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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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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便进城置办行头,他们的打算是让常钦扮成一位暴发户,看中了圣姑庙这块风水宝地,想要花重金购下,以保佑自己终生无忧,而郗苓就假扮成大仙,被常总邀请来测风水。

于是,安静地鬼都快爬出来的村子里,这天突然热闹起来,只见一辆黑色的大奔,一路嚣张地驶进村里,村民们穷得叮当响,见到豪车,纷纷聚在路边观望,只见那车子直挺挺地在圣姑庙外停下,后座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膀大腰圆、一身黑色西装,咯吱窝下夹了个公文包,此人虽被宽大的墨镜挡住大半张脸,但依然能看出容貌英俊地逼人,有种与身材极度不符的年轻睿智,从另一边门里下来个身着淡黄色长袍的大仙,看上去年纪不大,唇上一戳小胡子,眉眼甚是好看,笑起来弯成一道月牙,眼角直没入细碎的刘海中。

村里的人大多长得五大三粗,冷不丁冒出两个容貌精致的人,大家不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只见那胖老板扶着请来的大仙,毕恭毕敬地指着前方的圣姑庙,问道:“大仙您看,这就是圣姑庙,听说这是块风水宝地,得之可保一世安康,享尽一生荣华。”

大仙板着脸,认真地盯着庙堂大门审视了几秒,又在屋前踱来踱去,大老板和一拨看热闹的村民便也跟着他一会儿走到这头,一会儿走到那头,大仙皱着眉,闭眼沉思了片刻,突然摇摇头。

“怎么?”老板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大仙一只手举在半空,意思是你先别急,容我再看看,那老板便不再嘀咕,跟着大仙走进庙堂内,又在正厅前前后后绕了个遍,大仙方才清了清喉咙,慢悠悠地开口说:“此乃不祥之地。”

“胡说!”大老板怒道,“这是我在佛前求了几百回,才被佛祖引荐来的福地,大仙不懂,不可乱说。”

“施主莫怪,容我再看看。”说着又绕着正殿慢吞吞地踱了一遍,大老板心里暗暗叫苦:好你个郗大仙,伪大仙,这一圈圈地瞎绕,拿我当猴耍呢,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然亦步亦趋地跟着,一群村民便也跟屁虫似得呼啦啦在后面排成长队,悉悉索索一步三顿地走在后面。

来到某个拐角,假扮成大仙的郗苓突然猝不及防停下,身后的常钦差点一脑袋撞他头上,只见郗大仙神色一敛,眼睛牢牢地盯紧某一处,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嘴里振振有词道:“近看似仙不是仙,远看成佛亦成云,红尘往事如一梦,难释冤仇今朝了。”念完两遍后,又哼哼哈哈地反复念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大仙。”常老板等他念完,探过头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郗大仙长叹一口气,故弄玄虚道:“此地阴气极重,还望施主三思。”

“什么阴气!”常老板一秒翻脸,“好端端一庙堂,哪来的阴气,这里只不过断了几年香火,大仙不懂,就不要乱讲话啦!”说着挥了挥手,打算招呼跟在身边的司机把这神棍撵走。

围观的村民听完大仙的话,却一个个吓得面色煞白,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不大的庙堂内顿时喧闹一片。

“施主且慢!”郗大仙往一边偏了偏,躲过司机伸向他的手,双眼紧闭,五指合拢,低声念了句什么咒语,然后缓缓睁开眼道,“请问施主是否想与此魂灵交谈?”

常钦正要脱口而出交谈个屁,突然想起自己正“肩负重任”,只好撇撇嘴,不情愿道:“也行,请问怎么交谈?”

郗苓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取出一捆竹棍,将之铺平在地上,取出一根摆在一边,将余下的几根在手中任意分成两份,“以象两仪”郗苓边灵活地进行手中的动作,边自言自语,然后从右手中任取一根置于左手小指间,“挂一以象三。”郗苓说完,又以四根竹棍为一组,先用右手分数左手的竹棍,然后再以左手分数右手的竹棍,这样一组组分数完两只手中的竹棍,郗苓又说了句“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快速地数完两只手中剩余的竹棍根数后,郗苓短暂地思索了一阵,接着又将两手的竹棍合在一起,再分成两份,与第一次分时一样,右手的竹棍取一根置于左手小指缝间,再用右手四四一组分左手的竹棍,随后用左手去分右手的竹棍,再次数完两只手上剩余的竹棍,他又将两份竹棍合在一起,分成四份,依然取右手一根放在左手小指缝间,用右手四四一组先数左手的竹棍,再用左手去数右手的竹棍,两只手中的竹棍以四根为一组,一组组分数完后,郗苓数完两只手还剩余的竹棍数,低声喃喃道:“乾金甲子外壬午,坎水戊寅外戊申。艮土丙辰外丙戌,震木庚子庚午临。巽木辛丑并辛未,离火己卯己酉寻。坤土乙未加癸丑,兑金丁巳丁亥辰。”突然眼珠一翻,紧盯着常钦,神神叨叨地细声说:“我已与亡魂交换心灵,据悉不久前,此地曾遭大火,村民损失惨重,为求圣姑保佑,接连送上自家老叟居此庙堂,此庙堂冬无取暖棉,夏无防疫源,朝不保夕,状况苦不堪言,不出一年,病逝过半,施主若不信,三日之后,可于子时守于当日遭火之地,未化之魂自会聚集此处,以声讨罪魁之首!”

