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1 / 1）

维西推门进去的时候，李教官神色好了多，但是维西知道为什么会配备格斗室这种东西了。格斗室里一片狼藉，墙上、地上都有几个人形大坑，但是都在缓慢恢复。格斗室是特制的，抗打击，能自动恢复。维西被打了这么多天，也没在墙上摔出一个坑，可见格斗室的抗打击能力很强。

从另一个方面说，孙教官和李教官之间的战斗激烈到没有一个学员能插手，而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教官们清点了学员们的人数，也就什么都不管了。虽然不知道教官们不管，但是这种事应该很常见，而且大家都知道既然学员都在，不去管也不会有什么事发生。李教官和孙教官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还真是难看出来。

表面上，李教官什么都听孙教官的话，但内里是怎么样的不好说，毕竟刚才的动静很多人都看见了。不过孙教官和李教官很熟，关系也不错。李教官很少说话，也很少发表意见，但是少数几次李教官表现出不满的时候，实际孙教官和波尔教官都顺着李教官的意思去做了。孙教官可能是因为关系好，而波尔教官不可能是这种人。

□□的学员之后惩罚加倍，据他们说，也有教官对他们检讨的态度不满，但是波尔教官决定惩罚加倍的时候，是因为一个动怒之后很恐怖的教官。波尔教官的身份也被揭示出来，纪律处的主任，一般只听命于校长。维西猜测，直接听命于校长的波尔主任，会安抚李教官的情绪，说明李教官是可以对学生管理提意见的人，这么说来李教官有实权，而且权力还不小，年纪大的教官为什么会带有尊敬能讲通了。

解开一个谜题，维西感觉也不错了，有些东西要有耐心，一步一步，总会有结果。维西已经知道孙教官和李教官只是在飞船上带学员而已，到了学校，他们是会换指导员的。维西有预感，只要一直坚持下去，就能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训练结束之后，维西被孙教官告知在结束文化课之后，去附近的办公室等着。维西无所谓地点点头，估计孙教官会骂他一次。

维西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孙教官一个人。孙教官见维西来了，就放下了手头的事。

孙教官到了两杯水：“坐吧，维西，今天得和你好好谈谈。”

维西顺从地坐下，孙教官做到对面的沙发上：“不用惊讶这里只有一个人，这里是我的临时办公室，詹姆斯也有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不过在飞船的指挥中心那儿。”

维西很惊讶：“教官们都有办公室吗？”

孙教官很无奈：“只有需要办公的才有。”

维西心中盘算了一下，需要办公的有校长和波尔教官，医护队会有临时医护室，其它教官只有文职或者实权人物有办公室。既然李教官可以分到指挥中心的办公室，地位绝对不低。

维西好奇地问：“谁是探索队的实质掌权者？”

孙教官给出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符忘川。”

维西眨眨眼：“星联总理啊。总理之下谁是老大啊？”

孙教官翻了个白眼：“探索队没有谁是老大，几个直接对总理负责的，只是职位不同，管的不一样，地位是一样的。也就是，探索队有且只有一个头儿——总理。”

维西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直接了当问：“那孙教官和李教官都是什么职位？”

孙教官听到维西这么说就来气：“李教官，今天想试试李教官是什么实力？我明确告诉你，今天那个时候，詹姆斯对你动手了，你不会死，只是一辈子落个残疾。生不如死，想试试？”

维西有点意外：“我认为李教官真打起来会杀了我呢。”

孙教官很无奈：“詹姆斯从报名军校到现在，除非明确是他方势力的，他没杀过任何探索队现役或者预备的成员，包括你们这些预备役。”

维西震惊了：“李教官脾气这么好，只要是友方就不杀，李教官的杀气可重了，完全放出来应该是我见过最强的杀气。”

孙教官眼对眼盯着维西警告：“所谓友方，詹姆斯确实没有杀过。但谁告诉你，詹姆斯不动手了？我这些见识过不少家里有背景，想来探索队要一个名额的校长回绝不了的，詹姆斯都没有动手，只是亲自带队，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坚持到三个月。詹姆斯带队做任务，都能让这些天之骄子受不了，你想直接试试詹姆斯的手段。总理做不到，校长做不到，前总统做不到，但是詹姆斯偏偏做到了。”

维西听了李教官的光辉事迹，不确定地问：“哦，李教官管什么的，那些人家里有背景，不撤了他是因为撤不了？”

孙教官很直接：“无可奉告。”

维西追问：“李教官有多厉害？”

孙教官感到头疼：“不要问太多。”

受不了维西提问所谓孙教官直接拿出受害者的照片和现在的具体情况，维西才不怎么吱声了。詹姆斯其实早就有不少仇家了，但是这些仇家什么都做不了，让人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比杀了这个人狠得多。维西宁可死，也不想受这种苦，他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完成。

