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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二十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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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能够放下。”郗苓不动声色地回答。

常钦愣了几秒,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

郗苓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有一段感情,在我心底藏了很久,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想再担着了。”

常钦突觉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不知该怎么接话,郗苓却已经移开目光,怔怔地看向远方,这时,打破宁静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郗苓的手机,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瞥了眼屏幕,笑容即刻从前一秒还冰冷的脸上漾开。

他立马接起电话,声音轻柔地说:“Hello,Vincent。”跟着起身去了阳台。

常钦直直地望着他笔挺的背影越走越远,一颗心就像泡在冰凉的水中,透过朦胧的窗纱,能依稀看见郗苓轮廓鲜明的侧脸,甚至能看出他嘴角微含的笑意,不用问也知道,这通电话来自谁。

常钦自嘲地笑笑,移开目光,开始拿刀子切蛋糕,“真可惜,”他把洁白的奶油一点点划开,就像划开自己封闭的心,自言自语道,“平时都没见他这样笑过呢。”

郗苓在阳台上聊了很久,这期间常钦一直坐立不安,一会儿待在餐桌旁,一会儿挪到沙发上,想开电视解解闷儿,又八卦地要听郗苓在聊些什么,从阳台传来的声音叽叽呱呱全是英文,常钦太久没跟人用口语,偷听来的墙角全如鸡同鸭讲。

煎熬许久,总算听到阳台门被拉开的声音,他急忙捧起一碟切好的蛋糕,递到郗苓面前。

郗苓道了声谢,脸上仍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常钦看在眼里,心里万分酸楚:“是你男朋友?”

郗苓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微笑着“嗯”了一声。

常钦强颜欢笑,从厨房里拿出餐具:“快吃吧,牛排都凉了。”

日理万机的郗苓第二天中午就坐车回到了工作岗位,他的业务日益繁忙,只能拜托别的老师替他去上选修课,之后便彻底消失了。自从上次被肖钰“教导”后,常钦跟肖露开始保持不痛不痒的暧昧状态,比朋友近些,又未到情人那一步,常钦明白这种状态对女方来说委实太不负责任,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也就含含糊糊地凑合过去了。

在连续四周一日无休的高强度加班后,蒋立达给常钦这一组放了两天的“小长假”,常钦受宠若惊,窝在家里睡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被活活饿醒,他披衣下床,翻箱倒柜许久,总算翻出一包上次为看球赛跟郗苓去超市买的薯片,随便往口里塞了几块,又拉开冰箱,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

手机突然跳个不停,常钦接起来,口气随意地喊了句:“妈。”

常钦不是本地人,父母都住在老家,他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漂了几年,直到去年用攒下的钱付了首付,才算在这里扎根下来,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一年难得回趟家,家里就他一个儿子,父母自然心疼地不行,三不五时就会打电话问他近况。

作为母亲,第一句话必然是:“儿子,吃饭了么?”

常钦的空肚子非常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嘴上却回答:“刚吃完饭。”

“吃了什么?”那头孜孜不倦地问道。

“哎呀,老妈。”常钦换作不耐烦的口气借以掩饰,“不就平时公司里常吃的那些菜嘛。”

“你不是说今天休息么?”

常钦倒吸一口气,直觉亲妈应该姓福尔摩斯,只好眨眨眼,编谎话不打草稿,“我昨天打包了些菜回来。”

“那就好。”亲妈终于放下心来,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注意身体,最后顺理成章地把话题转到了女朋友身上,“我听肖钰说,你最近跟他表妹打得火热?”

有一年过年,肖钰的家人都去了外地,肖钰因为加班没买上同行的机票,常钦不忍心留他一人过年,便带他一起回了老家,自那次之后,肖钰跟常钦的家人便打成了一片,常钦的妈妈把他当成半个儿子看待,有时甚至会主动给肖钰打电话嘘寒问暖,肖钰报以琼瑶,以卧底身份跟对方透露常钦的日常动态,比如昨天跟哪位姑娘看了电影,今天又请哪位姑娘吃了饭,他妈妈便会第一时间跟儿子求证,每次都让常钦叫苦连天。

肖露的事儿能憋到现在才打小报告,让常钦忍不住怀疑肖钰的反射弧突然长长了,长得能绕地球三圈。他撇了撇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立马乐开花:“太好了,肖钰这孩子长得就好看,相信他妹妹一定也很漂亮。”

“是挺漂亮的。”常钦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常钦这位老妈是外貌协会长期荣誉会员,别人父母灌输给儿女的都是外貌不重要,人好就行之类的鸡汤,到了他妈这儿,就变成必须先找个漂亮的,再看人品如何,当初他便是看上了常钦老爸的英俊外表,才丢下事业,心甘情愿地跟他背井离乡,后来又生了个貌比潘安的儿子,不管到哪儿都有人夸这孩子长得水灵,身为帅儿子的妈妈,在挑选媳妇上自然严苛无比,每次常钦新交了女朋友,都必须第一时间给老妈传照片审核,样貌过关后,再考虑发展感情。几次幕后军师当下来,她对常钦的审美放心无比,听到儿子亲口承认对方长得不错,已然乐得合不拢嘴,急忙催促:“那就抓紧跟人多相处,觉得差不多了就带回家来,让我跟你爸见见,既然她是肖钰的表妹,我和你爸爸肯定都会满意,跟肖钰那孩子一个家庭出来的,心眼不可能坏。”

常钦嗯嗯啊啊地一一点头答应,硬着头皮听老妈教他怎样才能俘获女孩子的芳心,最后丢下一句:“妈,这你还不放心我么?”

