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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新望 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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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韩川默念出声。

他嗤笑一声:“骆泽,这些你送我的话,那时我全都信了。在岐山的一年,我白日练武,晚上回到屋中看看你送我的这幅画,便觉得劳累一天的身体都不痛不累了。那时,我没有一天不盼着回到北安,回到你们、回到你骆泽身边!可你之后所作所为,哪一件事对得起你写的这些字?!”

“凌夏帝制造冤狱将我韩家满门抄斩,你有没有与我同仇!我欲洗清冤屈报仇雪恨,你有没有与我偕作!我将太后寿宴之事告于你,若我真的信任你,若我真的是要在寿宴那一日动手,我韩川是不是又要被你们骆家、被你骆泽害的一无所有,命丧黄泉?!骆泽,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明知你是对我存在最大的威胁,却还是下不去手杀你?明知当年那事是你们骆家从中作梗,颠倒黑白,千刀万剐不泄我恨,还是不忍心杀你?为什么?!”韩川箍住骆泽胳膊的手微微震颤,骨骼分明的手指上泛起一片青白,说到最后,韩川几乎是用一种咆哮的语气质问着骆泽。

骆泽魂不守舍,埋下头不敢看韩川的双眼。半晌,骆泽道:“你说的没错,是我有负与你。”

说完,骆泽低下头,用手揉了揉疲累的双眼,他叹口气,抬起头:“只是这一次,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掏出怀中的信,向韩川递过去,却没能看到韩川眼底一抹厉色。

韩川齿冷,看着犹自解释的骆泽,怒极反笑,一把接过信封,将信扔出车窗外,他一字一顿的低声道:“骆泽,这次我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骆泽变貌失色,却不是因为韩川这句话。他的一颗心早已随着那向外飘落的书信而去,根本没有听到韩川所言。

骆泽猛地一下挣脱韩川,向马车外钻去。

马车外,是一片白茫,那白从眼前一直盘旋着蔓延到山顶,一瞬间让骆泽感觉到不知身在何处。

他呆了呆,不顾行动不便,纵身跳下马车。路的一侧,是陡峭的山崖,崖壁上白雪皑皑,枯枝挂雪从厚厚的雪层中冒出,仿佛在昭示着天地的凉薄。

骆泽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前倾的趋势,他向崖壁望去,看见那封信摇摇欲坠的挂在山崖边的一棵枯树上,顿时松了一口气。

韩川和雍王二人下得车来,骆泽听到二人脚步,不回头的道:“你们等我,这封信对我很重要。”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踩到崖壁陡峭的斜坡上,一个深深的脚印形雪坑出现在崖壁上,雪层下的枯枝烂叶在骆泽的脚底发出“簌簌”的响声。骆泽抓着斜坡上一株株的枯枝,不顾手中冰冷刺骨,深一脚浅一脚的向那棵枯树靠近。骆泽此时满心满眼的都是那封泛黄的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信拿回来。

韩川蹙眉想要上前,刚迈出一只脚就被身边的雍王制止:“韩兄,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对他心软了吗?若他有个差池,不是还免了我们动手?”

韩川闻言,神情复杂。

不过是一封告发他的信,骆泽为何如此珍视?

那边,骆泽终于爬到了枯树旁边,他踮起脚,伸长了手去够那封书信。够不着,脚再往前蹭蹭,突然踩到一处低地,骆泽晃了晃身,差点跌落。

韩川咬牙,双手紧握。

骆泽定神,右脚往前一步,努力半天,终于拿住了信的一角。

他藏了这封信三年,不惜背上不孝的骂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将它当做救命之符,离开这是非之地。

想到这儿,骆泽兴奋地回眸,对着韩川灿然一笑。

韩川愕然,看着眉眼弯弯的骆泽,不自觉的伸出攥紧在身侧的手,向前探了一探。

突然,他看见骆泽猛地低下了头,脸色一片死灰。紧接着,骆泽弯下了腰,手探向地面,半晌都没有抬起来。

韩川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纵身一跃,施展身法落在骆泽旁边,只见一条颜色鲜艳的蛇正紧勒着骆泽的小腿,尖牙刺破衣衫紧紧嵌入肉中,骆泽伸手去抓那蛇的七寸,却动作笨拙迟迟不能如愿,眼看着就要被反咬一口。

韩川左手急速探出,箍住那蛇的七寸,指关节一用力,登时,那蛇便软做一团,从骆泽小腿上落下来,没了动静。他即刻将人带回崖边,蹲下来扯开骆泽的裤脚,查看小腿上的伤势。

只见骆泽小腿上两个深深的牙痕,显是毒蛇所咬。

骆泽先将信塞回怀里,才苦笑一声道:“寒冬腊月,他本该长眠,许是我踩到它的洞,把它惊醒了。”

韩川猛地抬头:“你这意思是不怪它,是你自己活该了?”

