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1 / 1)
典籍之中对这种毒并没有多少记载,毕竟夜长风给出的信息太少了。( 好看的79可‘花’楹在脑海中的如意炉中找到了关于这种奇毒的记载。
这种毒名为红颜散,顾名思义,中此毒者将红颜散尽。这还不是这种毒最为狠毒的地方,它最毒的地方是若红颜散与龙烨泉合用,将会作用在人的灵魂之上,它会让人魂飞魄散。
魂魄破碎,徒留‘肉’体在人世间。
生不如死!
‘花’楹看到此方真是不寒而栗。要有多大的仇恨才要将这样狠毒的毒作用在人的身上。
幸好那‘玉’儿只是单纯的中毒,不然她也束手无策。
能重聚灵魂的只有成为‘药’仙乃至‘药’神才能做到。
而红颜散的解‘药’名为梦三生。
炼制梦三生所需要的‘药’材并不名贵,可炼制它最为关键的是心境,只有炼‘药’者的心境达到,才能炼出真正有用的梦三生,
对于能否炼出有用的梦三生,‘花’楹根本无法保证。
心境一事,玄而又玄,根本无法捕捉。
对于梦三生。如意炉中也没有过多的记载,一切都需要她独自琢磨。
知道‘玉’儿所中之毒为何,夜长风早已分外‘激’动,听得‘花’楹所言红颜散与龙烨泉合用之效,脸‘色’猛然煞白,冷汗淋淋。
他怎么能忘记,当日,主母所用的正是龙烨泉。
难怪主人会那般匆忙的离去。原来是因为如此!
想到三年之前,‘玉’衡子师兄提着聚魂灯在紫川明月湖畔现身一事,夜笙瞳孔一缩,难道那食人怪鱼身上的那一缕魂魄是师母的!
那么,这么些年师尊不现身,是因为要收集师母的魂魄,还要守住师母的‘肉’体吧!
确定‘玉’儿所中之毒为何,‘花’楹开始了日夜不停的研究,试探,想要炼制出真正的梦三生。
而在‘花’楹沉浸在炼‘药’之中时,大陆上的情势再度发生变化。
拓跋淮并没有对紫川城下手。他动手的是依附于九城的九夷、八狄、七戎、六蛮,不断的扩大自己的版图。
面对来势汹汹的拓跋淮,紫川。玄冥,碧落,蓝幽和青雍城联盟,共同抵抗金龙的入侵。
可无论是墨洲,碧落,蓝灵儿,青彦还是夜笙都知道,不管五城再如何努力,拓跋淮不死,五城的危机就无法真正的度过。
若拓跋淮以半神之力猛然出击,他们根本无从抵挡。
若不想死在拓跋淮的手中,他们必须要拥有与拓跋淮对抗的力量,他们其中,必须有人能够成为神尊,或是成为半神。
就在‘花’楹不断的尝试炼制梦三生的过程中,拓跋淮集合东部八荒的全部兵力与五城联盟决战与淮河河畔。
淮河贯穿整片大陆的南北方向,是整片大陆人族的母河。
此刻,双方兵力均集中于淮河两岸,以淮河为界,淮河以西为五城联盟军,淮河以东为金龙联盟军。
双方军队实力相当,甚至就军队数量来看,五城联军更甚一筹。
见证了人族历史的淮河不分昼夜的奔腾着,静静的观看着这片大陆上发生的一切。
五城联盟军军营中
夜笙,墨洲,青彦,蓝灵儿,碧落五个年轻的城主围坐一旁,面对数量众多的金龙联军,如何才能获得胜利,或者说是如何才能保持不败,对这些年轻的城主们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战争,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夜笙,‘花’楹呢?她没有来吗?”面对独自一人带领玄冥军前来的夜笙,青彦等人早已心存疑虑,此刻不禁问出声来。
当日‘花’楹提出随夜笙前往玄冥就让他有些惊讶。如今,大战在即,‘花’楹为何还不显身形?
