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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同四牙央人提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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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客房摆设俨然,一张崭新的乌木桌上摆了几个小菜,另加一壶好酒。不知同四牙已经呷了几杯,他的脸上泛滥着红光,将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说道:“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的青楼妓馆我都逛过,就是没遇到像西门红月那样美貌的女子。自从那日我与她初见之后,到现在我还对她念念不忘!”

张佞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奉承道:“少爷你在这块地盘上呼风唤雨,无论谁家的公子哥儿,还是这里有头有面的人,见了你都得礼让三分,区区一个西门红月算得了什么。只要是少爷你看中的女子,那还不是囊中之物。只要你伸手摸一摸,她怎么会逃出你的手掌心?”

四牙道:“那是自然。不过西门红月与一般的女子相比,有些与众不同。给她些银两她不稀罕,若是强行霸占,她的身手不在我之下,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江湖老爹在身边,你说该如何是好?”

佞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说道:“说来也是。不过小人听别人说西门红月已经名花有主,她从小就许配给了宋文芳之子宋秉义,要想把她弄到手,这事儿的确有些难办。”

同四牙不服气的说道:“宋秉义算不了什么,既然西门红月还没有与他拜堂成亲,就说明不是他的人。此时她就像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样,谁要是先捉到她,她就是谁的人,根本就没有前来后到的说法。”

佞人呵呵一笑,说道:“少爷所言极是。不过想得到西门红月,还有很多难处。据说那天与少爷结过梁子的那个臭小子不知是她的什么人,最近一直与她厮混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万一混出个名堂来,就算少爷日后能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也是枉然。”

四牙把嘴一撇,拍拍胸膛说道:“只要是我同四牙看中的姑娘家,就算暂时得不到,一半已经属于是我的人了。谁要是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就等于拔走了我心上的一朵花,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佞人道:“那是自然,谁要是敢对我们少爷不仁不义,我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只要是少爷你需要我的地方,小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四牙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的这些话我早已就听腻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如何才能得到我心爱的女人,不知你有什么高招,可以为我出谋划策?”

这句话难住了张佞人,他抓耳挠腮,一时回答不上来。依照四牙的办法说道:“高招……还真没什么高招。就像少爷刚才所说,如果拿银两去诱惑她,她不会像一般的女子那样见财眼开。如果用点手段,她机智过人,不会吃那一套,这……”

佞人随着一个“这”字,小眼睛左右一转突然脱口而出,说道:“有了!”

“说来听听。”同四牙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时佞人很有成见的卖弄道:“少爷若想得到西门红月,说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要想办成此事,光靠你我自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方才小人突然心血来潮,想一妙策。少爷在这块地盘上不是还有个万人敬重的知府大人吗!他可是少爷你的亲姑父。如果求他为你主持这门婚事,那才叫不费吹灰之力。你想想,就算西门赋那个老江湖再怎么德高望重,有知府大人为少爷你亲自出面,还怕办事不成?”

四牙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还以为什么高招呢!去年我跟表妹秦玉婵闹出了一点情结,结果狐狸没打着惹得一身骚。从哪以后我就得罪了我那万人敬重的姑父,一年的时间我再没敢去见他的面,你说我现在再有何颜面去求他呢?”

秦玉婵是知府秦茜彪的千金女儿,因为生得貌美如花,同四牙曾对她有过非分之想。因为秦玉婵厌倦四牙的纠缠,她就把此事告知自己的父亲,秦茜彪得知四牙对他女儿非礼相待,便把四牙叫到他的府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从那以后,四牙再不敢见他姑父的面。这时佞人做出主张要求秦茜彪出面办事,四牙怎敢求见知府。

佞人听罢四牙的述说,很有见解的说:“常言道大人不计小人过,佛众僧不结孽。就算少爷得罪了秦小姐,那是你与她之间的私事,可是老爷与知府大人的关系可算得上是情同手足。如果少爷把此事先给老爷说一声,然后再让老爷去求见知府大人为你美言几句,我想自然会水到渠成。”

