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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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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周家的四合院的院子中间的那颗大大的木葡萄树上,古杏林突兀的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突地,一声“啪嗒”的声音惊醒了他。

他顺势低头去看,原来是秋天临近,树上剩下零星的几颗熟透的果实。果实经不住风吹,挣扎几下后,仍是掉落到了地上,绽开一朵爆炸般的果实花。

他盯着那摔烂的果实看了许久,然后他感觉身后的树枝一沉,有人环住了他的腰。

他扭头去看,是戴着面具的店主青年。

“店主哥哥。”他唤。

“恩。”青年应了声后,专注的环着他不再动弹。

“店主哥哥,你说人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平淡的生活呢?”安静了会,古杏林问道。

“那个啊,大概是平淡的日子虽然安逸但会给人一种无趣没有价值的感觉吧。”

“是吗?”古杏林沉默的想了想,然后继续问:“那这是不是代表着如果有一个非常精彩的刺激的众人瞩目的机会放在眼前的话,大多数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去选择那个机会呢?”

“这个啊,应该是吧。毕竟人天生就有着好奇心,就像一个孩子你要是想让他清楚的知道火是很危险的话,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把手放在火上,只要一会就好,他会立刻痛的缩回手。这也是佛家里渡人放下执念时说的,痛了自然就会放下。人啊,就是这种生物,你不让他吃到苦头,痛到极致他是不会醒悟到平凡的可贵的。”

“恩。这样我就能明白了。”古杏林说着点了点头,“我想泽一他现在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虽然他曾经很喜欢过和我一起完成委托的日子,但如果这是要以他的弟弟妹妹受苦甚至死亡的代价还来的话,他一定是宁可从来没有见过我,只希望一切回到他的弟弟妹妹还幸福的在他身边的时候。”

“傻孩子,你不需要这样自责,你要怪的话,该怪我才是。如果不是当初我隐瞒了他的妹妹不管是另一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是注定活不过20岁的事实的话,他现在也不会这样对你。”

古杏林知道青年指的是当初周泽一观看大屏幕里他弟弟妹妹的另外一种人生时,那段被青年抹去的文弱水在20岁前夕就在医院去世的画面。

他沉默了下,脑中一下子忆起一年前的那天,一切还没有发生时的情景。

***回忆分割线

那天是九月初,是高考过后三个月后,周姐弟妹高高兴兴的准备去广市报道的日子。

因为这个事,周泽一在前几天便向快递公司那边请了假。那边虽然是忙碌期,但在了解原因后还是允了他的假期:这年头都不容易,家里出了个大学生更是顶让人高兴的事情,更不说周家兄妹几个都是孤儿了。

那天周家人全家都起得很早,就像现在这样,天色微明,空气中带着种薄薄的沁人心脾的凉意。

周泽一更是一大早的就院子里活动起来,他一个人练了半天的太极还觉得不够,干脆冲进古杏林的房里将熟睡的古杏林叫起来,拉着半梦半醒的古杏林一起打起了太极。

古杏林中途醒来以后,虽然仍是很困,但还是放任的跟着难得孩子气的周泽一舞着四不像的太极起来。

舞到兴致最高的时候,两人头顶的木葡萄蓦地有一颗啪嗒掉到了地上。

周泽一愣了愣,走过去将那果实捡起来,闻了闻后惋惜道,“好清香的味道,可惜了。”说完他走到院子里自带的井水边,准备舀些谁来把那果子洗一洗——

这时,一声急促的呼叫声远远传来,“哥!哥!你快过来!弱水,弱水她不好了!”

