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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出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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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靖阳侯府,赵洛懿朝两个少年吩咐:“随便找间车马行,雇一辆马车,不用车行的马,这两匹马套上。”

马缰交到李蒙手里,黑猫从李蒙背后的大包里探出头,警惕地打量赵洛懿。

“我们在哪里会合?”曲临寒问。

“办好以后来十方楼找我,李蒙跟着你去办事,你跟着李蒙回来。”赵洛懿按了按李蒙胸口,“不要怕花钱。”

李蒙点头,看着赵洛懿先走了,才催促曲临寒去车马行。

两兄弟一边走一边问,路上李蒙给黑猫买了一袋炸小鱼。

走了没一会儿,曲临寒停住脚。

“到了吗?”李蒙问,把油纸袋子朝曲临寒一让,“吃吗?”自己嘴里全是炸鱼,说话声含糊。

曲临寒嘴角抽搐,意思意思拿了一条吃,不喜欢鱼腥味,没再要。他朝旁努了努下巴,“那里。”

李蒙摇头晃脑到处乱看,跟着曲临寒走进车马行。曲临寒前去找伙计办事,两匹马都交出去给曲临寒牵,李蒙就坐在门外,四处张望。灵州街面可容十六匹马同时通过,人声鼎沸,很是热闹,是离大秦都城中安最近的一座城。

为什么赵洛懿不用十方楼的车马,要在外面另外找一家呢?

黑猫轻巧地从包袱里跃出,像只肥鸽子蹲坐在李蒙身边,爪子一下下扒拉李蒙的袍袖,李蒙只好给它鱼,一个没注意,猫跳起来把袋子打翻,洒了半包鱼出来。

全是灰,也不能再捡回去吃,李蒙痛心疾首地拍了一把猫头,侧身察觉到身后有人进去,忽然听见一个让他浑身哆嗦的声音——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昨天问你们预定的十八匹好马,什么时候能走。”

伙计殷勤地出来招呼。

李蒙头也不敢回,抱起黑猫,飞快从车马行招牌底下钻出去,钻进侧旁小巷,纵身一跃,看见车马行后院里,曲临寒在等伙计给马套上车辕。

李蒙吹了个口哨。

曲临寒想事正在出神,听见有人说话,扭头一看,都是些外族人,和伙计说话:“你们生意真兴隆,是桩大的吧?”

伙计顺手给两匹马刷毛,笑道:“哪里,小本买卖,小公子是买还是租?”

曲临寒想起钱在李蒙那里,吩咐伙计稍等,出去找李蒙。大堂里只有一名算账的在打算盘,门槛上洒了几只炸鱼,李蒙不知去向,眉毛登时纠结起来,曲临寒想去追,里面伙计又走了出来,走不脱。

曲临寒不好意思地对伙计笑笑,做了个手势让他等等。

伙计靠在柜台边,偷偷留意曲临寒的举动。

门外传来两声猫叫,曲临寒走出门去,看见李蒙躲在隔壁晒面线的架子后面,藏头露尾就是不走过来。

“躲着干什么?给钱!”曲临寒走去拽住李蒙的肩,把人扯出来,李蒙眼角余光瞥见铺子里没有外族,才把钱袋掏出来给他,“套好了吗?从后门出去。”

曲临寒奇怪地看他,“不从后门出,要把柜面踏平吗?”

李蒙讪讪笑了,推曲临寒进去,曲临寒忙问:“租还是买?”

“你看着办,师父的银子,省点花!”

曲临寒嘴角抽抽,想了想,问过价钱,又翻了翻钱数,对伙计说:“买了,赶紧套上,我还有事要办。”

黑猫窜到李蒙肩头,死活要去捡鱼,李蒙看了眼里面没有那几个外族人,便让它下地叼了几条,赶紧把猫塞进包袱里往后门去。

曲临寒驾车从后门出,一眼望去巷子空荡荡的,正莫名其妙,听见两声猫叫,循声看见李蒙躲在一根大灯柱后面。

李蒙探头探脑好像在躲避什么,曲临寒回头看,没有一个人。

“你赶车吗?”李蒙坐上了马车,微微喘着气。

“要么你来?”曲临寒递过鞭子。

“不,还是你来吧。”李蒙把车门一闭,紧张过度之后,余下的是精疲力竭,就往车厢里倒去,黑猫灵活地从李蒙身下钻出,蹲在旁边舔毛。

李蒙扒开车板后的帘子,只露一条缝,看见车马行掌柜带着外族人出来,他们好像要去什么地方,对了,马,他们要了十多匹马,应该会带他们去马场。李蒙松了口气,咚一声躺在车里,舒展手脚。

车身陡然一晃,接着停了下来。

李蒙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声调上扬:“到啦?”

