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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白色药瓶(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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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寞来到霍氏。他很少在正值上午的这样的时间主动来见她。

不仅是因为张海星的事,还有自从上次在霍家发生的事情,后续怎样都是要解决的。

从他看到柳玉明脸上每个细纹里都充斥着城府的味道,杜谦寞给自己有些退缩的心打气,该来的迟早会来。

他站在她面前,直直看着她,他还没有张口,柳玉明先说道:

“你来就是为了那个丫头的事吧?”没等他回答,柳玉明带着一丝不屑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为了这么点事就风风火火地过来兴师问罪。”

“您为什么这么干,您明明知道这么做根本拦不住我们的。”

“我当然知道,我这么做完全是给你敲个警钟,你干的所有事都瞒不了我,所以你最好避免出格的事,不然我就给你解决。”

“所以为了解决我的出格,您就不顾公私分明把什么错也没有的张海星开除了?”

“她是跟你怎么说的,肯定是可怜兮兮地向你诉苦了吧,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和你住在一起了吧。哼,现在的女人粘人的功夫都是炉火纯青。”

杜谦寞已经习惯她用最尖酸刻薄的揣测讽刺自己,但他听到柳玉明这样说张海星时,怒气挡不住的伴着话语激烈起来。

“您还真是什么都清楚,上次我和舅舅借钱的事你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不是我每做一件事情,您都要调查得清清楚楚然后再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柳玉明听到他这样无礼地对自己说话,她站起来,瞪着他,气得露出脖子上的青筋,“就因为那个叫张海星的丫头,你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钱是干什么用的?”

杜谦寞再也不想忍着心里的不忿,把想吐露的全部倾倒出来。

“我,我爸,舅舅,灵犀姐,以及整个霍氏谁不是活在你的阴影下,我们也早就厌烦了你的统治!”

柳玉明彻底傻了,她愣在那里,表情瞬息万变,本来怒视着杜谦寞的眼睛敛起锋芒低下去了,喃喃道:

“原来,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她的眼里似有泪光,衰老的眼皮因为眼睛的湿润无力睁开,这样的她终于有了一丝老人该有的软弱,却让杜谦寞慌了神,除了母亲死的那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怅然若失的柳玉明。也许,每支带刺的花,背后都面对着周围没有水分可以吸取的苦楚,这些都被掩盖在厚重的泥土之下不为人所知。

如今面对外孙的指控,她心里苦苦支撑这么多年的防备终于要有倾倒的趋势了。

她带着哭腔说:“你可知道我一个外姓女人在偌大的霍氏家族是怎么支撑下去的吗?”

像是要倾诉,又像是要抱怨,她的难得一见的泪水让杜谦寞停下要爆发的怨气,静静地听着。

“你姥爷比我大许多,当初有多少人说我嫁给他是为了钱,你姥爷去的早,我经过了多少非议和阻拦才坐到今天的位置。我柳玉明这辈子就是中年丧夫、老年丧女,那又如何,我还是一样地挺过来了。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那么多人让我退位让贤给你舅舅,我知道那是个好选择,只是不想在人们舆论声的讨伐下灰溜溜地逃一样地被踢下去,所以我一直顶着这些压力,直到我的外孙子,为了他舅舅,也说出那样的话来。他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啊!”

杜谦寞微微恻动看着垂泪地老人说:“姥姥,我......”

“你以为我恨你和杜博林?我确实是恨!但是我更恨你们和外人同仇敌忾的样子!”

“姥姥,您什么意思?”

柳玉明站起来向他走近些,声音颤抖着:“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去的?十四年前的车祸本就不是意外,只不过是当时的货车司机当场死亡无法追查而已。”

杜谦寞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扔到了深水里,瞬间淹没了他的理智。“您到底在说什么呢?”

“你母亲当年是不可多得的商业人才,如果她活着定会大展身手,说不定霍氏在她的运作下比现在更强,但是这却不是任何人都想看见的!所以,就对我女儿下了杀手!”柳玉明哭喊出来,她摇摇晃晃地扶住了身旁的桌子。

“您在说胡话吗?”杜谦寞不敢相信,她的话像是空穴来风一般把他这十四年的记忆颠覆得彻彻底底,“这是您编的吧?”