周泽一莫名手一抖,手上的水瓢和果子应声而落。

临走前他看了眼那二度被摔后有些惨不忍睹的果子一眼,随后大步赶往屋子里。

古杏林愣了愣,紧随其后跟着进去了。

两人一进屋子,便看到了在客厅的茶几边被陌清泉和付老扶着昏迷不醒的脸色惨白的文弱水。

周泽一心里顿时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弱水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陌清泉慌张道。

一旁的付老也跟着点点头,“是啊,也就眨眼间的事,弱水前一秒还笑嘻嘻的说‘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只在电影里看过,没想到这头一次出远门,竟然可以圆梦了’,下一秒她就突然往旁边栽倒了,幸亏泉儿扶的及时,不然没事也会摔出个好歹来。”

“你们别急,让我来看看。”古杏林适时表态道。

众人这时才记起这屋里还有个小神医,于是陌清泉赶紧让开一个位置让古杏林好诊治。

结果,五分钟时间过去,古杏林的眉头却是从最开始的放松变得越皱越紧,最后连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

周泽一一看不对劲,大声喝止了一声,“古杏林,你清醒点,不要我妹妹还没治好,你就先倒下了。”

这一声如当头棒喝,古杏林瞬间回过神来,他看看盯着他的几人,然后抱歉道,“对,对不起。我没事,”

说完,他镇定的取过针向文弱水的眉心扎去。

一分钟后,文弱水慢慢睁开眼,她四下看看,然后疑惑道,“哥?小泉?我这是?”

虽声音有些虚弱,但她毕竟是醒了过来。

付老开心的向古杏林道谢,“多亏有小神医啊!”末了,他不放心的问了句,“小神医,弱水她这次是起太早血糖低引起的还是什么别的什么毛病啊?会不会影响她这次开学报到啊?”

“不会影响她开学,只是最多——”

“你等等,”周泽一突地打断他,对陌清泉和付老交代了句‘让他们先扶文弱水回房休息’后,他一把扯过古杏林的手将他带到院子外边的一处角落。

深呼吸两下后,周泽一开口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古杏林张了张口,却没法出声。

“弱水她只是没睡醒,所以不小心昏迷了下对不对?”

依旧没回话。

好一会,“一年。”

“什么?”周泽一以为自己听错。

“我刚才施针,最多只能保她一年清醒时间。一年之后,她必须回到家里静养。”

“你不是神医吗?你每日进进出出,大家小巷里那么多的人,一些疑难杂症和陈年旧疾你都治好了,为什么弱水就不行?”周泽一激动抓着古杏林的手臂道,“弱水平素身体就不错,感冒都少有,所以她一定也会没事的是不是?是不是?”

就当古杏林被嘞的几乎忍不住呼痛时,一双手将他从周泽一怀里解救出来,“够了。这并不是杏林的错,这是天意。”

周泽一看清面前人的样子一愣,“是你?”

下一秒,他怒视过去,“天意?什么狗屁天意!我不相信!”

“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你是来自未来!我不按照你说的做的话,我就会失去重要的东西!我信了!我也一直很努力在做!可是,你现在却告诉我我妹妹她注定要死!还说这是什么狗屁天意!那你告诉我,这世上那么多的犯下种种罪行的人都没死!我妹妹她那么善良,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老天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死!你说啊!”

“你应该还记得当初我给你看的你弟弟妹妹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影像吧?我记得你看完之后,一点都没用奇怪为什么那里面为什么只有他们20岁前的人生对吧?”

“是又怎样?”

“这不是很奇怪吗?哪怕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和你没有关系的他们,但出于你爱护弟妹的本性,你也该表示出一点关心和在意啊?但你却一点没有表现出对他们中老年的生活的好奇,这难道不是很反常吗?又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早就根据另一个世界的文弱水自小就在医院和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度过的画面,猜出了文弱水其实根本就没有活到成年的事实呢?”

