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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同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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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兰嘴巴被捂得死死的,被人拖进旁边的小门。直到门外面没动静了,才松开。

“马晓东!”谢木兰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马晓东。

“木兰,你听到了什么?”马晓东开门见山,弄得谢木兰摸不着头脑。

“什么?”

马晓东蹲在地上,往外面望了一眼,“欧阳宇是中正学社的人。”

“中...中正学社”谢木兰脑子已经成了浆糊,“你说他...他是特务?”

“八成是的。”

谢木兰把身子缩在墙角,盯着马晓东。

“你不相信我?”马晓东说。

谢木兰紧紧将书包抱在胸口,“我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木兰”马晓东靠近了一些,“欧阳在庭上作伪证你知道吗?”

谢木兰点头,马晓东又说:“那时我就怀疑他了。”

“你在跟踪他?他为什么要跟那些当兵的...”

马晓东扬手打住谢木兰的话,继续逼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谢木兰此时穿着裙子坐在雨后的水泥地上,马晓东晃着她的肩膀,又问:“木兰,你究竟听到了吗?”

其实,谢木兰听得并不真切。但是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那个即将发生的大新闻究竟是什么。

“国权路/血/案”这个词跳进谢木兰的脑子里。

“晚上,晚上,在国权路,”谢木兰断断续续地说:“在国权路,他们要杀人!”

马晓东倒吸一口凉气,松开谢木兰,沉默不语。

这下换谢木兰逼问马晓东,“晚上要干什么?”

“我们学联今晚在国权路的慈济堂,有个秘密集会。”

“既然是秘密,那军队怎么会知道。”

马晓东抬起眼皮,谢木兰惊呼,“是欧阳宇泄露的?”

“那怎么办?”谢木兰慌了,“现在已经六点多了,能不能通知老师和学生取消集会?”

“来不及了,人恐怕都已经到了。”

“那怎么办?”谢木兰急的打转转,马晓东在一旁思索。

“木兰,你现在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马晓东在她耳边说:“你打电话去明公馆,跟阿诚先生说明情况。”

“明公馆?阿诚叔叔?为什么?”谢木兰反问,“这件事跟明公馆有什么关系?”

“我来不及解释。我只能告诉你,今天的集会小金老师也会参加,而且是主要组织者。”

“我懂了,我懂了”谢木兰说:“你是想要明楼院长保住学生,是吗?”

马晓东点头,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他没法跟谢木兰说太多。“我现在赶去国权路,通知他们赶紧撤离,希望来得及。”

谢木兰慌乱点头,“要不,我给小哥也打个电话?”

马晓东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出去观察了一下情况,“不用了。”他说,“他恐怕现在已经接到围捕的通知了。木兰,快走吧。”

谢木兰刚走出去,迎面走来两个巡逻的警察。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巡警越走越近,她双腿打颤,“马晓东,我害怕。”

马晓东在谢木兰背后推了一把,低声说:“木兰,勇敢点,往前走。”

黄浦分局里面剑拔弩张,梁仲春和方孟韦在办公室大声吵架,相持不下,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警察。

“方副处长,这是命令!”

“命令?”方孟韦冷笑,“这是什么命令!这是捕/杀!”

梁仲春拄着拐杖不停敲打地面,“我知道这没人性,没血性。可你我是什么职位!上级叫我们去国权路围/捕,你可以不去,我能不去吗?!”

方孟韦不想再跟梁仲春争辩,深吸一口气,冲着门外大喊:“总之今天没有我的命令,治安处谁也不能出警!”

“方孟韦!”梁仲春也喊起来,“治安处不去,警察局就没有人去了?你别这么天真好吗!整个上海市差你一个黄埔分局吗!”

方孟韦能不知道吗!

就算他们不去,还有很多警察和军队也会去。他们不去,死的人不会少,被抓的不会少。

梁仲春见方孟韦不说话了,他走近一些,说:“方副处长,听说今天中西女中也有很多女学生在国权路。你真的不去看看?”

方孟韦偏过头看着梁仲春,两步走到桌边,摇响电话。

电话接通了,是蔡妈的声音。

方孟韦问:“蔡妈,木兰回家了吗?”

“没呢,小少爷,木兰小姐还没回家。”

方孟韦手中的听筒滑落,重重敲在桌面上。

“怎么了?”梁仲春问。

方孟韦转过身揪着梁仲春的衣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的?”

“哎呀,你就别管我了!”梁仲春说:“哥哥我比你多活这么多年,自然有我自己的门道。我跟你说,你不去,你的小表妹就完了!”

谢木兰强壮镇定,直到走过巡逻的警察,她才敢呼吸,回头时马晓东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

她来到电话亭,拨号的手都是颤抖的。

“喂,哪位?”明诚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头。

谢木兰紧握着听筒,嘴唇在打颤。

“喂?哪位?”明诚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回答。他准备挂电话了,那头才传出微弱的气息。

“阿诚叔叔...”

“木兰,怎么了?”明诚很敏感,仅从声音中判断应该出了什么事。

谢木兰头抵在电话机上,额前的头发已经汗湿,她鼓起最大的勇气说:“阿诚叔叔,出事了。今天晚上的集会小金老师不能参加,有警察和军队围捕!”

