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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七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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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会议,表面气氛和谐,实则剑拔弩张。

张明远和郗苓之间的过节,郗苓和常钦之间的过节,常钦因为郗苓而对张明远说不清道不清的敌视,蒋立达对郗苓态度不明的关系,统统在这狭长的会议桌上刀光剑影,只是,每个人都久经沙场,早已学会完美地掩饰情绪,因此,如Vincent这种不明就里,根本不清楚几个人之间暗潮涌动的局外人,半点没察觉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表面言笑晏晏,内里深恶痛绝,偌大的人际关系,顷刻间缩略在这小小的会议室里。

只不过会议结束后,郗苓终究还是没能够伪装到底,当蒋立达按照惯例邀请他留下来共进午餐时,他毫不犹豫地婉言谢绝了。

“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郗律师吃顿饭。”蒋立达嘴上说着惋惜,面上却笑颜如花。

郗苓轻微地抽了抽嘴角,和颜悦色道:“蒋总太客气了。”跟着看向张明远,愧疚地说,“真抱歉啊张局,工作实在是忙不过来,中午就不陪你了。”

张明远也是一张万年弥勒佛脸,一样遗憾道:“郗律师再忙,也该抽时间吃饭嘛,不过你执意离去,我便不留你了,年轻人嘛,工作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郗苓笑而不语,低头整理文件。

常钦像个看客般冷眼旁观这一出戏,在心里嗤了一声。

蒋立达跟着看向Vincent问:“不知叶公子是否有时间,能赏脸与我们一同吃餐饭?”

Vincent客气道:“真抱歉,我们公司的工作量确实多得堆成山,我必须跟郗律师一起回去,我手头也有好多事儿等着要我去处理呢。”

蒋立达尴尬地笑笑:“也对,叶氏集团的分部迁来中国没几年,叶总现在人又在英国,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靠你解决。”

Vincent感激地点点头,满脸写着理解万岁。

“常钦。”蒋立达继续转移目标,“你呢,跟我们去吃饭么?”

与此同时,郗苓正忙着整理资料的手顿了下,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那修长的指尖在轻微颤抖。

常钦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郗苓,对方依旧埋着头,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于是回头爽快道:“好啊。”

郗苓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他闭了闭眼,背上单肩包,与众人一一告辞后,和Vincent一同离开。

路上,Vincent开着车,转头瞟了眼郗苓,问道:“你跟常钦究竟是怎么了,闹得这么凶,连饭都不能一起吃了?”

郗苓把手肘撑在窗框上,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捏了捏眉心,疲惫道:“全是虚与委蛇,我不想再奉承了。”

姐姐说的没错,想要爱情,就得放下仇恨;想要复仇,就得抛弃爱情,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儿,能够相得益彰。

就在常钦选择留下来,与那几个让他深恶痛绝的人共进午餐时,他就明白,自己想要的,终归是得舍弃了。

毕竟,常钦此时依然还是蒋立达手下的员工,对蒋立达也好,甚至对张明远,对方都心怀感恩,幻想他能够不顾一切站在自己这边,这是不是太傻了。

况且,他已经亲口承认,对方对自己而言,确实只是个棋子而已。

郗苓长久地叹了口气,再吸气,突觉五脏六腑都被牵扯地生疼。

午宴上,几个人相谈甚欢,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

张明远喝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变成大舌头,神志不清导致他跟着口不择言起来,只见他一只手搭在蒋立达的肩上,嘴贴着对方耳朵,不轻不重地说:“那个人,你,你想办法给我弄走,我,我看到他就,就心烦!”说完,还不忘烦躁地挥挥手。

蒋立达的神智比他清楚许多,听闻急忙赔笑:“张局放心,关于那件事儿,我早就安排好了。”

张明远听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紧挨着他俩坐着的,是神智更加清醒的常钦,常钦没有什么心情跟这帮人喝酒,再加上郗苓的离去,对他来说多多少少有些难受,当时他说要留下,本就是嘴硬故意气对方,现在才发现,不管跟郗苓赌气也好,吵架也罢,原来看不见那个人,才是最最痛苦的。

当他听到张明远这么说,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至于张名远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但他不露声色,依然低头默默吃菜。