“我猜到那又如何?你也说了,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和我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他们怎么样,和我弟弟妹妹第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你还记得第一桩委托的委托人桑轻吗?她之所以会想要阻止萧然改变她的过去,就是因为她知道不管是哪种可能,萧然都是会注定历经中年车祸和婚姻离异这两个事实的。也就是说,哪怕是不同的世界的两种可能,你或许能选择你在某段时间里活的快乐悲伤与否,但注定的意外车祸或生死是无法更改的。所以,我最初的话,也没有不对,你不按照我的话做,你的弟妹就会无限向另一个世界的那种人生靠拢,你妹妹依旧要在20岁前夕死亡,但那是因为病痛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孤零零苟活的20年,而不是有她最爱的小泉陪伴,还有亲爱的大哥守护的20年。”

“所以呢?我现在是不是抱着你感激涕零,向你道谢,谢谢你给了我机会让我知道了我妹妹没有过上另一种更加悲惨的人生?”周泽一说到一半突然爆发道,“简直可笑至极!不管什么理由,要我接受我妹妹一年后就会死去的事实,除非我死!”

说完他略过青年,也没有再看古杏林一眼,径自回了屋里。

第二天周泽一辞去了快递的工作,托熟人请了一名可靠的中年女人在四合院照顾付老后,他便跟着弟妹一起去了广市生活。

而古杏林则在周泽一离去之后,也只身搬了出来,用当初他哥哥长宁给的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屋子,继续他每日出门问诊的日子。只偶尔天气变换厉害的时候,他会去一次四合院,给付老检查下身体。

周泽一之后的消息古杏林都是断续从店主青年那里得知的:比如周泽一开始在广市周边四处打听有什么好的医院和名医,比如他只要文弱水陌清泉放长假了,都要带他们去检查身体。

时间就在这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流走。

古杏林预言的一年时间很快到限,而文弱水在这之前怎么检查都没有任何问题的身体也在这时突然恶化,不过一星期的时间,她已经连正常说话都成了问题。

绝望的周泽一最后在陌清泉含泪的请求下带着文弱水一起休学回家。

古杏林在文弱水回来之日起,便会每日傍晚时分去为她施一回针。

而文弱水会在这之后,有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周家其他人会趁着这段时间,陪着文弱水说说话,其中陌清泉尤其明显,他几乎是24小时不离开文弱水的床榻。

在这期间,周泽一都没有再和古杏林说过一句话。

然后时间终于到了和去年相似的木葡萄果实开始掉落的现在——

3天前,文弱水进入了最后一次的昏迷。而古杏林却没有像从前那样为她施针,而是向周家几人解释道:文弱水已经只剩最后一次清醒的机会。

——也既是说下次施针之日,就是文弱水弥留之际。

***回忆结束分割线

又是“啪嗒”一声,古杏林低头去看,却没有发现果实,只看到一颗双眼半睁的留着血泪的血淋淋的人头。

青年轻咦一声,挥挥衣袖将那骇人的人头变得消失不见,然后他低下头看向古杏林:

“杏林,我知此处是你的梦境,我也知你是因为自责自己身为大夫,却无法治愈文弱水,才会总是呆在这可木葡萄的树上。但,方才那颗人头究竟是?”

古杏林解释道,“那是我在古代的时候,和师父和一群难民逃难的时候,经过一处处决卖国贼的现场时,见到的一颗被刽子手凌迟完后抛起来的人头。”

“这样,”青年顿了顿,“你很同情这个被凌迟而死的人吗?”

“恩。”古杏林点点头,“那个人和我并没有关系,只是听人说那人以前是个非常威武厉害的将军,不过他有次意外被俘,就在全国人都以为他不会活着回来了的时候,他却还是经历重重磨难回来了。但很快他就被一个大官状告说他能活着是因为他出卖了国家-机-密情报,恰好那时国家打了一场败仗,正值民众激愤难平之际,皇帝为了平息民愤就判了将军死刑,并特地交代在凌迟完成前不允许将军断气。我亲眼看见那将军被剃了几百刀,每剃下一片血肉,刽子手就把那些血肉扔向人群,然后激愤的人们就会将那些血肉狠狠的踩进泥土里。直到最后那个人只剩下一颗人头的时候,刽子手不知对着谁点了点头,将人头抛了出去,然后有个人准确无比的接住那个人头——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人恰好站在我的身边。一直到今天,那个人面上的表情我一直都无法忘记。”

“什么样的表情?”

