久一点。”

护士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今天吃药的时间也可以晚一点,你就好好睡吧。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铃啊。”

“知道了,谢谢您。”

护士离开了,阖上门,病房里又恢复了阒寂。

闻秋偏过头,又看了看窗外,这才闭上眼睛。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

阳光穿过叶间的样子,闻秋闭上眼睛都还记得。他喜欢那片斑斓的光影,这让他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的夏天。

那天的阳光也是这样好,从树叶的缝隙里流淌下来,落在广场边的长椅上。

就像那个叫夏逸群的人,落在自己的心里。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夏逸群的呢?

闻秋自己也说不清。

可能是阔别三年后,在大学校园里重逢的那一天。

或许是高中加入话剧社的那天,夏逸群走进教室的那一秒。

也许,许多年以前,早在二人初遇的那个夏日午后,闻秋就已经对这个人一见钟情了。

那一年,夏逸群才满十七,闻秋堪堪十五。

真是年轻得很。

闻秋曾以为,自己是夏逸群的爱人。

他喜欢和夏逸群在一起,并不需要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呆在一处就行。

夏逸群经常会坐在沙发的那头,看论文资料或者整理实验数据。

每到这个时候,闻秋最爱做的事,就是坐在沙发的这一头看书。

以及,在书本的掩护下,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看夏逸群。

夏逸群从不曾发觉闻秋的这个小动作,只是一味忙着手头的事。

闻秋以为他和夏逸群会一直像这样在一起,事实上,自从夏逸群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也确实扮演了一个完美情人的角色。

是的,扮演。

夏逸群是个天才的演员。

若非那日夏逸群喝得烂醉,在闻秋身上一边发泄一边忘情地喊出另一个人的名字,闻秋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场戏中醒过来。

三年的追逐,两年的陪伴,不过一厢情愿。

周身遍布着欢爱的痕迹,腰都酸到几乎直不起来,但是闻秋还是在黑暗中坐了整整一夜。

他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好的忍耐力,居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只是静默地坐在那里,等夏逸群彻底清醒过来。

不为讨要说法,只想给这段感情一个完整的交待。

夏逸群醒来时,习惯性地想去搂住身旁的人,却没想到身侧空空荡荡。

他睁开眼,发现闻秋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于黎明前的黑暗中看着自己。

夏逸群听完闻秋的质问,竟无一点惶惑,甚至没有半分愧色。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一天的来临,乃至已经料到闻秋的态度会如此强硬。

不用继续演戏了。

夏逸群这样想着,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反问闻秋:“我承认,顾之航是我的初恋,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可是这两年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好好想想。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我只想要你喜欢我。

闻秋转过身,逃离了夏逸群的住处。

逃出这场替身游戏。

惊惶失措,但毅然决然。

这次争执之后,夏逸群很快便飞往美国。

闻秋以为不再见面,这段感情就可以断得轻松。他甚至可以原谅夏逸群的所作所为,惟愿此生此世,再也不要和这人有任何牵扯。

孰料每每想起夏逸群这个名字,却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挂念这个人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心中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以平复。

渐渐地,这段感情成了闻秋的执念,随着时间的冲刷,不见褪色,反倒入骨。

悲欢离合,都是人生中的一部分,剪不断,理还乱。

不如就随它去吧。

闻秋这样想着,躺在病床上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闻秋二十一岁那年,急病袭来,终结了他年轻的生命。

亦替他终结了这场无望的思念。

【Side B】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思念闻秋的呢?

是在纽约的书店里不由自主地替他寻找《八十天环游地球》的时候?

还是在内华达的峡谷中忍不住想把拍摄的照片发给他的时候?

抵达美国之后,只要一闲下来,夏逸群就觉得大脑里的每个空隙都会莫名其妙地被一桩桩小事情填满。

例如闻秋在冰箱里的保鲜盒上留下的字条。

例如在忙着看报告的时候闻秋轻轻置于他手边的一杯茶。

又例如闻秋在阳台上精心伺候的那盆吊兰。

圣诞节那日,夏逸群站在灶台旁,拿着锅铲,将手伸出来,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把葱给我,闻秋。”

无人作答。

这是闻秋提出分手后,夏逸群头一次叫出闻秋的名字。

自以为本已陌生的两个字,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夏逸群觉得自己是真想闻秋了。

于是他开始无比期盼回国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赴美国之前与闻秋的那场争执,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爆发争吵,亦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闻秋的机会。

蝉鸣一声高过一声,下午两点的广场上,空无一人。

穿着校服的少年站在广场边。他的头发干净利落,发尾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茶色的光。额发半遮眉角,却掩不住一双漆如点墨、英气十足的眼睛。

十七岁的夏逸群就这样站着,身姿挺拔,寸步不敢离,满心满眼都是期待。

一分钟。

两分钟。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

夏逸群在等的人,终于来了,脚步轻快而张扬。

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的裤脚卷了三圈,露出纤细的脚踝以及一段白皙的小腿。

他明白地记得那个人的左手正揣在裤兜里,右手拿着一瓶冰镇可乐。

他甚至能够精确地描摹出树荫在长椅上投下的轮廓,以及那人嘴角上扬的弧度。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早就已经在记忆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夏逸群知道自己再度身处梦境,尽管徒劳,但他仍呼唤着来人的名字——

闻秋!

声嘶力竭。

却是徒劳。

夏逸群被困在这样的梦境之中,周而复始。

反反复复地梦见已逝之人,在旁人看来当是恶梦了,夏逸群却情愿被困在那样的梦境中。

他想告诉闻秋,在翻云覆雨之际喊错的那个名字,其实是将闻秋错认作旁人。

他还想告诉闻秋,即便没有那场阴差阳错,自己亦早已爱上了他,却不自知。

情动得太早,又醒悟得太迟。

一见钟情也好,再见倾心也罢,自始至终,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只有闻秋。

闻秋,闻秋。

夏逸群在梦里这样喊着,心内却一片清明:梦里梦外,闻秋都无法再给他哪怕半句回应。

彼时的闻秋,有亲人关怀,有朋友环绕,有大好前程。

这本该是个最无忧无虑的人,却在一年前的夏天,被自己伤得彻头彻尾,又因一场骤然而至的疾病,将生命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一岁。

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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