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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 十三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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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右手,巨大的痛苦令男人头昏眼花,他用衣服握住断腕止血,动作迟缓地转身。

冲门而入的晚风中站着一个人,男人努力用眩晕的视线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俊朗秀逸的年轻女人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的平静眼神,却像只若隐若现的鬼魅般盯着自己,黑色的长发越过她的肩膀飞散在风里,宛若披着死亡气息奔袭侵入的野兽,无声无息地怒吼着吞噬了男人最后一丝胆量。

“你----”才张口,猛然顿住,因为左肩没入一把匕首,与刚才那把削掉自己右手的长剑有着相同的冰冷温度。

他甚至没看清这个女人是怎么出手的,她掷出匕首的力量太大,除了短柄露在外面,整个刀刃都扎入了肩膀。

男人痛得跪倒在地,没有腰带的袍子大敞着,下半身暴露在空气里一览无遗。

从腰间拨出第二支匕首,手指捏着刀锋,迈出步子,白色斗篷的边缘扫过门框,沾上一点灰尘,夜风盘踞在脚边,像个匍匐而行的仆人,温柔地替图萨西塔拂去斗篷的尘土。

步至男人的面前,垂下眼,俯视着脚下痛苦缩成一团的颤抖身躯,厌恶地皱了皱眉,拿着匕首的手腕一抖,银茫垂直落下。

小屋里再一次响起男人鬼哭狼嚎的叫声,这一次,比前两次更加尖锐凄厉。

棕色的眼,悄悄看向床上的人。瞬间,她的眼神静静一暗。

解下自己的斗篷,盖上衣裙褴褛的夏月白,拢紧她已然被撕裂的衣领,翻起风帽遮住她一头黑发,搭上斗篷领口的锁扣,确认纤瘦的身体已经被白色的斗篷包裹的密不透风。图萨西塔弯腰抱起昏迷不醒的夏月白,跨过脚下一身血污抽搐不止的身躯,脚尖落下的一滩血泊中有一个切断的男性生|殖|器,与那只离开身体的右手躺在一起。

“不要让他们死得太舒服。”

抱着夏月白离开房间时,她丢下一句话给守在门口的马里埃,依旧一尘不变的漠然声音,晚风卷着她的白袍翩翩起舞,她则抱紧怀里的人,扫了一眼被帽沿遮去大半张脸靠着肩头宛若沉睡般的人,默默地走出小院。

马里埃朝着消失在小院门边的背影颔首,蓄积了怒气的眼,慢悠悠地落定跪在墙角一排的人贩子,他轻轻牵了牵嘴角,单手搭着腰上佩剑,一手扶着脖子,左右活动了一下筋骨,骨头摩擦的声音脆脆地在夜风里响起。

★★★ ★★★ ★★★

“图……”张了张口,艰难地无法继续说下去,意识混沌一片,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想求救,想叫喊,想尖叫。

在一团茫茫无尽的迷雾中挣扎,夏月白徘徊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地想要清醒,越是努力,越是痛苦。

“不……”微弱地,她急促地呼吸,喉咙里吐出一口串模糊不清的话音。“爸爸,妈妈----回……家。”

“别走……妈妈。”

“回家。”

“图萨……西塔……图……萨西塔----家。”

“图萨西塔……”

坐在床畔,静静地,图萨西塔一言不发地坐着。

昏迷不醒的夏月白呓语不断,呢喃着一种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那应该是她的世界所用的语言。

她说的绝大部分的话,图萨西塔都听不懂。不过,有一个词,她好像听明白了。

自己的名字----夏月白断断续续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用一种极其陌生的语言,满是悲伤恐惧的声音重复着任何人都不敢念出的埃及女王的名字。

很可笑,当第一次听见夏月白当着自己的面,带着怒气放肆地大声喊出她的名字时,她差一点捏碎了她纤细的喉咙。

时值今日,她却不生气了。

不知道,是自己已经放弃了生气的权利,还是她学会了纵容这个女孩的大胆无礼。

纵容,的确。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纵容她,纵容她用不恭的态度面对自己,纵容满足她的愿望,纵容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眼神……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了,很莫名难解的感觉。

望向窗边,漆黑的夜色铺在天空,月光不算明亮,躲在叠叠的云层后面,偶尔露出几缕深蓝色的光束,像深海的寂寞沉静,亦像她的心情。

医官说迷药用的过重,夏月白明天才能醒过来。

侧目,闪耀着火光的棕色眸底,缓缓地溢出一丝浅笑,温柔一如尼罗河水滋润着干燥枯竭的沙漠。

抬手,轻缓地抚上夏月白的额头,拂开挡在她眉间的发丝,指尖很轻很慢地顺着她的眉毛划过,细致地描摹着那道微蹙的眉头。

窗外,隐隐传来风吹着棕榈叶悉嗦的声响,伴着水流推开涟漪的轻吟,一种宁静得几乎不太真实的安详……

一坐一躺,两片身影,一道美丽而寂寞的风景。

★★★ ★★★ ★★★

夏月白靠在床头,喝着温热的水果粥,香甜的粥滑进喉咙,她满足地舔着嘴唇,舌尖将唇上残留的美味卷入口腔,心满意足地摸着毯下的小腹。饿的时候,吃一顿饱饭,比任何事情都令人心旷神怡。

