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 7(1 / 1)
六月中旬,景瑜毕业离校。因他是体育特招生,需要提前进入大学训练准备比赛,只能悲惨地告别小男友,去大学里孤枕难眠了。
魏洲倚在床边,看着景瑜慢吞吞地收拾东西,一边不忘唠叨自己。
景瑜越说越觉得以魏洲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德性,就算记住了也不一定会实行,便说:“要不你干脆搬回家吧,这样我也放心点。”
魏洲从背后抱住景瑜,说:“知道了,我明天就搬走。”
景瑜挨着床边坐下,魏洲干脆搂着景瑜的脖子,跨坐在景瑜的大腿上和他接吻。两人熟门熟路地交缠在一起,不一会儿就动了情。
魏洲捞起景瑜的T恤,在景瑜手感极好的胸前逡巡,捏住景瑜前面的一点玩弄,像一只小馋猫一样,舔了舔嘴唇,在景瑜耳边呵气:“我想要你。”
自从魏洲体会到上面的乐趣,就不怎么愿意雌伏在景瑜身下了。为了增加自己的持久力,宅男魏洲还跑去学校的健身房健身,两三个月下来,居然练出了明显的腹肌。
景瑜很是欣喜于魏洲对他的渴求,但这一次,他不打算让他了。
魏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被景瑜掀开压倒。景瑜对付魏洲,一只手就能搞定,另一只手自然是用于宽衣解带。
被贯穿进入的魏洲满脸愤恨,就着景瑜宽厚的肩膀大咬了一口。
在接下来的一周内,魏洲都没有理会景瑜的短信和电话。
他平静地回家,他那双日理万机的父母对此没有表示任何诧异,只是随口说了句:“回来了?”
魏洲:“嗯。”
三人冷淡地打了声招呼,父母就急匆匆坐着司机的车离开了家。魏洲心上嘲讽一笑,提着自己的东西上楼。他的妹妹魏琳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将近半年没有见面的哥哥,细若蚊蝇地喊了声:“哥哥。”
看着妹妹小鹿般的眼睛,魏洲没忍心拿对父母的态度对着亲妹妹,脸色缓和了下来,还对妹妹露出了一点点的微笑和善意。
这可把魏琳高兴坏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娴静的女孩子,就是有点畏惧魏洲,在获得哥哥的靠近许可之后,得寸进尺地抱着哥哥的手臂要求哥哥给自己指导作业。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和家里谁像啊。
魏洲和景瑜自此过上了苦逼的异地生活,魏洲忙于课业,景瑜忙着比赛和大学里的一应事务,两人和好之后还是鲜少真正有时间通话,一般都在微信里告知对方自己的近况。
景瑜大一下学期比赛就一举拿了个冠军,他赶紧拍了张穿着道服拿着奖杯的自己给魏洲,魏洲在课堂上看到他那张故作伤心的脸,回道:“怎么,拿了冠军还不高兴?”
对方像是守在手机前,立刻回道:“要洲洲亲亲才高兴。”
魏洲偷觑着讲台上的老师和周围的同学,低着头拍了一张嘟着嘴作亲亲状的照片过去,说:“给,你要的亲亲,可以起来了吗?”
景瑜很快回了照片,手指着□□,配文字:“这里起来了。”
魏洲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人忒不要脸。他面红耳赤收好手机,把景瑜扔进书包深处。
由于魏洲一放暑假就被父母打包送到国外游学,两人就年前见过一次面,到魏洲高三寒假,两人已经有一整年没有见过面了。
魏洲以为自己和景瑜的感情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变化而变淡,没想到思念他的心情却越演越烈。
所以他冲动之下买了一张飞往长京的机票。
景瑜通过朋友的关系在影视城接了一个活儿,另一个作为业余的TB模特的身份,他放假之后反而通告不断,一天下来往返影视城和其他地方,腿都要跑断了。当他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长京的深夜温度直逼零下10度,顺着气管进入肺部的冷空气能把他整个身体都冻住。看着电梯到达他居住的楼层,景瑜都想哭了有木有!
魏洲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等到景瑜的,他看着景瑜呆如木鸡地瞪着自己十秒钟,又拼命揉自己的眼睛,那样子真是说不出来的滑稽。
魏洲拉着行李箱,轻描淡写地与景瑜打招呼:“嗨。”
嗨……嗨个鬼呀!
