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二十二章 今日的阳光(12)(1 / 1)
“阿伍一开始就会做饭吗?没有经过制毒期吗?”
“他很喜欢做饭,也不是最近才感兴趣的。你会做饭吗?”
“会。”并且做的很好。
“现在还做吗?”
“不,”我又喝了一口混合汁,“君子远庖厨。”
我猜她笑了,但是电子设备不会笑,除非你想听见“呵呵”这两个字。
“苏做饭吗?”
“是啊。做的很好,她上过一段时间的家政课。”
“家政课?”
“就是新娘课。”
“她要结婚了?”
“谁知道呢?”
“听上去不乐观。”
“那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久之后也许就会伤心了。”
“为什么?”
我摆摆手,“已经有过一次了,但苏是个爱情动物。嗜爱如命。”
冰雪皇后没有在说话,半晌,她问:“你呢?你怎么办?如果她真的结婚。”
“不知道,大概‘我还是原来的我’吧。”
“你没想过也结婚吗?”
我的双手互相绞紧,我不喜欢这个问题。
“不。”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
气氛有点尴尬。
“你们喝了那东西?真可惜,我还想要给你榨点苦瓜。清凉解暑。”
“不如自己留着吧,那东西挺适合你。我比较喜欢看别人喝。”
“被识破了。我不应该说出来,应该直接放在你的杯子里。”
我夸张的张嘴笑。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十分美味一会就到。”
“你想到处转转吗?”
“上哪?”
“就在家里,我想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家。”
还有什么比参观皇宫更让人“兴奋”的呢?
我们上了二楼,冰雪皇后推开一扇门,“这是我住的地方。”
房间里有茶花的香气。
“都是老家具,我很喜欢这些家具。从我搬进来开始这些家具就在,很结实,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就像是我的朋友。”
我点点头,“记忆,一切都和记忆有关。”
“是的。”
“家里就你和阿伍两个人吗?”这是试探。
“现在是的。我先生十年前去世了。”
我又等了等,没听见她再说话,我想这样也好,不能急于一时。
没想到,她说:“我还有一个女儿,但是已经很多年没看见她了。”
我知道她很伤心,虽然极其的声音一直都是一个腔调。
“父亲和儿子,母亲和女儿,都是天生的仇敌。”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我本想在再深入的问问,可惜阿伍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进来:“美味已经准备好了,现在请女士们下楼用餐。”
好吧,这个开始挺不错的,只要有机会既可再进一步了解。来日方长。
在吃饭之前要说我没有纳闷为什么吃的东西能够这么快做出来,那是完全正确的。所以当我吃了第一口的时候我觉得被骗了,阿伍——非著名厨师,居然做的是懒人饭。
我咀嚼着味道不错的懒人烦心里却在问候他的祖宗。
阿伍靠近我小声的说:“替我多说两句好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祭拜他们了。”
我真想干脆把嘴里的东西全部吐到他身上。但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阿伍不经常做这个,今天没什么可用的东西。抱歉,下次一定做的丰盛。”
我笑笑,客气的说:“哪里话,这挺好吃的。我也很长时间没吃了。”
阿伍欢呼了一声,“我真是个天才。”
我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天才中的笨蛋。
阿伍又贴过来,“别骂我笨蛋,我对这两个词过敏。”
这下我真笑不出来了,难不成这个白痴有一双X光眼?
阿伍闷闷的笑声传来。
“想来一杯吗?”冰雪皇后问。
“Tequila,谢谢。”
“哇啊哦!我也是。”
真他妈的——!
“来点盐和柠檬吗?”
我只好伸出手。谁跟美味有仇?
于是一杯变成了两杯,最后变成五杯。我觉得我有点喝高了,阿伍却还挺精神。
“你酗酒吗?”我问。
“啊什么?”
“你酗酒吗?”
“她喝多了。”冰雪皇后说。
阿伍轻叹一声,“你喝了多少?”
我摆出一个巴掌。
“还真是不少。这是烈酒。难道你以前这么喝?”
“别提以前,他们谁也不知道我爱喝这个。”说完我的头就沉得再也让我的肩膀扛不动。
我能感觉到我被什么东西架着站了起来,然后脸上挨了几下拍打,我稍微清醒一点,“为什么打我?妈的混蛋!”
“还可以,思维清楚。”
我的背挨到了一片舒适柔软的地带,我在心里大大的赞美了一下。
“你最好侧身,这样不至于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我不愿意动,因为我的眼前出现了越来越大的白,然后我看见了很多人,有我的父母还有我曾经认识的所有人。我感觉很幸福。
“我们很想你,快点过来吧。”我的妈妈说。
“我们在这边为你准备了很漂亮的房间。”爸爸说。
“没关系,只要来就好,晚一两天也无所谓。”妈妈说。
“我们真幸运,最后一个位子是我们的了。”爸爸说。
我拼命地喊叫,想让他们放弃那个位子,可是他们仍然笑着说:“你能来好,这是我们在这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我伸出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我的生日你想送什么给我?”他问。
“我想我爱上了她了。”她说。
“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觉得你是第二个最了解我的人。”他说。
我的头被摇晃的很厉害,我觉得我的脖子都快断了。
“Anne!!”
我挥开阿伍的手,“你想干什么?谋杀吗?你究竟是厨师还是凶手?”
“你真是——你刚才在哭,一直在哭。你梦见什么了?”
我的手在脸上抹抹——果然有水。
“噩梦,你没做过吗?”我迅速用手擦干眼泪。
“你一开始是笑,那也是噩梦。”
我的手有点发僵,“恶魔总是会先给块糖然后再掏出匕首。”
“我想说——我想说你刚才叫了一个名字。”
我的手彻底不会动了,“我在梦里想你提出的问题。答案还是没有。”很蹩脚的说法,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