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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有特殊设定,大家可以猜一下设定是什么,看谁能猜中,嘿嘿嘿~猜中也不准告诉其他人,因为这个一般人我们可不能告诉他们,对不对,嘿嘿嘿~泰戈尔说过,“心就是为了交给别人的。”
那一年,季小北把心交给了言凉,再也没有收回来。
又是凉秋,树叶翩然坠地,难以逃脱的命运也悄然而至。
季小北躺在医院的床上,双眼浮肿,目光空洞,呆呆凝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上落了一只乌鸦,黢黑的双眸紧盯着她,乌鸦好似受了惊,扑楞了几下翅膀便慌忙逃走了。
季小北缓缓将视线收回,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北北。”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她没有抬头,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然后轻声说道:“你来了。”
男人的身上套着一件白大褂,里面是一件蓝白相间的方格衬衣,身上带着特有的干净气息,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冷峻,唇角抿成了一条线,他的眸子固定在季小北身上,半晌才缓缓说道:“北北,我们结婚吧。”
季小北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转过头去,用一张憔悴的脸面向他,语气冷漠,“你不爱我。”
男人眸子一顿,“我……会试着爱你。”
季小北嘴角扯出一抹带有嘲讽意味的笑,“我自己都难以负荷我的人生了,不能再拖累你。”
“北北,你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男人突然之间跪在床下,紧紧握住她的右手,季小北感觉得出来,他的双手在颤栗,眸子里也满是渴求。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附加在金钱之上呢?
“言封,我爸没有给我留下任何遗产,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任何精力了。”季小北一字一句地说道。
言封突然之间愣了,他慢慢松开手,肩膀似乎更加沉重,他默了半晌才缓缓起身,低眉恰好看到季小北左手上的那一小环,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说道:“等你想通了,再联系我,我先走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关门声传来,病房里才彻底安静了下来,季小北倚靠在枕头上,眼皮越来越沉,她就像一只垂死的鱼,随时等待着死亡的宣判,而当她再次看到言凉那张清俊的脸时,她知道她解脱了。
忽然,言凉那温润如暖阳的声音猝不及防钻进季小北的耳朵里,霎时,她从梦中清醒。
“你醒了?”言凉伸出手试了一下季小北额头的温度,确认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季小北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言凉,“言……言凉……这是天堂还是地狱?”
三年前,言凉不就因为车祸死掉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定是一场梦!
“你在说什么,你在订婚宴上晕倒了。”
季小北脑袋嗡地一响,赶紧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嘶地一声,随之清醒的是她的心脏,她瞳孔放大,缓缓将手移到左胸膛上,那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富有生机。
言凉看着她这一连串奇怪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言凉……”季小北顿住,言凉的左耳上缀着一颗耳钉,关于耳钉有这样一个说法,传说耳洞是感情的缺口,连着心脏的神经,有最温柔的脆弱.他们说穿过耳洞的红颜,下一个轮回还能遇上前世的爱人,而言凉左耳上的耳钉是季小北在他二十三岁生日时送给他的,并且是她亲手为他戴上的。
“嗯?怎么了?应该退烧了啊?”言凉又摸了一下季小北的额头,他手掌的温热透过皮肤直击季小北的心脏,刹那间,季小北如遭霹雳,她重生了!
季小北抓住言凉的手,声音颤抖,“现在的我们多大了?”
如果现在的他们是二十三岁的话,那也就是在这一年,言凉出了车祸,也就是在这一年,她失去了挚爱。
言凉看季小北双手颤抖,脸色苍白,心里不由得揪紧,他回握着季小北的手,“你到底怎么了?我们现在是二十啊。”
二十三,于季小北而言,这是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数字,既然现在的他们是二十岁,也就是说离车祸还有三年,可是言凉耳朵上的耳钉又该怎么解释?
季小北没有多想,只是拼命摇着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望能够梦到言凉,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五味杂陈,全部融进泪水里,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言凉赶紧抹去季小北的泪水,上前象征性地拍了拍季小北,“好了,别哭了。”
季小北紧紧拥住言凉,她能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震,言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和我哥的订婚宴暂时取消了,他又刚好接到医院通知要去做手术,等忙完就会过来。”
季小北突然推开言凉,瞪大了双眼,“你什么意思?我和言封……”
言凉皱紧眉头,“你到底怎么了?”
季小北心里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胸口处闷得慌,“言凉……我头有些疼,我可能……我……”
言凉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疑惑,“你的脸色难看得很,要不要把医生叫过来。”
季小北死死抓住言凉的衣袖,阻止他起身,一字一顿地说道:“言凉,为什么我会和言封订婚?为什么我不是和你在一起?”
