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王天风番外(1 / 1)
哦,你们还记得那个被打劫摩挲的玉坠子吗,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感觉写崩了,/(ㄒoㄒ)/~~王天风番外
对面位子上的英式红茶早就冷的彻彻底底了,那人加的牛奶不多,剩下的在一旁的小杯里,像是有些板结。
比起这样设计的精美的咖啡店,喝上一杯正宗的英式红茶,吃上一块带着黑巧克力苦味的甜品,王天风的军人生涯让他更倾向于一杯酒,一场透彻的对话,而不是像刚才那样,面对这面,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却连一句问候都很难出口。
多少年没见了呢?
王天风在心里默默算着。
与明楼生死搭档那几年,很经常可以看见她的照片;在上海经营的那两年,偶尔可以远远地看到她的身影;在明台的订婚礼上,他也可以很容易就在人群中找到她。
似乎在他眼中,除了她,整个世界都是黑白的。当色彩跃进他的眼中,他就找到了她。
王天风很想说明镜与很多年前没什么差别,但是他似乎也发现了很多的差别。
时光不曾优待过谁。
如他,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死死守着心中的信念,却阻止不了时光的潮流在他身上刻下的印记。那个上海滩上激进疯狂的进步学生,学会了太多的东西,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杀了太多人,也缅怀了太多失去。
如她,那个他记忆中明媚的明镜,早就在这些年的磨难之中成长为悬崖峭壁上顽强生长的花朵,在经历了那么多风雨之后,依然绽放在那里,坚强的,优雅的。那个穿着高高昂着头骄傲微笑着的充满光明气息的女孩子,终于成长为一个当家人。
见面是一个意外,一个他没有想到的意外。
香港的日本特务在查明镜,并且已经有了些结果,这让他坐立不安。他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劝说自己不管是为了抗战大局还是为了明楼,明镜都不能出事。那是一次没有经过布局的行动,留下的尾巴被敌人抓住。
在香港的暴露,一封严厉的斥责电报,让他返回上海,等待命令。
把所有的东西交到明楼手上那一刻,他终于安下了心。
明公馆里的日子很是让他喜欢,除了那对别别扭扭的夫妻,一切都让他喜欢。
王天风曾经听明镜说过很多关于明公馆的事情,大到这整个院落的布局,小到她曾经在哪里跌了一跤,在哪里种下一棵树,在哪里唱过一首儿歌。
明镜不在家,躲过那个小女仆的视线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明镜小时候喜欢躲在下面的钢琴,明镜在别馆中最喜欢的花瓶,明镜在明公馆中最喜欢的可以看到风景的房间,明镜最喜欢听的音乐,明镜,明镜,他在明公馆的每个角落都能找到明镜的痕迹。
他顺着回忆中的描述走过一个个自己想象过的地方,自己的想象像是电影一样在眼前放过,他在不经意间笑出来。
王天风知道明楼对自己在明公馆中到处参观感到很奇怪,他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明楼知道了他与明镜曾经的关系会是什么反应。
是啊,曾经。
他很想她,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不曾间断过。
他想看看她停留过的地方,走过她走的每一条路,他想离她更近一些,即使她现在不在上海。
离开了别扭夫妻,他住到上海的安全屋中。深居简出,每天晚上打开收音机试图找到让自己停止蛰伏的消息。战斗,可以让他暂时忘掉儿女情长,那份温暖会埋在最底下,完美的被保护起来。
明楼偶尔会过来,一个月一次或两次,带来最新的局势还有一些王天风想知道的其他消息。间或说起汪曼春与明镜在家里又斗嘴了,弄得明楼两边不讨好,晚上滚去睡书房。
他想起明镜曾经说起过南京路上有一家咖啡店的甜点做的特别正宗,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等到明楼再一次过来,王天风问起这个问题,明楼的脸有些绷不住,露出一个很意外的神色,告诉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于是就有了这次意外的相遇。
二十米的距离,却像是隔了一整个银河。
她似乎是有些紧张,坐在对面絮絮叨叨说着一些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明楼偶尔说起的大家长风范。
最后,她问了句,“你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
“有个贴心人照顾你吗?”
王天风愣了愣,“没有。”抿一口咖啡,苦的很,王天风固执地认为他与这些时下流行的东西格格不入,即使为了任务他玩的很好。
明镜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天风以前的进步思想和他的爱国情怀,“莫非你也……”
“也什么?”
“没什么。”
明镜的表情敛的很迅速,王天风感叹明楼教的也是不错,最起码这个姐姐暂时不会成为他的漏洞。
她很快起身告辞,而他还在原地坐着。
看着对面的红茶,热气越来越少,最后归于平静。小杯里的牛奶逐渐板结,吃了几口的黑巧克力甜点似乎也有些过了赏味期。
他透过窗户看出去,明楼的车在外面停了许久,估计是阿诚。
他沉默了许久,端起那杯红茶喝了一口,还是能感觉到一些茶的香气。
一个星期后,夜晚的收音机突然有了些动静。
这条命令像是在他面前展开了一方充满春天气息的画布,不知道明楼为了给他请求下这个命令用了多少手段。
“令,长期蛰伏,前往美国,等待命令。单线联络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