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四十九章（1 / 1）
维西虽然没有看见自己的另外一个叔叔回来，但是今天狩猎对收获不小，也开开心心领走了属于自家那一份的猎物。回去的时候，维西告诉奈宝尼尔：“晚上可以加餐了。”
奈宝尼尔看着维西，眼神有些闪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维西刚才大叔们告诉他的事情。十年过去了，当初知道那一件事情的人，除了维西，基本都在探索队里。当时维西小，大叔们一致对维西保密，而且这事传出去不好。现在大叔们看到维西追寻白天使，都已经去了总部军校，也想告诉维西当年的一点真相，但是苦于找不到机会。他们误认为奈宝尼尔是和维西志同道合才过来的同学，想让他转达，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伦理的问题，谁也说不清，还可能引发高层又一轮的洗牌。
奈宝尼尔今天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不管白天使是完全的机器人也好，还是改造人也好，这件事都不能说出去。对于白天使，最好的结果还是让他继续当一个都市传说。维西所知有限，但在这种情况下，他选对了方向，总部探索队的人不可能一无所知。
晚上，夜深人静，奈宝尼尔确定这个点人都睡了，才走向维西的房间。维西睡眼朦胧地起来，看见奈宝尼尔，打了个哈欠：“奈宝，有什么事情？”
奈宝尼尔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口气说了出来：“今天探索队的几个大叔认为我和你一样想要寻找白天使然后告诉我白天使是机械天使。”
维西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清醒了：“你说这个啊，白天使当时有抱过我，他体温很正常。话说机械天使，当时大叔们也看见了？也对啊，探索队好几个大叔干了不止十年了，当时肯定知道一点东西，但是不告诉我也是太坏了。”
奈宝尼尔无奈：“他们看见白天使是机械翼，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如果真如你说的白天使体温正常，这代表有人进行人体改造实验。”
维西沉默了几分钟，之后非常淡然：“知道啊，有人触碰了生命的禁忌。很早之前，基因研究引起被实验人员的不满，然后导致了国联分裂出了星联。星联九成居民是在国联会被歧视的变异人，虽然很多变异人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一旦被知道变异人的身份，就会被周围的正常人远离。”
“那你知道将人改造成机械，犯了什么错吗？”
“怎么定义生命罢了，改造人到底算是机器还是人类。如果技术大规模推广开，如何定义改造人就很难。一旦定义不好，国联和星联会重蹈覆辙。”
奈宝尼尔直接给维西肚子上来了一拳：“说错了，商联会利用这项技术，试图重新控制世界。我承认爷爷是商人，但爷爷他还有良心这种东西。我的叔叔们，如果其中任何一个继承家业，是连良心都没有的。有了钱，他们就会想为什么他们不能有政治权利，人的贪心是很难满足的。”
“为什么这么讲？”
“国联和星联分裂的初始，就是商联做的好事。星联两任总理，联起手将商联在星联的影响力降至最低。资本从诞生的那一刻，就鲜血淋漓。爷爷不能说干净，但是比很多商人都干净多了。虽然远离政府，但是政府却明白爷爷的企业与星联共生死，这是商联办不到的，也是为什么总理拼死要扶持本土产业。”
“我知道了。白天使不是那样的人，他希望人类能更好。他救过我，他是我的英雄。”维西说着，留下了泪，“我憧憬白天使，憧憬那样高洁神圣的存在。有些东西，是立场的问题，我很清楚。到那一天，就是会死，我也会去告诉白天使。”
“既然你有这份决心，就听好了。即使你知道了白天使的身份，也不要说出去。白天使必须找不到行踪，不然会出大乱子。既然白天使存在，那暗天使也一定存在，就是知道是谁，也要闭嘴。当年星联分裂出来，是两百万战士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来的，你难道还想看着两百万人用自己的生命，去验证人是有尊严的吗？”
“我知道，没有那两百万战士死在宇宙，哪来今天的星联呢？就是很多地方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初代总统功不可没。实际就是战士们死守住了，初代总统捡了个现成。三大元帅中只要有一个没死，就轮不到初代总统。”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初代总统做的事情，都是给他自己挖坑。不过还是做了件好事，知道总统和总理合并起来，出乱子就没法挽救了。好了，时间不在，去睡吧。”
经历了这么一出，两个人心情都不能平静下来，也还很长。
奈宝尼尔想着自己家的糟心事，叹了一口气，开始和自己爷爷通话。爷爷当年也是吃了国联和商联很多苦头，现在都不肯加入星联的商会组织。但是自己的叔叔们，虽然不算平庸，但是绝对没有能力掌控那么大的集团。爷爷当年是书香世家的子弟，被基因感染之后，除了家人，所有人都背离了他。爷爷咽不下这一口气，也看到很多普通人因为基因感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下了决心，和幸存者们一起离开，成立了最初的集团。
