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一见倾城(1 / 1)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紧闭的宫门豁然开起,一排排宫女规整的的出了朱红色大门,敲锣打鼓的来到丞相府。
吴璇天还没亮就被折腾起来梳妆,高大的浴桶里面撒满了玫瑰花瓣,木桶里的水还若有若无的冒着热气,混合着玫瑰的馥郁缠缠绵绵的进入吴璇的鼻腔,本是睡意朦胧的吴璇,此时被玫瑰一熏到是清醒了几分,只是被这么多人盯着沐浴,吴璇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吴璇看了看这些丫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本想打发他们下去,但按这种情况看来,自己在赶人,肯定没用,自顾自的脱了衣服下了水,水温刚刚好,本被硬床板折磨了一夜的吴璇,此时接触到温水舒服直哼哼。
半柱香后,吴璇晕晕然的被扶了起来,陈香伺候吴璇穿上嫁衣,鲜红的嫁衣衬的吴璇娇俏的脸蛋更是娇艳欲滴。
喜娘早在一旁候着,吴璇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一身红装,无来由的心里一阵惆怅,今日自己就要结婚了,可是身边却无半个亲人,也不知道在那边的父母怎么样了,估计已经找自己找疯了吧,还有也不知道勤勤怎么样,估计是内疚的要死了,哎!我要怎么才可以回去呀,要不在找车撞一下,可是这古代也就只有马车,万一没撞死,反而撞残了怎么办?
“小姐,今儿是你的大好日子,可不能唉声叹气。”身后的喜娘拿这篦子提醒到,说完又捻起一束头发,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灵活的手在吴璇的头上几个来回,本是披撒的发竟绾了起来,后侧还沾了一朵绒花,华丽的凤冠上镶嵌着夜明珠,两侧步摇,摇摇欲坠,透着喜庆,额前凤凰欲展翅而翔,小小流苏落于眉间,将她的美艳,展示无疑,白皙透明的肌肤因为胭脂带上一抹羞涩红晕,红润的唇不点而朱,赤红耀眼的喜袍,上有凤翔云宵,绣功及其了得,每一针,都栩栩如生,像是凤游天际一般,云层覆盖,似隐似现,増添了不少真实感,衣襟由金丝宝石镶嵌,华丽非常。
旁边的喜娘也忍不住的夸赞道:“王妃真是天人之姿,纵是老生也极少见到王妃此等风华,果真是世间少有。”
吴璇看着镜中的新娘,美目含春,一袭凤冠霞帔更是显得风华绝代,只是嫁非所嫁,注定只是一个悲剧罢了。
“时辰到,新娘踏火盆。”
吴璇被一方喜帕盖了脸,由喜娘领着出了房门,等拐了九渠十八道,终于来到了迎仗队前,在一根红菱的引领下安全的上了花轿,吴璇刚刚心里着实捏了一把汗,按理说红菱的那头应是那傻王爷,吴璇真怕那傻王爷脑子突然抽筋,然后给带阴沟去了,所幸还好,这傻王爷总算是安全的把自己引上了花轿。
吴璇从未坐过花轿,在里面被颠的头昏脑涨,晕晕乎乎的,就像被蒙了眼的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声落轿中得了解脱。
吴璇被踢了轿门,下了轿,险些脚一软,差点摔到,幸好被一个宽大的肩膀及时抱住:“姐姐,你没事吧?你放心,然然马上带姐姐进去。”
吴璇一头的黑线,这难道是我老公,叫我姐!哎!算了,傻子能做到这份上也是不错了,自己要关爱残障人士才对。于是点点头:“那就麻烦然然了,回头姐姐给你买糖吃。”
吴璇在司马沛然的引领来到大堂,大堂里早已人声鼎沸,恭贺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吴璇真想一把扯掉这烦人的盖头,看看着宣国的高层领导人物长什么样,可这毕竟是皇家婚礼,吴璇可不敢造次,而且高堂上坐着的可是当今的国家主席,吴璇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要了自己脑袋。
拜完了高堂,吴璇和司马沛然进入洞房,两人直直的坐在喜床上,旁边的喜娘还在卖命的说这吉祥话,一把桂圆一把枣的往两人身上招呼,美其名约,早生贵子,琴瑟和鸣。
然后又把两人的头发打了结,寓意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所有做完后终于全部退了出去。
吴璇等着司马沛然揭盖头,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半分动静,暗骂自己,他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吗?等他来揭,还不得饿死,吴璇一把拽掉了头上的盖头,看着眼前愕然的司马沛然正拿着秤杆准备挑头上的盖头。
吴璇啧了声,看不出这傻子还挺聪明的,到是自己没按剧本走。
吴璇站起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着大红喜服,一米□□的个,一头的乌丝被玉冠高高冠起,一双猫眼晶莹剔透不含一丝的杂质,一双红唇微张,白洁的皓齿俏皮的探出点头,白齿红唇带着点不知所措,脸部的线条及其温软柔和,整个人的气息干净纯洁,像是一枝寒梅,独世而傲立。火红的烛光也染指不了那出尘的气质,整个人犹如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带着一股子的书卷气息,温软空灵。
吴璇挨着司马沛然转了一圈,暗叹到,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长的这么好看,啧啧,还要不要女人活了:“喂,傻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司马沛然眨这大眼,看着吴璇,十分喜爱眼前的人儿,顾嘴角扬起,讨好般回到:“我叫司马沛然,姐姐你是我的娘子吗?”
吴璇抽了抽嘴角:“我不是你的娘子,我那,是你的姐姐,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过不了多久,说不定我就走了。 ”
司马沛然一听吴璇要走,可爱的小嘟嘟嘴一噘:“是吗?那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走,然然喜欢你,你跟然然玩好不好。”
吴璇一脸黑线;我果然是比较招小孩子喜欢,看着司马沛然一脸的不开心安慰到:“好了、好了姐姐那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就是了,然然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司马沛然扬起笑脸,眉眼弯弯,眼眸更是亮如星河,璀璨生辉。
吴璇坐到桌边,随手捻起小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时不时还引一口酒,故作文雅的念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还怂恿司马沛然一起,两人狼吞虎咽不一会就酒肉见底。
吴璇趁着酒劲把酒杯一摔,拾起地上的一片小瓦砾,在手臂内侧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随着伤口缓缓沁出,一滴一滴的小血珠滚落在床单上,为满屋的红帐更添一抹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