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登基(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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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一个官制太难了…干脆借唐朝官制好了_(:зゝ∠)_西北方向捷报频传,朝中变法也顺利进行,期间阻力不少,基本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让不少人欣慰的是,唐佑鸣没真的清洗半个朝堂。
一切渐入佳境,一些其他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比方说,秋猎。
按理说,碰上多事之秋的年头,大家不会提这种事,何况今年格外特殊——国丧没过呢。
但新帝对先帝不感冒,于是大家把这件事翻过,高高兴兴,至少表面高高兴兴地提议、筹备秋猎。朝廷太需要一些事情转移视线了。也有进言的,被新上任的长官们集体压了下来,总之,明面上没有任何不和谐。
唐佑鸣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与百官的关系需要缓和一下,点点头同意了。
秋猎自然浩浩荡荡,不止大臣们,长公主、大长公主们也都收拾了行装同行。
之前的动乱主要集中在宫中,适配且离宫开府的公主们明显不是季同的首要目标,尽管提心吊胆了不少时日,却还算幸运。
既然想与百官缓和关系,唐佑鸣自然不会端架子,一路上跟众人说说笑笑。只有前任太师,现任中书令觉得陛下太没正经了,一路上就没停过瞪视唐佑鸣。唐佑鸣娴熟地装傻,当没看到。
围在唐佑鸣身边是新提上来的重臣,不是一直位高权重,就是资历深得唐佑鸣都要礼待三分,蔺维言混在其中特别突兀。所以他不常开口,唐佑鸣抬举他是给他脸面,他不能没自觉。
身后有不少人在看他,他知道。从他的升迁圣旨颁布的那一天开始,这些视线就没停过。
所有人都知道新帝的心腹或者说新宠出现了,当然,认为唐佑鸣捧杀他的也有。
蔺家本家更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给他来了好几封信,确认他过年时回去的行程,蔺勤表示十分不屑,拒绝了邀约。
唐佑鸣知道蔺维言的忌讳,故而不会主动对他说话,任由他装不存在。
虽说一般人认为蔺维言一飞冲天略有夸张,可他让蔺维言身兼三职也有自己的考量。十六卫有蔺维言的位置是他早就想好的,曹郜章他们也会各领一卫,京城周边的安全自然要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反正到了后期,十六卫大将军不一定会有实职。人心会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相得过蔺维言几人,其他人则不然。
至于刑部侍郎的位置倒是平常,毕竟蔺维言在扬州已经是一州主官,回京自然不会降职。更何况他对新任刑部尚书梁昌了解不够多,虽然傅善志表示这个人可堪一用,但梁昌对他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六部长官和三省省长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行事能力再强,有二心也不行。故而蔺维言在刑部给梁昌打下手,也是对梁昌的考较。
至于最后的“同三品”称号纯粹是唐佑鸣的私心,他和蔺维言配合起来太顺心了,讨论政事的时候有个人能立刻意会自己的意图,跟自己心意相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到达猎场时正是下午,搭起帐篷,大家休整了一下,便开始了例常的晚宴。
气氛非常热烈,觥筹交错间,歌女舞女袅袅婷婷地走入场中,身段妖娆地跳起舞来。
本是很正常的场面,但大家看着漫不经心听曲儿的唐佑鸣忽然想到,咦,陛下还后宫空虚呢。
按说以唐佑鸣的年纪,孩子生两个了都不奇怪,可偏偏就这么奇特。有没有通房大家不知道,但正儿八经册封过的妃子是一个没有。永安帝在时,众位皇子都处于可以看选人家的年纪,唐佑鸣自然也不急。永安帝去了,先帝在位时,自然没人想着一个闲王的婚事如何。唐佑鸣自己则是觉得,娶个王妃不是被他皇兄插个探子进来,就是连累人全家,他当时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事,娶一个护不住还不如不娶。
前几日朝中风云变换,一时间没人抽出空来想这些个事,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大家得了空,脑袋里那根弦就动起来了。
唐佑鸣觉得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冒着绿光,拧眉想了想,最近他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啊?
大家吃完喝完各自去休息,第二日还要早起,家中有想从军的,或者家中有漂亮女孩儿的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自己的儿女能给唐佑鸣留下深刻的印象。
蔺维言也回了自己的帐篷,没等梳洗休息,就听到福海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蔺大人?陛下请您过去呐。”
蔺维言收拾得当,去了唐佑鸣的帐篷。
唐佑鸣果然只穿了一身里衣,手里举着书卷,只是眼神有些飘,大约是喝多了。今天唐佑鸣特别好说话,谁敬酒都喝,晚宴时蔺维言就觉得唐佑鸣有些撑不住了。
蔺维言走过去,把唐佑鸣手里的书抽走:“别看了,安歇吧。”
唐佑鸣反应慢了一拍,顺着他的力度松了手,捏捏眉心:“坐吧。”
蔺维言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
唐佑鸣撑着头,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胃里有些难捱:“桓郡王可能要在秋猎的时候下手。你要多小心,不要落单。”
蔺维言无奈:“提醒我做什么,倒是你自己,千万要多多小心。他敢动心思,必然有所准备。”
“无妨,暗卫都在我身边护着。”唐佑鸣忽然想到第二日的围猎,便笑着说道,“明日我也要下场,怎样,要比比吗?”
“比什么?”
“我还没想好彩头。”唐佑鸣摸着下巴,热得难受,扯了扯衣领,“要不你想一个?”
唐佑鸣本来就喝多了,眼睛湿润,眼尾发红,看上去格外……好吃。
蔺维言苦笑:“你休息吧,明天再想也可以,我先走了。”
唐佑鸣脑子实在不如平时灵光,不满地眯眼看了蔺维言半晌才笑了起来。他站起来,走到蔺维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蔺维言半晌,才向前一步,扶着桌子,弯腰凑近蔺维言的脸。话尾上挑,得意地问:“你想什么呢?”
蔺维言抬手扶住他的腰:“你喝多了。”
唐佑鸣大方地点头承认:“是啊,我借酒发疯。你呢?”
蔺维言没有开口,拉过唐佑鸣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