维西回到房间，看着自己书桌上的天使雕像开始落泪。白天使是英雄，至少对于爱圣堡的两个卫星城来说是英雄。知道真相们的大叔闭口不谈，何尝不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恩人呢？可是维西一直想去道谢，代表自己的家人，代表卫星城，代表爱圣堡。
白天使和暗天使都是无名的英雄，或者说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泄露身份，只能成为无名的英雄。他们早已明白自己的宿命，如此心甘情愿，如此令人敬仰。维西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各色天使，陷入沉思。白天使让他第一次触碰到了那个奇妙的世界，他也想成为白天使那样光辉的存在。维西已经明白了，他不是白天使，但是如果真的找到白天使，即使最后白天使注定迎来破灭，他所能做的只有遵从白天使的意愿。
年幼的维西面对强大的异兽，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注定死在这里。维西闭上眼，打算迎来自己的死亡，但是一阵光芒之后，维西发现自己没死。睁开眼睛，维西看着救了自己的人：“你是传说中的天使吗？”
光辉中天使笑着做着回答，但是维西已经忘记了白天使曾经说过什么。但是，后来维西也帮到过白天使，白天使顺着植物的指引，带着维西来到了植物之圣的所在地。爱圣堡的异兽王者们因为突破境界，开始抢夺地盘，人类危在旦夕。白天使和圣木交流了什么，维西其实不知道。在见过圣木之后，白天使将维西送走。但是白天使没有想到，维西居然靠着自己来到了战场。
维西记得当时，白天使用的一招叫做光秘境，自己感觉全身能量都在共鸣。最后，维西也加入到了光秘境中，双重光秘境帮助白天使结束了苦战。然后，然后维西就睡着了，之后被探索队的大叔们送回了家。
维西回忆起自己曾经的经历，自己记不得白天使的样子，实际是白天使让自己忘记了。只是自己天赋强大，白天使没能想到自己还记得他。如果没有白天使，也许自己现在就是从事植物研究保护工作。维西也不知道哪一种生活更适合自己，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后悔。
维西心中，黑白天使才是真正的强者，虽然他不熟悉暗天使。一个人有了力量，就能做很多事，但是有了力量就去掌控别人，是无知。星联和国联的那些神级强者，真是无知。仗着自己实力强，就开始呼风唤雨，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所以现在星联都看不见什么神级强者，最近十几年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正的强者，身心强大。连敬畏都没有，能成为强者？充其量只是野兽罢了。
维西想起了自己已经看过的探索队的头头们，包括校长，他们实际都挺低调的，这些人都比那些所谓神级强者来的靠谱，至少他们背负起了自己的责任。
奈宝尼尔靠在窗台上，慢慢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星联所有高危星球，最开始都是不甘命运的变异人开拓的。即使九死一生，对于这些变异人而言，也总比周围人排斥，混不下去强。在这里，他们得到了他们认为最重要的东西——自由和感情。
爷爷听得很认真，爱圣堡的卫星城，让他想起了过往的岁月，那时候开始创业，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到了全新的环境，都是靠着同伴们相互扶持，才坚持下去。想想当年，想想现在，老人家含着泪水，同伴们很多都离开了人世，但是他们的意志还在。集团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大家共有的，想到这里，老人家就开始惋惜为什么最理解这一点的儿子隐居去了。还好他在离开之前，还留下了奈宝尼尔。
想到这里，老人家释怀了：“奈宝尼尔，你永远是我的骄傲。”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有睡好，顶着黑眼圈出来，维吉妮亚还惊讶了一下，一向没心没肺的哥哥居然还会失眠。但是客人也失眠了，怎么看怎么有问题。维西没有理会维吉妮亚的那一点小心思，昨天晚上心情不好，他决定今天带着奈宝尼尔去酒馆混混，卫星城这里，年满十五岁就可以进酒馆，反正大人们没什么意见，都很好说话。
就这样，晚上，奈宝尼尔黑着脸坐在了酒馆的吧台上，看着维西老练地点单，奈宝尼尔就知道他没有少来。接着，奈宝尼尔看见了很多和维吉妮亚年纪差不多的人，问过酒保之后，才知道，十五岁就可以来酒馆。这是临近新年，大人不怎么管孩子，让他们自己去玩，新年喝一点酒，是惯例，酒保们也有数。平时，孩子们想来，就只有被赶出去的份了。
奈宝尼尔只想呵呵，维西有些奇怪：“不喝酒吗？酒保，来一份无酒精的鸡尾酒。”然后一杯看起来是椰汁的东西，就被递到奈宝尼尔面前。