同四牙听佞人说得颇有道理,二人一商量,当即起身就去找他的父亲。

这一日同魁呆在家里哪儿都没去。他最近想见见刀惊魂与他再次密商谋取白玉龙之事,可是刀惊魂来无影去无踪,怎么也暗访不到他的消息。他正在客房精心策划自己的谋略,若再次招来刀惊魂该如何与他商谈此事……

就在这时,同四牙与张佞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四牙走到一旁的椅子边转身即坐,佞人站立在一暂不做声。

四牙先旁若无人的搭了个二郎腿,并且对同魁开门见山的说道:“几天前我去过西门家一趟,西门赋的女儿人长得不错,我想娶她为妻,恐怕西门家不答应这门亲事,所以我特意前来与你商谈商谈。因为去年我得罪了表妹,不方便亲自到府上去求见我姑父。所以我想让你亲自去府上一趟,向我姑父求个情,让他出面给我主持这门亲事,一定确保万无一失。”

同魁听罢睁大了眼睛,感到莫名其妙。他看了四牙一眼说道:“你这唱得是那一处?谈婚论嫁不是像你买东西掏了银子就能拿走那样简单。不但要门当户对,还要双方你情我愿。你看上了西门赋的女儿,人家答应嫁给你啦?”

“如果事情有那么简单,我还要你干什么?”同四牙不以为然的说。

同魁前些日子与刀惊魂盗取了西门赋的白玉龙,虽然在别人的眼里还没有真相大白,对于西门家父女来说,早已就揭穿了他们狡诈阴毒的面纱。因此西门家父女对同魁恨之入骨,他那里还敢去说这门亲事。其次,自从同魁谋取白玉龙开始到如今,除了他与刀惊魂在一起密商奸计外,在其他人的耳目中,可以说他们做得是神不知鬼不着,就连自己的儿子同四牙到此也是一无所知。这时听四牙求他办成此事,同魁那里肯答应,自然会找种种借口推辞。他接过四牙的话缝说道:“你不必对我用激将法,但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做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请求当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在渭南这么大的一块地方上,你看上谁家的姑娘不好,偏偏要喜欢西门赋的女儿。这门亲事我做不了主,你也不要痴心妄想。”

四牙争辩道:“你说做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请求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以往以来,我什么时候求过你?天涯处处有芳草,但是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西门红月。这门亲事你给我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同魁眉头一皱,片刻无语了。四牙身处豪门,自幼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他想做什么事情家里人都要依着他。谁敢“抗命不遵”,他就给家里闹事,不是摔东西就是出去三五天不回家。即是他已经把话撂在那儿,同魁不得不唯命是从。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房门前两手关上房门,然后又回到他的座位,举止有些神秘兮兮。四牙与佞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转来转去,直到他重回自己的座位上为止。这时同魁开始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不妨我就把实话告诉你。不是我这个做父亲不为你办事,而是我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据我所知,西门赋手上有一件稀世珍宝,名为琬琰白玉龙。半月前我花重金买了江湖第一杀手刀惊魂为我盗取此宝,结果半途失手未有得逞。虽然我一直隐瞒真相,但在西门家父女的眼里早就对我有所怀疑。现在让我为你娶西门赋的女儿为妻,这岂不是诚心刁难于我?”

