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终章(1 / 1)
【我是谁?】
我从何方来,又将归往哪去……
为何天地间只有我一人站在这风雪中。
我心里期盼着谁?
梅花呀梅花,你也是孤单寂寞的吗?
不,你并不孤单。
你又是谁?
我只是寻着梅香而来的闪蝶。你可以称我为光明之蝶。
光明?你是在同情我吗?
不,你将是我温暖的归宿。
——《记》
“嬷嬷,快看天降神迹了,影都有望了,天坛之上飘来了许多的梅瓣,啊!那里面有一个睡美人。”
冒失的姑娘匆忙跑过去瞧,后面的银发老人拄着杖伸出手去拉她,
“你这个丫头,你快回来你会触犯神的威严的!”
粉红的小身影迅速融入到梅的颜色中,翘着的羊角辫很是突兀,闻言,小女娃露出一抹笑朝着老人,举起手里的梅瓣,
“她很温和,她大概就是我们的圣女。”
这时上空降下一道金光拂在被梅包裹的女孩,梅瓣有次序的排开,形成一个图案。
处在阶台的嬷嬷神情庄重而又严肃,嘴中念念有词,右手自额一点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剩下的动作就复杂了,那是用语言表达不出的神圣。
女娃转头惊讶的看着嬷嬷,不知她为何这般,她见过这种漂亮的仪式,透着烟云的神秘,在巫皇死后,但是,现在的仪式却是比那时诚恳多了。她急迫的想要知道那个图案的代表着什么。
等嬷嬷礼成,
“嬷嬷,那个图案是什么?”
“天神赐予我们影都神女隐,护我大影江山。”
“隐!”
白漂离无所依,行游在未名的湖泊,此刻她是沉睡的,雾雨倾斜笼罩整片天空,浮在水面的透亮而又白晶般的小珠子在自然的推动下打着旋,荡起涟漪,很是好看,一瞬吸引了观湖游玩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服装甚是精美别致,两条剑眉弯弯英气逼人,俏生生的模样活像跳脱笼子的鸟儿,咯咯的在大雨中奔跑,赤着脚在浅水边缘踩来踩去,看那样子,似乎爱极了水的温凉,直到那圆润流行的水线旋荡着飘进她的眼帘。
这机灵的小姑娘有一次活跃起来,好奇心仿佛自备马达,飞速的波动她的心尖,痒痒的,麻麻的,她想要那颗珠子。
她眯眼比较两方连线的距离,手有规律的比划来比划去。
她支颐沉思,如果她识水性,身姿优美就好了,她不禁浮想联翩。
女孩束起发丝,像条鱼儿跃进湖泊,如同人鱼浮出水面,头顶着一颗亮丽的珠子,如同加了冠冕的女王。春风得意。
雨沾染了她的眼目,湿了她的脸庞,点在她的朱唇,麻唆之感,惊醒了幻想的她。
她不由轻笑出声,抹去脸上的水珠,调整心态,估摸着时间,极目远望,将目标定在修长挺立的毛竹之上。
或许事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困难,最起码她力大无比,她可以做小船游过去。
这真是造物主遗落在人间的神秘,美得让人心生好感,不由自主为她沦陷,像明镜中的亮点,直引你心中的方向,消隐污浊。
小姑娘像是得了宝,小心翼翼的触摸,来回放在观赏她的美,将她含在口中感受她的丝滑。
舒爽,清甜,滑润,比蜜糖还要甜,她不由自主的来回用舌头卷拨,突然,像电击般刺的她发痛,“噗”
珠子如同子&弹般发射而出,秘了身影。
小姑娘傻了眼,顺了心,慌乱的翻找,她失望极了,此生第一次惊奇的体验,竟是如此短暂,她叹了一口气,碧水的眸子流转,下一刻,暮谷的钟声敲响了……
若问行云飘向那方,路漫漫其修远兮。
白瞭望天地,蓦然惆怅,是谁给了她温暖……
白为了寻找心中的答案,幻化成人形,行走在人间。
金桥锣鼓,号角翻涌,喧闹的集市陡转肃然,白很是好奇,是什么事使他们这样。
停下脚步,融进他们的圈子,中央围满了衣着繁杂的人类,手拿着各异的工具,脸上涂满了艳丽的颜色,唯一一清秀的女子静静地立在高处,面无表情,黑色玄衣为她添加了多许的沉重。
白被她吸引了,觉得她是如此的不同,不知觉望呆了,只此一瞬 ,高台上的女子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很细微,却是暖。
白喜欢她的样子,天地静了,仅有两人相互对望。
事后,白独自一人在一阁楼画下令她念念不忘的身影。蓦然一阵声响,白警惕的看向声源,一女子好整无暇的眯眼任她打探,嘴里念念其词,越发生动,“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寂寞空虚冷,出门在还是要靠朋友,我这个免费的,要不要!”
