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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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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江苒很怕一个人,她一直很怕他,害怕他所有的一切,哪怕,是在她跌倒的时候他伸出的双手

他们相识在纤尘不染的豆蔻年华里,她是尚书之女,他是太尉之子,按道理说,两人的身份相差不几,的确是相差不几,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季江苒是并不怕司空誉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她会如此害怕一个人

也许.......是从所有人都开始害怕他的时候吧.....

季江苒出身官臣,官臣家的女子,向来都是一样的活法,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也许就是她有幸能入宫当陪读这一件事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几国都存在的通病,季江苒有幸能去宫中陪读,也算是沾了婆家的光

在她年纪尚小的时候,赵国国王便为季江苒选好了婆家,赵国丞相之子孔厥

既然已经许了婆家,那么无才便是德之类的说辞也就可以免一免了,无论如何都是有人要的,那些多余的规矩也就没有必要再遵守,正是因为这样,季江苒才能在幼年便认识司空誉

这便是所有孽缘的开始

一开始,季江苒是非常心疼司空誉这个人的

整个赵国都知道,太尉人到中年才好不容易求来了一子,却没想到却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惊动了整个赵国上下的所有大夫,季江苒虽然年纪小,但还是对此事略有耳闻

也许是女子天性所在,一向对弱小可怜的东西充满了怜惜,季江苒对司空誉的记忆,便一直都是需要被保护被疼爱的弱体

连她第一次见到司空誉,她都是这么想的,那时候的司空誉,看起来应该只有十岁的样子,她站在他的面前,娇小的很容易被掩盖

季江苒对着他献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用短短的手指指着自己,张大着嘴,缓慢的说

“我叫季江苒”

稚气满满的少女,白玉的脸蛋儿粉嘟嘟的,格外可爱,她父亲告诉她司空誉是会说话的,也可以听见,那她说的他也就可以听见

但是,面前的司空誉却不言不语,也没笑,冷冷的看她一眼便从她旁边走过去,季江苒年纪太小,霎时红透了脸,不安的看着四周,唯恐被谁看了去

年少的时候,她总爱和孔厥走在一起,她很喜欢孔厥,因为孔厥温柔有礼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对她颇为照顾,再加上孔厥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将会成为她的丈夫,女人的天性便更靠近偏袒于他,所以季江苒的童年,是被孔厥占满的

他们一起打闹,一起上街,一起过节,一起放灯,所有孩子可以一起做的事情,他们几乎都是一起做的,而那个时候,一起的孩子还有很多,她不能全都叫出名字,却总是会在那种时候注意到司空誉,她觉得他是个孤单且特殊的孩子,而当他们大家一起打闹的时候,司空誉总是站在旁边的树木下,不动,也不说话,连眼中,都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果真,是和传言的一样,那时候季江苒就在想,怎么会有人,会喜欢树木呢?

她总是格外照顾他,去叫他的名字,叫他和他们一起放风筝,一起看戏,一起吃糖人,当看着他一个人在树下的时候,她就会走过去,站在他的旁边,他比她高,她垫着脚尖用还有些肉肉的手比着他,然后比到树木上,突然就笑了

“以后我一定可以比树还高,高.........”她越垫越高,手越往上,嘴中说道

“高得,比树木还要高这么多”她转头,粉嘟嘟的脸庞格外可爱

“司空誉,你要不要也长这么高?”

司空誉不会回答她,她知道,但是她还是笑了,拉着他无力垂在身侧的手,问道

“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放河灯吗?今天是中元节,我母亲为我准备了很好看的河灯,我可以给你一盏的,大家都有........”

话还没说完,她便摔在了地上,司空誉抽回了手,他看着手,又看着摔在地上的季江苒,皱着眉头好似在思索,就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抽手她便摔倒了一样

季江苒被摔到了地上,粉嫩嫩的裙子被沾上了污泥,那是她母亲专门为了中元节给她做的裙子,她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她坐在地上,委屈的红了眼眶,却又不敢哭出来

在一边打闹的孩子们发现了情况,全都聚集过来,最先跑过来的是孔厥,年少的孔厥已然有了斯文的气息,他连忙扶起坐在地上不知怎么办的季江苒,然后愤怒的转头看着司空誉

“你为什么要欺负她?司空誉,以后你不许靠近她一步”

少年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红着眼眶的季江苒,转身离开了他们

那一年的中元节,当季江苒和大家一起在河边放河灯的时候,司空誉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距离却是最远的鸿沟

渐渐大了些,她也更明白些事情了,便不再去过问司空誉孤独或者是寂寞

也许是命运出现了偏差,季江苒从一开始就和司空誉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候的季江苒,从懵懂到情窦,她所有的美好岁月里,都是由孔厥占满

孔厥是个温和有礼的翩然少年,能文能武,地位崇高,得到赵王极力赏识,不知让多少大家闺秀为之怦然心动,又为之心碎

心碎,是因为身处如此,却只全心为一女子投入,季江苒,就是那个女子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就是世间最幸运的人

每个国家都有对立的两派,或奸或忠,而当时的赵国,丞相与太尉,就是两派存在,刚入宫之时,丞相一派权势高涨,得到赵王赏识,处处挤压太尉一派,明争暗斗,为了一些私谋争破了头

朝廷中如此,家眷也难免牵扯其中

那时候的司空誉,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不止其他世子,连太傅也都处处针对他,虽说明里不明显,但是细小的事件却让大家看得明明白白

乌云压顶,片刻便倾盆大雨,雨滴似断了线的珠子沉重而有力的坠落,那样大颗的雨滴,打在人身上微微发疼

院前一颗绿叶繁枝的桃树也在大雨中不自觉垂下了头,拉耸着肩头,看起来和树下站立的少年丝毫无差

司空誉穿着一身靛蓝衣袍,雨水很快的湿了他的衣,他却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同样的年纪,他长得比同龄人要高些,轮廓更深些,眼眸也更渗人些