在同四牙眼里只有西门红月,什么玉龙珍宝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听后他并不好奇,也不问琬琰白玉龙的价值所在。说道:“我也不管你买了那个江湖杀手,盗取有没有得逞那是你的事。听你方才说,西门家父女对你只是心生怀疑,这就说明他们还没有确定谁究竟才是幕后指使。既然这样,你只管为我做事,万一西门赋怪罪于你,我自有道理与他辩论。再说我又不是让你亲自去西门家,而是去府上在我姑父那里美言几句,这也算刁难于你?区区这点儿小事儿对你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若不为我办成此事,这才叫你诚心刁难我。”

同魁道:“你懂什么,做人要高明远见,不能目光如豆。你看上了西门赋的女儿,只不过是她生得妖娆可人,一时迷惑了你的眼睛。而我想要的白玉龙内藏有一百三十大车金银珠宝的示意图,若将此物得到手,那是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到时候你就像太子选皇妃那样,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区区一个西门红月算得了什么。最近我正在筹划锦囊妙计,准备那天招来刀惊魂再与他谈一谈盗取白玉龙的生意,你就去安心的睡大觉吧!”

同魁不说便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还要与刀惊魂谋害西门家父女,四牙听了怎能允许同魁一再兴风作浪。若在四牙没有遇见西门红月之前,他不会干涉同魁的所作所为。此刻他听父亲仍然不肯帮他办事,便抓住了他的话柄开始威胁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西门红月在我当面羞辱你,说你心术不正。现在你怕没有颜面去见他们,原来是做贼心虚。我不管有多少车金银珠宝,就是金山银山我也不稀罕。不过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你若不帮我办成此事,我不但要阻止你再次谋害西门家父女,而且还要把你与刀惊魂一起干的好事告知他们,你自己看着办!”

同魁即刻变脸,在椅子上猛地起身,反驳道:“混账!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有本事自己去西门家把事情讲清楚,别在这里烦我。”

同四牙见父亲忽然大发雷霆,他若无其事的瞥了同魁一眼,说道:“好吧!那我们就走着瞧!”

一直兀立于一旁没有插言的张佞人见他父子俩出言不合,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子疙瘩,上前两步去打起圆场。呵呵一笑说道:“老爷息怒,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商量。现在老爷与少爷可以说是一人一把笛,各吹各的调,什么都做不成。要想把两个曲调吹到一块去,需要和和气气的去商量方成此事。小人这里有一妙计,即能使老爷得到西门家的宝物,还能圆了少爷的梦。”

同魁父子听后同时一愣,猜不透他有何妙计,继续听他往下怎么说。

张佞人见他父子侧耳细听,他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老爷欲取西门家的白玉龙,而少爷想娶西门赋的女儿,都有自己的用处。以小人之见,奉劝老爷暂时先取消了欲取白玉龙的念头,然后亲自到府上去一趟,把少爷的心事对知府大人说一遍。有了知府大人出面为我们家少爷主持这门亲事,我想西门赋不会不给一点面子。等到少爷与西门姑娘拜堂成亲之后,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你想想,到那个时同家与西门两家合二为一不分彼此,连西门姑娘都是我们少爷的人了,还怕什么白玉龙落到他人之手。到时候老爷得到了白玉龙,少爷得到了西门姑娘,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佞人的几句谗言在同家父子的心里说得颇有道理。

对于同魁来讲,佞人说得有没有道理他都得赞成。如果他不依着四牙办事,四牙就会把他所做的坏事告知西门赋。这时见佞人出了个不好不坏的主意,顺着台阶下总比与儿子抬杠的有益处。他向佞人一竖大拇指,赞成道:“嗯!这话说得有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招。我这就去府上一趟,把你的心事说给你姑父听听。明天三月二十六,一定是谈婚论嫁,说媒提亲的好日子。我们备上礼物,向西门家提亲一趟!”