酒馆其实就是放松的地方，也只是这个娱乐会所的一小部分。旁边还有茶馆，歌舞厅和唱歌的地方。维西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欠考虑，奈宝尼尔分明是那种一板一眼品茶的人。他决定补救一下，喝完这一杯，带着奈宝尼尔去茶馆。喝茶的青年没有多少，所以茶馆也出售高品质奶茶，喝过之后，就会觉得超市里的那些奶茶超级难喝。虽然奶茶也改良成当地人的口味，失去了一些原有的口感，但是总体非常好喝，奈宝尼尔估计会选茶，自己喝奶茶就好。
酒馆这里很热闹，很多人就是图热闹过来喝酒的。维西带着奈宝尼尔，打算去茶馆，但是在酒馆里就遇到了很多邻居。有些邻居已经喝醉了，就非常热情地想带着维西上台表演。大家也就是在台上表演，时常唱歌走调，群魔乱舞。奈宝尼尔看的只想捂眼睛，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前几天，奈宝尼尔和维西晚回去，路上遇到喝多了的人都挺正常，原来是在这里闹够了才回去的。
一个小时之后，奈宝尼尔已经没脾气了，两个人才从酒馆里脱身。维西看着奈宝尼尔脸色越来越不对，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直接就拉着奈宝尼尔走。茶馆和酒馆中间隔着包间，包间可以享受各种服务，而且不被人打扰。
维西证明了今天自己运气的非常不好，市区里的某些混混，又开始半年一找死的行动，过来闹事了。看着几个明显是磕了药的女人，还想过来调戏维西和奈宝尼尔（没见过的两个小帅哥）。看着她们的样子，维西就知道又有想靠某些东西来挣点钱的家伙了。
奈宝尼尔看见这几个穿着暴露，神态不正常的女人，有些混乱：“维西·艾文利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维西非常淡定地把所有女人打晕在地，然后拨打了警局的电话，估计十分钟之后，就有警察来管这些人了。而某个包间里面，也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之后几个维西认识的小女孩开了门，哭着跑了出去。
维西见怪不怪了，总有人（少年少女居多）对外面的世界存在幻想，可最后结果都被骗。当然娱乐场所也看的严，如果这里真的出事了，他们趁早关门大吉，卫星城是绝对混不下去了。首都五个超大型娱乐场所，都没在卫星城市区外开一家店来钱快，得罪当地居民，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好在开店的人，只需要在发现异常情况的时候，上报就行。市区非富人区，半数是异能不错，来这里混口饭吃的小混混。到市区外来做这些事，就是找死。
市区里面，上一些规模的宝石分店，都在富人区。只有生意不大的宝石商人，才在非富人区混。而且这些商人，是定期到市区外收购低品质宝石的。高品质宝石，卫星城的人都是卖给品牌店，最高等级的宝石，品牌店也不一定买得到。上一次居民出售顶级原石，还是因为维西要出远门。至于传说中的能量宝石，只有政府每年能收上一两颗，商人们想都别想。
维西都不想说那些一天到晚想着歪门邪道的家伙什么了，傻不拉几的。家里人会帮忙戒掉那种东西，如果戒不掉，这样的人，扔森林里自生自灭去。
“真是烦啊，还要等人过来收拾他们，干脆把人打晕之后，堆一块儿，省的到时候又有人跑了。”
“这事经常有？”
“嗯，看市区外都有钱，想弄点过来花花。但是自己没本事，或者不愿意吃苦，走歪门邪道。这么多年，从我爸小时候开始，没得过一次手，倒是警察们经常被褒奖，成绩非常好，就是抓这种得来的。”
“里面还有人，需要进去帮忙吗？”
“不需要，肯定能搞定，才进去啊。而且都进去，这边跑了怎么办。”
“那我还是进去看看，不要他们又出什么损招。”
奈宝尼尔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家里的生意接触不到三教九流的人。而且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尽自己的能力帮助无辜的人，所以他就进去查看情况。里面的人非常没品，带着其它的特殊药物，一群男人对打一个女孩。奈宝尼尔出于正义感，帮女孩把人打倒之后，扔到外面，方便之后人过来处理。但是女孩似乎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敌人，最后剩下奈宝尼尔一个人的时候，奈宝尼尔被打晕了过去，女孩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自己打错人了。
这人看起来应该是富人区的小少爷，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是最新款，但是也是今年知名裁缝店订做的，估计是在封闭式学校上学，放假之后跑这里玩，路见不平帮自己来了。看了眼小少爷的戒指手镯，少女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女孩已经中药很厉害了，感觉身体很不对劲的她，没有力气弄醒这位少爷，只好把门关上锁好，防止同党进来报复。
维西非常熟练地把人捆起来，警察来的非常快，维西打电话三分钟后就过来了。维西说明了一下情况，人赃俱全，警察们非常熟练给了维西三个奖章，然后也就把人带走了。可是这个时候，维西发现里面两个人还没有出来，仔细闻了闻刚才捆人的植物，再感知一下里面，不太熟，但是知道是女孩。维西只好挨家挨户打电话，询问印象中厉害女孩们家里，是不是出去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