“一种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又好像抱住了全世界的感觉。”

“后来呢?”

“后来,听说敌国的人来特地来为这名将军平反,说他是一名真英雄。于是皇帝再次为了平息民愤,所以把那个诬告将军的大官杀了。还有人说,其实那个将军他是可以逃走的,因为他有个权力很大的官员的爱人一直在行刑前极力的要救他出来。可是被那个将军拒绝了。”

“他为什么拒绝?”

“他说,他不希望百年以后后来人研究这个国家的历史的时候,觉得这个国家「只有昏庸的君主、无能的元帅和通敌叛逃的将军……,一个国家的覆灭,注定要有人用生命殉葬和见证」。”

青年愣了愣,赞叹了句,“好一个为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丈夫。这世间果然是有许多的人,将清白和国家荣辱看得比一切还重要的。”

古杏林却是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怎么?杏林你不赞同这种做法?”

古杏林摇摇头,“也不是,只是我在想国家这两字究竟代表了什么?还有文明和历史又是什么?它们是活的吗?它们懂人的感情吗?有那么多那么多不被它们青睐却依旧为它们牺牲的人们,它们可曾动容过半分?”

“傻孩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天若有情天亦老,他们都跟老天一样,是对万物生灵一样的,对万物一草一木都有情,同样也都无情。”

“这么说,那些为了所谓的民族大义君主国家牺牲的人,都只是自己感动了自己咯?”

“怎么说?”

“因为那位将军的作为,从长远看,并没有对他的国家的有任何帮助不是吗?他不但白白死了,还被邻国的人利用他的死,污蔑了他的国家的威信一把:这个国家的皇帝竟然杀害了这么精忠报国的一位将军。后来将军的国家也真的很快被灭亡了。那么,那个将军的做法除了加速了他的国家的灭亡之外,也只留下了一个他自己的清白的名声。这难道不是自己感动了自己吗?”

“杏林,你,你是不是猜到了那个抱走了将军头颅的人是谁?你觉得这个将军全了他的名声,却负了他所爱之人,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人为什么总是要斗来斗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出凌迟这样恶毒的手段,我同样不知道这家国天下和我们个人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觉得文明,不过就是一部吃人的历史,它让人们抛弃关注自己和身边的人的喜怒哀乐,而去为了那些可笑的名誉,争个死去活来。千年后的今天,我听长宁哥讲了那么多,也看了现在的人们的生活,我却觉得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比千年前的人们还不如。至少千年前的陶渊明还可以得到一片净土,可今天的人们连一块清净之地都无法找到了。”

“杏林?”

“店主哥哥,你也会玄门术法对不对?请你将我的命格和弱水换了吧!”

“你想好了吗?要知道你的魂已经被换过一次了,要是再连命格也换去的话,我担心你的灵魂会虚弱的连投胎都不能,说不定还会就此彻底消失!只是因为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唯一的一个能和你说说话的朋友周泽一失望,对千年后的这个世界失望,你就要如此吗?”

“不只是如此。”古杏林摇摇头,“店主哥哥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我只是想休息了。能用我的期望已久的长眠换弱水的平安活下来,这不是很好吗?”

“你就不担心你不在了之后,你的店主哥哥我又要开始一个人孤零零的守在自性店里了吗?”青年笑着捏捏他的鼻子道。

“才不会,店主哥哥不会是一个人的。还有我在啊,我会永远陪在店主哥哥身边的。”古杏林保证道。

“恩。”青年应了声,然后询问道,“你要不要去跟周泽一道下别?”

