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存在与虚无（1 / 1）
“蓝宝先生，里尔克探长等了您很久了。”
“饶了我吧，里尔克……这几天找资料勘察现场就算了……我真不想在工作时间以外还见到你的脸啊……”
里尔克笑了笑，毫不在意他的抱怨。
“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今天我也是打算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他解释道，“diavolo rosso……有一个目击证人，马上会来彭格列，我想等他的证词。”
“目击证人？直接找你们就行，为什么会来彭格列？”
“呵……这几年彭格列的声望渐长，民众对你们都很信任，那个人可能也是信不过其他人吧。”
“是吗？”蓝宝打着呵欠，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里尔克的包。“听说你在威尼斯曾办过一个轰动的大案子，讲给我听听吧。”
“哦……”他的语调微微上扬，“蓝宝想知道那个案子？这还真令我惊讶。”
“反正要在这等人，听一听，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既然你有兴趣，我自然会向你讲出。”里尔克眯了眯眼，眼光有些飘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缓缓开口，“说来，也是个不太能对外公布实情的案子。案情本身并不复杂，但那个凶手……实在是令人无法相信。”
“怎么说？”
“受害人有三名，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也没有什么共同点。作案手法很简单，都是被扭断了脖子至命，而那个凶手……是在最后一次作案的时候，被当场抓获的。”
“既然是大案，肯定有特殊的情况，直截了当的说吧。”
“说是也是了……”里尔克点燃一支烟，放松身体，轻轻靠上椅背。“凶手……是一种未知的生物。”
“生物？！”
“没错，虽然是人类的外貌形态，但是……”烟雾缭绕着修长的手指，“‘它’不会受伤，无法杀死。”
蓝宝没有接话，只是用手指按摩着额头。
“找不到作案动机，也无法处死杀人凶手，所以，直接现在那个‘生物’仍然被单独关押在威尼斯的水底地牢里。”
“那么你呢？里尔克，你怎么想？”
“呵……我是一个办案人员。只会依照已知的信息来推测再找到证据加以证实。至于那些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物，并不是我的强项。”他笑了起来，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记得你的同伴中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幻术师——D.斯佩多，如果你对那些感兴趣，不妨可以与他多沟通一下。”
蓝宝挑了挑眉，“我会考虑的……多谢你的建议。”
“蓝宝先生，那个目击者到了。”
“请进来吧。”
“是。”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走进来，先是看了看蓝宝，又警惕着望了眼里尔克。
见此情形，里尔克走上前，对他伸出手，礼貌的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负责这个案子的探长，里尔克。你如果有什么顾虑，我可以先出去，由你单独和蓝宝先生谈。”
“没、没有。”男人摇摇头，与他握了握手，“因为以前没有见过您，所以才比较防备。刚才失礼了。”
里尔克笑了笑，表示并不介意。
“事情是这样的，我是在酒吧工作，所以下班的时间一般是在凌晨的四点左右。那天……我像往常一样……那条路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在转弯的时候……我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凶手……全身笼罩着一层红色的光……”
“红色的光？你确定是光？”里尔克眯起眼，问，“当时天色还很暗，会不会是血渍或者其它什么？”
“不会的。”那人肯定的答道，“我也吓呆了，可那是真的，否则，我也不可能看清那个凶手的身形……”
蓝宝看向他，“你看到了？”
“是的。”男人对十分肯定，“虽然没有看到脸，但那个背影，不会有错……是一个女人。”
……
片刻沉默。
“还有其他什么可以提供的线索吗？”
“我当时被吓到不能动弹，只是庆幸自己躲在暗处，那个凶手完全没有察觉，后来自己不敢耽搁怕被发现，急忙跑掉了……”
“我明白了。”蓝宝闭了闭眼，睁开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谢谢你的帮助，彭格列这边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在凶手落网前的这一段时间，你也尽量多注意。”
“好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
“红色的光吗？”里尔克喃喃道，“说起来，普利亚大区那边也曾有目击者给过同样的证词……只是凶手是女人这一点，还是头一次被提出……”
“这个世界，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没什么值得在意的。”蓝宝站起身，“今天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有事明天再说。”
“好。”里尔克对他点头致意，“我先告辞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蓝宝斜眼看向窗外的暮色，久久没有任何动作。
“请问，这里有一个叫蓝宝的人吗？”
前台小姐看着眼前这位金发美女，先是礼貌的回复“有的，请稍等一下。”随后往蓝宝办公室的方向边走边在心中脑补。
蓝宝先生最近是走了桃花运吗？从前只有三、两封的投诉信与他有关，如今短短一个星期内居然有两位大美女来找他。
“找我的，女人？”蓝宝快步往外走去。
“不是上次那一位哦！”前台小姐面无表情。“看不出您还挺风流的！”
“不是？”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这次是一位金发大美女。”
金发。蓝宝瞬间明白了过来。
“柏莎。”果然是她。
“蓝宝。”女人见他出现，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你怎么来了？”蓝宝见她似乎情绪很低落，“找里尔克吗？他刚刚才离开，我送你去他那里。”
“不、不是。”女人急忙说道，“我是来找你的……有事、有事要告诉你。”
有些奇怪她的态度，但仍是笑了笑。
“哦，你说吧。”
“关于，是关于……苏珊拉的……”
“原来你也知道了。”蓝宝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她上个星期来找我，虽然有些事情还没有解决，但她已经同意留下……”
“蓝宝！！！”柏莎厉声打断他，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仿佛在看怪物一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蓝宝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激动，只能试着安抚。
“柏莎，你怎么了？我……”
“蓝宝！你说什么苏珊拉来找你，你到底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什么不可能？”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已经无法再拒绝的……“柏莎，你很奇怪。”
“奇怪的人是你啊，蓝宝……”柏莎握住他的手，目光悲痛。“苏珊拉已经死了，她怎么可能会来找你？！”
……
To be continued!
『I still remember the day when we first m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