在佞人没有提出这一妙招之前,同魁一再拒绝四牙的请求,这并不是他不想为四牙办事,也不是他没有把握去求见秦茜彪。而是他与西门赋之间已经闹成了纠纷,他贼心不死,还想勾结刀惊魂索取他人之物。此刻他听佞人讲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策略,同魁当即采纳。他与知府秦茜彪关系莫逆,好得不分彼此。就连戒备森严的衙门对同魁而言,如同自家的大门一样进出自如。守门的护卫见了他就像尊敬秦茜彪那样,处处都得鞠躬尽瘁。只要同魁向他说一声,秦茜彪为他的侄子四牙办成这点小事自然微不足道。

三月二十六这天风和日丽。晌午时分,同家父子准备了提亲的聘礼,由知府秦茜彪带头一起来西门家提亲。秦茜彪出行不离坐轿,由四人抬着轿子。他身着官服,头戴乌纱,显得威风凛凛,真有些冠冕堂皇。

同魁随在轿子一旁,傲气十足。四牙有知府大人亲自为他主持提亲,更是目空一切。张佞人跟随在四牙的屁股后面,脚步轻快得再也不能轻快。

礼箱上扎着用红绸绾成的牡丹,看上去格外的醒目,不乏婚礼仪式的氛围。聘礼大小共筹备了四箱,不知里面装了什么高贵的礼品,由八个仆人抬着,显得沉甸甸的往下坠。

轿子落到了西门家门口时大门是紧闭着的,同魁上前规规矩矩的扣打门环,待有人出来迎接。在他第二次扣打门环后,随着“咯吱~”一声,一扇门裂开了一个缝隙,阿德伸出头向外看了看。他还没来得及问话,同魁抢先开口问道:“不知赋老弟可在家?”

“都在家,不知同员外这是……”

阿德说着推开了另一扇大门,下意识的向一侧一闪身,同魁对秦茜彪说了一个“请”字,秦茜彪出了轿子,跨步跃进了门槛,其他人随后鱼贯而入。

无论是那个时代提亲,首先事前让媒妁给对方通个时日,这是最起码的规矩。可是同魁以为有知府秦茜彪亲自出马为四牙主持这门亲事,必然稳扎稳打。提前通不通知对方,他以为都是无关紧要之事。当他们携带聘礼走进院子时,西门家父女还是一无所知。

西门赋闻得有人前来登门拜访,他不慌不忙走出厅堂准备迎客,定睛一瞧却把他愣住了,原来来访者是渭南节度使知府秦茜彪,旁边随从着同魁父子,还有人抬着几箱聘礼。西门赋镇定自若的扫了他们一眼,虽然双方尚未搭话,但他心中早已预测到了来者的意图。西门赋假装和颜悦色,把目光投到了秦茜彪的身上,忙道:“哦!原来是知府大人,失迎失迎!”

秦茜彪笑道:“免礼免礼!久仰赋老弟声明如雷贯耳,多想前来拜访一趟,只是时常公务繁忙不得脱身。今日难得空闲,才来贵舍打扰半日,希望老弟多多担待。”

西门赋道:“有知府大人亲临舍下,自然蓬荜生辉。看秦大人今日带了这些礼品,不只是拜访那么简单吧?”

“呵呵!赋老弟有所不知,这叫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我侄子四牙说他对姈钟情已久,今日央来本府替他做说客一回,希望撮合成这门亲事,不知老弟可否欢迎?”

西门赋故而惊异道:“啊!原来如此。秦大人若是为人做嫁,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这样突然驾临寒舍,真让老夫我有些措手不及。”

秦茜彪见缝插针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有本府亲自来一趟,不是比派一个下人来显得更有诚意嘛!”

西门赋犹豫片刻,不知该如何应对,同魁在一旁说道:“赋老弟莫要谦虚,秦大人刚才不是说过嘛!是我四牙看上了西门姑娘,这才托他姑父为侄儿办点事。今日特意操办了一份厚礼盛装莅临,还望赋老弟笑纳。”

在西门赋走出房门迎客之时,红月与俊成紧随着也走出了房门,把他们的谈话句句都听得一清二楚。因为白玉龙被盗一事,西门赋与同魁之间虽然有些怨恨,但今日毕竟是知府秦茜彪领队带头亲临门下,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至于能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大家可以再做商谈,总不能当面将其拒之门外。

西门赋对同魁的一套自然充耳不闻,他左眼没看右眼没瞧,只是笑着对秦茜彪说道:“秦大人里面请!”