“不用了。”古杏林摇摇头,“我是只身一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如今要离开了,也只需悄悄的就好。”

“知道了。那,你闭上眼。”

“恩,那,店主哥哥再见了。还有代替我跟长宁哥哥说声再见。”古杏林最后要求道。

“好。”

***

就当青年从古杏林的眉间取出一团金色的光芒的时候,在四合院的木葡萄树下站着的周泽一似有所觉的看了看天边——

『“真的,真的就没有其他让世界恢复到原来的方法吗?”

“有倒是有。不过,那是很难办到的事。”

“怎么说?”

“这天下大事小事,说到底不过是借势。滚雪球亦是如此,它由一个一个很小的外力推动,然后不断借势越变越大。想要让他停止或者转向,除非有个更大的外力才行,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和绝对的力量的关系。”

“那怎样的力量才算得上是绝对的呢?”

“这个吗,等你遇到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以上内容,是那天古杏林决定跟着他回去住他家时,他趁古杏林先出去的时候,和店主青年的一段对话。

“绝对的力量吗?”他自语着。

若是真有的有那种力量,是否这个世界不但真的会恢复,并且还会往谁也不知道的第三种可能前进呢?

才这样想着的他,突然听到陌清泉急切的呼唤声——

只是这次却不再是坏消息,而是个让人欢喜的好消息:

“哥,哥你快过来,弱水,弱水她醒过来了!”

周泽一愣了愣,他恍惚的朝树下望了一圈,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人。

那个小古董,大概,以后再也不会见了吧。

他想着,踩着门槛进了屋子里。

***

自性店中。

店主青年朝古杏林的身躯化作荧光的空中,虚虚的捞了一把。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捞到。

只当初他送给古杏林的那个装着钱财和珠宝的长方形的盒子缓缓地落了下来。

他一把接住,然后将之倒过来,从盒子的下层打开了一个暗格。

他顿了顿,将面上的青铜面具取下放到其中,然后从暗格的下层取出一张看上去像是丝帛,摸上去却是木质材料的画布来。

他得手一放在那画卷的上方,那上面便显出一篇篇的古怪符号和文字来。

那些文字分为医术篇和玄门心法篇,而那些符号则是一些玄门用来占卜或攻击的符咒。

他将那心法翻到最末,上面写着——

进入自性店成为其主人的方法,便是放弃自己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全身心的进入混沌。

他挥手打开前方的屏幕,稍微拿手点了点,画面上的时间便很快来到了十年后。

十年后的周家,文弱水和陌清泉喜结连理,在广市买房定居,顺便把付老也接了过去。

而周泽一却不知为何拒绝了弟妹一起住的请求,选择一个人留在了当初的四合院中。

一个满月的夜里,坐在院子里那颗老木葡萄树下的周泽一喝了一杯甜米酒后,莫名将店主青年给他的那个装钱财的长方形盒子给摔到了地上。

他愣了愣,那盒子背面露出的暗格打了开来。

一夜无眠之后,第二天,他便将四合院仔细打扫了之后,封锁了起来。顺便给广市的弟妹去了封信,说他想去西部旅游。

然后他便从此间消失,去了千年前的古代。

他用不甚熟练的玄门心法,将自己化作了一名仙风道骨的郎中,一路游历,给人免费医治病痛。

这样的旅行,直到他在途径一个举行的一场凌迟的处罚现场的国家,捡到一名站在那刑场外围莫名泪流不止的小小少年为止。

那之后他在一处山上建了个小木屋,开始教养这名少年和传授他医术。

那少年不知为何身体总是很差,还总是莫名的体力不足。

周泽一为此想出了一个法子,那法子就是自那以后他开始不论人的富贵贫贱、亦不分敌我的开始为人治病,以期这样可以加大少年身上的福泽,保他健康长大。

这样的法子果然有效,少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18岁。

然后过完18岁的生辰后的一天,少年再度睁开眼时,对周泽义说道:“你好,我是白阿宝,我哥哥说您能算出我在这个时代的良人在何方是吗?”