维西：“孙教官，我不会再撩李教官了。”

孙教官很欣慰：“詹姆斯只是闲得发慌，就是指教你们，控制不散发杀气还是很难的。”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去了，捆绑训练的时候，每个人都被束缚感很强的姿势绑上了一次。几个人又惹孙教官生气了，就亲身示范了一下绳艺，大家都是憋着笑看完的。

越野的场地这个星期批了下来，孙教官很开明地允许二选一：室温零下十摄氏度以下或者室温三十五摄氏度以上。大家举手表决高室温，毕竟可以只穿背心和裤衩，少洗了衣服。结果第二天大家只穿着背心和裤衩，在零下十摄氏度跑了五公里。地面太滑，平均每个人摔了两次。孙教官绝对提前浇了水，等着路特别滑。

因为越野场地大家轮着用，053小队每个星期只能轮到连续两天的下午，孙教官也就挪了一下计划表，上午格斗训练和一部分常规训练。下午跑完五公里，进行实战演习。

六十三人分成两组，维西被分到三十人的小组里，为了均衡，另一组就是三十三人，于是大家都觉得自己占优势。演习为了好听说起来是演习，实际就是综合使用战术。看见信号弹之后，两队从两头出发，除军刀或者军铲之外，每人再配备一把枪和一弹夹。综合使用各种战术，比如持枪、利用地形掩护、通过道路、干掉敌人等，进行对抗。哪一组先被全歼，哪一组输。大家都挺兴奋，男孩子最喜欢这种玩法了。

但是最后所有学员都输了，两个小组都只剩最后一个队员（维西被对方以五个成员的代价优先干掉了），两个最后的队员在决一胜负的时候，被孙教官庄家通吃。输了的队伍是有惩罚的，孙教官也没有太为难大家，特地准备了四摄氏度的水，请大家锻炼身体。通俗一点，就是全员冬泳两公里。按孙教官的话，既训练抗冻能力，又锻炼了身体。大部分冷的直打哆嗦的学员，对此表示呵呵。

不过孙教官之后忘记把温度调了回去（实际就是故意的），其它小队也享受了这样的冷冻待遇。因为是几个小队一起使用，不少人跑步的时候，不知道滑，也不注意脚下，好多人摔跤之后，跌伤了。因为有离053小队近的，听说这些小队之后增加了警戒心的训练，053小队的成员表示才没有因为更惨而幸灾乐祸呢。

同样，有进行游泳训练的小队（孙教官又没调回去，四摄氏度挺接近普通人的极限），表现还是比平时没差多少，但是第二天好几个感冒了，据说教官的脸彻底黑了，每人都多了专门的抗冻训练和抗冷热交接训练。

而这些事，都被校长记在心里，写在波尔主任的笔下。校长决定今年，不，以后都要多加训练，抗逆能力差，怎么成为正式队员啊。

维西觉得自己运气差，之前打比赛的小伙伴，一个都没有遇到。

测试日依旧如期来临，还是就是九十几人进入第一轮，但换了一半的人。第一轮从大乱斗，变成了密室逃脱。居然在现场把所有人绑住，蒙住眼。然后在短时间内，将学员们带入了密室之中。密室内有很多陷阱，成功解开束缚，避开陷阱，解开机关，找到对的路径的有二十几个人。在最后的蜂巢房里，遇上的人就会在封闭起来的房间里进行打斗，赢的人可以开门离开，失败的要被困十分钟。

穆尔新学擒拿还不熟练，止步第九名，阿瑟进了前八，安德罗被人阴了，成了第十，前八名只有一个新面孔，叫格纳。第二轮还是淘汰赛，但是场地环境变了，在冰雪之中进行，冷空气对简最不利，很多药剂低温会凝成霜或者雾。很多人也认为，这一场维西不会蝉联第一的位置了。

简和维西发挥相当出色，特别是简，堪称惊艳。格纳本身实力不强，位列了第八名；简提前遇到了维西，成了第五名；奈宝尼尔战胜阿其柏德，阿其柏德第六名；阿尔娃淘汰亚尔林，亚尔林第七名。

维西遭遇阿瑟，也是格斗取胜，奈宝尼尔电击阿尔娃。阿瑟本身稍差阿尔娃一线距离，又伤得重，得到第四名，阿尔娃第三。奈宝尼尔和维西，奈宝尼尔很认真，维西却漫不经心。维西硬接了几记电击，电击却没有成功麻痹维西。维西最后用格斗击败奈宝尼尔，惊掉一地眼镜。