散席后,一行人毕恭毕敬地送走张明远,待对方的奥迪车消失在马路尽头,蒋立达摇头晃脑地看向身旁的常钦,抬起一只手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得意道:“统统都搞定了,这周六就是文化村项目的剪彩仪式,记得到时穿上正装。”说完,便笑呵呵地走进公司大楼里。

剩下常钦一个人站在原地,呼啸的北风将他吹成一头乱毛。

几天之后,历尽磨难的文化村终于得以顺利对外开放,剪彩仪式当天,平时安静地连鬼都爬出来的公园门口热闹非凡,前来凑热闹的人群将偌大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主办方甚至邀请来了真人cos秀,于是,仪式现场瞬间就像时光穿越,一时间,黄帝、炎帝、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明成祖、康熙、雍正、乾隆等等各个时期的威武帝王和帝王的嫔妃们汇聚一堂,场面混乱的足够让人啼笑皆非。

而前来出席剪彩仪式的嘉宾,除了张明远蒋立达常钦这些参与项目全程建设的人员,甚至连□□和市长都亲自驾临现场,足见这个项目对政府来说有多重视。□□走上演讲台,宣布文化村项目正式对外营业,从今日起,游客便可凭票入场。

业内的许多大人物也都出席了这次的剪彩仪式,黄堪自然不在话下,甚至跟这个项目八竿子打不着的付圣谕也赶来凑热闹,拍着常钦的肩,直夸赞他了不起。

黄堪看向常钦的眼神却十分复杂,一半是一如既往的欣赏,另一半是无限的遗憾,他摇摇头,叹息道:“太可惜了,我们公司竟然错失了像常总监这样难得的优秀人才。”

常钦愧疚道:“黄老师太看得起我了,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为黄老师效力。”

黄堪拍拍他的手,一脸慈爱:“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位置,我永远都会为你留着,等哪一天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老实说,除了你,我根本就没打算考虑找别人。”

常钦受宠若惊,黄堪对自己的肯定和厚爱,一直是他心里的一股暖流,可惜当初自己一心想要追逐郗苓的步伐,只能残忍地拒绝了这为大师为自己留出的,让人人趋之若鹜的职位。

待黄堪离去后,付圣谕再次降临在他面前。

“真可惜。”付圣谕看向常钦,摇头晃脑道。

“可惜什么?”常钦白了一眼,“说话能不打马虎眼么。”

付圣谕笑笑:“我是说,我下手太晚了。”

“什么意思?”常钦困惑道。

“不瞒你说,我本来一直都想问你,有没有跟我一起开公司的打算。”谈及工作,付圣谕一秒换成严肃的神情。

果然被郗苓猜中了。常钦在心里感叹了句,面上却装作十分意外:“什么?跟你一起开公司?”

付圣谕点点头:“近几年我总待在内地,接的也大多是内地酒店项目,后来我师妹就跟我商量,她继续负责香港那边的业务,而我则把重点移向内地,但是,这边的项目错综复杂,我一个人很难应付得过来,如果我要来这边开公司,必须得找个在有十足工作经验的人才行,而这个人,除了你,还有谁更合适呢?”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常钦,等待对方回答。

虽然早被郗苓打了预防针,但乍一听付圣谕开口,常钦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见常钦许久不言语,付圣谕挫败地笑笑,搓搓手说:“都怪我,这个邀请提得太迟,我本想等找到了合适的写字楼,一些相关手续都办妥了之后再问你,谁知道你这么快就接下了叶氏集团的项目,叶氏集团财大气粗,相信没有哪个人会舍得抛弃这样一个大项目。”

“唉,不是你想的这样。”常钦只觉得有苦难言,他当初之所以争取这个项目,纯粹只是为了郗苓,根本没想过别的,想不到事情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早就谋划好的在上班时间也可以跟对方腻歪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反倒因此跟郗苓闹得势不两立,到现在还在冷战中。