“决战一时半刻不会发生,‘花’楹到时自会出现。”夜笙没有细说,只是淡淡的回道。
对于‘花’楹是如何想的,夜笙其实也不清楚,‘花’楹对拓跋淮的仇恨不比在座的几位城主低,至于她为何会沉‘迷’于炼‘药’而不是亲上战场夜笙也不知其由。
“刀剑无眼,‘花’楹不前来也好。”墨洲随声附和道。
若他们失败了,‘花’楹藏身玄冥可能还能捡的‘性’命,若他们成功,‘花’楹自然无恙。
墨洲自不想‘花’楹前来战场涉险。
“如今我方军队集合完毕,不知何时,战争就会爆发!”不愿在‘花’楹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夜笙转而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战事之上。
此言一出,大家的脸‘色’纷纷沉重许多。
“淮河水急,若要开战,定要想办法度过淮河不可。”碧落看着桌上细细的地形图幽幽说道。
青彦颔首道:“正是如此,为了防止对方突袭,淮河之上唯一的一座淮河桥我早已派人毁了,如今,不管敌我,若想度过淮河,还需想些其他方法为好。( 广告)”
就在夜笙等人就该如何度过淮河,该怎样抵抗拓跋淮的进攻时,远在玄冥的‘花’楹再一次开始了尝试。
真气涌动,手决打的飞快,如意炉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随着‘花’楹的手指‘波’动,炼‘药’炉中的‘药’液不断的晃动,可就在‘花’楹打出凝字诀时,炉中的‘药’液嘭的一声烧为了灰烬。
又失败了!
明明自己的手法全然没错,为何每次都会失败?
‘花’楹没有再度动手,而是望着眼前的如意炉低头凝思。
心境!炼‘药’依靠的不是真气手法吗?为何还需要心境?
到底要什么样的心境才能炼制成功真正的梦三生?
梦三生……
‘花’楹‘唇’齿间淡淡的咀嚼着这几个字眼。
红颜散……梦三生……
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味?
诛颜。当日她身中诛颜,脸部全部溃烂,其痛苦不亚于红颜散。
梦三生,人生在世,只有一生,又如何能体会到三生的味道呢?难怪言及梦!
‘花’楹回忆着自己的一生,六岁之前,普通平常美妙的生活,六岁之后,全是昏暗无光冰凉的地牢,十二岁之后,进入繁杂的人世间,爱恨情仇‘交’葛。
心神飘‘荡’在跌宕起伏的过往之中,‘花’楹的手上无意识的打着手决,丹田之中真气涌动,如意炉散发着更为莹润的光芒。
平常,普通,虽艰苦却无比的快活幸福。在桃林小屋中,她与娘亲相依为命,生活分外美好。
可是一切在那一日全都毁了,凶神恶煞的恶仆冲入桃‘花’小屋之中,绑走了她和娘亲,恶梦开始了!
此时的‘花’楹根本没有意识到,随着她的回忆,她手上的动作也不断的再变化,原本的平和变得‘激’烈,甚至连同汹涌的真气中都开始带上‘阴’寒的味道。
那一日,她命运的再一次转折点,她记得她的娘亲的骨骸生出了最毒的骨生‘花’,冰蓝曼陀罗,那么的美丽,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娘亲就是灵族之人。
昭华那个恶人第一次打破规律前来地牢,为的就是娘亲的骨生‘花’,她奋起反抗,却根本不敌昭华那个恶人,后来发生什么了?
手上动作一滞,如意炉有着些微的停顿,炉中翻滚的‘药’液有再次化为灰烬的可能时,猛然间,一道伟岸的身影划破‘迷’茫的脑海。
那道身影那般的英‘挺’,如同一道异光划过她的生命,他夺走了娘亲的骨生‘花’,打败了昭华,带走了她。
她想起来了,那个人影就是夜笙。
还稍显稚嫩周身也没有现在如此冰寒的夜笙。
脑中轰的一声巨响,那些模糊的,那些遗忘的记忆遽然清晰起来。
她与夜笙的三个约定,后来的相知相许,她所忘记的一切。
那般浓烈的爱意,来的突兀,却在她不清楚的时刻完全席卷了她的神智。就算淡忘了三年,可再度想起时,那股炙热的爱意还是将‘花’楹的心灼伤。
她记起了一切,找回了失去的记忆,心中却有些怅然所失。布长役才。
回首再看,她与夜笙爱的浓烈,爱的深沉,彼此深爱,谁也不敢否认两人之间的爱情。
可在这场爱恋之中,她却完全的失去了自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夜笙,为他哭,为他笑,为他伤,为他痛。她爱夜笙爱到忘记了自己,这才是当她知道夜笙另娶之时根本无法接受的原因。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花’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药’液在如意炉中圆润的翻滚,一缕不易察觉的‘药’香飘散在空中。
心神一敛,等到‘花’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在炉火中圆润的翻滚着的绿‘色’的‘药’丸。
梦三生,竟然炼成了!