对上曲临寒为难的脸:“十方楼在哪儿?”

“……”于是只好换成李蒙赶车,曲临寒回车厢里抱着猫。李蒙车赶得摇来晃去,第三次被曲临寒从沟里把车轮子推出来之后,终于驶入十方楼所在的街道,李蒙兴高采烈地转头对曲临寒说:“马上到啦,要是师父事情办完了,再去买一包鱼干,你的猫叫什么名字,它太能吃了。”

“没名字,你随便叫。”曲临寒毛躁地抓了把头发,他的头发随不稳定的车厢颠簸得乱七八糟。

“那叫肥圆可以吗?”

“不行。”

“胖子?”

“……”

“黑胖子?以前我听人说,黑猫脚上踏着四只白,是为父母戴孝,养着不好。”

曲临寒死了爹,他娘是早死的,后来小娘也死了,庄子里也死了不少人。这猫是谁带来的他也搞不清楚了,娘的,没准就是为了搞垮他王家庄。

“不过都是瞎掰的,要不然叫小鱼干怎么样?我觉得黑胖子比较合适。”李蒙絮叨的声音停了下来,他跳下车,打开车门,抱着肥猫,让曲临寒在车上坐着,“我去看看,他们不认识你,见了会问东问西。”

一扇老旧木门紧闭,李蒙上去敲门,没片刻,里面的伙计一边问谁一边开门。

“蒙子!”李蒙大声答应。

活计一把把李蒙拽进门里,曲临寒听见李蒙呼救的声音,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不过想着李蒙爱说笑,也许是夸张。

“听说你大哥来接你。”虽然同样是十方楼的活计,也有正经只干活不经手不干净生意、不会武功的人。

眼前两个少年羡慕地靠在门边看李蒙收拾东西。

“是啊,这回不用留下来做苦力了。”李蒙笑说。

“你做的算苦力,我们就算苦役了!你小子成天就知道偷懒,什么时候出过力!”伙伴忿忿道,想着李蒙走了再不用被他半夜梦游怒号的声音吵醒,缓过来一口气。

“是啦是啦,都亏你们了。”李蒙想了想,摸出赵洛懿的钱袋子,挑出两锭碎银子,给两个伙计分了,“这大半年,谢兄弟们照应,我李蒙永生不忘二位帮我干过的活,吃过的馒头。”

俩伙计讪讪,没想到有意外之财,一边给了李蒙一拳。

另一件院子里,账房内光线阴暗,赵洛懿手中夹着一张纸,上面有接近二十人的名字。

“暂时有这些人,不敢汇报给老楼主知道,他现在身子已是风中残烛,怕撑不了……”账房先生柴靳让赵洛懿冷厉的目光看了一眼,立刻住嘴。

“有劳柴叔。”赵洛懿收好名单,转身出去。

柴靳终于松了口气。

“还有件事。”赵洛懿看见柴靳在擦额头冷汗,漠然道:“柴叔你觉得热?”

“啊,这不是,仲春已至,慢慢就暖和了,万物复苏,要是老楼主身体好起来,弟兄们都会安心些,也好稳定楼里人心。”柴靳道,“还有何事?”