郗苓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地说完,村民早吓得屁滚尿流,胆子小的已经不管不顾地逃回家找妈妈,胆大的还跟在俩人屁股后头,心有不甘地等听下文。

“施主若信得过我,自可待三日后前来。”郗苓嘴上对常钦这么说,眼睛却越过他,看向他身后几个不怕事儿的村民,一道凛冽的目光扫过去,剩下的几个心大的也被吓得四处逃窜,最后庙堂内终于只有常钦、郗苓和临时请来假扮的司机三个人了。

他俩看了看空旷的四周,彼此交换了个得意的神色,吩咐司机在原地等他们一会儿,然后俩人来到朱老头居住的偏厅,把刚才的事儿简单地讲给朱老头听,朱老头其实并不像许多村民那样是个文盲,小时候上过几年学,被送来这儿甚至还随身带了几本书闲翻看,因此听了他俩的恶作剧直笑不语。

“说起来,你刚刚弄那些神神叨叨的是什么东西,真能招唤魂灵么?”常钦问道。

“自然不可能。”郗苓笑起来,“我那是从《易经》学来的占卦方法,并非什么巫邪之术。”说完看向朱老头,一本正经地说,“但凡有点儿文化的人都知道我这是糊弄,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那些人都被我吓得面如菜色,想必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儿,心里都不好受。”

“大爷,您快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带您进城,好好享受顿美餐。”常钦边说边解开裹在腰间的一圈厚棉絮,擦了把满头的汗,“大夏天的裹这么一身玩意儿,快把我热晕了。”

可怜朱大爷整天喝白粥,从不知道所谓的美餐是什么东西,自顾哈哈直乐,二话不说开始打包自己那堆不值钱的破烂,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着朴实的,长相及其书生气的眼镜男,一见着他们三个,便笑呵呵道:“呦,今儿朱大爷这儿这么热闹呢。”

朱大爷见到他,连忙热情地招呼他过来,跟他俩介绍说:“这是小吴,在城里的机关单位上班,对这儿的老人可关心了,只要放假回村里,肯定会来这儿探望我们,每次都会带点吃的孝敬大家,可惜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享这福咯。”

小吴看向他俩,笑得文质彬彬地:“你们好,我叫吴敬,以前没见过你们,是这儿的游客么?”

“是。”常钦冲他点点头,“本来此地探访,突闻朱大爷遭遇,我们年轻气盛,就好打抱不平。”

“这位是常钦常总监,这位是郗苓郗律师,都是在城里上班的大老板,文化人,这次是受我孙子的嘱托,特意来这儿看我的。”朱大爷分别拍了拍他俩的肩,一脸自豪道。

吴敬哈哈笑了笑:“现在像你们这样热心的年轻人真不多了。”

“敢问吴大哥是村里人?”郗苓上前问道。

“叫我小吴即可。”吴敬客气地说,“没错,我是这个村的,只不过平时不住这儿,只有节假日才会回老家,顺便来看看朱大爷。”

“哦。”郗苓点点头,“可烦请小吴帮我们个忙?”

“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吴敬爽快地回答。

“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可烦请小吴带我们去当年被火烧毁的田地。”

“你们去那儿干嘛?”吴敬一脸狐疑。

郗苓笑笑:“自然是有事儿。”

吴敬见他神色自若,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豪爽地说:“这个简单,我带你们过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离庙堂很近,几步就到了,一行人站在被大火烧成灰烬的稻田边上,眼见方圆几百里一片荒芜,只零星几颗绿草从黑乎乎的泥土中蹿出,不由让人唏嘘。

“多好的一片地,为什么不再种粮食了?”郗苓问身边的吴敬。

“土地被火烧过,泥土对种植粮食有一定影响,氮肥和有机质几乎为零,土壤结构也被碰坏,微生物失去活性,无法使作物正常生长。”吴敬回答。

郗苓明了地点点头,感叹道:“真是太可惜了。”

“对了,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要不要随我去坐坐?”吴敬热情地招呼道。

“既然你家离圣姑庙这么近,为什么不把朱大爷接去你家里住呢?”郗苓并未领情,反倒一针见血地说。

吴敬听闻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倒是朱大爷替他打圆场道:“小吴是怕村民说三道四,被送去庙里的老人如今只剩下我了,他要是再把我带出来,村里人担心再次惹怒圣姑,会遭来报应。”

