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十九章 当时的月光(9)(1 / 1)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周末法师在程诺家用功,两人一直说说笑笑的到了很晚,法师就顺理成章的留宿在程诺家。第二天一早,两人自然结伴上班,只是快走到公司门口,法师突然说:“不好,紧急军情。我去买点东西。”
说罢,法师把手包甩给程诺已一溜烟跑向小卖店。程诺就抱着法师的手包站在原地等着法师。
“你在这站着干嘛?”
程诺听到许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多少有点不自然,她想装着没听见,奈何许愿人已经走到身旁。
程诺只好垂着脑袋,说:“我等法师一会儿。”
许愿说:“你先上去吧,她又不是不认识路。”
程诺固执的说:“我在这儿等她一会儿。”
许愿感觉出程诺有点不对劲儿,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转到程诺的面前,“吃错药了?还是做亏心事了?”
程诺抬起头,“见着鬼了。”
她说的平静,轻描淡写,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许愿不由得一愣,法师躲在不远处的一个犄角里探头向这边望,因为只能看见许愿的背影和程诺的侧脸,发现程诺一张脸冷冰冰的,心里急得像着了火。
看见两人还在不温不火的说着话,她一跺脚,挺身而出。
“老板好。”法师笑着对许愿说。
程诺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又垂下脸。许愿则云淡风轻的说:“还算有个上道的。”
法师故作不知的看看程诺,又看看许愿,“这样啊。”然后不好意思的说:“老板,我一直想感激您的知遇之恩,怎么样,赏个光吧?”
她的语气几近谄媚,程诺心里别扭,又不好发作,因为的确是这么回事。三个人一起向电梯走去,许愿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程诺,说:“行啊,就这么着。但是有个条件——程诺得是先把药吃对了。”
程诺恶狠狠的瞪了许愿一眼。许愿向她顽皮的做个鬼脸。法师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脸上终于露出真心的微笑。
法师把地方选在一家中档的海鲜餐厅,程诺郁闷的坐在那一言不发,法师自顾自的点了几样菜,然后把菜单推到程诺的面前,问:“你也赏光点几个吧?”
程诺一把打掉菜单,“我就没想来。还吃什么吃!”
法师叹气,循循善诱:“咱们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我跟你和许愿是后认识的,可能交情还浅,你和许愿都多少年了?我以为许愿犯了多大的错呢,可是那天看见许愿,我也没觉得他怎么样,也许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烦什么错了,也许是因为他还不好意思道歉。这也是给他一个机会,你怎么就不理解呢?”
程诺为其难的翻开菜单,点了几样海鲜。不一会儿许愿就来了。
许愿看见麻辣小龙虾,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吃,就没闲下来的时候。法师重重的在心里感叹一声——程诺当真是对许愿不一般啊,刚才都那样了,还不忘点了许愿最爱吃的。这份心——唉!
法师调整好自己的思路,尽量不去想不去看程诺,说:“我最近看了本书,我觉得来形容你正好——《最美丽的人》。”
说着她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在许愿的面前,许愿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嘴边一圈都是红的,口里塞满了东西手上还拿着半只小龙虾,何其滑稽。
他一甩头,“形象就这么毁了。幸好是你们看见了。”
程诺也看看许愿,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张湿巾,撇到许愿面前,说:“擦擦吧,想饿死鬼一样,还是在河边饿死的。”
许愿把那半只小龙虾放进嘴里,顺势就拿起湿巾,也不道谢,就自然而然的擦了擦。法师不去想这两个人的默契,也不多为程诺感慨,她说:“老板,这次恐怕我们要让你失望了,在不久的将来。”
程诺一头雾水的看着法师,许愿又拿起一只小龙虾。
法师见怪不怪,继续说:“这次的这本书,我和程诺都看了,愣是没看明白这书写的是什么意思,目的何在。今天这顿饭也是我想在好友上次露脸的余温中,让您跟我们一起陶醉一把。等着过几天,我们意志消沉的时候,就用这顿饭自我勉励了。”
她说的大有视死如归的意思,程诺鼓励她:“我们想不出来,别人也想不出来。倒是再说吧,也许杨姐能给点提示什么的。”
法师苦笑,却是没再抬眼。
许愿吃小龙虾的速度没改变,半晌一小盆都见底儿了,才直直腰,说:“这个你们不用愁,到时候请个幕后推手就完了。”
程诺和法师闻言都是一怔——幕后推手?没听说过啊。
程诺没忍不住,问:“那还要我们干什么?”
许愿擦擦手,好整以暇的说:“配合他啊。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法师脸色不好,不想多说什么,只等着程诺开口。
“那杨姐还要我们想创意干嘛?”
许愿拍着程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先看看自己家里有没有可用的啊。要是有好的,谁愿意花那个钱。”
程诺抽出手,气愤的说:“你现在说出来请推手的事,我们还没发表意见呢。”
许愿摆正自己的脸,对着程诺说:“这是最后的措施,就像刚才法师说的,这本书太高深,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法师似乎抓住什么东西,却又不能肯定,她犹犹豫豫的说:“是想借书干什么吗?”
许愿意味不明的笑笑,“法师最聪明。”
程诺问:“那我们还能得着奖金吗?能比上次多吗?”
许愿无可奈何的看着程诺,“你缺钱吗?要是真缺钱,我这有,零手续费,零利息,也不指望你还。”
程诺伸出手,“我需要一百万。”
许愿好笑的摇摇头,一巴掌拍在程诺的手上,“好说。”
法师好像没看见两人的行为也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一样,端着水杯,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然后心里慢慢下了一个决定——要借着这个推手,也“炒炒”自己,能借多少借多少,能炒多高炒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