想及此,常钦就觉得万分委屈。

另外,今天这场仪式,所有该出现的人统统出现了,就连当初给郗苓打下手的助理都来了,唯独缺了这个项目的代理律师郗苓。

对于郗苓的缺席,事务所那边的理由是,对方已经不属于这个事务所里的员工,所以无权决定他是否出现。

而郗苓此时是叶氏集团的代理律师,跟文化村项目风马牛不相及,出现不了在现场,也能说得过去。

但这种理由,拿来骗骗外人自然绰绰有余,像常钦这种内部人员都一清二楚,为了不让郗苓出现在今天这种盛大的场合,某些人可谓煞费苦心。

那个人想要郗苓消失,彻底消失,这个项目得以顺利建成,郗苓的功劳一样必不可少,但有人就是要让他难堪,让他知道,自己以前所有的努力,统统都是白费。

常钦怔怔地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哑然失笑。

就在公园的另一头,一家装饰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内,五楼的落地窗边,一位清瘦的男子坐在餐桌旁,那男子跟服务员要了杯拿铁,然后端坐在沙发上,慢慢品味着手里的咖啡,同时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

坐在他的位置上,能够清晰地看见楼下铺满大红地毯的剪彩舞台,上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他眯起眼,甚至能依稀辨清其中某个一身深黑礼服的年轻男人,那人身量欣长、五官俊美,时不时会有人走到他身旁,拍拍他宽厚的肩膀表示庆贺。

每当有只手搭上常钦的肩膀,郗苓心头都像被一根细细的针刺了一下,他无奈地微微叹息:占有欲这么强,这样可真不行啊。

他看着常钦被一群人簇拥在中间,站在蒋立达身旁,亲手剪掉两个大红绣球之间的红丝带,然后,笑脸相迎地面对下面闪个不停的镁光灯。

在各级领导发表完一通又一通长篇大论后,常钦被请上演讲席,没有用稿纸,直接对着话筒款款而谈。

他今天做了简单的造型,平时柔顺的刘海被吹向两边,身上的深黑色礼服正是之前颁奖典礼晚上穿的那一套,也就是郗苓亲自替他挑选的那套,裁剪得体的西服将他身型衬托地无与伦比,再加上他五官端正的脸庞,常钦刚一出现在演讲台上,下面紧跟着就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喟叹。

“这个设计师长得太帅了。”几个小姑娘见到常钦,眼睛都直了。

当然,坐在落地窗前的郗苓不可能听得到下面观众的议论,他不错眼珠地端详着常钦,虽然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对方的脸部轮廓,但一见常钦笔直地站在话筒前,他就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漾出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

他脸上笑着,心却有点疼。

那个人,总是被一圈又一圈的镁光灯包围,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那个人,越发闪耀,越发夺人眼球。

可自己,却永远只能站在远方,静静观望。

而这一次,他又亲手推开了对方。

郗苓有些难过地想道。

闹腾了几个小时的庆祝仪式总算结束,可沙发上的郗苓却没有半分要离去的意思。

待楼下的人群都散得差不多了,他却仍旧窝在松软的沙发里,低头翻阅一本不厚的书。

这时,一道黑影洒在他面前,对面的沙发上坐进一个人。

郗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对方一眼。

“怎么,对我的突然出现,你竟然无本分意外?”张明远有些挫败地调侃道,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完美无瑕。

郗苓轻笑一声,捏起马克杯柄,抿了口咖啡,不慌不忙地回答:“我倒是非常奇怪,张局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有什么难猜的。”张明远挥手跟服务员点了杯咖啡,坐直身子,继续说,“这家以历史为主题的酒店,当时就是为了借文化村的势头,配套相应的服务设施特意建造的,我们选择了这个绝佳的位置打造这座酒店,通过擦拭一新的落地窗,正好能够全览文化村的风采,对了,当初那份法律合同还是你起草的呢,难道郗律师记性这么差,这么快就忘了?”张明远说完,富含韵味地审视郗苓。

郗苓平静地回答:“张局不允许我出现在刚才的仪式上,不就是希望我,能彻底把这段过去忘了么?”说完,他也毫不畏惧地回视张明远。

后者被他看得有些败下阵来,哂笑一声,偏头看向窗外,就像在跟窗外某个人说话似得,开口呢喃:“难道你还不明白,跟我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么?”

郗苓悠然自得地笑笑:“张局何必如此动气,如果我想除掉你,早就动手了,何苦等到现在,此时此刻,您不也如此悠闲地坐在这里,与我一起品咖啡么?”

