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有惊无险(1 / 1)
严惟毅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可是吴言没有他的厚脸皮,害羞加心虚,她和根本就不敢抬头看柳绵绵。
最后,还是严惟瑾干咳了一声,解了她的尴尬:"那个,我来呢是要告诉吴言,你从今天开始可以休假一周。"见吴言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看他,笑:"我可不是徇私,你这一个月天天待医院,即便休假几天也合情合理,何况……嗯,还是新婚。"
吴言……
严惟毅冷哼: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刚刚扯了那么多废话,连休假的字眼都没提到,还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等柳绵绵这个炸猫。
想到这,他脸更臭了,揽着吴言就往外走。
主要是要照顾好内衣,严惟毅此时心里还是觉得很操蛋的。
刚要打开门,就被吴言拽住了,原因无他,柳绵绵正膏药似的贴在她身上,不让走。
其实,吴言也是不愿这么走的,有些话,她总得跟绵绵说清楚。
严惟毅自然不愿意,瞪柳绵绵,被瞪的某人眼睛瞪的更大:气死你!
她拽过吴言,对严惟毅说:"我们需要一些私人空间,今天她睡我那。"她把'私人空间'四个字咬的很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完事,拉着人就跑了。
严惟毅要追,被严惟瑾堵住:"让她们俩聊聊吧,要洞房也不在这一刻。"说完,严惟瑾很不客气的笑了。
吴言刚被柳绵绵拽出来,就挣扎着往卫生间走,内心崩溃,面上还要强装镇静,她发誓如果现在严惟毅在这里,一定把他扔抽水马桶里冲掉。
柳绵绵不明所以,也急匆匆的追上来,问吴言:"怎么了,内急?"
吴言……
竟然无言以对。
"嗯。"愣了一瞬,吴言才含糊着回答,说着,往卫生间里一闪,嘭的关上了门。
柳绵绵摸摸鼻子,真有那么急嘛。
吴言到卫生间把内衣扣好,平复了好久,才让脸色消红。
柳绵绵到底是放肆的,没把吴言带回家,反而方向盘一转,来到了离家不远的一家酒吧。这家酒吧是鲜有的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的那种,白天有白天的规矩,晚上也有黑夜的疯狂。
她们到时已经下午四点钟,柳绵绵斗胆要了长岛冰茶,吴言对这些不是特别懂,只是见那酒
看着像柠檬红茶,外表柔和,色泽通透红润,便没了戒心。轻允一口,入喉感很是温润,口味有点甜、有丝酸、还带着微微的苦,甚是接近红茶,却比红茶多了些暗藏的辛辣,很诱惑。
她们缩在酒吧一个小角落的沙发里,很放松,像是两只慵懒的猫。
柳绵绵:"你就这么把自己嫁了?不明不白的,还是颗包菜价,明明咱是棵天山雪莲好不好,虽然长得像,但质不同啊。"
吴言:"我没听错的话,你是说我长的像包菜?"
柳绵绵……
吴言叹气:"绵绵,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想赌一次。"
"你就不介意邵庭?你们结婚领证的事,虽然还没到妇孺皆知的地步,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人心里的弯弯绕,捋直了能绕地球好几圈,阿言,你做好准备了吗?除了邵庭,严家那几个老人心里可还有一个叫筱彤的准儿媳妇,你将来的路必定不好走。"
吴言苦笑:"原来还有一个……"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酒色,声音有些放空:"我和他之间,跨越了正常的阶段,太快,所以才会首尾难顾,千疮百孔。可是绵绵,路是我选的啊,既然选了,就要好好走,这不仅是态度问题,更因为我想要这么做。绵绵,我爱他,非常爱……"
我怕黑,而偏偏他是灯,所以怎么办,有些人注定逃不掉。
柳绵绵默了一瞬,端起被子一饮而尽:"好吧,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想泼冷水了。"她可能是因为喝了两杯酒,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美人啊,虽然你抛弃了我……嗯,两次,我还是替你高兴的,无论邵庭那只狐狸扮演什么角色,我能看得出来,严惟毅是真的在乎你。"
真贴切,是在乎,却未必是爱。
吴言此时也有些晕呼呼的,她稳了稳疼的有些发抖的心,说:"我和他之间,分隔了太久,有太多的人跨不过去,也有太多的事情没法解释。虽然现在结婚了……却还是很陌生,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所以,呆在医院里一个月其实主要还是想躲他的。
柳绵绵端起酒杯,看着酒色痴痴的笑:"你说这算不算是冤孽,咱俩怎么都栽到姓严的手里?"
