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红绫汗巾 (求收藏求推荐)(1 / 1)
肖遥清早起来,两只眼的眼皮就跳个不停。心烦意乱的沏壶浓茶在书房里边喝边想怎么才能让第五刖回心转意,避免这一战。直到一壶浓茶喝的没了颜色,仍旧毫无头绪。
正琢磨的头晕脑胀,大春从外头慌慌张张的进来,“大人,李大夫带着武账房来啦!”
“武账房?”肖遥颦眉。
“啊,就是蓝六央的账房,武文,娇儿正给他们做记录呐!”
肖遥听了立刻站起来,“走,看看去!”
俩人来到巡捕房,刚到门口,就听娇娇问道,“这么说,武账房是赶着去跟接货,才离开武昌县的?”
“正是!蓝老爷这批成药原是托商队带到永安的。可蓝老爷在武昌县遇到了李大夫,就改了主意。于是,就派我去半路截住这批货,带回武昌县。
这次商队行路格外顺畅,比预期要快一两天。我这紧赶慢赶的才算赶上了。谁知,一回武昌县,李大夫就告诉我,蓝老爷失踪了……”
说道此处,肖遥迈步进去,李大夫赶紧起身行礼,“肖大人。“指了指身边的武账房,介绍道,“大人,这位就是六央的账房,武文。”
武账房抱拳拱手,躬身向肖遥道,“草民武文见过大人。”
肖遥点点头,“坐吧!你这一趟,去的时候可不短呐!“
几人重新落座,武账房面露难色,“是啊,我接到货以后日夜赶路,行至途中,偶感风寒,耽搁了几天。”
肖遥略一沉吟,“那你临走时,蓝六央可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武账房摇头,“没有啊。蓝老爷不是又瞧上那个叫香兰的了嘛,他就说想在乌鹊巷多住些日子,跟香兰多亲近亲近。等我回来,把货交给回春堂,我们拿了钱好回南疆。”
肖遥想起艳春说的,老蓝要带她一起回南疆,问道,“那蓝六央是否说过要带艳春回南疆之类的话?”
武账房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过!”话锋一转,“蓝老爷跟不少姑娘都说过这话。谁也没有当真的,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肖遥忍不住暗笑,这蓝六央还真是个情场浪子。
娇娇做好记录,留下了武账房在县里落脚的客栈地址,肖遥便道,“我差人从艳春那把老蓝的东西取了回来,暂时寄放在衙门,一会儿你跟娇娇去点点,看少不少东西,要是少了,本官差人再去艳春那儿帮你取。”
武账房正愁这事儿,艳春可不是善男信女,有县令大人给他做主,立刻愁云尽散,不免千恩万谢,“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忙道这一阵,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连日奔波劳苦,加上蓝老爷失踪,好多事堆到一起,武文这会儿才觉得悬着的心有了点着落。
天本来就热,武账房这一放松,豆大的汗珠直往外冒。武账房从袖笼里掏出汗巾,印了印额头,长长舒了口气,等着娇娇复查完记录,好去领东西。
武账房这幅汗巾是红绫制成,像是有些年头,已经从正红成了现在的铁锈红。汗巾上绣着鸳鸯戏水,还有四句情诗。肖遥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可就这一眼,却令她大吃一惊。
汗巾上那两句诗是,长夜无所托,惟求星云清。引郎识迢途,归后无别离。
笔迹娟秀清丽,与肖孙万顺拿给她看的一般无二。
肖遥一下子想起在万顺楼,孙万顺向他们讲述孙涛异状时眼中的愁苦。以及孙涛突然从床上弹起,,直勾勾的盯着正前方,说,“我前儿写好的诗稿放哪儿了,快拿出来,我得赶紧誊一遍给施公子送去”时,那副少女怀女的模样。
那些宛若发生在昨天的事情,一一幕幕的在肖遥眼前闪过。再看向武文,肖遥只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这会儿功夫,娇娇复核好了记录,递给武账房,叫他签字画押。
武账房拿过来,看了看,便提笔写下武文二字,撂下笔,食指蘸上印泥,画押坐实。
娇娇把记录收好,对武文道,“武账房请跟我来!”
他二人站起身,往后院走。肖遥抿了抿唇,冲着武文的背影喊道,“施公子,请留步!”
施公子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同时,武账房的身子明显一滞,停顿片刻,便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李大夫和大春同时错愕不已,不明白肖遥为何会叫武账房做施公子
肖遥咬了咬下唇,喊道,“施斌!”
这一次,武账房住了脚步。从背影不难看出,武账房此时此刻非常矛盾。
施斌这个名字,武账房久未听人提起,有时,他甚至觉得施斌是幻想出的人物,并没在这世上真实存在过。
他,还是更愿意做武文。
武账房回转身来,已是红了眼眶,他抬眸看向肖遥时,眼中隐约有泪花翻滚,“大人,您是如何知道草民就是施斌的呢?”语带哽咽,声音已然黯哑。
肖遥见他承认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方才,肖遥只是从武文二字推断出施公子全名,看来这一次是蒙对了。
“施公子汗巾上绣的那两句诗,本官见过。”
施斌一听这话,焦急问道,“哦?这条汗巾乃是草民未婚妻之所赠,大人如何得见?”
说话间,快步走到肖遥近前,将手中汗巾展开,想叫肖遥看个仔细。
肖遥指着上头绣的诗句,“确实就是了,跟本官所见分毫不差。况且,这是首描写闺怨的诗,应该是闺中女子所做,送给心上人的。”
施斌目露急色,“确如大人所说,草民未婚妻子已经下落不明三年有余,草民隐姓埋名,跟随蓝老爷走南闯北,就是为了寻找未婚妻子的下落!”
李大夫没想到带着武账房来衙门,竟还牵连出他的未婚妻子,忙安抚道,“武账房坐下说吧!大人一定会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