“放心放心。”老妈无比自豪地说,“我儿子这么优秀,我当然放心,不过钦儿,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谈一个散一个,是时候该找个人定下心来了,肖钰的表妹,你觉着满意的话,就好好考虑结婚的事儿吧,作为男人,最重要的是要给人一个交代,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常钦沉默良久,点了点头说:“好。”

他挂掉电话,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长叹口气,心想这日子过得天可怜见,确实该找个人组建正常的家庭了。”

他犹豫许久,最终掏出手机,约肖露一起吃晚饭。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昨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就刮起了寒冷的北风,夜晚阴冷的人行道上,行人寥寥无几,满地的梧桐叶被冷风吹上半空又落下,常钦裹紧羊绒外套,跟肖露并肩走出电影院,他望着眼前长长的街道,忽然想起一年前,正是在这里问肖露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车里还准备了一大束玫瑰,等这姑娘一开车门来个surprise。

时过境迁,他俩竟然又回到了这条路上,只是,车里再没有提前准备好的玫瑰,而他本人的心境,也今时不同往日。

“常钦。”俩人走到一半,肖露突然停下,转身面对他说,“还记得一年前,你在这里问我的问题么?”

常钦点点头,暗道该来的总归要来。

肖露长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跟那时一样,对我……”她不安地看向常钦明亮的双眼,看不出里面任何情绪波动,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当时我说我需要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

常钦直直地看向她,等待下文。

肖露却没再继续说下去,她踮起脚尖,在常钦的侧脸上亲了一口。或许是因为太害羞,亲完后没敢退回原处直视他,而是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常钦,把脸埋进对方的肩头。

常钦脑中一片空白,肖露的突然表白让他猝不及防,此时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直钻鼻间,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狂乱的心跳,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明白要让一个姑娘主动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脑海中像过电影一样晃过无数情节,从会议室再遇郗苓开始,到两个人在外地遭遇种种稀奇古怪的经历,再到他生日那晚,接起那通电话时,脸上收也收不住的笑容。

“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谈一个散一个,是时候该找个人定下心来了,肖钰这个表妹,你觉得满意的话,就考虑结婚吧,作为男人,要给人一个交代,要对自己的感情负责。”上午老妈的唠叨紧跟着盘旋在脑际。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更没有人威胁他,事到如今,他确实应该给肖露一个交代。

于是,他也伸出手臂,搂住对方纤细的腰。

又过了大半个月,郗苓总算结束外地的案子回到本城,不过他的工作量丝毫未减,依然排山倒海地袭来,之前那段天天闲在家练字的日子,仿佛是另一个人的历史。

这晚常钦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打开门,发现屋内漆黑一片,郗苓还没有回来。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十点了。

他叹了口气,又抓起钥匙回到车内。

连着一周了,郗苓每天都化身灰姑娘,不过十二点不到家,常钦有时真恨不得找他们事务所领导好好聊聊,过度的加班会让手下员工猝死,就算他不学法,也清楚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量早已触犯劳动保护法,一群整天靠法律吃饭的家伙却知法犯法,真不明白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脑子里这么盘算着,脚下踩油门的脚不知不觉就加大力度,反正此时夜深人静,他就算把车子开成低空飞行,也没有交警会过来抄罚单。

来到事务所楼下,除了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店依然亮着灯外,其余店面基本都关门了,常钦把车停在十字路口前,准备等红灯过后掉头停车,突然发现不远处一家麦当劳内,临窗的座位上,坐着郗苓、白玉兰和她的儿子。只见郗苓从桌上拿了点吃的,笑意温和地喂给白玉兰的儿子,小家伙乖顺地嚼了几口吞下去,坐在对面的白玉兰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俩,抽出纸巾擦擦儿子的小嘴,看口型,似乎在问他好不好吃,于是小家伙点点头,两条胖胖的小短腿在座椅上悬空晃动。

这温馨的画面,看着真挺像“一家三口”,常钦脑海中莫名掠过这个词,他赶忙猛甩脑袋,把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停好车后,他绕到落地窗前,看见郗苓一只手搂着孩子,低头附在他耳边,像哄了句什么,逗得小家伙咯咯直乐,白玉兰在对面看着他俩,脸上欢喜的表情显而易见。不得不说,郗苓带孩子确实有一手,两三句就能把小朋友唬得一愣一愣地。常钦看得感慨万千,急忙拉开大门迈进餐厅,径直走向他们那张桌子。

“常大哥。”面向大门的白玉兰先发现了他,赶紧招手让他过去。

听到白玉兰的声音,郗苓也转过头来,看到身后的常钦,眼里闪过一丝出乎意料。

郗苓那张长椅上坐了两个人,常钦只好在白玉兰身边坐下。

“常大哥,你怎么来了?”白玉兰好奇道。

“我看郗苓不在家,猜他可能还在加班,就过来看看。”常钦不动声色地回答,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看了眼满桌的食物,惊讶地问道:“你们现在才吃饭?”