郗苓冷笑一声,跟常钦对视一眼,见后者不动声色地垂下浓密的长睫毛,便突然换上一张好看的笑脸道:“我们忙了一早上,也有些口渴,只好厚脸皮跟吴大哥讨几杯茶喝。”

吴敬嘿嘿笑了两声,弯腰引路道:“郗律师太客气了,这边请。”

踏进吴敬的家,几个人发现他的住处极为简陋,一座红砖白墙的两层小楼,里面空空荡荡地毫无人气,客厅一角摆着一套简陋的木质沙发,连电视机都没有,窗边的条案上供着一个灵位,牌位前摆了几碟水果,正中央插了三炷香,像是被人点燃不久,香火尚未燃尽。

“这是我妈妈的牌位。”吴敬解释道,从厨房里端出几杯茶水,“我家里人都去世得早,只剩下我媳妇跟女儿,他们都住在城里,这房子便空了下来,基本没人住了。”

“你妈妈的牌位,怎么像是烧焦了?”郗苓凑近看了一眼,疑惑道。

“哦,都怪我不小心,去年给我妈妈上香,不小心点着了铺在牌位下的一叠报纸,等我发现过来,牌位已经烧黑了。”吴敬解释道。

“你说你家里人去世得早,不会是也……”常钦问道。

吴敬明白他的未言之隐,笑笑说:“不是,我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我是跟着奶奶和妈妈长大的,奶奶是前年过世的,她走了没多久后,我的妈妈也跟着过世了。”怕引起什么误会,吴敬紧接着又加了句。“她是得病死的。”之后便不再说话,低下头像在沉思着什么。

“真抱歉。”郗苓愧疚地说。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吴敬大度地笑道。

郗苓久久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他看了眼常钦,见后者正埋头认真地喝茶,只好耐心坐着,听朱大爷跟小吴拉扯一些村里的事儿。

茶水饮得差不多了,几个人起身告辞,吴敬热情地将他们送出门外。

作别吴敬后,三个人回到城中,找了家装修不错的餐厅,带着朱大爷胡吃海喝了一顿,朱大爷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未见过如此花样百出的菜色,惊得都不知从何下手,于是两个人你一边我一边地替他夹菜,朱大爷乐得合不拢嘴,当场认俩人做干孙子,常钦和郗苓爽快地嗯嗯啊啊答应下来。

吃饱喝足后,他们在附近酒店开了两间房,朱大爷一间,他俩一间,手把手教完朱大爷怎么开热水洗澡,怎么使用电视机遥控器后,两个人一身疲惫地回到房间。

洗完澡后,郗苓擦着半干的头发从浴室出来,见常钦半躺在另一张床上,正专心致志地翻阅随身带来的专业书,便径直走过去,挨着床沿坐下,踢开拖鞋,一只脚搭在床边,推了推常钦的手臂问道:“下午去田地,你发现了什么?”

一阵温热的触感直奔心扉,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常钦身上的毛孔立马便竖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朝里挪了几寸,脸上却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烧毁程度深浅不一,一看就是由某个着火点引发的大面积火灾,肯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不愧为大设计师。”郗苓笑呵呵地用力拍了下常钦被棉被盖住的大腿,后者却突然一个激灵,差点弹身跃起。

“你干嘛?”郗苓敏锐地察觉这瞬间的反应,不悦地皱眉道,“你一整日跟男人□□相对的家伙,怎么一到我跟前就像个小媳妇似得,我要说几百遍我对你没兴趣,你才肯对我放松警惕?”

常钦被气得哑口无言,懒得跟郗苓计较自己何时整日跟别人□□相对了,一开口便偏离重点:“我也想知道,为何一碰上你就哥儿们不起来。”

郗苓无奈地捏了捏眉心,面有菜色:“你是不是对同性恋有偏见啊。”

“没!”常钦急忙辩解,“我对天发誓。”

“那你……”话说一半,郗苓突然眨眨眼,一秒换成个阴测测的笑脸,“我知道了,你这是故意在勾引我,欲拒还迎,其实是想要我泡你,对不对?”说着勾起常钦细嫩的下巴,内勾外翘的凤眼内满是挑逗的意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常钦知道对方又在跟自己开玩笑,长叹一口气,严肃地看着他道:“别闹了,怎么一到晚上,就跟个孩子似得。”

“我本来就是孩子。”郗苓收回手,意兴阑珊地回到自己那张床。

只是一句随口的抱怨,却像一根羽毛,在常钦心尖轻轻挠了一阵,是啊,郗苓本就还是个孩子,就算他拥有考古学和法律学双重学位,精读历史,在法庭上气定神闲,可他依然还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恍如四年前,笑起来还会露出两个酒窝,只是现今在他完美无缺的伪装下,这般表情寥若晨星,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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