太傅还在讲着一些文绉绉的诗句,声音缓慢幽远,让听的人昏昏欲睡,也不知是谁趁着太傅转身的空隙,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司空誉那小子,以为这样就能救得了他父亲吗?公然在朝堂与赵王对垒,简直是自找思路,我看啊,逃不了灭门喽”

说完与旁边的几人嗤笑出声,季江苒转头看向窗外,大雨模糊了视线,司空誉的身影都快淹没其中,她却好像能看到他面容上的悲伤,甚至看清他的眸色以及紧抿的唇角

季江苒做的最错误的事,是不该在那日转头,更错误的事,是她不该拥有女子的慈悲之心

大雨从早上下到午时,院前的青石路两道都积蓄了满满积水,司空誉全身上下都湿透,虽说是三月的天气刚刚转暖,但是那样的天气里被淋湿一身,想必也不是这么好过

季江苒站在他的面前,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绣梅锦帕,她伸出手递到他面前,还带有女儿家的馨香

司空誉一动不动,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季江苒保持伸手的姿势片刻,脸便咻的一下红了起来,毕竟年纪小,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

最后实在放不下面子,便一把将锦帕塞到他的手中,触摸到他手心刺骨冰寒的同时,她甚至被冻得瑟缩了一下

司空誉这下抬头了,目光如深海,空洞无力的看着她,她犹如被兜头泼下一盆冷水,也是遍体生寒,张张嘴,最后小声的说了一句

“会没事的”

的确没事了,伴君如伴虎,朝堂一日一天下,谁也猜不到君心,上一秒的死亡,也许就是下一秒的重生,一个改变,就足以改变一切事情

太尉的翻身,意味着丞相一派必将受到重击

这个打击,缓慢得让人在时光中遗忘,两年也是稍纵即逝,你还没有细细体会其中,岁月便悄然消失,让人不知所以

季江苒的生辰是冬月十二,十岁那年,她父亲为她办了一个惊动大半个赵国的生辰宴,堪比皇家盛宴,连赵王都送了几箱珍宝给她随便玩儿玩儿,这样的恩泽,让尚书都笑的合不拢嘴

特意准许她同孔厥两人上街游玩,孔厥带她走遍了整个赵国王都,几乎买下了一屋子的小玩意儿,直到天幕沉沉,孔厥才带她回到了府中

那日的季江苒格外开心,连平日温柔的笑都被放大了几倍,而更开心的是,当他们回去之后,喝的微醺的丞相便笑着说了一句

“等江苒及第之后,便择个好日子吧”

择个好日子,她与孔厥的婚事,便近了,孔厥比她年纪大些,连忙笑着应承

“多谢爹”

她也就在一旁应承

“谢谢爹”

说完大家都开怀大笑,她被笑的脸一红,不知所以的看着孔厥

孔厥轻轻捏着她的鼻尖,溺爱的道

“傻丫头,还没过门呢,等过门了,再叫也不迟”

她红的犹如桃花瓣的脸颊一下更红了,犹如她头顶悬挂的大红灯笼,那个年纪,她还不懂儿女私情,不懂爱恨情深,只知道孔厥对她好,她便是要跟着他过一辈子的

宴席散场,留下喧闹后残留的炙热,酒香氤氲,温情沉迷,月华倾泻一地,冬天的月亮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季江苒却丝毫不在乎外界的一切,两个随侍的丫鬟被她远远的甩在身后

她穿着粉嫩嫩的狐裘,在雪地里走啊,跳啊,漫不尽心的踢着地上厚厚的积雪,然后走着走着又突然笑出了声,然后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以为这样就能将脸上的红晕散去

冷月银光中,站在梅花树下的少年,便这么直直的看着她走来

雪地,月色,以及开得正艳的腊梅,在他的身后统统成为背景,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然俊美的惊人

季江苒看到司空誉的时候,活生生惊吓在原地

司空誉是太尉之子,而季江苒却是丞相的儿媳,也就意味着,两人不用站队却自然的被划分为两个世界

两个世界的人,是不能见面的,她们将来必定会是对立的存在,这样的存在,也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

季江苒年纪虽小,但还是懂得些事由,看到司空誉的第一时间便是马上喝住了身后准备进院门的丫鬟,她脸上的红晕消退了些,在月色下犹如少年身后盛放的梅花花瓣

片片撩心,芳华朵朵

司空誉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他脚下的积雪甚至都融化成水,打湿了他长袍下摆,他的面色青白,犹如屋檐下被洗掉颜色的青石瓦,眼睫上甚至还结了冰霜,长长的,他一眨眼,就让人想着山林间的梅花鹿

少年的司空誉,冷酷却无害

“你怎么在这儿?”

季江苒又是惊讶又是恐慌的问他

司空誉看着她,张张嘴没说话,他撩开了披风,竟从怀中抱出了一只猫咪大小的白色狐狸,狐狸很小,被他抱在手中还在不停的发抖,一双眼睛害怕的环绕四周

司空誉再次张了张嘴,好似用尽了周身力气,缓慢小声的吐出几个字

“生辰快乐”

那样的声音太小了,小的还不如墙外走夜路行人的谈论声,也不知季江苒究竟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狐狸?你从哪里买来的狐狸?”

季江苒说这句话的同时,司空誉连忙将为了活抓狐狸而被抓伤的手掩藏在身后

“我会好好照顾它的,谢谢你”

清风吹佛,吹落梅树上朵朵梅花瓣,飘落,旋转,落到两人的衣袍之上,腊梅暗香浮动,香味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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