“这些人可还在瑞州?”赵洛懿问。

“都在,我已经通知了饕餮,暂时没有派给他们任务。红枫、谷牧、安和志三人出任务便失踪了,后来才查知与肃临阁勾在一起,便没再回来过。楼里有不少机密,你也知道,动辄牵扯甚广,不到时候,让今上查知,恐怕会引起时局动荡。倒是不担心官员,北狄人被打出去之后,一直虎视眈眈,要是再像三年前……”柴靳手拢在袖子里,叹了口气。

“回去后,我会处理。”

柴靳抬起已有些发黄浑浊的眼睛看赵洛懿,摇头道:“真要是叛了,也留不得,你只管放手去做。”

赵洛懿“嗯”了一声,道了声告辞,给柴靳关上门。

“师父!”楼下李蒙在院子里坐着。

赵洛懿嘴角不自觉牵扯出个极细微的弧度,跃下楼梯,右手于身后潇洒一托,稳稳当当落在李蒙身前。

“走。”赵洛懿边走边问李蒙,“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让曲临寒去办的,买了一辆马车。对了,后院里两个一起干活的伙计在,给了他们一人一点碎银,谢他们照顾。”

赵洛懿点头,“应该的。”

“这趟准我见太师父吗?”李蒙没见过温煦,但从赵洛懿的形容里,有点想见温煦,也许因为他是照顾赵洛懿长大的人。

“到了再说。”赵洛懿把李蒙推上马车,让曲临寒也进去坐着,他赶车。一声响亮的“驾”之后,赵洛懿转身对车里说,“到了城门附近南大街,曲临寒,你到车下躲着,手劲怎么样?”

“可以。”曲临寒看了李蒙一眼。

“别紧张,掉下去师父会救你。”李蒙说。

“我会停车让你抓牢再走,掉下去我就不管了,今天必须出城,明天蔡荣的人马堆在灵州,你就完了。”赵洛懿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

“……”李蒙遗憾地看着曲临寒,把黑胖塞到他怀里以示安慰。

不过设想中的危险没发生,刚好赶上城门口士兵吃午饭,巡查松懈,随便看了一眼车里,就放行出去。

马车出了城,风驰电掣驶向西北方向。

约摸盏茶功夫,曲临寒终于受不了了,在车下发出大叫:“停车!再不停车我就死啦!”

曲临寒灰头土脸地从车底下爬出,李蒙哈哈大笑,被赵洛懿支使去找点水,马车就停在野地里,不远处有一条溪流,溪水流动的声音在这里能听见。

看李蒙走远,赵洛懿才从怀中掏出金簪和玉佩,向曲临寒问:“这两样是谁的?”

“我爹送给小娘的。”

“你爹有钱。”

“都被奸夫卷走了。”曲临寒哂道。

“都是普通饰物,王霸没在上面做什么手脚?”赵洛懿问。

曲临寒眸光闪烁,低下头握住脸,似乎很不想提起他小娘,不过还是答道:“我爹把小娘当心尖肉那么疼,不会做手脚,要做手脚也是对我娘。”

赵洛懿没有多问,不远处李蒙把装水的竹筒挂在手腕上,回来了。

李蒙心不在焉给曲临寒冲脸,水顺着曲临寒的鼻梁,冲到额头上,曲临寒像赶蚊子似的洗脸。

水珠滚过皮肤折射出的光让李蒙脑中浮现起赵洛懿性感的雄性躯体。

“李蒙!往哪儿冲!”

李蒙回过神,看见水已经顺势冲到曲临寒脖子上去了,弄得他前襟都是水,连忙帮他擦干净。

两个上了车,曲临寒冻得直哆嗦,李蒙把猫给他抱着,黑猫嫌弃地挣扎出来,脑袋扎进李蒙两腿之间取暖,不再动了。

曲临寒只好忍着,到了夜里,李蒙看他冷,劝他穿自己的衣袍,换了干燥的衣服,稍微觉得好受些。李蒙已经靠着车板睡着,马车仍然不停前行,车身颠簸,车门呼啦啦拍个不停,每当那条缝隙展开,曲临寒便迷迷糊糊看见赵洛懿伟岸的背影,在曲临寒的幻想里,穷奇应当是一头暗含凶残的狼,不过闭上眼,他又总看见赵洛懿对待李蒙的态度,冷淡之中,却有无限亲昵。要是以后赵洛懿也肯如此护着自己,就给他当徒儿一辈子端茶递水,老了送终,死了哭灵,也没什么不好。

曲临寒侧着身换了个姿势,头枕到李蒙腿上。

同一天,从灵州放出的信鹞飞往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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