景瑜忙开了门把魏洲推进屋里,抓着魏洲冻得通红的手不停揉搓,问道:“什么时候来的,等多久了?傻不傻,不知道先打个电话给我。”
景瑜不加掩饰的紧张把魏洲等了一晚上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淡淡道:“也没多久。不过你要是再晚回来,我估计就走了。”
景瑜把魏洲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说:“洲,我好想你。”
魏洲回抱住景瑜,轻声道:“我也是。”
小别胜新婚,他们这都算是久别了,本来应该干柴烈火来一发,但基于两人都累得够呛,景瑜给魏洲简单地弄了点吃的,在吃饱过后,谁也没有提起那一茬儿,就拥抱着睡了。
一夜无梦,醒来时天光大亮,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经下午两点。他们这一睡就睡了近十二个小时,超出了两人所有的记录。两人都算是不愿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睡眠上的人,但两人这么抱着,就算睡到地老天荒也是一种享受啊。
但两人就凌晨时吃了点东西果腹,此时早就饥肠辘辘。魏洲一脚把抱着自己准备上下其手的景瑜踢开,让景瑜去做饭。景瑜只好委委屈屈像个小媳妇似地起床伺候魏洲大爷了。
据说景瑜有个梦想,就是娶个漂亮的小媳妇给自己生儿育女,照顾自己衣食住行,他只要赚钱交给媳妇就行,其他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当个大爷。
貌似他这个梦想,早就已经破灭了呢。
魏洲享受完景瑜的“服务”,摊在床上揉着肚子,想自己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等了半夜也算是值了。
饱暖思那啥,景瑜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这里有那个啥,但是怕被和谐,就没放上来了,感觉没有这段很不完整,摔!)
“你他妈搞死我算了!”魏洲骂道。
“我可舍不得。”景瑜大喘着气说道。
景瑜后面还引得魏洲说了好几次脏话,他似乎很享受平日一本正经的小学霸被自己激得变成一个小流氓的过程。
两人在景瑜的住处荒唐了两天,魏洲后来累得实在一动不想动,干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景瑜从床头摸出一个盒子,取出一个戒指戴在魏洲手上,满意地亲了一口,说:“迟到的生日礼物。”
魏洲举到眼前看,那是一只铂金戒指,没有任何花纹和修饰,他取出来看了看,发现戒指内壁刻着四个字母,分别是魏洲和景瑜的名字缩写。
魏洲笑着端详了片刻,景瑜生怕他不要,要给魏洲重新戴上,魏洲拐了景瑜一下,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总归是要分开,魏洲在消失了三天后,终于接到来自父母那边的电话。他拿着登机牌,跟不远处来送他的景瑜和景瑜的几个好友挥手示意。
“走了。”
景瑜靠在友人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友人嫌弃地躲开,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景瑜这人在遇见魏洲之前,交往过不少女朋友,不管是真心的,还是漫不经心游戏的,都没这么腻歪过。
友人们看着魏洲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景瑜不会是下面那个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是的。”
景瑜给了两人一人一个暴栗,恶狠狠道:“瞎编排我什么呢?”
“我们在说老大英明神武!”
“赶紧滚!”
12、
半年后,魏洲高考。
景瑜比他还紧张,尽管知道以魏洲的成绩,全国重点大学随便挑,景瑜还是煞有其事地回到海城,专门来陪魏洲高考。魏洲被他弄得也有点儿紧张兮兮的,他当然知道对方做梦都想自己跟他考一个大学,就怕横生意外。好在魏洲的功底不是当饭吃的,进考场之后就找到了感觉。
他最终考了全校最高分,数学单科满分,全市排名第二,仅仅比第一名少了一分!
魏洲那对父母,难得也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给海城律所的全体员工放了半天假,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了魏峰律师的公子考了全市第二名。
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不苟言笑的大律师难得有了点小小的膨胀。
和景瑜在一起以来,魏洲与父母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大抵是接受了和父母之间感情寡淡的事实,对父母的一些强制行为,也不会事事反抗,左右上了大学之后天高皇帝远,他就不信他们的手还能伸这么长。
而这种表面上的平衡,在魏洲填报志愿时被打破了。
父母想让魏洲填报长京国际法律高等学院,这是一所专门培养高端法律人才的学校,魏洲没有说不学法律,却坚持要上长京大学。
长京大学的法律系在全国范围内排名靠前,但哪里比得上长京法,双方的课程设计都不一样,魏洲的父母更希望魏洲能接触过国外成熟的法律,而不是被国内的法律思维限制。他们其实两年前就想要安排魏洲出国念书,直接参加国外的高考,但被魏洲以绝食为威胁强烈否定了。
亲子关系弄得这么紧张也算是少见了。
魏峰夫妻自知劝不动魏洲,竟然剑走偏锋,自作主张给魏洲填掉了志愿,等魏洲发现时,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说不清是极度的愤怒多,还是极度的失望多,魏洲一声不吭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个人木木瞪瞪的。
他想怎么办呢,已经答应了景瑜,这回要食言了。
景瑜,景瑜,我好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此时的景瑜正在祖国的西南山区跟蛇虫鼠蚁作斗争,他就不该为了那点报酬答应来这种地方拍古装片的。
收不到信号不说,热气和瘴气也是够呛,剧组好几个人中招扛不住回去了。
景瑜捱过了两个月杀青,欢欢喜喜地回到海城看自己的小朋友,却得到魏洲住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