“呐,小女子无姓唯名,隐,嘿!你真有意思,夜里偷画羞羞的东西,让我来瞧一瞧!”
白来不及遮掩,不及隐手快,抢先夺了去,醉醺醺的样子,却在下一刻睁大了眼睛,一脸新奇,指着白,“你爱慕我!”
白歪头不解,说实话她也理不清到底是什么?
迎来的却是湿润温暖的吻,吸允的声音令她脸红,恍若一盏新世界的大门朝她挥手白贪婪的扫荡,这个温度她熟悉极了,思念百年终于口腹,不要太美妙。
白圈住隐,加大力度,直至对方四肢无力瘫软在她怀中。
白望着她,轻声问道,
“你此生有没有美好的体验。”
“这还真的没有,大概想得到一枚珠子吧,实在是太美丽的东西需要藏起来吧!冰珠都不及它神秘。”
白隐晦的瞄了她一眼,一个弯身将隐抱起,隐有些不适,挣扎着大叫,解释道,
“美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是你的唇看着就很好吃,我只是没忍住品尝了一下,谁知它还会咬人。相信我。”
“天黑露重,是时候睡觉了即是客,做主人的理应好好侍候。”
“不不不!”
“乖!”白笑得温和,闪进隐的眼里,令她无所是从。
她借力推开,白不知耻的动用了法力,
“你……”
就算美也不能动粗呀!
白轻稳的将隐放在榻上,一个翻转压在她身上轻嗅,那动作即优雅又充斥了无限的电流,弄得隐,面红耳赤。
白没有放过隐,一一遵照心意揉捏下来。
快进天白,隐悄悄睁开眼,专注的描摹身边美丽的女子,“你这个危险的人,我可是有了你的孩子,不要在招惹我,否则,我就玩失踪,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忆起昨晚,白那信誓旦旦的模样,隐就有些小开心。
她这个人注定没有完美的人生,战争又起,从当选神女那一刻,自己就明了自己的责任,她自是知白没有深睡,这个人,她有些不舍,先前的玩笑话就算是她的反调戏吧,隐轻轻的啄了她一口,快速撤离。
在她走后,白睁开眼望着隐的背影,满满的认真,决定回林准备聘礼。再此之前她要亲自修建一个“家”,家真的好温暖。
白从未发现自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等她事成,再去城内一片狼藉 ,她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一切,疯了一般打探隐的消息。
两人似有感知,隐到底败了,她知道有人还在等她,五年了,说不见就消失的如此彻底,好在趁她留着一口气,求一个圆满。
隐双手附在心口,留下两行清泪,有一人为她注入了终生不除的毒,使之扩散,让她有了心,最珍惜的也仅有这颗心了,隐让巫医挖去了她的心,求他给一个叫白的女人,告诉她,让她吃下,终此不分,这样当做傀儡成为武器也就无所谓了。
何谓圆满,塑造一个梦境想必是好的。当天隐维持着饱满的精神,与白相约。
这时节当真不错,二人相立于桃林,即使有些枯败也影响不了二人的氛围。
隐深深的望着对方,“不知何时,你让我有了心,懂得了爱,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晚成亲好不好?”
白蠕动着喉腔,险些失声,沙哑着嗓音说了声好。
隐笑了笑的很开心,解下披肩露出里面的红装,“我美吗?”
“很好。”
“天地为证,隐娶白为妻,生死相依,执子之手。”
谁道银莲花没有心,其实她很美,美到可以把心交付。
白遵守承诺,终其一生等着隐的出现,她相信隐会脱胎而出,最后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