明诚接完谢木兰的电话,跌坐在沙发上。明楼从二楼走下来,见明诚六神无主的样子,赶忙问出什么事。

明诚还回味着谢木兰的情报,他突然想起那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谢木兰打完电话,走出电话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两天上海一直在下雨,夜晚也没有星星,暗暗的云压得每个人出不来气。

谢木兰失神地走在路上,现在去哪儿?

回家吗?

知道了这个消息,打完电话一如平常地回家吗?

去找方孟韦?

警察局估计已经风声鹤唳了。

现在,她能去哪里?她能干什么?

谢木兰回想起马晓东坚定的眼神和话语,也不知道他将消息带到了吗?

谁不害怕?面对战争,谁都害怕。

可谁又能真的置身事外,就算现在回家,真的不关自己的事了吗?

明天新闻出来,还是会看到那些熟悉的同学和老师,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躲在房间里就安全了?就放心了?

谢木兰走上桥,桥下是奔腾的黄埔江水,黑暗不见底。她深吸一口气,背上书包往国权路的方向跑去。

国权路的两头已经被军队和警察堵住,卡车和盾牌把学生和老师往中间赶。

不知道谁开的第一枪。

路灯被枪打碎,漆黑的夜里只有子弹的痕迹是亮的。

谢木兰被四处乱窜的学生撞倒,她听到马晓东的声音高喊:同学们,往胡同里面跑,车子开不进去!

谢木兰的书包早就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她爬到墙边勉强站起来,卡车上打出了高瓦数的探照灯,晃得她眼睛生疼。

她借着灯光看到一辆卡车旁边,方孟韦带着大沿盖的军帽,四处张望。

他在找人!

方孟韦在找人,如果可以他宁愿跳下去混进人流中找到谢木兰。

他站在卡车上,望着下面惊恐乱窜的人群,一两百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每个人都有着年轻的面孔,看上去都差不多,究竟哪一个才是谢木兰!

又一声枪响!

是警察阵营里发出来的!

“谁开的枪!”方孟韦大喊,“谁允许你们开枪!”

对面卡车上的人冲方孟韦高喊,“接到命令了!”

方孟韦拿起枪,始终抬不起来,梁仲春站在他身后,提醒道:“方副处长,别硬来啊!”

方孟韦紧抿着嘴,那边又有人下命令。警察和士兵提着军棍和手/枪冲进人群。

“有没有人性了!还有没有人性!”方孟韦浑身发抖,他回头对身后的梁仲春说,“你想怎么样,我不管!你给我让开一条道,有什么事我担着!”

“你!”梁仲春抬起拐杖,“这时候装什么大义!怪罪下来,谁负责!?”

“我说了,我负责!”方孟韦跳下卡车,冲进人群。

梁仲春无语望天,身旁一个小警察问他,“处长,真的给学生让道吗?”

“让吧...”梁仲春摆摆手,“悄悄的放,我们都积点阴德吧。”

谢木兰被人推攘着挤进小胡同,马晓东拉着她的手七拐八拐,人渐渐分流。

“马晓东,没事了!”谢木兰拍着胸口,“我们停一下吧。”

“不行,木兰!不能停!”马晓东把她拉起来,“现在还没有安全。”

谢木兰又挣扎着跑了两步,脚下一滑,扑在青石板上。前面的马晓东听到声音,“木兰怎么了?!”

“没事,我摔了一跤。”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马晓东已经回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旁,身后砰砰几声枪响,就在几米开外。

“马晓东,我们快走,有人来了!”谢木兰拉扯着马晓东,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

她回头才惊觉马晓东将自己抱在怀里,背后摸过去一片湿热。

谢木兰的手在颤抖,仿佛有人扼住了她的脖子,她看着满手的鲜血,张大了嘴巴,但就是喊不出来。

马晓东还有意识,他身子在往下滑,手还推着谢木兰,“木兰快走!”

“马晓东!”谢木兰抱住马晓东,“你站起来好不好,我们一起走...”

马晓东倒在地上,松开谢木兰,“你快走啊!”

谢木兰跪在马晓东面前,她怎么能离开。

这时方孟韦冲进胡同里,正好看到谢木兰拖着马晓东往前爬。

“木兰...”方孟韦扑过去。

“小哥...”谢木兰脸上手上都是血,却不是她自己的血。

“小哥,我们带马晓东一起走好不好...”谢木兰哭着央求。

方孟韦把马晓东靠在墙壁上,看了一眼他的伤势:背后中了一枪,腿部中了一枪。

马晓东说:“你们先走。”

“不,我们一起走!”谢木兰拉着马晓东拼命摇头。

马晓东又看向方孟韦,“带她走。我有人接应...”

“你骗人...”谢木兰哭红了眼睛,枪声越来越近。

方孟韦把自己的枪塞到马晓东手里,握了握他的手,抱起谢木兰往外面跑。谢木兰的手和马晓东慢慢分开,她哭喊着捶打方孟韦的背。

在这暗夜细雨中,慌乱之间,谢木兰竟嗅到了热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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