柳玉明苦笑着,“我没有证据为我女儿报仇,作为孤家寡人,我没有力气去顶住那么多非议告我自己名义上的儿子,但我对他的心结怕是一辈子也打不开了。”

听到这些话,杜谦寞的情绪像是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他知道要克制自己就双手抓着头,嘴里好像还在安慰着自己,问:“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怎么会是舅舅,我不相信,你怎么会瞒了我这么多年?”

杜谦寞猩红着双眼,他怕,他好怕这是真的,现实和事实之间的巨大反差让他脆弱的情绪几乎不堪一击的跪倒。

柳玉明走近他,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大声地说:“你以为独自面对着一个无法揭露的真相是那么容易的吗?我很难受的!”她几乎撕扯地喊到。

杜谦寞的表情呆滞着轻轻推开她,向着门外走去,他要离开这里,这个让他凌乱至死的地方。

足够让生命变得渺小的真相,积淀了这么多年把人蒙在鼓里的悲剧,让杜谦寞的神经迸发着他控制不住的东西。比起让人心寒的真相,这么多年的伪装更使人悲愤。他很烦乱,脑袋里充斥着柳玉明的撕喊声,坐在车里他忍不住地去用头死命撞向方向盘,头表面的疼痛可以让他的脑子里的疼痛减轻。

他把油门一踩到底,车如疾风一般呼啸出去,无视交通的车穿在茫茫车道,构造着显而易见地危险。杜谦寞想逃,逃离这个黑压压的充满罪恶与欺骗的地方,霍泽坤的慈爱还清晰着,但现在想来却是一场最真实的噩梦,让他怕得发抖。车子飞快地疾驰,早已超过了限速,杜谦寞的泪水喷发于眼角,视线被泪水模糊,手依然用力地抓着方向盘不减速度。

张海星自己找了一条裤腰带,因为杜谦寞很瘦,她扎进腰带的最后一个孔可以勒住裤腰不掉,只是丑了点,反正自己又不出门。她百无聊赖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待了一天,右胳膊伤着又什么都干不了,张海星想幸亏自己的胳膊伤了,不然自己不会做饭的事就被杜谦寞知道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会不会嫌弃自己啊?

张海星胡思乱想着,慢慢天就黑上来了。

他怎么还不回来,张海星有些担心,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拿出手机来又犹豫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太烦了。这么想着又把手机放下了。

张海星等得实在有些无聊,又想起他琴房里那两瓶药,好奇心再次被调起。起初是怕被杜谦寞知道了讨厌自己偷看他的隐私,现在的张海星还是无法压制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她又进了他的琴房。

杜谦寞眼光呆滞着,走在回家的路上像行尸走肉一般,恍恍惚惚之间开了门,屋里的灯光刺痛他刚刚停止流泪的眼睛。

听到门开的声音,张海星放下药瓶,连忙从屋子里出来,看到了表情冰凉的杜谦寞。

“你......回来了。”张海星知道了他的秘密后不知道怎样面对他,尤其是看到他的眼神冰冷地可怕,她的语气犹疑着。

杜谦寞没有说话,就静止着站在那,不动不说没有表情地立在那,让张海星不由得怕起来。抛去药的事情,她终于意识到这个样子的杜谦寞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张海星走近他,担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杜谦寞垂着眼皮看着她,又抬起眼皮越过她向琴房走去。张海星愣在原地,听着琴房里传来悲怆激烈的钢琴声。

一下一下的重音用力地敲击着张海星的心,她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能听出来他的异样心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大着胆子,走进去,看着他的背影,随着激烈的节奏胳膊快速移动,身体也用力的前后晃动。

“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啊!”张海星声音很大地说。

听到她的声音,让杜谦寞回想起柳玉明的话,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他停下弹琴,用手使劲地砸了一下琴键。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惊得张海星缩了肩,这样发怒的杜谦寞六年没有见过了。这样的恐惧一个人的感觉让张海星既熟悉又措不及防。

杜谦寞砸了一下,又抬起手来砸下去,张海星意识到他在伤害自己的时候,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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