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25搓手(1 / 1)
见他如此认真,杭茗趁机将门关上,只是王言之的话,言犹在耳。
当然,她也听清楚,这句话是唐曼曦告诉他的。
拿着王言之给的冻疮膏,杭茗将它放进了抽屉。她脱下外套,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冷死了。
她突然想到,只穿着夏天睡衣的王言之,会不会更冷。想到他指尖的温度,这个问题就不用怀疑了,他应该很冷。
杭茗回到被窝时,王言之的短信发来了:擦手了吗?
杭茗:用了
王言之:以后有什么活都让我干吧,你别做事了,冻疮痒起来很痛苦。我明天要去外公家,你去吗,外公也很想你。
杭茗:我不去,带我向外公问好。
王言之:喔。很晚了,晚安,茗茗。
看着最后的几个字,杭茗又想到晚安的另一个含义,WANAN,我爱你爱你。她没再回消息,将手机放在柜子上,翻身睡觉。
——
杭茗醒来时,王言之已经去他外公家了。
他不在,杭茗自在许多。
储璇出去上班,家里只有她和外婆两人。见她没事做,外婆拉着杭茗说:“茗茗,陪外婆去菜市场买点菜。”
杭茗欣然同意。
跟着外婆到菜市场,两人买了各种食材,杭茗主动提议做午饭。
回到家,她便将外婆安置在客厅看电视,独自在厨房忙活起来。外婆担心,时不时的问一句:“茗茗,菜要洗干净,特别是青菜,有的很脏。”
杭茗一边在水槽洗菜,一边往外回答:“我知道啦,外婆。”
一顿饭下来,在外婆的各种担心下,杭茗做的饭菜终于上桌了。因为买菜回家就弄,吃饭时才刚刚十一点。
外婆夸赞道:“茗茗的厨艺不错,将来嫁了人会是个贤妻良母。”
杭茗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说:“我只会做家常菜,而且这些都最简单,外婆你太夸张了。我要有你的厨艺那么好,那才厉害呢。”
外婆吃了一口豆腐,品尝之后客官的点评:“不是很嫩,还有进步空间。”
杭茗心虚地夹起一块,吃进嘴里。她尴尬地说:“我会继续努力,以后做出更可口的饭菜,做给你吃。”
外婆喝了一口汤,面容慈爱地说:“茗茗啊,你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外婆对你的心思很清楚,哪怕是你对言之那么隐晦的情感,也被我察觉出来。你最近似乎不大开心,是和言之有关吗?”
因为前段时间与王言之毫不联系,或许放假回家的样子被外婆记在心里,所以她才这么问吧。
杭茗放下筷子,回答:“不是啊,我好久没见到爸妈。要过年了,别人都是一家团聚,我的爸妈却在偏远山区,有些失落而已。”
说到杭茗的父母,外婆也跟着叹息:“原本阿萍和杭亮打算今年过年回来,但我将阿萍的身世告诉阿树,他心里有芥蒂,阿萍不想过年还不愉快,就决定不回来了。”
说到舅舅,杭茗心里也不是滋味。一顿饭吃下来,最后哀愁万分。
早早吃过饭,杭茗收拾残羹到厨房,准备洗碗。
她站在水龙头前,准备先洗饭碗。就在这时,王言之意外的走进厨房。见杭茗伸手要碰水,连忙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碗夺过来,不容置否地说:“你手都长冻疮了,干嘛洗碗?”
杭茗将水龙头关掉,说道:“我放的热水,你以为我会傻到大冬天用冷水洗碗吗?”
王言之撇撇嘴,将碗还给她。
他站在旁边,看杭茗洗碗。开始他还没在意,以为杭茗是在准备午餐,当他意识到杭茗是在洗碗,而灶台上还放着几个菜盘时,王言之恍然大悟:“你们,吃过了?”
杭茗将碗一次摆好,回答:“是啊,你怎么现在回来?”
王言之无奈地在旁边走来走去:“我以为我这么早回来你们肯定还没做饭,你怎么,怎么这么早就吃过了?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半,你们这么积极?”
杭茗将饭碗放回碗柜,见王言之一脸震惊,她得意地说:“中午是我做的,因为怕弄得太慢,所以买了菜回来就开始在厨房忙活了。”
王言之夸张地张大嘴,走到灶台前,看向盘子里剩下的几块豆腐,歪着脑袋问:“这是你做的?”
杭茗点头:“当然。”
王言之充满期待地端起盘子,往外走去。
杭茗猜到他要做什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提醒道:“凉了,别吃。”
但王言之并没理会,高兴地走到厨房外,将剩下的菜全部消灭干净。他拿着空空的盘子走进来,舔了舔嘴角,说道:“哇,比以前有进步了。”
杭茗抿着嘴,没说话。
王言之见她站在水槽边,腹部的衣服上沾上了水渍。他自责地走到墙边从挂钩上取下围裙,走到杭茗身后,张开手臂,说道:“别动。”
杭茗歪着脑袋往后看,疑问道:“干嘛?”
