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结局(1 / 1)
花西颜在傅勉聿楼前徘徊。她刚到这不久,昨晚她确实是陪朋友唱歌了。严格说起来陪的是傅勉聿的一个女性朋友,以及他的前任女友。按理说这没她什么事,可上次和傅勉聿的女性朋友处一下午,也算投缘。这次那女性朋友主动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她动心了。
到达聚会地点,没想到傅勉聿、大周也来了,花西颜上前打招呼,傅勉聿只淡淡扫她一眼,点过头没接话。花西颜黯然,看着傅勉聿、大周和那前任女友相对而坐。直到聚会快结束,花西颜才幡然回神,这根本不是什么聚会,人家仨儿是为谈事情来的。她和那个女性朋友完全是不必要的存在。
所以当那女性朋友坐过来问她去不去卫生间,花西颜点头。从卫生间出来,两人都没着急回去,在走廊拐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
“你和傅勉聿吵架了?看看你沉着个脸蛋,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你八万块钱似的。”那女性朋友轻佻说,从包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然后自顾自地点燃吞吐烟圈。那细嫩若葱的手指夹着香槟色细长香烟,看着非常性感。
花西颜看着她,脑里寻思傅勉聿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嘴上淡淡说:“我们没吵架。”
女性朋友对着花西颜勾唇一笑,很是大方的样子说:“听你的,没吵就没吵。”说到这她狠吸一口,然后张嘴吐出畅意的烟圈,才又继续说:“有道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在男人面前太矜持,吃亏的是你自己。”
花西颜想到苏拙,想起电梯里苏拙看到傅勉聿手指按楼层按键时那一脸的春潮涌动。
女性朋友又伸手到包里掏出一个方正的小东西,拍到花西颜掌心:“姐姐帮人帮到底,够意思吧!”说完,对花西颜娇媚一笑,转身走了。
当花西颜看清掌心的是什么东西后,她猛然合上手掌。待那女性朋友转弯后走到垃圾筒旁将掌心的东西扔了进去,她不介意用药迷惑傅勉聿,但药她会亲自去买,她不信别人随手就给的东西。
傅勉聿都起身要走了,花西颜才回来,带了五瓶水。她先将两瓶水递给前任女友和那女性朋友、大周,随后打开第三瓶走向站起身的傅勉聿身边,诚恳说:“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傅勉聿接过水、瓶盖,把瓶盖盖在水瓶上,旋紧拿在手里然后说过再见就走了。
傅勉聿发现她在水里打的主意了?花西颜不知道;傅勉聿会不会喝那瓶水?花西颜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该如何后续,花西颜有些茫然。她思绪繁乱,坐沙发上一言不发,连那前任女友告辞都没起身。
包厢里只剩花西颜和那女性朋友,那女性朋友坐过来对花西颜竖起大拇指说:“妹妹真大气。”
花西颜看她一眼,冷淡说:“你在讽刺我?”
“这哪能,姐姐是真佩服你,敢想敢干。”说到这那女性朋友突然转折:“不过打开的水傅勉聿一口都不喝,你和他注定无缘。再折腾下去不过徒耗心力,把你们最后的那点情谊耗光。”
花西颜认同那女性朋友的话,那瓶水有九成九的可能进了垃圾筒。关系亲近时傅勉聿都没要她,何谈现在!她要还想和傅勉聿继续走动,就得如从前那般把自己定位在朋友上,慢慢等待他的改观或者是做一辈子的朋友。
但是那瓶水要进了傅勉聿肚子呢!这并不是全无可能。花西颜眼晴暗沉,纯洁身体于女子而言何其重要,男子当真会因为占有了它就会自此深情不移,不去计较隐于其中的算计?这对别的男人来讲可能是天降美事一桩,但被众女环绕养刁胃口的傅勉聿不会将它看在眼里。强势的他也不会客忍来自女人的算计。想要长远稳妥便不能急于一时。
这也就是说不管傅勉聿喝不喝那水,花西颜都不能去他家。但傅勉聿的情况她必须知道,恰好苏拙打电话过来。苏拙和傅勉聿本就不清白,傅勉聿要喝了那水,两人不过是突破朋友底限变的更不清白。傅勉聿出国在即,苏拙大二,三五年后傅勉聿回来,谁知道那时是什么情景?也许到那时自己对傅勉聿已经彻底死心了也说不定。对傅勉聿死心,自己就解脱了,对苏拙也就不用又是嫉恨又是愧疚了。
挂断电话的花西颜很痛苦,她是利用了苏拙,可想到她和傅勉聿有可能上床,花西颜还是嫉恨她,这不会因为花西颜是这起事件促成者而改变。等接到傅勉聿用苏拙手机打过来的电话,花西颜已分不清是自己的痛苦更痛,还是对苏拙的嫉恨更甚。
待天蒙蒙亮,花西颜收拾好情绪,来到傅勉聿楼前。也许昨晚还和那天一样呢,只是玩玩,没突破底限呢?她很想找苏拙求证。但现在她不能打电话问苏拙,她更不能上楼。她只能等!