在西门家,俊成是他们客人,有些地方他当然不能多管闲事。他已经知道同四牙是向红月来提亲的,但是他只能站在一旁观看,却不能多嘴多舌。他与四牙之间早就结下了怨仇,不料今日再次不期而遇,两人也只能看看对方罢了,因为此地不是他们憎恨彼此的地方。红月见四牙搬出知府秦茜彪来做说客,心里暗自骂道:“好你个姓同的,你与刀惊魂勾结一处盗我玉龙之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今天又把算盘打在我的身上。别说你搬来了秦知府,就是请来天王老子也没有用。”

秦茜彪登上屋檐下的台阶,在西门赋的谦让下走进了客厅,同魁与西门赋,还有阿德,几人都跟随着走了进去。同四牙见他们进了客厅,也想进去凑个数。当他登上屋檐下的台阶将要走进客厅时,红月上前两步堵在他前面别有用心的说道:“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同员外特意邀请了知府大人在内有密事商谈,下人一律不可入内!”

四牙知道红月在捉弄他,便笑道:“月姑娘别来无恙,今天是黄道吉日,宜于提亲说媒,婚嫁迎客。所以我吩咐下人特意带来聘礼一份,专门是向西门姑娘求婚而来。”

聘礼就放在院子里,红月毫不在意的扫了一眼,装模作样的说道:“哦!原来如此。”

她说着让开同四牙,向院子里走去。张佞人看不出名堂,急忙奉承了一句:“东西就在哪儿,请月姑娘过目。”

红月哪儿听他的废话,她走到院子里摆放着的几箱聘礼旁转来转去的看。四牙见红月去看礼箱,他与张佞人也一同跟随了过去。

有知府在客厅里与红月的父亲说话,俊成不便进去,也只能跟随在红月的身后去了院子里。

红月随手摸了摸大礼箱,对同四牙说道:“同公子办事果然阔气,不愧是秦知府的亲侄子。今天拿了这么重的礼品,我西门家怎能担当得起?”

四牙笑着说:“月姑娘那里话,这点小意思自然不足挂齿。”

佞人一直找不到插言的机会,这时他随手摸了摸鼻子,大大方方的说道:“嗨!这算得了什么。区区一份薄礼与我同家的全部家业相比,这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我们少爷家财万贯,有花不完的银子,穿不尽绫罗,吃不完的米面。西门红月若是嫁给我家少爷,保你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俊成在一旁忍不住的失笑了,他只是轻微的噗嗤一笑。他的这一笑,当即就引起了同四牙的憎恨。他转身看了看俊成,羞辱道:“别人说一句话你发什么神经?本想那天剥了你的皮,是因为本少爷我爱屋及乌,看在月姑娘的情面上才4放你一码。”

“同公子说错了,记得那天我在街头卖艺,有个人凭空捏造,说我打破了他的鸟笼放走了他的画眉要我赔偿。他目中无人,蛮横无理,结果就于我大动干戈。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举过头顶想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的时候,那人向我苦苦求饶,难道你忘了?”俊成戏弄道。

“怎么会呢!我不但没有忘记,而且每时每刻都记在心里。你要知道今天本少爷是为了正经事才来这里一趟,所以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那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四牙严厉的说。

“没关系,我随时都在恭候着同公子。”俊成说道。

四牙知道今天不是和他抬杠的日子,无奈的一咬后牙槽只得作罢。

他转身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镯子,笑着对红月说:“这是上好的翡翠玉镯,是我特意准备给月姑娘的定亲信物,别问价格如何,只管笑纳便是。”