言凉双眉蹙起,有些惊疑,推开季小北的手,“你在说什么?你和我哥的婚事是从小就订下来的,你是我未来的大嫂啊。”
季小北脑袋嗡地一响,紧接着一阵昏天黑地,她再次跌入梦境。
梦里,她和言凉的脚踏在柔软的海滩上,周围摆满了圣洁的白玫瑰,言凉执起她的手,眼睫微垂,似在进行某种祷告,“北北,此生我只会娶你一人。”
“北北……北北……”
季小北在温柔的低唤声中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言封,他身上还穿着手术服,看样子应该是直接从手术室赶过来的,言封的头发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柔和,细碎的刘海盖住他的额头,水润泛光的眸子里含着深深的担忧,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这张和言凉十分相似的面庞让季小北有些抵触,她撑起身子来,语气冷淡,“你来了。”
言封的薄唇抿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嗯。”
季小北紧紧盯住言封,眼神凌厉刺骨,“言封,我们取消订婚吧。”
言封的手颤了一下,“北北,你在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当年我爸他执意所为,他根本就没有过问过你们的意愿,而且我爸已经死了,这个婚我们也不必结了。”季小北言辞凿凿,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她和言封的婚事就是她爸季安邦和言家自行商定的,说来真是可笑,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父母之命这一说,可是造化弄人,季小北爱上了言凉,这场婚事注定是三个人的悲剧。
“即便是伯父已经去世,可是我既然答应了他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便不会轻易放手,而且北北,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婚约是一场儿戏,它是命中注定的。”
季小北心脏忽然抽痛了一下,她紧咬着双唇看向言封,目光愤然,“言封,让我嫁给你可以,只是我会恨你一辈子!”
言封俊秀的脸上多了一分黯然,随后嘴角弯起弧度,细心为季小北掖了掖被角,淡言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几个手术,明天再来看你。”
言封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季小北冷冷说道:“订婚你取消吧,我会把我爸留给我的钱全都给你。”
言封的眸色渐渐沉下去,默了半晌,说道:“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早些休息。”
此时的季小北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阻止言凉的死亡,她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最爱的人,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心痛。
除了言凉和言封之外,其他的都和重生前一般无二,继母陶雪琼一家人依旧生活在季宅,继母家的姐姐陶伊然依旧是咄咄逼人,只是她的居住点从医院挪到了季宅,这让她很不受用,季安邦死后公司顺势转到了继母的名下,季小北只拿了季安邦留给她的一张卡,她从来没有查过里面的金额,可是从陶雪琼的态度她可以看出那里面的金额多到她难以承受。
花了几天时间,她了解到了这一世她的情况,年龄二十岁,高中后辍学,目前是无业游民,这辈子也是心酸。
“季小北,我的指甲油你给我弄到哪里去了?”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不用看也知道是陶伊然,陶伊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由于陶伊然自小没有跟着爸爸,所以一直随母姓,在这个家里,只有季小北是季家的人,季小北也一直遵守着规则,不去打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外人。
“抱歉,我没有看见。”季小北从书中抽出眼来,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陶伊然,一股子腻人的香气飘进她的鼻子,她的小脸迅速皱成一团。
陶伊然不由分说走了进来,将季小北的书桌翻了个遍,最后搞得一团糟才肯罢手,她又紧接着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后目光紧盯住面色平静的季小北,咬牙切齿地说道:“季小北,我告诉你,你给我小心一点,我的东西不要乱动!”说完,便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就像小人书里面说的那种蛇精一样,小的时候,季小北最讨厌的就是蛇精。
季小北看了一眼不堪入目的书桌,没有哀叹没有抱怨,安静地整理好一切,然后继续看自己的书。
不温不火就是季小北的处事方式,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算是重生后,也没有打算改变什么,况且现在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季小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所幸还有三年,但是重生后一切都改变了,难保那场车祸会不会如约而至,所以她必须尽力阻止言凉一切与车有关的活动。
说起言凉,季小北已经记不清第一面的感觉了,只知道在此后的人生中,如果不是言凉,她早就选择死亡了,他是她的心脏,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在无数个日夜里,是言凉悉心陪伴在她身边,她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言凉。
言凉喜欢穿白衬衣,一种近乎痴狂的执念,记忆中的言凉也是白色的,是无暇的,是没有一丝污染的,以至于当季小北赶到车祸现场时,看到言凉最爱的白衬衣上全是鲜血,她竟失声痛哭起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为那个少年的离去而悲伤,却不知她是为了那件白衬衣,因为他最爱的白衬衣脏了,那一天,季小北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亲眼目睹自己爱人死亡后的面容,是一种怎样的惩罚?
季小北觉得上辈子的她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然为什么老天爷要夺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言凉走了,爸爸离开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北北了。”季小北近乎绝望,呆呆跪在她爸爸的墓前。
季小北说言凉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言凉却说他只是一个穷小子,生命中唯一的财富就是遇见了季小北。
季小北这一生中只爱过两个人,一个是言凉,另一个是自己,后来她爱的人都死了。
既然上天让她重生,她绝对不会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就算是要她死她也要拼命守住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