王言之躬身,将围裙挂在杭茗脖子上。再伸出双手,将杭茗身体两侧将围裙绳拾起来,在她背后打了个活结。
杭茗一直僵硬地站在水槽前。
等他利落地将围裙系好后,才回过神来。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拿过一块有油渍的菜盘,朝水龙头下送去。
王言之一把拦截住,将她手里的菜盘抢到自己手里。
杭茗无奈地说:“都说了,放的是热水。”
王言之滴了一滴洗洁精在盘子上,走到杭茗身旁,见她没走开,便歪着身子伸长胳膊在水龙头下冲洗。
杭茗侧着脑袋,看着一脸认真地男生。
王言之忍不住偷笑,他一笑,两边的梨涡就更加明显。站在他身侧,杭茗低下了头。
耳边只有水流的声音。
王言之冷不丁地问:“是不是很帅?”
杭茗没反应过来,问:“什么帅?”
王言之一脸骄傲地瞥向杭茗,见她仍然低着头,凑过去在她耳边说:“当然是我了,我这样洗碗是不是有种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杭茗忍不住笑意,但还是努力压抑。她朝外走去,丢下一句:“那你好好当个居家好男人,把厨房全部整理一遍吧。”
王言之可怜地叫住:“不是吧,我中午饭都没吃……”
杭茗站在厨房门口,她转身一边解开围裙,一遍边橱柜处抬抬下巴,说道:“里面有面条,自己下面吃吧。”
随后,走了出去。
王言之虽然面上苦闷,可心里乐开了花。
——
杭茗到客厅,把电视打开,看午间新闻。
王言之洗好碗走出来,坐在旁边没力气地说:“唉,没吃饭,好饿啊。如果有人可以给我下碗面吃就好了。我一定非常感激她,愿意以身相许。”
杭茗装作没听见,不过虽然眼睛盯着电视,耳朵里却没听进去一个字,全都被王言之哀怨的声音占据了。她瞥一眼王言之,正巧他也看过来,四目相对时,杭茗心虚地看向别处。
王言之眨眨眼,可怜巴巴地说:“好饿啊,再不吃东西就快饿死了。”
杭茗倏地起身,朝厨房走去。
见她去厨房,王言之得逞地勾起笑容,慢悠悠地跟在杭茗身后。他没走进去,而是在厨房门口停下,高举胳膊,手肘撑在墙上,努力凹造型。
然而,杭茗没搭理这边。
王言之继续歪着堵在门前,看着杭茗忙碌。她将面条拿出来,只是微微朝厨房门口侧了侧身,问道:“吃多少?”
王言之笑道:“你手里的全部。”
杭茗将面全部下到开水里。她拿出个碗搁在旁边,说道:“自己来放料,再等一会儿就可以捞起来,赶紧吃吧。”
听她的意思,似乎是要走?
正在想时杭茗已经装作门口没人似地朝这边走来。王言之耸耸肩,靠在门前。杭茗走过来,她躬身,视图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哪知明明闭着眼睛的王言之突然睁开双眼,大手一捞,就将杭茗拦腰抱起。
她惊呼道:“啊!”
下一秒,杭茗已经双腿离地。被王言之抱在怀里的她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嘴里小声抱怨:“放我下来!”
王言之没惹她,乖乖放下来。刚刚站定,杭茗就匆忙跑开。
留下注视着她狼狈逃跑的王言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既高兴又失落。
——
晚上,杭茗洗了澡往房间走的路上,碰到了穿着夏天睡衣睡裤的王言之。
他怎么又穿这么少?
虽然心里有万千疑问,但杭茗还是忍住,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打算装作没看见,就这么和他错肩而行。
但王言之叫住了她:“冻疮膏用了吗?”
杭茗下意识的将有冻疮的右手藏在衣袖里,她遮遮掩掩的样子被王言之锐利的目光尽收眼底。他没急着说话,而是听她回答:“用了。”
呵呵。
王言之走过去,猛地抓住杭茗的右手。杭茗下意识地要往回缩,却感受到手腕处突然加大的力道。王言之并没有怜香惜玉,他扯过杭茗的右手,垂眸看着她长了冻疮的手指。
杭茗仍然想抽回收,她试图用力,却发现王言之握得更牢了。
她窘困地不知所措。
王言之轻声说:“我去过你房间,冻疮膏在抽屉里,根本没开封。茗茗,就连这样的好意你都要拒绝吗?”
看来他的确知道冻疮膏没用的事。
心知对他撒谎的事,杭茗面露难色,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委屈又不愿解释的模样,王言之忽然双手捧住杭茗的小手,来回搓动起来。
杭茗抬头望着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倒是王言之讪笑着说:“不用的话,正好给我了一个为你服务的机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