红月看了看他手上的翡翠镯子,跟随四牙微笑着说:“多谢同公子的美意,虽然本姑娘对古玩很有鉴赏能力,但对于这只镯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红月说着将手伸成“而”字形,等着他把镯子放到手上。四牙见红月伸出手接取他手上的镯子,便想一只手先托住红月的手,然后再将镯子放在她手心。他想借此机会顺便摸一摸红月那娇娇玉手。谁知他的那点心思早被红月看穿,就在四牙的手将要触碰到她手指时,红月倏然将手往回一缩,说道:“我只想看看这只镯的优劣贵贱,不要拉我的手,这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四牙不得不垂下一只手,第二次将手中的镯子轻轻放到了红月的手心。他这次别说是趁机摸摸红月的玉手,连指尖都没敢触碰到她的手指。红月接过他手上的玉镯朝一侧走去。她悠然的迈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对四牙别有用心的说道:“其实有些东西根本无需用心赏识,就像这只镯子一样。从外表上来看它没有一点瑕疵,简直美的无以复加。如果把它折开一看,它的优劣便可一目了然,甚至低俗的再也无法低俗。”

这只翡翠镯子是一年前同四牙送给秦玉婵的心爱之物,自然是玉中极品。因为秦玉婵没有接受他的心意,所以四牙一直保存着。今天他向红月提亲,正好排上了用场。可是在红月的眼里,偏偏贬低了它的价值,甚至变得一文不值。

其实红月是在借助玉镯的优劣来讥讽同四牙,四牙却一时没有醒悟过来,于是问道:“我知道月姑娘对于古玩方面自然见多识广,可是你还没好好的看一眼,是如何得知这只镯子的优劣?”

“同公子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见当面做个见证,你仔细的看……”

红月说罢将玉镯夹在大拇指与食指中间,然后缓缓地把拿着玉镯的手伸在眼前。四牙与张佞人看不出她要使什么魔法来见证这只玉镯的优劣,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红月的手臂。红月故意把镯子的圆孔对准同四牙,做出娇媚的姿态。她闭上一只眼,将另一只眼眸的目光穿过镯子的圆孔,正好对准了同四牙的面孔。这时四牙的目光正好也穿过镯子的圆孔投到了红月的那一只眼眸上,一瞬间,他被红月这一调皮可爱的姿势深深迷醉,他不想看接下来红月耍什么把戏,只想多看一眼她那双迷人的秋波。当他正看得入迷时,红月两指用力一捏,“喀嚓”一声,那只翡翠镯子被捏折了,断节残渣瞬间散落在地上。

四牙心里一惊,迷醉的眼神顷刻明亮了许多。很不满意的说:“月姑娘不是说当面要见证镯子的优劣,却不知因何要毁了我的东西?这样做也太不给别人面子了吧?”

佞人在玉镯被捏碎的那一刻,惊得不由向后一仰身子,眨巴着小眼睛不知从何开口。这时对同四牙帮腔道:“月姑娘莫要生气……”

“闭上你的臭嘴,月姑娘三个字你也配得上叫?”红月顷刻变脸,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佞人的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讲完,却被红月辱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面红耳赤,眼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灰溜溜的向后退缩了几步不再做声了。红月给佞人的教训,让四牙也是颜面扫地。他硬着头皮说道:“月姑娘这样做也太不敬人情了吧?这只镯子是我花费了许多的银两才买到的,你怎么轻易就把它弄折了呢?怎么说,即是我们到了你家,成不成都是客人。就算你不给我面子,看在秦大人的份上,也不该这般虐待我们吧?”

红月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有多少好心肠?你暗中与刀惊魂勾结一处盗取人家的宝物,害得差点让我丢了性命!今天又央求秦知府来我家提亲,你到底是何居心?”

四牙机灵的一转了个弯,说道:“月姑娘不要误听人言,我同家家财万贯衣食无忧,怎么会与贼人相与为伍,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从那日与月姑娘见过一面之后,你让我至今念念不忘。本想一个人前来向你求婚,我又怕月姑娘不肯答应,所以我只能央求知府大人为我办事,请月姑娘相信,我是真心诚意的!”

