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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宇的泪打在明楼心上,每一滴都像滚烫的水,把他的心烫得一抽一抽的。他不忍心看,他舍不得,可是他没有办法他若不逼一逼,这兔子又跑了。
他等怕了,也怕自己没有下一个九年。他也心痛这只兔子,眼睛有伤,忽然失去记忆,身边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男人,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身在异国他乡,她得经历多少困难才走到今天,回到美国成为几家药店的老板娘。
听说劳伦家族还有人至今不肯承认许晓宇的地位。可是这个看起来弱小的女人硬是把生意从加利福尼亚做到了纽约。硬是把孩子送进了白人最好的学校。
他的兔子啊!每一次即使从头再来也都强悍的熠熠生辉。
“明楼,想不起来的事情我只能不想。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不知道我在那九年经历了什么?我一觉醒过来,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岁,却发现自己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妈。”
许晓宇的恐惧为难从未与别人说过,身边是一个哭哭啼啼的劳伦,她连哀悼自己的记忆丢失的时间都没有,就担起了照顾孩子还有支撑起家庭的责任。
还好劳伦的工资高,她少时学医的记忆还在,这才一点点的走了下去,把孩子带大,回到美国。
她有些懊恼:“你知道当时我最郁闷的是什么吗?”
明楼设身处地的想了一遍,只觉得处处懊恼,处处为难。
他捡了最为郁闷的地方:“你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里?孩子的父亲在哪里?”
许晓宇摇头否认。“那些都可以慢慢找,我之前和劳伦提过我家在哪里,什么学校毕业的,老师是谁。总找得到的。”
明楼换了个角度:“你身体不好,又生了孩子?”他心疼极了,要是知道她有了身孕,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一个人离开。
许晓宇又摇头。
“我自己知道是多胞胎,之前已经找好了保姆。我当时在新加坡,保姆是个很有经验的中国人。坐月子照顾的很好。”
明楼的心里总算有些安慰。他就知道这兔子不打无准备的仗。知道她和孩子没受苦,他心里好受许多。
可是还有什么比这更为难的事呢?
许晓宇哀叹:“当时我无论如何想不起来把钱存在哪家银行,密码是多少了。”
“哈哈哈”明楼知道不该笑,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这只兔子!
“你没有记忆,我帮你想,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你知道我的钱在哪里?”许晓宇觉得太惊喜了。虽然她现在不缺钱。可是多多益善啊!想不起来自己有多少存款,真是太郁闷了。
据说以前自己可是个挺能赚钱的知名医生。
许晓宇眼睛亮亮的看着明楼。
“当时你的账户应该在瑞士银行。里面还真有一笔小钱。不过也不多。”
许晓宇瞪大眼睛。
“当时,国家有难,为了抗击日本,你几乎是纾家解难,弄得自己很穷。”
“明家家产被我上交组织,只有瑞士银行里存了一点老婆本。还是为了能在美国娶你给你治病存下的。”
楼之明连做了几把股票,又托人在美国买了栋房子,才有了一点过日子的积蓄。这只兔子一点没动,却是让他慌了神。
许晓宇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有几万块吧!”