“本来叫了外卖,结果白白等了几个小时,被老板通知煤气管坏了烧不了,只好带他们下来吃速食了。”郗苓边回答他边拿起一根薯条,递到在椅子上不安分的小家伙口中。

“那玉兰妹子怎么也在这儿?”常钦转头看着白玉兰,困惑道。

“常大哥,我现在在郗律师的事务所上班,你不知道么?”白玉兰兴奋地回答。

“是嘛。”常钦惊讶道。

“上个月来的,忘记告诉你了。”郗苓不咸不淡地补充说,“刚好我们事务所缺一个前台,我就跟老板申请,让白玉兰过来上班,本来她不用跟着我加班,结果我助理这几天家里有事儿,妈妈生病住院,两头没法兼顾,我只好托白玉兰替我整理资料。”他看向白玉兰,真诚地说,“真抱歉,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帮郗律师的忙还不都是我应该的,就是孩子一个人晚上待在家里我不放心,只能带去事务所,打扰到郗律师工作了。”白玉兰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郗苓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笑着捏了捏小家伙肉肉的脸。

“对了。”白玉兰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鼓起的信封,递给郗苓,“这是上次郗律师借我的钱,我这个月的工资刚到手,加上法院判给我的赔偿金,总算能还清郗律师的钱了。”

郗苓自然不会接,只是瞥了眼信封,轻描淡写地说:“还什么还,你刚来这里,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先留着自己花吧。”

白玉兰的手半举在空中,一时不知怎么办好,只能转而求助常钦:“我就知道郗律师不肯收,常大哥你替他收吧。”

常钦倒是十分热心,一只手覆在白玉兰手上,将信封推回去:“玉兰妹子你就安心留着,郗律师不缺这些钱。”

郗苓瞟到两只交叠的手,虽然只是短短一瞬,还是不爽地压下嘴角,他把视线移开,抽出纸巾替小家伙擦擦手,低声问道:“吃饱了么?”

小家伙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郗苓询问对面两个人,见他俩纷纷点头,他站起身,把孩子从座位上抱下来,这才将他还给白玉兰。

常钦心疼郗苓上班辛苦,便主动担下送白玉兰母子回家的任务,待他送完俩人回到家时,郗苓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抬起搭在额头上的手臂,半倾起身子,迷迷糊糊地问道:“回来了?”

常钦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关心道:“最近很累么?”

“累疯了。”郗苓捏了捏后颈,换了个睡姿,把脸朝向沙发里侧。

常钦福至心灵,丢下钥匙,伸手揉捏那处裸|露在外的滑嫩肌肤:“这么辛苦,明天跟你们老板请个假吧。”

“明天要上庭。”郗苓被捏地极舒服,忍不住哼了一声。

常钦心疼不已,却没再说什么,两只手慢慢下移,轻轻地按摩对方瘦骨嶙峋的肩膀,不一会儿,眼前的人呼吸逐渐平稳,重又进入梦乡。

常钦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卧室里抱来一床棉被,又怕夜里太冷,顺手打开客厅的空调。

然后,他来到阳台,把窗户开出一条小缝,点燃一支烟。

常钦平时极少抽烟,有时被拉去陪客户吃饭,不得已时才会抽一两根,这根烟还是之前翻箱倒柜找零食时,从柜子角落里翻出来的,他把烟嘴含在口中,只不轻不浅地吸了一口,便呛得眼泪直流,只好把烟捏在两指间,任它自己燃烧。

猩红的火光一点点往下窜,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他想通了很多事。他现在的女朋友是肖露,郗苓,只不过昙花一现的冲动,也许是因为跟女人相处久了,想换换口味,而郗苓适时出现了而已,他常钦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几年,从不懂长情为何物,感情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就是浮光掠影,就像一年前还追着肖露跑,一年后就转而对郗苓动心,可他究竟真爱过谁,自己也回答不出来。

他可以辜负谢容儿,也可以辜负肖露,但郗苓,却万万辜负不得,否则,郗茯第一个拿菜刀砍了他。

倒也不是怕郗茯,而是因为那人是郗苓,那样孤芳自赏、冰冷高傲的一个人,从未有人像他这样,让人心生贪恋却惧生歹念。

水陆草木之花再炫目,也只可远观而已。

他放任自己的感情随着这根烟自生自灭,最后把它掐熄在烟灰缸里。

他把烟灰缸拿去厨房冲洗干净后,回到客厅中,盘腿坐在郗苓跟前,深深地盯着那片裸|露在外的嫩白肌肤看了好一阵,在心里告诉自己适可而止,没心没肺地混过了二十几年的光阴,已然再没有任性可挥霍。

然后,他替对方掖好被子,关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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