吴言:"可能是吧。"
柳绵绵似乎很难受,深拧着眉,却还是就着手喝了下去,多干脆,又是一杯尽。
她放下空杯子,又去拿另一满杯酒,手却抖了抖,酒都撒了出来。柳绵绵呆呆的看着酒氤湿桌面,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吴言坐在一旁,陪着她流眼泪。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不过她也确实想哭。
柳绵绵哭着哭着,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就听对面传来温和的声音:"绵绵,有事?"
"严惟瑾,咱俩结婚吧。"柳绵绵朝着电话喊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绵绵,别闹了。"
柳绵绵闻言,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又说我闹,我他妈都恬着脸胡闹了多少次了,你每次都这么敷衍我有意思吗?当初死的人是我,或许你就开心了,我也就解脱了!"
严惟毅声音有些冷:"柳绵绵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眼看着她出事,却没有救她,你怎么可能不恨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替她……"
"你现在在哪里?"
"呵呵,关你什么事?"
"柳绵绵!"
"听见了,吵死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严惟瑾,你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随便吼我……"
为什么不可以?毕竟,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吴言本来就不胜酒力,加上刚刚哭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所以,当有人坐到她身旁时,她并没有多少反应,可是,当对方的手开始摸向她的腰时,她猛然一震:身旁的男人正将她往怀里抱,而对面沙发上的绵绵已经昏睡过去了。
她害怕极了,想站起来,却因为手脚无力又猛然坐了下去,身边的男人一把捞过她放到腿上,
笑着在她耳边吹气:"你长得可真漂亮,让我忍不住想犯错。"
吴言觉得恶心,扭头避开,却觉得眼前更晕了,她想她这是被下药了。她突然有些绝望,带着恨瞪着眼前的男人:"别碰我!"
那男人笑的更开了,手摩挲着她的脸:"还挺辣,辣点有趣。"
眼前男人的脸已经模糊,吴言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一遍又一遍的跟自己说不要睡。手上黏稠感传来,可是,意识却还是在消散。
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在心里发出一声悲鸣。
吴言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发现自己睡在严惟毅的床上,脑子里飘过在酒吧的画面,心猛然一疼。
严惟毅推门进来时,见吴言正惨白着脸摊在床上,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低音呜咽,眼泪啪啪的往下掉,知道她定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跑过来抱住她解释:"什么事都没发生,言言,你别哭,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吴言以为严惟毅在安慰她,哭得更凶了。
严惟毅心疼极了:"是真的,柳绵绵给我哥打电话时,我和展项南正在那酒吧附近,柳绵绵曾经被展项南在那里抓过包,接到我哥的电话时,我们直接就过去了,所以什么都没发生。"
严惟毅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后怕的,当他赶到时,正见一个男人抱着昏睡的吴言要走出酒吧,他看了看昏睡在沙发上的柳绵绵,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小心的抱过吴言,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过身后,看向那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杀意。那男人已经被练过武术的展项南踩在脚下,严惟毅冷着脸,拿起身旁的板凳,照着那人的头就砸了下去。
经理见要出事,立马带着人跑过来,却在出口之前,被严惟毅一脚踹到地上:"我还以为你他妈死了,我一好好的媳妇图个新鲜来你这喝个酒,碰见这么个畜生你都装看不见,你们都瞎了是不是!"
经理被打,心里到底有些不舒服,可是,他不对在先,又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为了不把事态扩大,只有忍气赔罪:"这位先生,实在对不起,您看您人也打了,您妻子也没什么大碍,咱这事能不能就这么了了,毕竟,"他指了指趴在地上满头满脸血污,爹妈不认的男人:"这人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事。"
最后一句就是威胁了。
严惟毅冷哼:"出事吗?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这家破店吧。"说着拿出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抱着吴言回来了。
柳绵绵则被展项南抱回了家,严惟毅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撕了她,展项南可不敢让他把人也一并带回去。
吴言终于相信严惟毅说的了,她现在才反应过来,除了手心因为掐出血,被包扎起来以外,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
她从严惟毅的怀里直起身,问:"绵绵呢?"
说到柳绵绵,严惟毅脸顿实就拉下来了:"以后不准再跟她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从现在开始,一个星期不准见她,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你也是。"
吴言想要反驳,可见对方一副完全不能通融的样子,只好作罢。
吴言不知道的是,那家酒吧当晚被查封了。
所以,愤怒的暴恐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