他在少年期盼的眼神中点点头。

在为少年白阿宝卜了一卦后,他将少年送到了北方的最强的占卜世家的白家。

在白家短暂呆了几日,确定白阿宝已经习惯那里生活后,他告辞离开。

那之后,又是一个10年过去。

这天在途径一颗和四合院里极其相似的老龙眼树下时,周泽一恍惚记起那个自性店的青年说起过,要他和小古董为他工作50年的约定来。

50年吗?

那时候,小古董几乎想也没想的答应了。

而他也不知为何,竟然也没有去在意这50年究竟是个什么概念。

现在呢?

从小古董消失后,他看着弟妹成家立业,然后发现那个盒子里的暗格之后,来到千年前的这个世界,捡到小时候的小古董,抚养他到18岁——

现在离他在茶餐厅遇到古杏林起已经多少年了呢?

他那时抚了抚自己不再年轻的面容,就在龙眼树下,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便将那心法直接翻到了那个混沌篇,也就是有着可以进入自性店的方法的那里。

这样,又是一个10年过去。

他终于在某天入定之后,醒过来后,来到一个极其熟悉的房间。

空空的只有这一面铜镜的房间。

他似有所觉的打开盒子的暗格,取出那方古铜色的面具戴上。

然后端坐于镜前。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发现,那面具,其实是可以拆开成两半的。

他目视前方,取下左边的面具——

镜子中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的少年,少年笑着对他招呼道:“周泽一,好久不见!”

他静静回了个笑,然后戴上左边面具,取下右边的面具——

镜中出现了那个终于卸下面具的店主青年的面容,依旧是和他一样的面容,那青年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周泽一,杏林你的过去,而我是你的将来。如何?自己追逐自己这么多年的感觉?”

周泽一笑了笑,“有点伤感,又有点神奇。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永痕的奇迹的话,我宁愿永远沉眠。”

镜中的店主青年闻言弯了弯眼眸,“耐心等吧。也不用总待在这个店里。隔上个百年出去透透风,救治个把个人什么的。”

“然后呢?”周泽一反问他,“等到那个现代的周泽一和古杏林相遇之后,我重复一遍你对我们做过的事情之后呢?我又该何去何从?或者说,未来的你,现在在何方,又在做什么呢?”

“我吗?我就在你身后啊。”青年调皮的眨眨眼。

“开什么玩——”周泽一的话顿时顿住了,无他,只因他真的感觉到他身后有个人拿着梳子在为他梳头的触感。

他等了等,确定那触感不是幻觉后,他回转过身果断的抓身后那人的手——

“你是谁?是古杏林还是店主?”他询问那和他长得一样的青年。

“我既是古杏林,也是店主哥哥,同时也是你自己啊。”青年笑嘻嘻的答。

“这不可能!”周泽一退回不道。

“为什么不可能?我说过的吧,我师父他有个不切实际的妄想,他说人有一天是能到达一种永恒的境界的,没有时间,没有过去和未来,集圣父圣子生灵于一身。现在,我们不就是了吗?”青年说完猛地上前一把抱住周泽一,“啊,泽一,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出去看看阳光,也没有吃过烤肉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吃看看好不好?”

周泽一叹口气,牵起这个像青年版的古杏林朝自家的四合院走去。

“就在那个木葡萄树下烧烤,怎么样?”

“恩!”青年点点头,“不知道现在出去是不是还是秋季,那个木葡萄果实还会不会突然砸下来呢!”

“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泽一出去前再往那铜镜一眼,里面一坐一站的两人依旧缓缓的一人掩面哭泣,一人梳头。

罢,就算是死循环又如何?有这家伙在我身边,足矣。

“你喜欢吃什么肉?小古董?”

“不知道啊,我又没吃过。要不所有的都来一样好不好?”

“你喜欢就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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