“王。”门外响起侍女恭敬的声音,夏月白猛然望向门口,霎时心情有些复杂。

苏醒以后,从佩妮的口中得知了大部分的事情,图萨西塔封锁了底比斯,带着军队满城的寻找她,最后在城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里找到她,将她带回了宫。

在佩妮抹着眼泪的抽泣描述中,夏月白知道自己回来时那身凌乱的衣裙代表了什么,侍女官为她查检了身体,她并未遭到侵犯,这副活到十九岁的身体,一如往昔的干净。

因为,图萨西塔在悲剧发生前找到了她,感谢上苍,她来的很及时。

她救了她,这是一份夏月白不知该如何回报的恩情。

“气色不错。”踱入屋内的脚步不急不徐,笑容亦是风般的轻盈不疾。

“王。”掀开白色薄毯,双腿离开床铺还未沾上地面,她准备起身的动作就被图萨西塔轻声制止了。

“坐着,不要起了。”

犹豫,坐在床边,也没靠回床里。

图萨西塔为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是窗台。

沉默。

低下头,目光左右闪了闪,夏月白觉得她无法像以前那样无视这位年轻女王了,更没办法带着不服输的态度面对她,就在她救了自己之后……这样的改变,使得她们之间半生不熟的关系变得更加别扭了。

“在过几天,阿尔尼斯和乌纳斯就到底比斯了。”

“真的。”

点头,为了夏月白眼底一瞬闪过的雀跃,她有点不是滋味。“想乌纳斯了?”

“你不想吗?”傻乎乎地问,就算是君臣,离开久了,应该也会想念吧。

“我需要想他吗?”她是想过他,想着等他这次回来,继续他把支到哪里去。

糊涂了,这个人今天怎么了?明明笑的灿烂明媚,说出的话却阴沉沉的。

“今天不忙吗?”生硬地转换了一个话题,看见侍女端着茶点进来,送到她们面前。

“还行。”她瞅了一眼茶杯,挥手让侍女拿走,淡淡吐出一个字。“酒。”

“酒喝多了,会伤身体。”好心提醒,古埃及人都喜欢拿酒当水喝,图萨西塔几乎就是酒不离手,难道古代人不会得酒精肝吗?这样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难怪古人的寿命都不长。

愣了一下,蓦然轻笑出声,注视着夏月白的目光因为笑而颤动着金色的斑斓,如枝叶缝隙里摇曳的光晕,很轻,很美。“你是关心我,还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你要表达友好?”

“关心你。”断然开口,没有一丁点的停顿,不假思索的话音,让夏月白短暂的茫然。

夏月白的回答,令图萨西塔伸向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她从侍女手中拿过杯子,棕色的眸子静静望着眉头拧起的夏月白,一仰头整杯酒倒进喉咙。

偏开脸,不打算继续和她讲道理,这位掌握着国家命运的女王,有时候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子,总能为了不明究理的原因怄气。

“图萨西塔。”

“什么?”蓦地,骤惊。就在刚才,夏月白好像听见图萨西塔用中文念出一个……名字。

不可置信地黑眸盈透诧异,目不转睛地带着疑惑看向逆光坐在窗边的人,一只修长均匀的手摇晃着空酒杯,干净的光线从她的指缝透过,还未落地就被风里微扬的黑发拨乱了。

夏月白猜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傻,很呆。

“我应该没念错。” 左脚踩上光滑的台面,右腿依旧挂在窗沿荡来晃去,绣着精美纹理的袍角随风荡漾在脚边,白袍下露出金色的软底鞋,圈出一片疏淡的金色影子。

“是,没念错。但是,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用你的语言念我自己的名字,对吗?”

机械性的点头,她还处在震惊与疑惑中。

“你昏迷时,我听了一个晚上,不想记得都难。”

“我昏迷时……”尴尬地笑起,轻轻咬着唇,窘迫地低下头,看着放在腿上的双手,充裕的光线下手背隐约有些发白。

夏月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否则她干嘛在图萨西塔轻牵嘴角的瞬间,觉得……羞怯。

一个晚上,自己在喊她的名字。

等一等----那夜,她都陪在她的身边吗?

