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网球小子的情商真是低到地球那一面去了，”杰思敏家中，克莱尔想到适才的士上越前的反应，又忍不住笑出声，“天哪，他是故意的吗，哈哈！笑死人了！‘太挤了。而且好吵。’”她刻意做出越前面无表情的模样，重复越前的话。
杰思敏郁闷地翻了个白眼，酸刻地说：“你今天的笑点也低得可以，和他的情商作伴去吧。”
“你和他的肢体接触就是他在逗猫；你的紧身衣在他眼里就是祖母的米奇睡衣；你的短裙就是尿布。”
“谢谢你慷慨的总结。”
“我的荣幸，随时为您效劳。”
“滚你妈的！”
“是，小人告退。”
“……给我回来！”
“是，请问杰思敏大人有何吩咐？”
“你心情这么好就帮本小姐收拾屋子吧。”
“……大人，您的威仪如阿波罗的神光一样让人敬畏，您的仁爱如瑟琳那的微笑那般令人神往，”克莱尔严肃地看着杰思敏，“唯独此事——滚您妈的。”
“哼，你不去演莎士比亚的戏剧真是可惜了，这次罗密欧与朱丽叶愿意演的人少到差点排不成。”
“您太抬举小人了，小人不胜惶恐。”
“你不必妄自菲薄。本小姐看你潜力非凡，明天就和导演知会一声，把你这个潜力股给安排起来，定能让全剧大放光彩。”
“喂喂，导演可是丽莎布朗那个家伙啊，你不是认真的吧……”
“为了自己好友的虔诚的梦想见一见那个女人也不是不可以，”杰思敏扬起下巴俯视着克莱尔，带着报复的爽快感说：“反正本小姐说的什么事情那家伙都不会不答应。你就等着瞧好了。”
“杰思敏……拿我出气是不对的。很明显不是吗？我不是你的敌人。”克莱尔泄气地看着杰思敏。
“哈！本小姐乐意。”
“我帮你收拾房间。”克莱尔无力地说。
“那就麻烦你了。”杰思敏灿烂一笑。
“我也要滑？”越前睁大眼睛确认道。
“当然，”杰思敏奇怪地看向越前，“来滑冰场不滑冰你想做什么？旁观？”
“我是这么打算的……”越前难得地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我不会滑啊。”
“不可能吧，”杰思敏不可置信地说，“以前没滑过吗？”
“没有啊，”越前说，“杰思敏你才是呢，应该跟我说清楚啊。”
“我说来滑冰场你就答应了，谁想到你是这样的想法……居然还对我说教……”杰思敏嘟起嘴，“不行，是我的生日，我说了算，你得陪我进去。”
“诶？”越前看着被杰思敏牢牢紧握的手臂。
“走吧，本小姐教你就是了。”
“等，等等！不要！”越前慌张地试图挣脱。
“别废话了，本小姐今天生日！龙马你就乖乖听话吧！”
“太狡猾了你，杰思敏！”
“哪里哪里。”
“不是在夸奖你啊……”
“两张票，谢谢。”杰思敏忘橱窗里递了一张钞票。
越前把手插在口袋里，无奈地跟在杰思敏身后。杰思敏数了数找零，感叹道：“几年前来的时候可是现在一半的价格啊。”
“几年前？”
“是啊，只有刚刚到美国的时候在这里滑过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诶，”越前露出一丝笑容，“那我们俩也不会差的太远吧？”
“是啊，我怕我都忘记怎么前进了，更不用说当时学的花样了。”
“那就走吧！”越前拉了拉帽子。
“这么有干劲。”杰思敏笑着看着越前。
越前勾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换个地板走路而已，有什么难的。”
两人拎着鞋租到的冰鞋来到储物区，杰思敏自己迅速地穿好了冰鞋，利落地绑紧鞋带，抬头一看越前，才见他那边一只脚都没穿上。
“我帮你吧？”
“不用！”越前执拗地和坚硬的冰鞋较着劲。
“真的？”杰思敏怀疑地看着越前，“逞强可不好哦，龙马。”
“不用了都说。”
杰思敏看着越前一副和冰鞋结了仇的模样，只能由得他去。
十分钟之后，越前扶着储物柜，颤巍巍地站起。
“……走得了吗？”杰思敏关切地问。
“当然！”越前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脚上一个松劲，身子歪了一下，他好险站稳。
他抬起头对杰思敏说：“可以了，快进去吧！”
“好吧，”杰思敏忍着笑说，“既然你坚持。”
还算顺利地从储物区走到了冰场门口，杰思敏率先抬脚踏上了冰面，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她紧张得抓住了冰场边缘的围墙。
她凭着直觉，向前划出第一步，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后脚蹬出，一下就到了很远。
“什么嘛，肌肉记忆很可靠嘛。”杰思敏欣喜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渐渐松开围墙上的扶手，滑得越来越顺畅。
“龙马，你……龙马？”杰思敏奇怪地回头一看，就见身后根本没有越前的身影。她在顺着望过去，差点忍不住大笑起来——龙马还在入口那里，紧紧握着扶手，脸上是倔强而不服输的表情，以厘米为单位向前移动。
杰思敏决定还是帮一帮他。她逆着人流回到入口处，越滑越觉得得心应手。可当她飞快地到达龙马身边，却发现她忘记了怎么刹车，“等等，啊啊！”摩擦力并没有应为她的话而增大，她咚的一声她撞在了坚硬的围墙上。
“你还差得远呢。”龙马在一旁说。
“可恶，你刚才在幸灾乐祸是吧！”杰思敏皱着脸爬起来，接着，她恶毒地笑起来：“是啊，差得远呢，看看！”杰思敏指向飞快经过越前的几个小孩子，“他们都比你滑得好多了。”
“你这个撞墙的没资格说我吧！”
“那是意外！你先给我往前走一米再说吧！”
话音刚落，越前就用力一推围墙，借着反作用力向前滑了很远。停下来后，他回头得意地看着杰思敏：“怎么样？可不止一米哦。”
“啊啊，是啊，龙马真棒。那你继续滑呀。”
“……”置身冰场中失去围墙和扶手依靠的越前沉默。
“真是的。”杰思敏笑着滑过去，扶着越前，两人万分艰难地回到了救命符一般存在的扶手边。
杰思敏慢慢地跟在越前身边说：“慢慢来啊，有人陪你呢！”她指指越前身后两个也在扶着扶手龟速前进的年轻女孩，“扶着扶手一点点走，走个一两圈自然就有感觉了。”
越前紧闭着嘴，皱着眉，不理会杰思敏，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别扭地在冰上走动。
“龙马，”杰思敏笑眯眯地拍了拍越前的肩膀，“慢慢来，小心点哦。不过要是摔倒了的话，注意不要膝盖着地就好。我先去滑两圈，你加油啊！”说着，她不等越前的回答，不顾越前的瞪视，挥挥手，心情很好地远去，融入人流，几米之外她终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看到你在笑了！白痴杰思敏！”身后传来越前的怒喊。
杰思敏回头，满脸的笑意，冲越前比了个鬼脸，她把手挡在嘴边喊道：“你还差得远呢！”杰思敏每当把这句话原样奉还给越前的时候都会产生无以伦比的洋溢全身心的舒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