不过‘花’楹此刻顾不上深思,手上手决掐起,轻喝道:“起!”
炉盖掀起,晶莹的绿‘色’的‘药’丸冲天而起,带着浓烈的‘药’香在真气的牵引之下进入‘玉’瓶之中。
收好‘玉’瓶,‘花’楹重重的叹息,梦三生,不愧为梦三生!
再度回想之前的炼‘药’过程,‘花’楹只记得过往的一切,所用的手法却全然不记得,难怪,梦三生没有留下任何的炼制手法。
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那跌宕起伏的心神,短短一瞬,就好似过了几世一般,怪不得称为梦三生。
将如意炉收好,‘花’楹起身准备离开国师府,最为重要的梦三生炼制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为‘玉’儿解冻了。
‘花’楹没有意识到,她下意识的将炼制梦三生想起来的过往抛之脑后,不愿意去面对。
暗室之中,夜长风‘激’动的望着千年寒‘玉’之上的人儿,虽然他对‘花’楹抱有极大的希望,但他还是没有想到,‘花’楹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炼制出那传说中的‘药’丸。
“‘花’城主,这,夜某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为好!”夜长风脸上挂着笑容,手足无措的对着一脸沉稳的‘花’楹。[書*哈.哈^小^說.網]
自那日之后,夜长风也知晓‘花’楹的身世,确定他为故人之‘女’,对他干涉‘花’楹与夜笙之中的感情本就十分愧疚,如今,‘花’楹不计前嫌帮他救助爱人,夜长风更是心中百感‘交’集。
再度回想当年,夜长风也不知当时的他是如何想的,为何会那般强硬的用尽手段想要夜笙娶了蓝灵儿,结果造成如今难堪的局面。
原本是想要好好的照顾故主之‘女’,结果却让小主人受了委屈,与义子离心,伤害了故人之‘女’。
回想那时的自己,夜长风真是恨不得挖了坑自己将自己埋了。
陷在自责之中的夜长风没有发现‘花’楹对他的态度的变化,之前是无缘无故的讨厌,可‘花’楹还能控制住自己,但是当‘花’楹想起一切,却无法直面这个造成她与夜笙分离的人。
虽然‘花’楹心里清楚,她之前与夜笙之间的爱恋其实是有问题的,她过于依赖,失去了自我,而夜笙,太过爱,以至于失去了信心,不舍得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就算没有蓝灵儿,没有夜长风,没有婚约一事,早晚两人之间也会爆发矛盾,可夜长风的出现却加快了这个过程。
‘花’楹无法原谅,夜长风为了‘逼’迫夜笙成婚竟然囚禁她的举动。
囚禁她的昭华死无全尸,若夜长风不是夜笙的义父,‘花’楹绝对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夜长风。要知道,‘花’楹,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夜老城主,请回避!”‘花’楹没有多与夜长风周旋,直接冷声道。
夜长风一怔,可对上‘花’楹那冰寒幽深的眼眸,心头一跳,若有所感,对着‘花’楹拱手道:“如此‘玉’儿就麻烦‘花’城主了!”
