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洒狗血(2)(1 / 1)
柳绵绵这个怂包,见到严惟毅,立马拉过吴言当挡箭牌:“吴言在这呢,严惟毅你注意措辞啊。”
严惟毅很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吴言身边柔声道:“有喜欢的吗,我倒是挑中了一件。”说着,望向刚刚挂衣服的地方,可那里早已空空如也。
他皱眉,问旁边的服务人员:“刚刚挂在这的衣服呢?”
那姑娘曾经在一本杂志上见过严惟毅,见真的是老板本尊驾到,慌了神:“邵......邵小姐正在试穿。”
严惟毅下意识问:“哪个邵小姐?”问完,他就后悔了。
那个服务的姑娘这时倒是答得很溜:“是邵庭邵小姐。”
他有些心虚的看看吴言,见她对这个名字并没什么反应,松了一口气。站在吴言身后的柳绵绵抱臂站在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标准的看热闹的造型。严惟毅瞪着她,眼睛里满是警告,柳绵绵耸了耸双肩,吐吐舌头,满是兴味:你奈我何。
严惟毅早就领教过柳绵绵这种无风还要起三尺浪的性格,如果继续呆下去,他可不能保证她会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他对服务的女孩子说:“那件衣服待会儿派人送到鑫海。”
那女孩有些犯难:“严总,那件衣服是限量款,各大店面今天盘货,就只剩那么一件了。”
“呵!”这是柳绵绵。
严惟毅的脸色有些难看:“那你自己想办法吧,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看见衣服。”
那个女孩闻言,都要哭了。
吴言觉得自己正在看一出闹剧,这并不是她想要看见的,至少不应该发难不相干的人。
吴言:“算了,我也不是多喜欢那衣服,不要难为她了。”
柳绵绵不服气,刚要反对,被吴言瞪了一眼,立马消停了。
严惟毅此时还是分的清轻重缓急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刚要走,就听身后有人叫:“惟毅,绵绵?好巧啊。”
柳绵绵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吴言脸上也挂着笑。
只有严惟毅的脸色有点黑。
邵庭迤迤然走到严惟毅身旁,很自然地挎上他的胳膊,亲昵道:“怎么有空来这里,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
原来如此,吴言想。
“呵呵呵。”柳绵绵一直看不惯这只女狐狸,更别提现在还要为姐们耀威。作为旁观者,她看得清楚,严惟毅一定是喜欢吴言的,可是她又看不透严惟毅对邵庭的情感,私心里,她当然希望严惟毅能够跟吴言在一起,所以,她每次看见邵庭都是一副吃了苍蝇的样子。
邵庭早就对柳绵绵的态度见怪不怪,她望向吴言,带着好奇:“这位姑娘是谁,以前没见过。”
严惟毅将手臂抽出,看着邵庭的目光有些冷:“你不用知道她是谁。”
邵庭红唇微张,有些抱怨:“干嘛那么冷淡,绵绵又不是外人。”
柳绵绵笑:“我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说到这,她对着严惟毅抛媚眼:“严惟毅,不然你把我也收了,坐享齐人之福?”
严惟毅此时就想把她灭了。
邵庭也跟着柳绵绵笑笑,对严惟毅说:“你等等我,我去把衣服换回来。”说完又颇为风情的走了。
严惟毅此时心如火烧,他害怕吴言生气,走到她面前酝酿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邵庭却出来了。
她拿着衣服很满是歉疚的对吴言说:“我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听店里的人说你看上了这件衣服,虽然我也很喜欢,却也知道来者是客的道理,我可不能抢了客户的心头好。”说完,她双手捧着衣服递给了吴言。
呵!
吴言一直是笑着的,她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邵庭,笑得更开了:“好啊。”
说完,她接过裙子放到严惟毅的手上,拿出卡对站在旁边的姑娘说:“麻烦刷卡。”
那姑娘早都傻了,哪敢接,一直看着严惟毅。见严惟毅点头了,她才把卡接了过去,最让她崩溃的是,吴言签的是严惟毅的名。
难道这位才是正主?
吴言又和和气气的问:“有剪刀吗?”