“你在这里,待了一整晚?”显然,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多余。

“是。”招手,侍女上前为她空掉的酒杯斟满,又安静地倒退到墙边静候。

这个回答,换来夏月白一脸的讶然无措。

“嗯,那个……我不想冒犯您,我、我很抱歉。”不安地动了一下肩膀,微热的风绕着颈子飞过,身体好像有了记忆,忘不掉那双轮廓优美的手,铁索般缠紧喉头的窒息感觉。

知道她变得局促不安的原因是什么,发生在议事厅的袭击,对夏月白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图萨西塔偏开脸,眼底的棕色,被擦着脸庞掠过的阳光抹暗了。

沉寂,半晌,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风在窗外兀自撩乱一院的风景,长藤摇出绿影,一层一叠在地上戏弄着阳光洒落的斑斓,枝条摩擦而出的沙沙声,温柔而娇媚。

“以后,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叹息,很轻,被身后莫名混乱的夏风吹散了。

惊怔地抬眸,心底某个角落轻触了一下,不痛也不痒,只是有点压抑过后的酸胀感,就像关节过度挤压后蓦然松开的感觉。

“不过,”她笑,恢复了傲慢狡黠的神色,眸子弯成一道弦月,优美的弧度。“必须用你的语言。”

“嗯。”用力的点头,这个太简单了,夏月白如获至宝地认真保证。“可以,没问题。”

不明白自己干嘛高兴成这样,好像一只小狗,捡到了主人扔来的肉,如果她有尾巴,此时一定会疯摇不停。蓦地,有一丁点鄙夷自己这种没心没肺的满足感。

“王,巴哈里大人求见。”侍女跪在门外通报。

眉头皱了皱,敛眼。“问他什么事?”

“是。”

片刻,侍女回来,轻道:“巴哈里大人说,是为了马里埃将军的事情,他恳请王,原谅马里埃将军的失职。”

“让他回去,这件事不用谈了。”

“是。”侍女匆匆地离开。

夏月白听着,脸色微变。埃及的国事不是她应该过问的,可是从刚才的那几句话里,她大概听出了端倪。

犹豫,挣扎了片刻,她无法坐视不理。“王----图萨西塔,你处罚了马里埃将军?”

愣,不是因为她的问题,而是听见她用那种陌生的语言,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说不清地,心里被什么轻轻一触的感觉。“他玩忽职守,应该受到惩罚。”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怎么罚的?”

“禁足将军府一个月,罚俸禄一年,军衔降一级。”不算重罚,却也不轻。

皱眉,急了。“这些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他并没有玩忽职守,只是一时没留神而已。是我太任性了,不应该出宫去城里,这次事情我也有责任。”

“你不是我的犯人,你想出宫,我同意了。我派马里埃保护你的安全,他却让你身陷险境,难道他不应该为自己的疏忽承担责任吗?”做为了一名军人,如果连自己的职责都无法履行,那他怎么配站在埃及法老的面前。

一声低叹,侧目,眼睛盯着床头的矮柜。少顷,在一次看向倚在窗框的修长身影,她几乎是恳求地说:“减轻一些,行吗?”

语气依旧淡淡地,棕色的眸子,却一闪而过一丝异样的讯息。“你不应该过问埃及的政事。”

被她话音轻浅地一说,除了窘迫,更有尴尬。“我知道,可我……。”

“月白,仁慈和软弱治理不了一个国家。”

“我知道。”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一些,我在来看你。”放下杯子,跃下窗台,脚尖落地的瞬间,她已然迈开步子。轻飘扬飞的一片袍角,还落来的及垂下,又被略急的步伐抖开了。

“……是。”望着那道身影,起身,颔首。

叹息,亦无力。

明媚艳丽的万道阳光懒洋洋地抚摸着精美的窗框,那片空掉的白色窗台悄悄地映入清澈的眼底,短暂的失神。

★★★ ★★★ ★★★

阿尔尼斯坐在船舱的书桌后,翻阅着厚厚的卷宗,门外的侍女通报乌纳斯来了。

拿着笔在纸莎草纸上写下几行字,目光落在卷宗的某处,又低头写了几笔。

“殿下。”

“今天的风有一些大。”

“是,刚出河谷,风浪大了。”

“我们出发有十五天了吗?”

“十六天了。”

抬头,金色的笔杆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地皱起眉。“那个女孩,你在和我多讲一些。”

“是,除了已经说过的情况,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只觉得她并不具备威胁,如果她说的都是实情,那她也只是个运气差了一点的普通女孩,月白现在急于回家,王让我来见殿下,也是想帮她找到回家的方法。”

“普通女孩……”摇头,莫名地笑了,苍白的笑容有丝怅然。

乌纳斯知道,阿尔尼斯会突然返回底比斯,必然和夏月白有关系。只是他问了几次,阿尔尼斯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没有告诉他原因。

这让乌纳斯更觉得奇怪,虽然错落时空这种诡异的事情很难说服人,可是他从阿尔尼斯不惊不异的言行里,瞧出了某些比错落时空更加诡谲的讯息-----

阿尔尼斯早就知道了夏月白的存在,很有可能是先于她来到埃及之前,或者……更早。

“乌纳斯,如果有一天,我让你杀了那个女孩,你能下得了手吗?”沾了一点墨草汁,笔尖快速游移在纸上,随着细微的沙沙声,传来他波澜不惊的平静话音。

猛然,望着桌后的人,惊出一身冷汗。“殿下!”

眼皮没抬一下,他继续抄抄写写。“我是说如果,看你紧张的。”

“我……”皱眉,英俊的脸被一股莫名的心烦笼罩着。

“出去吧。”

眼神轻闪,颔首。“是。”

门板合上,阿尔尼斯停下笔,抬起头,与图萨西塔如出一辙的棕色眸子落在门上,一丝急迫不安一闪而逝,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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