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七星受伤(求收藏求推荐)(1 / 1)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了好一阵,也不见七星回来。
肖遥有点儿坐不住了,“抬腿儿就到西跨院,两句话的事儿,怎么七星还没问完?”说着,站起来迈步就往西跨院走。
任捕头和林仵作也纳闷儿,在她身后跟着。
还没走到西跨院,大春满头大汗,慌里慌张的跑过来,“大人,大人!七星受伤了!”他跑的很急,把话说完了,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闻言,任捕头顿时双目充血,箭步上前,双手铁钳一样捏住大春的肩头,语带哽咽,“怎么伤的?现在人呢?”
大春被任捕头捏的生疼,还是老实作答,“现在在回春堂呢!李大夫说七星得在回春堂养养才行,现在不能搬动。”
“搬动?”肖遥蹙眉,既然这么说,证明伤的很严重了。
任捕头也想到这一点,松开手,迈步就跑。
肖遥和林仵作紧随其后,“大春,你把经过说说,是谁伤的七星?”
大春擦擦汗,“之前七星好像去西跨院找武账房问话,刚巧武账房被回春堂的马车接走了,七星就跟着追出去了。
过了半盏茶功夫,回春堂的伙计就来告诉说七星受了伤。娇娇他们已经先去回春堂了。至于是谁伤的,经过如何还不知道呢!”
肖遥面色凝重,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断定无名男尸的身份,七星就受了伤,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巧了些。
一路琢磨着,上到西北大街,远远就见有一群人围在那儿指手画脚的交头接耳。
娇娇和一众捕快正在试图驱散人群。
肖遥赶紧过去。
百姓们见肖大人来了,自动给她让出条道。
青石板路上,尚有一滩未凝的血迹。血迹周围,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像是两方打斗留下的。还有两行沾着血迹的车辕痕迹,看方向,是通往回春堂的。应该是七星受伤之后,马车直接把他载到回春堂。
肖遥再看看血迹喷溅的方向,判断袭击七星的人应该也受了伤。
光天化日,竟有人敢当街行刺捕快,这还了得?
“娇娇,你去问问有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
“是。大人!”
“大春,帮着林仵作把鞋印拓下来!围观的人不许破坏现场证据,有违令者,板子伺候!”肖遥说话时,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
凡是长耳朵的,都听的清清楚楚,也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也有胆小的,头一低,麻溜儿回家了。
这种热闹瞧不好,屁股就得受罪。
大家分工明确,该取证取证,该记录记录,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肖遥蹲下身子,仔细研究那几个鞋印的功夫,就听身后有人冷冷说道,“肖大人,行刺之人,以被我拿住!”
第五刖?
肖遥赶忙站起来,回头一看,正是第五刖,他一手执剑,一手拎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第五刖手上拖着个人,还轻松如常,半点不见气喘。
肖遥暗想,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围观的百姓也是指指戳戳,不少对着第五刖竖起大拇指,窃窃私语。
听说凶手抓着了,大春他们也顾不得多想,都涌了上来。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捕快,而抓凶手的却是剑客。
那人伤的很重,身子软成一滩泥,任由第五刖把他撂在地上,连吭都没吭一声。
林仵作见势不妙,上来切切凶手颈脉,已经细若游丝,这人怕是活不成了。林仵作抬头看看肖遥,“大人,有话赶紧问吧!”
肖遥心知不妙,蹲下身,问道,“你是什么人?受谁指使?”
离得近了,才看出这凶手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上下,相貌平平,扔在人堆里根本不惹眼。
这也正是身为刺客的最大优势。不用伪装,别人也不会对他起疑。
他大腿和腹部都受了伤,鲜血从伤口里汩汩冒出。不难看出,第五刖跟他进行过一番激战。那么,也就是说,他宁死也不想被抓,使出全力抵抗第五刖。奈何实力终究不及,最终还是败在第五刖手上。
肖遥与他对视,等待着他的回答。然而,那人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肖遥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隐去。
肖遥捕捉到他这一细微的眼神变化,追问,“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他并不回答,目光平和,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吐出最后一口气。
那对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定格在肖遥脸上,至死都不肯合上。
明知结果会是如此,肖遥还是感到泄气。现在唯有寄希望于在他身上查出些蛛丝马迹。
“来人,把尸体运回衙门,等林仵作细细查验。”起身看看第五刖,“不知第五公子可否辨认出此人所用招式属于何门何派?”
第五刖为难的摇摇头,“他所用武功很杂。各门都有涉猎,但都不精。唯一可以断定的是,这人是死士。”第五刖从来没见过像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
冒着自己受伤的危险,也要强攻。而且,是在明知自己技不如人的情况之下。
顿了顿,第五刖又道,“或许,是我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肖遥支吾着,抬头看看周遭环境。这里处于西北大街中段,往前是回春堂,再往前就是楚刺轩。因为是晚饭时间,人流不很旺。
第五刖听到打斗声音,想都没想,飞身来救。
与此同时,七星已经负伤。幸亏第五刖及时赶到,将凶手的攻击力引到自己身上。
而凶手当然不是第五刖的对手,二人打斗一阵,凶手想逃。第五刖在后追赶,缠斗一番,第五刖将凶手逮到。
肖遥脑补了当时的经过,抿抿唇,得出结论,“他想杀的是武账房?!”究竟施斌身上还有什么秘密,竟有人会甘冒风险,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武账房?”第五刖小声重复,继而明白过来,肖遥指的是马车里的那个人,“正是。当时那捕快拼命护在马车周围,若不是他,马车里的人必定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