姑娘倒是机灵了,马上拿了把剪刀递过来。
吴言点头道了谢,对严惟毅笑了笑,拿起他手中的裙子,一剪刀剪了下去。
一时周围吸气声四起。
严惟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邵庭没有表情。
柳绵绵则是满脸兴味。
吴言把衣服和剪刀交给刚刚的服务人员,笑着说谢谢。
那姑娘接衣服和剪刀的手抖个不停,生怕吴言一个不高兴把她也剪了。她不明白,一个明明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吴言对邵庭笑:“你看,这裙子再贵,一剪刀下去,也是一堆破布。好像比我那些百来块的衣服剪起来更容易,不明白那么多人争抢着买它们做什么。”
说完又把目光转向严惟毅:“想必你和邵小姐还有话说,我和绵绵就先走了。”
严惟毅意味不明的盯着吴言,最后,还是让开了路。
柳绵绵一出专卖店就开始笑,眼睛里满是泪花。吴言无奈,只得按着她坐在一旁的休息椅,等她笑个够。她现在脚还疼着呢。
忍了五分钟,接受着来往人的侧目,吴言最后实在觉得丢不起这个人了,戳她的脸:“腮帮子酸不酸?”
柳绵绵继续笑,挎着她的胳膊:“言美人,你刚刚实在是太帅了。”
“那叫帅吗?你三观是不是不正啊,糟蹋东西都叫帅?我都心疼死了,一件破裙子抵上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柳绵绵继续狗腿:“所以才说你帅嘛,手起剪落的那一瞬我都快给你跪了,霸气十足啊,太长脸了。再说了,你刷的不是严惟毅的卡吗?我可都看见了。”
吴言心里警铃大震:“我那是借他的钱,要还的。”
“哎,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说明有故事。”
吴言两手一摊:“好吧,我和他谈恋爱了。”与其让她猜来猜去,还不如折个中,坦白一半,省得露馅。
柳绵绵一噎,笑不出来了,表情有些严肃:“虽然这个结果一直是我想看到的,可我还是想让你考虑清楚。邵庭的事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也很喜欢严惟毅是不是?不然依你的性格,无论那女人多过分,你都不会像今天这样反应那么激烈。可是吴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你要想清楚。”
吴言挑眉,笑:"最近竟然读书了?"
柳绵绵瞪她。
"少看些这种书吧,太现实就太绝望了,不适合你。"
柳绵绵有些气结:"你知不知道,我都看不清严惟毅对邵庭的感情。他虽然还是那个严惟毅,却变了很多。我不知道他在云南的那段时间遭遇了什么,可是他回来后,明显有些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这是时间和成长在逼迫,由不得自己的。"
"可是成长总有个方向吧,变好或变坏,却是他自己选的啊。"
"那你觉得严惟毅变坏了吗?"
"这……也说不上吧,就是有些时候让人有些看不透。"
"你能看透谁?"
"不许侮辱我智商。"
"好吧,言归正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和严惟毅在一起?"
"怎么可能。"
"那不就结了,所以,你只要站在一边好好祝福我就行了,至于我和他,能走多远,看我们俩的造化了。有些人如果他不属于你,即便千般手段也是留不住,因为心不在了。”说到这,她叹了叹气:“顺其自然吧。"
柳绵绵郁闷了:"这话题太沉重,我们去吃冰激淋吧?"
转的太快,吴言当机了一瞬间:"今天是周五,你不用上班吗?"
"嘿嘿,我骗主任说出来找新闻的。"
吴言看看表:"先陪我去接轩轩吧,他要下课了。"
"遵命。"说着两个人就走出商场去取车了。
吴言没想到严惟毅会在,他把轩轩抱在怀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把孩子哄的很开心。
柳绵绵嘀咕:"还真是会曲线救国啊。"
严惟毅装作没听见,说:"我哥刚刚打电话来说找你谈谈心,让你下了班去医院找他。"
柳绵绵满是怀疑:"他找我不会给我打电话吗,骗子。"而且,严惟瑾才不会主动找她。
轩轩抱紧严惟毅的脖子,对柳绵绵喊道:"柳姨你胡说,爸爸才不是骗子。"
柳绵绵闻言眉毛一挑:"呦,严惟毅你可以啊,这么快就让孩子叫上爸了,是不是想直接把吴言娶回家啊?呵呵,恐怕没那么容易。"
吴言心虚,把头扭向一边。
严惟毅笑:"你的手机好像关机了,还有,他说他好像今天不用值班,五点半就要离开。让我看看,现在几点了。哦,五点十分,你还有二十分钟,指定赶不上了。你放他鸽子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放了你多少次。"
柳绵绵成功被挑拨离间了,咬咬牙,还是没忍心说不去,瞪了严惟毅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吴言叹息:再洒脱的女孩子,一旦遇上那个人,便会万劫不复。明明知道不应该强求,却舍不得,放不下,盼长久。
或许爱情真的是一杯酒,越喝越难停下来,明知道醒后会身心疲惫,却还是义无反顾,难怪那么多人但愿长醉不愿醒。
可是,总是要醒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