冷淡的颔首,对于夜长风的识相‘花’楹心中的郁气稍减。
等到夜长风离开,暗室之中空余千年寒‘玉’之上的‘玉’儿和‘花’楹。
心下将救治的方案再度回想一遍,确定没有遗漏。‘花’楹深吸一口气,眼眸沉稳,丹田之中真气流动,轻喝一声,竟是将那‘玉’儿整个从千年寒‘玉’‘床’上托起。
离开千年寒‘玉’‘床’,‘玉’儿身上的白霜开始消散,‘花’楹单手撑着,另一只手飞快的抓起一把泛着‘药’香的丹‘药’,手腕灵活的翻转,丹‘药’如同天‘女’散发般均匀的覆盖在‘玉’儿的身上。
这丹‘药’遇水则化,穿透‘玉’儿身上薄薄的寒冰,在‘花’楹真气的引导之下,慢慢的渗入‘玉’儿的身体,修复着‘玉’儿僵硬的身躯。
一心二用,就算‘花’楹体内有着‘药’王级的真气,做出这样的治疗还是相当的吃力,一手要保持平稳的真气包裹‘玉’儿的全身,防止寒冰消散的过快或是过慢给‘玉’儿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另一只手还要控制那些丹‘药’‘药’力的流向,短短的一段时间,‘花’楹丹田之中的真气就消耗了有三分之一。
额角的汗水滑下,‘花’楹根本没有时间擦拭,双目烁亮的关注着‘玉’儿的动静,生怕错过一分一毫,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
虽说不喜夜长风,但‘花’楹既然答应了救治‘玉’儿,就会做到最好。
寒冰在真气的包裹之下化为白雾消散在空气之中,暗室之中的‘药’香更加的浓郁。
哬,‘花’楹低喝一声,全身真气化为尖锐的小针刺向‘玉’儿的全身,以此来刺‘激’‘玉’儿早就僵硬的躯体。
半柱香之后,脸‘色’发白的‘花’楹强忍着颤抖的双臂,不断的翻转着‘玉’儿的身子,最后,低喝一声,飞快的将‘玉’儿的身子放在一侧早就准备好的硬‘床’之上。
单手弹开‘玉’瓶,取出其中莹绿的梦三生,手决掐起,梦三生在真气的牵引之下慢慢的渡入‘玉’儿的体内,手指微掐,梦三生化为一丝‘药’水进入‘玉’儿的喉间。
最为关键的一步做完,‘花’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拿过一旁的丝帕擦过头上的汗水,走到‘玉’儿的‘床’前。
就差最后一步,成败在此一举了!
真气耗费太多,‘精’神枯竭,全身发软,可‘花’楹的双眸却亮的吓人。
再度调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真气,素手划过‘玉’儿的身子,‘药’师特有的真气引入病人体内,调动体内梦三生的‘药’力,流淌‘玉’儿全身,帮助她吸收梦三生的‘药’力。
完成最后一步,‘花’楹双眼发白,双‘腿’软的几乎无法站立。
到底有些勉强了,她体内的真气有些不足,独自完成这样的救治确实有些勉强,幸好完成了。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跌坐在‘玉’儿的‘床’前,‘花’楹恨不得当场昏睡过去,可她还不能睡,‘玉’儿可不能再度待在有千年寒‘玉’的地方了。
强忍着困意,‘花’楹步出暗室,对着焦急的等在一旁的夜长风冷声道:“可以了,将‘玉’儿姑娘移走吧!”
“真的?多谢‘花’城主!”夜长风欣喜若狂,‘激’动的大喊,可‘花’楹眼前一黑,再也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
等到‘花’楹苏醒,守在一侧的子规和五溪双目通红,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直在她的‘床’前守候。
见到‘花’楹醒来,子规和五溪是十分高兴,喂‘花’楹用过清水,‘花’楹清清嗓子问道:“‘玉’儿如何了?”
子规眼眸一闪,接过水杯,轻声道:“小姐昏‘迷’三日了,老城主那边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
对于夜长风,子规很是不满,之前‘棒’打鸳鸯,如今求着小姐救人,结果小姐因为救人力竭昏‘迷’,老城主竟然只是派人将小姐送回来,小姐昏‘迷’三日,竟连派人来问一下都没有。
若不是摄于他是主子义父的身份,子规早就破口大骂了。
倒是五溪心思细腻一些轻声回道:“小姐,那边没有消息想来就是好消息,小姐昏‘迷’三日,想来饿坏了,奴婢派人一直在灶上温着细粥,小姐用些可好?”
‘花’楹点头,观两‘侍’‘女’的表情,如何不知是对夜长风的不闻不问不满,不过,‘玉’儿是夜长风的爱人,估计这几日夜长风都守在‘玉’儿的‘床’前了吧。
她本就对夜长风没有半点期待,自然不会因他的态度失望或是生气。
若可以,她希望夜长风再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夜长风对她如何,她根本不会在意,‘花’楹也只是一想随即抛在脑后,就着子规的手简单的洗漱,用过五溪端上来的特意熬制的小粥,感觉肚中充实的感觉,‘花’楹才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前线可有消息传来?”