“不算明家祖传的一些珠宝,大概还有十几万美元。”
“——”许晓宇满头黑线,本来自己可以是个有房有地的有钱人啊!还好,美容院真的很赚钱。不然亏死了。
他的兔子是有些财迷的,不过为了国家,她什么都可以抛弃。为了保他,为了两个人共同的理想,她甚至放弃了爱人的陪伴,把爱人也交给了国家。失去记忆也好,至少她可以过几年只为自己着想的日子。
许晓宇难过一会儿,也就缓了过来。“还好姐现在不差这十几万。”一家家美容院开起来她的收入不低,比当年的心脏医生大概还多一些,她又是个小富婆了。
她笑,像一个满足的孩子。
明楼心疼的看着她,又是难过又是骄傲。她还是那样天真,满怀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女子,如同盛开在山谷里的灼灼其华的桃花,懂得生命、也懂得妥善照顾自己。
她有让自己幸福的能力,不管她的男人最终有没有、来不来。
“你啊!”明楼叹息。
许晓宇双臂被卸,酸软无力,她不舒服的哼哼。
明楼心疼她,又怕她跑了。
低下头,在他的兔子耳边点火,牙齿轻轻的啃着兔子玉一样的耳垂,手指滑进了许晓宇的衣襟里。他熟知这只兔子的身体,又理论经验丰富,一会儿就把爱人撩拨的又湿又软,气喘吁吁,人也难受,呻.吟着求他
“明楼。”
明楼当然知道她要什么,他不敢放手,他知道自己有些北鼻,可是他也只能选择这么做。他把两个人的衣服褪下,把欲望埋进了她展开的身体里,小心翼翼的帮她装好手臂,紧紧的抱着她,生怕她跑了。
许晓宇趴在他怀里没动,任他抱着,为所欲为。
明楼不安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面对这只兔子他实在是放不开。
“你后来结婚了吗?”许晓宇问。她尽量矜持,可是她的原则是不碰别人的丈夫。
这件事她现在才问,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她对明楼是特别的,才会连问都不问就把身体交给他。
这男人,长的好,技术也好,尺寸也好,可是再好她也不去伤害别人的家庭 。
劳伦要不是跟她从无夫妻之实,早被打断腿,扔出去了。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明楼用力冲刺几下,算是对许晓宇怀疑他的惩罚。“我说过你活着我娶你,你死了我娶你的牌位。”他早被这爱跑的兔子下了毒,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早年他恨不得自己死了下去陪她。后来知道她还活着,他怕死,怕还没找到她自己就死了。
许晓宇信了,抬腿夹住明楼的腰,给自己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喘息低吟:“我也没有。”
明楼就知道,他忍不住的心花怒放。低头吻住了自己的爱人。他就知道,就知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和她即使分开,即使没有记忆,即使千难万险,万花红遍,也只认准了对方,只为对方绽开,只愿意把自己交给对方。
云雨巫山,两个人亲吻着对方,一同到达高峰。
明楼拉过被子包住两个人。
许晓宇靠在他怀里,问:“我们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明楼捉住她的手,低低的嗓音带着欲望的沙哑,从巴黎的第一面慢慢讲起。
许晓宇听到给明楼做手术的部分,低下头去摸手术留下的浅浅疤痕。作为美容店老板,她看别人的伤疤真的不顺眼啊。
她的摸着摸着,明楼的小哦兄弟没有自制力的抬起头,一下子打在她的手上。她红了脸,就要后退。被明楼大手一挥抱了回来,又开始那个那个。
许晓宇喘着气,喊出了声音。她就知道她是个欲望动物。
她记忆虽无,身体却诚实。记得他,也记得如何讨好取悦自己。
她心底的壳一点点裂开,有一点模糊的影子调皮的探出头,又溜了回去。
明楼又一次发泄出来,他抱着心爱的兔子,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紧紧的抓住兔子的手,不肯松开。
许晓宇也没了力气,觉得腰上空荡荡,软绵绵的几乎抬不起来。她看看窗外夜色,懊恼的叫。
“我答应了孩子要在她们睡着之前回去。”
明楼的眉毛皱成蚯蚓,险些打个结出来。
他也好想抱着老婆睡啊。早知道孩子会和他抢老婆,通通送寄宿学校好了。
他也只敢想想。还是乖乖的给兔子穿好衣服,把她送了回去。
许晓宇好不容易安顿好孩子,自己吸了脸,换了睡衣准备睡觉。
她自己一个卧室,并不和劳伦住在一起。
就听有人在阳台,敲她卧室的窗子,一抬头是明楼加大号的脸。
她吓一跳,问道:“你怎么来了?还不睡觉”
“睡不着,想抱着你。”明楼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