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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香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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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早晨,谢培东拿着大扫帚在院子里扫落叶,唰唰地声音谢木兰把吵醒了,她眯着眼睛探索到床头柜的闹钟,揉揉眼睛一看,已经八点了。

糟糕!今天考数学。

谢木兰飞快地收拾好从二楼跑下来,跑到院子匆匆忙忙把围巾绕到自己脖子上,问谢培东:“爸,小李呢?”

“你还知道起啊!”谢培东握着扫帚,“小李送行长去银行了”

你真是我亲爹啊!

谢木兰急的直跺脚,“哎呀!那怎么办啊!?”她心一横,挎着书包跑出门,把裤腿往上挽了一截撒腿就往学校跑去。

重庆的冬天还会下雨。昨夜刚下了一场雨,路边的树叶都被泡软了,湿哒哒地趴在路边。方孟韦从三青团开车回来,远远地看到谢木兰跑出门,他走进院子疑惑地问:“姑爹,木兰她怎么了?”

谢培东一下一下大力地扫着贴在院子地上的树叶,“还能怎么了,起晚了。小李又开车送行长了,她得自己去上学。”

方孟韦听完,摘下帽子,连忙说:“我去开车追她。”

“慢着!”谢培东喝住方孟韦,“你这么惯她干什么同学们都是走路上学,偏她坐车?”

方孟韦微笑着把帽子递给谢培东,“女孩嘛,不就得惯着。姑爹,我去了。”

谢木兰全力地跑着,嘴里呼呼出白气,她跑的小路全是上坡下坎,上体育课都没有这么累。谢木兰两步跳下台阶,冲到马路上,还有两条街就到教堂了,这时一辆敞篷车从后面冲出来。

谢木兰看到一个男人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笑容灿烂。

“木兰,上学啊?”

“马晓东!”谢木兰没好气地打招呼。

马晓东叫司机开慢些,他好跟谢木兰讲话,“怎么?我捎你一段?”

“不用!”

“逞什么强!”马晓东伸手揪住谢木兰的长辫子,哈哈大笑:“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遛狗了哈!”

马晓东车开得慢,声音又很大,路过的人都捂嘴偷笑,谢木兰臊红了脸,只好投降。

“好好好,我上来。”

等车停稳了,马晓东跳下车把谢木兰的书包跨在自己身上,给她开车门。

谢木兰蛮不情愿地坐进敞篷车的时候,马晓东一转头看到拐弯处一辆黑色吉普跟在后面。马晓东眼睛很尖,一眼就看清那开车的人就是方孟韦。

他戴上墨镜,冲方孟韦歪嘴一笑,两根手指在太阳穴比划了一下,弯腰和谢木兰坐在了一起。

考完试,谢木兰在收拾书包,一个女同学凑过来问她,“觉得难不?”

“还行吧。”谢木兰说:“哎!你别问我,我数学最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问点其他的”那女同学和谢木兰走出教室,“听说你今天跟马少爷一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看到了,坐着敞篷车来的。”女同学兴奋地眼睛直发光,她用肩头轻轻撞了撞谢木兰的肩膀,“谈恋爱了?”

“别瞎说。”谢木兰嗔怪了一句,一路走出学校,果真看到不少女同学偷偷对她指指点点。

绯闻这种事情,如果你是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大家的窃窃私语都是羡慕;而如果是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所有的窥探都是糟心的。

出了校门果不其然,马晓东又等在门口,见谢木兰出来隔得就跟她挥手。

谢木兰红着脸走向他,身后笑声和叫声更大了,甚至还有一些人在吹口哨。

马晓东沉浸在大家的压抑的欢呼声中,本来他就生的好看,摘下墨镜冲人群一扬手,好几个女生都捂着脸直跺脚。

“......”谢木兰把马晓东拉到一边,免得他再祸害人。

“你知道我在等你啊?”马晓东笑嘻嘻地说。

“哪有!”谢木兰把马晓东拉到一条小路,在一个冰糖葫芦的摊位面前停下,她一手揪着马晓东,一手掏出钱跟老板说:“两根糖葫芦。”

老板给她用纸过了两根,谢木兰将一根递给马晓东,这才松开他。

“这个当给早上的车费。”谢木兰说。

马晓东拿着冰糖葫芦愣了几秒,谢木兰已经走开了,他追上去,“那你怎么不给我钱啊?”

“我给你钱你要吗?”谢木兰停下脚步,问马晓东。

“不要!”马晓东说。

“那不就行了!”谢木兰犯了一个白眼。“快吃吧,有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很有敌意啊?”马晓东说。

谢木兰没有反应,只默默地走路,该上坡上坡该下坎下坎。马晓东说:“是不是我上次亲了你,你不高兴了好吧,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哎呀!要死!”谢木兰急地大叫:“你再说,再说我叫小哥来收拾你!”