维西实际很失望，学员中生命力第二强的还是没有来。在维西的家乡，生命力强弱被视为潜力的象征。生命力强的，才有无限可能。不少人异能潜在很强，但是生命力太弱，无法开发异能，因为异能开发完全，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他们。维西习惯用生命力识别所有东西，孙教官和李教官只能感知生命力的气息，但是生命力有多少完全看不出来，校长和波尔主任也是。

第二没来，维西很失望。生命力有好几道道门槛，跨过了相同的门坎的人，实力不好说。但是跨过门坎少的，绝对比不上跨过门坎多的。维西已经跨过了第一道门坎，奈宝尼尔和穆尔在门坎的边缘，只有第二，才是学员中能和维西比肩的。

维西赢了之后很不开心，并且和大家说了这件事。同队的人反应不一，有惊奇的，有不相信的，也有半信半疑的。最后，孙教官开口解释了：“实际这么形容也对，异能源于细胞变异。细胞不能承受进一步的变异，这个人一辈子不太可能再进一步，只能磨练技巧。而细胞承受变异，也是有范围和阶段的。异能越强，细胞承受力越大，这一点已经被证实。所以维西说的，可能不太准，但绝对是真的。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不来，可能目的不纯，也可能是不会用异能。”

维西则接受了孙教官的解释：“邻居家真有一个大叔，生命力超强，现在也没摸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异能，偶尔能用，大家都没见过，也不好帮忙提意见。不过大叔单靠格斗，也挺强的。估计他是刚开始学格斗，不会吧。”

有人还是有疑问：“教官这么相信维西啊，这种专业知识，维西估计只是大致有些了解吧。”

李教官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孙教官会意：“说起植物和生命力这一方面，维西比绝大部分专家都靠谱，维西外公的家族长期研究这方面，而他外公本人就是这一方面的绝对权威。”

“哦，维西外公是权威人士，维西学过多少啊？”

维西想了想：“外公理论方面能教的都教的挺深的，其实想让我接他的班。不过我不打算从事相关行业，所以这一两年的最新成果不太了解。”

“能接班，维西以后就会成为教授一类的人物，来探索队也浪费人才啊。”

维西很惊讶：“不会，就是我不来，也不会接外公的班。我是家中长子，家里的规矩就是除非长子不想从事这行，否则必须接管家业。实际爸爸超级羡慕叔叔，很多时候，年轻人还没有想好要做什么的，未来已经确定了。家里爸爸和叔叔，是最支持我来探索队的人。”

总是讨论这个话题很无趣，大家也对维西认定的天才好奇起来了。

同队叫贝尔纳德的提建议：“能进探索队，实力不会差到哪里去。维西既然这么看好他，我们就去找他，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这个建议很好，但是也有人有担忧。同队的阿纳斯塔西说：“大家一起去会不会吓到人家，而且他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现在还不确认是否心怀鬼胎。”

维西觉得大家想的太多了：“现在本来就是放假时间，我们去哪里玩，或者想换个食堂，到哪儿，别人能说什么呢？”

孙教官听了很欣慰：“那你们去吧，找到了之后，明天跟我讲一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的聚会，我去了你们也玩不开。”

053小队的学员听了都打了个颤，孙教官千万别感兴趣。您老要是去了，就是我们被整到哭的节奏，而您在一旁微笑的节奏。

大家在解散之后，都脚底抹油，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孙教官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得很开心：“就是找我去，我也不去啊。自己吓自己，啧。”

李教官完全不感兴趣：“你自便，我吃饭洗澡结束，就去睡觉。”

孙教官有些头疼：“詹姆斯，娱乐一下，不好？”

詹姆斯头也不回：“娱乐什么，东西都是一用力就碎，玩什么？今天晚上记得不要让我在熄灯之后听见动静，上个星期我就想揍那些混球，半夜不得清净。”

见李教官这种态度，孙教官只能祈祷今天没有作死的人，不然詹姆斯会动真火。

在赶紧跑开之后，维西就带着队友们去找人了。维西的感知能力在同龄人非常出众（实际是感知生命力，如果用精神力感知，维西感觉不到生物的），但是维西的感知范围还没有大到可以感知整个飞船的地步，顶多感知两个大训练场的范围。

维西运气不错，能勉强感觉到他想找的人的位置。维西也不着急，慢悠悠走着，不能让人看出来是专门找人的。

“维西，你两次得到第一了，对其它人有什么看法？”

“看法啊，简这辈子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生命力低到不像话，就和病危的人一样。穆尔和奈宝尼尔，我更看好穆尔，穆尔只是没有受过正统的教育，能成功报名的穆尔，是拼了命的。这样的人，一旦接受了好的教育，会迅速超过没有遇到过挫折的奈宝尼尔。”

“咦，大美女身体不好？”

“不好说，我不是医生。”

大家在非常自然的状态下，靠近了维西想找的人。只是真看见了，大家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