她一直沉浸在炼‘药’中,之后又救治‘玉’儿,还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了。
听‘花’楹所问,五溪和子规对视一眼,均满是惊慌,沉默不语,顿时,室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心头一跳,厉眼扫过两个‘侍’‘女’,‘花’楹的眼神中满是锐利,周身升起威严之势,厉声道:“出了什么事情?说!”
五溪和子规均有迟疑,没想到‘花’楹离开三年,身上的威势竟然与夜笙不差多少。
心头狂跳,有心告知‘花’楹真相,却又担心‘花’楹情绪暴动,对身体不好。
两个‘侍’‘女’的迟疑让‘花’楹心头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眼神更加的犀利‘逼’人,爆喝道:“子规,你来说,到底怎么了?难道是……”
子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五溪随着子规跪在地上,哽咽道:“小姐,三日之前前方传来战报,五城联军败于金龙联军之手,伤亡惨重,最关键的,是,是……”
“是什么?快说!”
“城主与蓝城主被拓跋淮抓了!”五溪接过子规的话头,飞快的说完。不敢去看‘花’楹的脸‘色’,低垂着头,匍匐在地上。
“什么?怎么会?消息为真吗?”‘花’楹连声问道,在她眼中,夜笙是无所不能的,怎么会被拓跋淮给抓了。
子规哽咽出声:“小姐,是真的。传言,当日联军战败,那拓跋淮骑着黑龙忽然出现抓走了蓝城主,城主为了救蓝城主,最后被拓跋淮打成重伤也抓走了。”
子规飞快的将事情的经过大致的说完,再不吭声。
是为了救蓝灵儿,‘花’楹心头猛然一疼,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往日的一切再度在脑中回旋,她知道,夜笙对蓝灵儿不是一丝感情也无的,就算没有男‘女’之情,却有着朋友情谊。
虽然心里明白,但听到夜笙为了救蓝灵儿身受重伤,身陷囹圄,‘花’楹还是忍不住的心酸。
心酸过后是浓浓的担忧,拓跋骁龙对夜笙恨之入骨,若夜笙落入拓跋骁龙的手中,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磨搓。
“联军有派人去救人吗?”
“有,国师亲自前往前线,可是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传来,毕竟……”五溪话没完,‘花’楹也明白,毕竟拓跋淮是半神,想要从他手中救人,实为妄想。
“该死!”一拳打在‘床’铺之上,想到夜笙现在受着惨无人道的折磨,‘花’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飞快的开始收拾,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前线。
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待着玄冥等消息,这样她会‘逼’疯的!
收拾好东西,‘花’楹手决掐起就要召唤毕方时,忽然有人来报:“有人前来求见城主,来人自称是城主的师兄。”
‘花’楹动作一停,不解道:“既是城主的师兄,为何不报与老城主?”
报信之人脸‘色’尴尬,应道:“回小姐,老城主言,城主一切皆有小姐做主。”
夜长风这是彻底的放权,专心守着爱人吗?
夜笙的师兄,会是何人?这个时候前来玄冥,所为何事?
“人在哪里?”‘花’楹冷声道,时间紧迫,她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
‘侍’者连忙带路,‘花’楹随着‘侍’者前行,最后在偏殿见到了自称为夜笙师兄的人。
一身白衣,面容俊秀,‘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令人一见就暗生好感。
见有人来到,‘玉’衡子起身,步履轻柔,脚步声几不可闻,可见武功卓越。
“在下‘花’楹,不知阁下是?”‘花’楹大步向前,直言道。
‘玉’衡子拱手,本想自报名号,可目光触及‘花’楹的面容时,猛然一动,眼中划过惊疑,又在‘花’楹不解不满的目光中收回目光,温声道:“在下‘玉’衡子,是夜笙的师兄,不知夜笙师弟现下如何?师尊有令,命我前来相助师弟一臂之力。”
‘玉’衡子目光沉稳,除了见到‘花’楹绝世容颜的那一霎,表现的都很沉着,目光清明,不似邪恶之人。
“不知阁下师从何人?为何‘花’某从来没有听闻夜城主还有师兄?”虽觉得‘玉’衡子不像不怀好意之人,可如今整个大陆都在风雨飘摇之中,‘花’楹可不敢保证,此人不会是听闻夜笙落在拓跋淮手中,自以为夜笙再无翻身之日心怀不轨前来欺骗。
不过,‘玉’衡子这名字为何听起来有着隐约的熟悉感,好似曾经在哪里听过一样。
对于‘花’楹明显的怀疑,‘玉’衡子表现的相当的沉稳,温声道:“‘玉’某与夜师弟师从无钩大师。”
无钩大师?‘玉’衡子,郭子锟,‘花’楹猛然想起好久以前的事情,脸‘色’猛然一沉,语气分外冰寒:“‘玉’衡子是吧?你可认识郭子锟?”