“好好好!”马晓东举双手投降,“我怕了,我知道你家哥哥厉害”

“那当然!”谢木兰骄傲地说。

马晓东嘴里含着一颗山楂说,“我是没有接着读书,我要是继续读书,那也是个才子啊。”

谢木兰斜着眼睛看着马晓东,“那你怎么不读了?你家马局长多会赚钱啊。”

“嗨!”马晓东满不在乎地说,“老爷子在会赚钱也禁不住我败家啊。”

谢木兰目瞪口呆,合着马晓东还知道自己败家啊。

“本来想去南开大学念书的,后来战争爆发学校要南迁。我不愿意去云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重庆舒坦。”

“那你还想念书吗?”谢木兰问他。

“想啊,我想去上海念书,等战争结束我就去上海,去读复旦大学。”

谢木兰停下脚步,看着马晓东,“那要是仗一直打下去呢?”

“不可能,”马晓东把最后一颗山楂吞下去,“就小日本那弹丸之地,怎么可能在中国呆长久。中国人向来不能同享福,但能共患难。我跟你赌,不出两年,小日本早晚得滚出中国。”

听到这话,谢木兰竟然对马晓东有点刮目相看。就连方步亭和谢培东闲聊时都说,中国陷入了战争的泥潭,怕是再也没有安定的日子了。那时谢木兰胸中澎湃,她很想告诉两位老人,只要再等不到两年,日军就能投降。

“你说的这么豪情万丈”谢木兰故意逗他说,“怎么不见你上阵杀敌啊。”

马晓东拍拍手说,“我身体不好,意志又薄弱。被敌人抓到了都不用审,一鞭子下来肯定成叛徒,还是不要去前线给国军添麻烦了。”

谢木兰:“.....”见过怂的,没见过怂的这么坦坦荡荡的。

“对了,我刚刚说的佩服你哥哥。说的是你家大哥——方孟敖,可不是你的小哥啊。”

两人再上一个缓坡就快走到家门口了,马晓东/突然来这么一句,谢木兰不高兴了,“我大哥怎么了,小哥又怎么了?”

“谁都知道方孟敖是国军的王牌飞行员。听说驼峰那条航线要跨过高原雪山,每一次去飞就等于去送死。很多飞行队员去了再也没能回来,偏偏你大哥每次能都回来,不让人佩服吗”

谢木兰又问:“那我小哥呢?”

“你小哥嘛。”马晓东轻笑说:“和我一样,借着父辈面子在三青团某个职位罢了。”

谢木兰心中一股怒气,明明马晓东自己都不怎么样,怎么还随便评价别人。她上前一步瞪着马晓东说:“我小哥方孟韦民国二十八年来到重庆,加入三青团,到今年一共三年。三年间日军对重庆轰炸了两百多次,小哥从来都是主动请缨,疏散人群,保护老幼学生,他薪水不多还贴补给一些灾民。”

说着谢木兰挺着胸昂起头,“当然,他不像我大哥,能在前线保家卫国。那是因为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他在为大哥尽孝道。但我想就算小哥上前线了,只会比大哥更厉害,不会给方家丢脸!”

谢木兰从没觉得自己这样会打嘴炮,家里最会训人的是方步亭。记得小时候方孟敖就桀骜不驯,教书先生说什么他都能反驳一两句,但只要方步亭一开口训话,方孟敖有道理都变成了没道理。谢木兰红着脸说完这番话,觉得通体舒畅,她盯着马晓东,准备等他反驳。哪知等了好久马晓东都没有反应,一怔一怔地看着她。

“你不说话,就是同意我说的了。”谢木兰一甩头,往家走临了还抛下一句,“记得了?小哥只能我欺负他,其他的人任谁都不许说他坏话!”

马晓东摸摸头走上前去,拦住谢木兰,坏笑着问她,“木兰,你不会喜欢方孟韦吧?”

谢木兰猛地停下脚步,马晓东被她面无表情看得很心虚,他不自觉地退后两步。谢木兰看了看手中的冰糖葫芦,觉得再难下咽,她当着马晓东的面把冰糖葫芦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对他说:“马晓东,你别找来找我了。讨厌你!”

谢木兰回到家看到那辆黑色的吉普车停在门外,知道方孟韦回来了,她没放下书包直接跑上楼,谢培东在她身后大喊:“又不换鞋就瞎闹!”

“我才没有闹!”谢木兰趴在二楼栏杆上冲谢培东吐舌头。

她转身打开方孟韦房门,高兴地说:“小哥!好久没回来了!”

方孟韦刚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还没有穿上衣,只套了一条长裤。谢木兰就这么大喇喇地闯进来,两个人都愣住了。

谢木兰虽然身体才十四岁,但她其实已经十九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睁大眼睛脸越来越红,方孟韦裸/露的胸膛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头发湿漉漉地晃荡在眉眼之间,看不懂他的表情。

“哎呀,小哥!我我我,我这就出去”谢木兰捂着脸,退出去的时候还从指缝里又偷偷看了一眼,方孟韦背着她在匆匆地穿衣服,身材和学校那些男生很不一样。

哪不一样?