七点半,穿深蓝色运动服的傅勉聿下来,花西颜躲到树后看着他越跑越远。待看不见他身影,花西颜才从树后出来,走远些抬头看三楼傅勉聿的家,窗帘依旧垂挂不曾收起。
花西颜呆呆站立,直到有声音说:“一块儿跑会?”
她扭头,是傅勉聿,无悲无喜神情很是清淡。她问了句傻话:“你还愿意跟我说话?”
傅勉聿没回答,从花西颜身边跑过。花西颜这才跟上,不过才追上傅勉聿,他开口让她做十分钟的拉伸动作再跑。花西颜这才醒悟,三千米应是跑的下限,跑不了五千,傅勉聿不会消气。跑到四千米时,花西颜已不算是跑,别人走路的速度都比她快。她只是凭着要让傅勉聿消气的意念,才能继续抬起机械僵直的双腿,硬生生挪完剩下的一千米。拉伸动作不用做了,她没有力气。挪到傅勉聿身边,她慢慢活动腿脚,待脸红气粗下去得差不多,傅勉聿开始问她话了。
“药是她给你的?”傅勉聿问。
“她给我的我扔了,水里的是我自己买的。”花西颜据实回答。同样不称呼名字只以‘她’来代指。
傅勉聿看她一眼,那一眼太过复杂,她还没看懂傅勉聿已转开眼。
“以后别和她来往,也别再用这下作手段对付男人。喜欢你的,不用你使这卑鄙手段。不喜欢你的,人家吃干抹净还要怀疑你品行。”傅勉聿直接说。
花西颜答应。
傅勉聿继续说,语速缓慢坚定:“花西颜,你是个好姑娘。但你我不可能做情侣、做夫妻,我希望你能明白,以后别在这上面纠缠、做文章。”
“既然是好姑娘,我觉得我各方面又都不差,怎么就配不上你。”花西颜毅然问出口。
傅勉聿看着花西颜,出口的话坚定而又冰冷:“我不喜欢你。”
“我不在乎,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花西颜心里说,但她不能宣之于口。傅勉聿想获取别人的真心太过容易,相应的真心在他眼里就太过廉价,他不会珍惜。天之骄子啊,让他违背他的不喜欢来俯就他眼里廉价的真心,可能吗?!
傅勉聿转身走了,花西颜没跟上。她问了一句:“苏拙在吗?”
傅勉聿没回身,淡淡应了她一句:“她还在睡。以后别再针对她,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想让她误会为难。”
当现实把心中所想呈现在眼前时,花西颜才明白,想象时的痛不叫痛,睁眼面对时才能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她这才真心后悔给傅勉聿下药,她利用苏拙的同时也是在凌迟自己的心。
傅勉聿上楼进门,苏拙已经起床,穿的整整齐齐坐高脚椅上安静等他。静静回视,他开口:“等着我回来,等我回来娶你。”
苏拙随意‘嗯’一声,清淡说:“十五分钟前,晓芙、大周来过。你没在家,他们打电话也没人接,老周就说你绝对是跑回家去了。老周拿钥匙开门,他们陪我进来坐了会儿,然后老周接一电话,他们就走了。”
老周有他小公寓钥匙,会开门进来不稀奇。只是苏拙不该在家里吗,怎么会他们陪她进来?中途她醒了,出去过?傅勉聿迟疑问出口。
苏拙嘴角弯出笑涡,歪头看傅勉聿好一会儿 ,才开口:“我以为你对门邻居有敲门叫你早起的好习惯,难道不是?”顿一下,隐了笑涡,她正色说:“我恰恰好等在你房外,来还你卡的。那根本就不是我妈给我的,我给我妈打电话确认过了。你是不是把我妈要你转交的卡和你自己的卡弄混了?”
傅勉聿盯住苏拙眼睛,沉静说:“我说了我会回来娶你。以后遇上人,你不用费心掩饰你我关系。”
苏拙淡淡应个‘好’,漫不经心。她来傅勉聿公寓的目的,不是为了和傅勉聿讨论婚嫁。一晌贪欢放纵自己沉沦,她不后悔。只如此一来,却是破了和花西颜说过的保证。她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去修正自己的出尔反尔?
傅勉聿、苏拙相对无言。孟老师打来电话,问苏拙去西藏的旅行是否定下来了,哪天出发?苏拙说定下来了,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