骆泽赶忙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骆泽顿了顿,终是叹口气,“罢了,就当是一段孽缘罢。”

韩川闻言,干笑一声:“孽缘……谁说不是。”

骆泽伤口处黑血渗出,韩川指如闪电般点在他小腿穴道处,暂时封住小腿血脉。

韩川低下头,准备将毒血吸出,骆泽却是用手一掩:“用刀划开放血吧。”

韩川眉头一皱,改为拿出一把尖利的小刀,道一声:“忍住!”。同一时间,手起刀落在咬痕处划了个十字,黑血滚滚流出,骆泽倒吸了一口冷气。

韩川:“什么感觉?”

骆泽有些昏沉,许久才轻声道:“疼。”

“除了疼呢?”

骆泽:“冷。”

韩川无奈:“我是问你伤口有什么异样?”但他还是将骆泽背起,带回马车中,雍王也跟着二人,回到车中。

韩川感觉到骆泽有些神志不清,放柔声音道:“还有什么感觉?痒吗?麻吗?”

骆泽眉目低垂,显然是力有不逮,半晌,他喃喃一声:“说我留宿朋友家……”

骆泽沉沉睡去,不再动作。

韩川脸色青白,身体僵直,他揉了揉揉眉心,向马车外喊道:“快些上山!”

外面的马夫应了一声,“吁!”的一声,马车复又前行。

雍王皱眉,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叫的却是一声“师兄”。

韩川侧头,沉在阴暗里的侧颜晦暗难明,显得十分可怖:“麻烦雍王殿下派人去骆府说一下罢。”

雍王看了看一边犹自睡去的骆泽,叹口气。

骆泽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他躺在一间朴素的小屋中,床的对面挂着一幅“道”字,用笔遒劲有力,张弛有度,收放自如,堪称佳作。

骆泽先是伸手往怀中探去,感觉到那封信还在,他呼出一口浊气,往自己的小腿看去。

伤口外已经被仔仔细细的包扎好,只是整条小腿都麻木无力,感觉像没有了似的,骆泽伸手掐了掐腿上肌肉,用足了劲却丝毫没有感觉。

呆呆的怔了片刻,骆泽仰面躺倒,合上双眼。

推门声响起,一人走入房内,拍掌道:“骆大人倒是比平常人都想得开。”

骆泽听出是雍王的声音,也不起身,道:“我家人相信了吗?”

雍王笑道:“你猜?不是我说骆大人,你对你家里人倒是十分的关心,只是这天下谁不是爹生娘养的,你家人是人命,别人的就不是了?”

话毕,走到骆泽床前坐下:“蛇有剧毒,你必死无疑。”

骆泽浅笑:“这天下谁又不是必死无疑?重要的是能活几天?”

雍王冷面道:“七天。”

骆泽摇摇头,又点点头:“时也命也,若是可为,七天也足够,若是不可为,七年也无用。”

“骆大人,凌冬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雍王问道。

骆泽:“雍王殿下有话不妨直言。”

雍王肃穆道:“你对我师兄,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骆泽怔然:“师兄?”

“骆大人可能不知道,我母后与岐山有一定渊源,这也是我大哥在韩川下落不明后没有为难岐山的原因。母后始终惦记着岐山,也传我岐山武艺,故我与韩川有着师兄弟的名分。”

骆泽曾听说过当今昭德太后与韩渊是师姐弟的关系,始终当做玩笑。若韩渊是昭德太后的师弟,凌夏岂不是要叫韩渊一声小师叔?今日却得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禁哑然失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师兄的?”

骆泽皱眉:“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雍王闻言,神色间有些失望:“难道对你不重要吗?”

骆泽不言,过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雍王嗤笑:“果然如此,你所言所语,尽是敷衍。”

他接着说:“你怎么看待我师兄,我不了解。只是我师兄怎么看待你,我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刚才说你只能活七日的话是骗你的,你腿上无力是因为我封住了你的穴道。我师兄用绝品冰莲心救了你,这本是原师伯为他好不容易求来保命用的,现在给了你,只希望你莫要再害他。你送信给你家乡人让他们准备迎接骆相回乡的事我们已经清楚,你怀中通报丧事之信我也已经看过。只是丁忧这个法子行得通行不通还是另一说,你不要高兴的太早。”雍王顿了顿,“我师兄不想看见你,下山的马车已经备好,你走吧。”说完,化去了骆泽腿上的指力,转身而走。

骆泽躺在床上,只觉得每吸一口气双肋就疼痛万分。躺了许久,他才摸索着下了床,向外走去。一个小道童拦住他:“公子请跟我这边走。”

骆泽浑浑噩噩的跟上前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的骆府,只是一见到门口骆月的身影,便感觉五脏六腑都一阵翻江倒海。

他喉咙一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阶前白皑皑的雪。

骆家众人大惊失色,连忙把骆泽抬进屋,如是脸上急出了眼泪,一副仓皇失措的样子:“要是我拦住少爷不让他出去,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骆月看在眼里:“不到哭的时候,你主子的日子还长着呢。”

如是点点头,擦干眼泪,叫大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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