“郭子锟?那是在下的孽徒,难道‘花’城主认识他?”‘玉’衡子惊讶的问道。
‘花’楹周身泛着寒意,她怎么会忘了这个人,每隔十日,这个人就会去地牢中‘抽’取她的血液,者整整六年,她怎么会忘记。
“当然认识,他就是化为灰我也认识!”‘花’楹说的分外‘阴’寒,眼中满是冰寒的杀意。
‘玉’衡子一怔,若有所思,看着‘花’楹的目光更加的诡异。
“那孽徒违背‘门’规,早被在下逐出师‘门’,听‘花’城主所言,可是那孽徒有做的对不住‘花’城主的地方!”没有被‘花’楹冰寒的态度吓退,‘玉’衡子温和的解释。
‘花’楹一顿,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不过,如此一来,‘花’楹倒是相信了‘玉’衡子的身份,毕竟,夜笙的师从本就是隐秘,根本没有几人知晓。
“‘玉’师兄,‘花’某失礼了。”‘花’楹歉意的对‘玉’衡子失礼,她不应该将对郭子锟的恨意转移到‘玉’衡子身上。
侧身避过‘花’楹的礼,‘玉’衡子笑笑道:“‘花’城主言重,本就是在下教徒严,让‘花’城主受委屈了。”
‘花’楹素手一挥,朗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玉’师兄,夜笙如今落入拓跋淮手中,‘花’某担忧夜城主有‘性’命之忧,‘玉’师兄是否随‘花’某前往前线?”
“往已!”‘玉’衡子肯定道。
‘花’楹颔首,将怀中的纸张递给一侧的子规,嘱咐道:“这些亲手‘交’给老城主,老城主自然知晓。”
做完这一切对着‘玉’衡子道:“‘玉’师兄,我们这就启程吧!”
说完,召唤毕方,两人乘坐毕方冲天而上,向着淮河河畔前进。
首战惨败,蓝灵儿与夜笙被擒,五城联军中一片惨淡,士气低落,人心涣散,整片军营之中‘荡’漾着萎靡的气息。
‘花’楹和‘玉’衡子来到是看到的就是根本没有士气的联军,所有人脸上都挂着不知何时死亡的惶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眉头紧蹙,‘花’楹就算不懂战争也知道,士气如此低落,面对敌军,胆子先吓破了,哪里还有勇气杀敌。
“毕方!”
毕方发出清脆的鸟鸣之声,中帐之中,墨洲与青彦大步跨出军营,只是脸上的沉重如何都无法掩去。
“落地!”
毕方在‘花’楹的指挥之下轻盈的降落,停在中帐之前。
“‘花’楹。”
“‘花’楹。”
‘花’楹急忙跳下毕方的背部,快步走到两人身前,急声问道:“情况如何?”
青彦沉着脸摇摇头,叹道:“没有消息传来,我们甚至不知道夜兄和蓝城主被关在哪里了。”
“国师呢?”
“国师暗中潜入敌方军营,说是要将夜兄和灵儿救回来,可是,这都两日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也不知国师现下情况如何?”墨洲沉声答道。
听完两人的话语,‘花’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满是担忧。
青彦和墨洲的目光则落在‘玉’衡子身上,轻声问道:“‘花’楹,这位是?”
“哦,这位是夜城主的师兄,‘玉’衡子师兄,前来帮忙的。”
“‘玉’师兄,这位是青雍城的城主青彦,这位是紫川城的城主墨洲。”
‘花’楹简单的双方一介绍。
三人相互见礼,四人步入中帐,‘花’楹坐在一侧低头凝思。
忽然,抬头问道:“你们可知拓跋骁龙现在何处?”
拓跋淮掳走蓝灵儿必定是为了拓跋骁龙,找到拓跋骁龙定能找到蓝灵儿的消息,进而得到夜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