张明远冷哼一声,重又看向他:“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

郗苓眉梢微微一动,像对这句话有排斥般,抵触地抿住嘴唇。

张明远没有察觉对方脸上的细微变化,继续说:“自从你把那小子骗上我的床,我就不可能再会相信你,你当我傻么?一次又一次地被你欺骗,真是,”张明远无奈地摇摇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这张清纯无害的脸,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心机却深得可怕。”

“以牙还牙,张局不一样也骗了我么。”郗苓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马克杯,“而且,你俩感情不是挺好的。”

“说起来,那小子床上功夫确实不错,可是,”张明远舔舔嘴唇,伸手去摸郗苓白嫩的手背,“没有睡到你,可真是我终生的遗憾。”

郗苓皱了皱眉,厌恶地抽回手。

张明远干笑一声,收回手抵住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对方:“还真没想到,向来不相信任何人的郗律师,却偏偏会选择相信他,你不会,对那小子也有意思吧。”

郗苓不为所动:“我确实不可能马上就相信,你以为我没有查过,谁知道……”

“谁知道‘晨曦’公司压根不在竞标名单里,是么?”张明远得意地扬起唇角。

郗苓闭了闭眼,无言以对。

“我当然知道你会去查,所以故意不让蒋立达参与竞标,那不过就是个形式而已,凭我现在的权利,我想让谁中标,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儿。”张明远说。

“你这样做,就不怕被人举报。”郗苓不可置信道。

“要举报让他们举报好了,‘晨曦’虽然中的是暗标,但该走的程序一样没少,该签订的合同一样没落,就算被人举报,也没人能抓住把柄,这些你应该很清楚吧,郗律师。”

郗苓用力地捏住马克杯柄,指关节泛出骇人的白色:“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其实已经……”我已经收手了,为了常钦。

张明远冷哼一声:“收手?如果你真的能对过去释怀,就不会打听蒋立达有没有参与竞标,更不会自作聪明地让叶氏集团通过政府招标,是你自己掉进这个坑里的,我的小可爱。而且,”张明远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我听说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消息,你跟那个设计师,叫什么来着?常钦,对吧?你俩不是情人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从小对我表现出那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还以为你是正常的,原来其实你也是喜欢男人啊,怎么样,跟小情人闹翻的滋味,不好受吧?”

郗苓恶心地紧皱眉头,一只手死死扶住桌面,生怕自己就这样丢人地晕过去。

“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想除掉我,真是枉费我从小对你的照顾。”末了,张明远无限忧伤地感叹道。

郗苓抬起头,冷冷地说:“麻烦张局不要再动不动就提小时候了,小时候我不懂事,难道您也没智商么,当您最落魄的时候,我爸爸是怎么对您的,难道您统统忘了么?”

“别动不动就拿你爸爸压我!”张明远怒吼一声,在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一众客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俩,张明远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撇撇嘴,强压下怒气,“你爸爸那是罪有应得,他自己酿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闭嘴!”郗苓咬牙切齿道,目光凶狠地看向对方。

“我不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你怎么不反过来想想,你们家的公司破产后,为什么你跟你姐姐还能住高楼开名车?你去看看那些真正破产的人,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而你们现在又过的是什么生活?人家要像你一样,能如此悠然自得地在五星级酒店品咖啡,恐怕做梦都得笑出来。”

郗苓目露凶光的神情瞬间凝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见状,越发得意起来:“怎么?你不相信?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姐姐,当初她给你买房的那笔钱究竟从何而来?我可记得,你们家所有的流动资金最后都赔给银行了。不过,就算你问郗茯,她也未必肯如实告诉你,不如我辛苦点,替她说给你听,那笔钱,就是你爸爸当年从湖滨项目里私吞的回扣,这钱没有经过公司的账户,所以银行追查总金额时没有查到,仔细算一下,这笔金额可不少啊。”张明远摇摇头,感叹道,“怎么说也有百来万呢,是吧?”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郗苓,眼神充满挑衅。

“闭嘴!”郗苓怒道,双眼气得通红,“我让你闭嘴!”

张名远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还有事儿要忙。”他看了眼手表,像没事儿人似得冲郗苓笑道,“就不赔你在这儿喝咖啡了,对了,我这杯还没碰过,送给你了。”他把面前的咖啡推到郗苓跟前,喊来服务员买单,然后跟郗苓道了句再见,起身离开。

郗苓直视那无赖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咖啡厅门口,早已爆出青筋的拳头搭在腿上,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郗苓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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