红月不慌不忙的朝一边走了两步,走到俊成跟前对四牙说道:“本姑娘早已名花有主,他就是我的意中人。如果同公子还识相的话,请带上你的东西立马走人。再若纠缠不休,小心我连秦大人一起拱出去,到那时不是你没面子,而是知府大人丢人现眼,你也不好意思。”

红月肆无忌惮的弄折他的镯子,四牙意欲要跟她翻脸辩论几句,又怕得罪了她日后不好见面。如果是别人无故弄折了他的玉镯,就算不揍他,也得双倍赔偿。玉镯已经被她弄折,四牙只得作罢。他接过红月的话缝说道:“月姑娘说错了,秦大人向来办事都不会拖泥带水,我相信有他出面为我办事,那一定是稳扎稳打,绝对错不了。再说男女婚嫁之事,一切要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怕由不得月姑娘擅自做主。”

“呵呵!太阳底下睡大觉,少做你的白日梦。别说你搬来秦大人为你办事,就算你请来天王老子也是徒劳无益。如果不相信,你待会儿看……”红月笑道。

红月与同四牙等人在院子里唇枪舌剑你争我辩,西门赋与同魁等人在客厅里同时也商谈婚嫁一事。秦知府坐在桌子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随手端起阿德奉上的热茶大模大样喝了一口,启齿道:“我知道赋老弟是爽快人,给我一个顺水人情,也不枉本府来此一趟。”

西门赋笑道:“不瞒秦大人说,小女自幼就许配给了宋家,只是尚未成亲而已。知府大人的心意老夫自然能够谅解,倘若将小女再改嫁于同公子,只怕老夫不好向宋家交代。”

秦茜彪闻言愣怔片刻,将目光移向了同魁。

因为在同魁央求秦茜彪为四牙说媒之时,他只表明了四牙对他的嘱托,并没有提到西门红月许配给宋家一事。如果同魁提前向秦茜彪讲明此事,也许秦茜彪就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同魁见秦知府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急忙说道:“哦!原来如此。赋老弟说小女早已许配给了宋家,这是同某也未曾听闻之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赋老弟说姈爱只是自幼许配给了宋家,但毕竟还没有成婚。既然如此,老弟对姈爱还有改嫁的权利。与其这样,何如看在知府大人亲临一趟的份上,讲点情面如何?”

西门赋道:“男女婚嫁是终身大事,既然已经许配给了宋家,岂能随便说改就改。不是老夫不给知府大人一个情面,而是根本就给不了这个情面。”

西门赋直言拒绝了同魁的要求,同时也给了秦茜彪一个坚定的结论。秦茜彪听西门赋这么一说,他有些如坐针毡,不自觉的在太师椅上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说道:“这么说来,赋老弟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秦大人身在官场,自然是饱读诗书之人,有些事情不可勉为其难,老夫只能说恕难从命!”西门赋严格的说。

他不答应这门亲事让秦茜彪无计可施,同魁更是无话可说。

秦茜彪无奈之中为了讨回已经丢失的一点颜面,他把端在手里的茶碗搁在了桌子上,弦外有音的说道:“西门家的门槛来时低,去时高,本府真不知该怎么走出去?”

西门赋忙道:“,三间寒舍并无多少门风,有秦大人赏光,老夫自然求之不得。舍下的门槛平平坦坦,凡是来者双手欢迎,去者拱手恭送,这时老夫待客之常情。”

秦茜彪笑道:“说得好,既然赋老弟难以从命,本府也只好就此罢了。打扰半日,还望老弟多多包涵!”

秦茜彪说罢起身便往外走,同魁也跟随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魁见知府向西门赋求情不成,他还有何良策。于是虚情假意的向西门赋抱拳拱手道:“多有打扰!希望老弟再将此事考虑考虑,我们后会有期!”

“阿德,送客!”西门赋道。

“同员外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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