恩,屁股要更翘一些。

谢木兰暗中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红着脸回到房间,把头埋在被子里。

“你该不会喜欢方孟韦吧?”

马晓东的这句疑问又在谢木兰耳边响起。

“啊——”谢木兰烦躁地用手乱抓头发,这时房门轻轻叩响,谢木兰触电一般的弹起来,看到方孟韦站在门口。

“小哥”

“木兰吃饭了。”

“好,这就来。”

方孟韦转过身去,谢木兰跟上去,发现他后面有一截衣服塞到裤子里没有拉出来,她本来想伸手帮他理好,但光这样想想她的脸就又红了。

客厅里,方步亭已经回来了,

“大爸”谢木兰跑到他旁边坐下,偷偷地说:“我今天考数学了。”

方步亭准备问考的怎么样,刚侧过头来,看到谢木兰嘴边还沾着糖块。

“木兰,又偷吃零食了?”

“不算啊!”谢木兰怕谢培东说她,赶紧解释说:“我请别人一起吃的,是团结友爱同学。”

“哦?”方步亭又问:“哪个同学啊?”

“姓马”谢木兰支支吾吾地说:“大爸,您不认识.”

这对话方孟韦听得清清楚楚,他端着菜走进饭厅,一道清蒸狮子头而已,从厨房到客厅路不远菜又不重,他却觉得走得有些辛苦。

吃了晚饭,方孟韦又赶夜路回到三青团,他本来就是有事临时进城的,两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想回家吃个饭见个人罢了。

10点熄灯之前,方孟韦回到宿舍,一打开门看到几个小子围在一起嘿嘿傻笑。

他故意把开门声音弄得很大,几个小子吓一跳,躲在最里面的小个子把什么东西塞到枕头下,几个人站好。

“班长!”

方孟韦嗯了一声,走到最里面的小个子面前伸出手,“东西!”

那个小个子冲方孟韦讨好地一笑,“班长,没什么。”

方孟韦环顾众人,扬起下巴,“三青团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什么东西能带什么东西不能带,哪些东西违规,还用我告诉你们吗!?”

众人知道方孟韦的脾气,都低下头不说话。小个子没办法,从枕头底下,把一张纸翻出来双手递给方孟韦。

方孟韦仍旧昂着头接过来,没想到只是一张照片。

他还以为是香烟。

三青团里面规矩严,但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难免有个别破规矩偷偷抽烟的人,上一周三班有个抽烟被教导员发现了,整个班被罚深夜负重拉练五公里,回来之后人都虚脱了。

他借着屋里的灯光见照片上的女孩,十七八岁,脸圆圆的眼睛小小的,穿着花袄裙,照片背后写着“赠未婚夫,阿远”。

“这个”方孟韦把照片还给小个子,仍旧板着脸,“阿远,以后这些私人的东西要收好。”

阿远见方孟韦没有生气,笑嘻嘻地接过照片放在上衣口袋里,“班长,这是我未婚妻。”

“恩”方孟韦应了一声,阿远使了个眼色,众人把方孟韦围起来悄声问,“班长,你觉得阿远的未婚妻长得咋样”

咋样?

方孟韦想,反正没有谢木兰好看。

“挺秀气的。”方孟韦想了想说。

阿远说:“我青梅竹马啊,小时候就认识了。没想到有一天能成为婆娘”

“诶!”另一个人拍了阿远一下,“文明一些,现在兴叫太太。”

方孟韦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并没有插嘴他还沉浸在“青梅竹马”这四个字里。

夜里,方孟韦睡得很不安稳。他梦到又回到方公馆,推开门便有花瓣彩纸飘下来,他吓一跳,愣在原地。这时公馆的大门缓缓打开,谢木兰从屋里走出来,她穿着的竟然是新娘子的白纱,头上却还是两根辫子,稚气得很。

“小哥”谢木兰的呼唤好像就在耳边,"小哥,我要嫁人了。”

方孟韦猛地睁开眼睛。

他还是在三青团二班的宿舍里。

谢木兰也还没有出嫁。

他抹了一把后颈,都是汗。

方孟韦坐起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手表,凌晨四点。

他穿上拖鞋走到阿远的床前,推了推,阿远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班长,怎么了?”

“有烟吗”方孟韦问。

方孟韦拿着烟披着衣服走到宿舍楼后面,四下望了一眼,没有人。他打着火试了好几次,才把香烟点着,猛吸一口,刺激感直冲鼻子和喉咙。

他被呛得眼泪直流,捂住嘴忍不住地咳嗽。本来在墙头休息的一只麻雀被惊醒,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往月色深处飞去。

方孟韦抬头看着那只鸟,觉得它真的好像要展翅的谢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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