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犹见离人照落花 > 4 信笺

4 信笺(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Fate+大圣归来]世界之外 末世之茉路暖暖 大神的戏言 胭脂墨 泛泛的年代 相思成魔 弃妇重生 何以相思 [火影]才不是泉奈 (空间)我有一个小秘密

“愿曲姐,姑娘怎么样了?”词儿见愿曲端着玉石药碗从房里出来,忙上前去。

“小声些,可别吵醒姑娘。姑娘刚刚才睡下。”愿曲端着玉案,拽着词儿到了外间。

词儿是萧云若身边贴身丫鬟中最小的一个,性子不像是萧家世代家奴,活泼好动,但做事较妥当。

“愿曲姐,老太君院里来人了。”玉切领着两个丫头接过愿曲手上的玉案,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芷韵正在隔间陪着姑娘,不甚方便。你和词儿去外头请人进来,小声些。”愿曲听闻,急急地打发众人去迎接老太君院里的人。

“是”众人各自散去,纷纷干着自己手中的伙计。

“嬷嬷好,姑娘将歇息,老太君可是有什么吩咐?”来得人是老太君身边的陪嫁丫鬟,也是萧子孺的奶嬷嬷。

愿曲端给张嬷嬷一杯茶,扶着嬷嬷坐下。

“公主知道姑娘已睡下,特命老奴来请愿曲姑娘去德善堂见见。问问姑娘近况。”老太君未嫁入萧府前是先皇的亲姐姐,当今的大长公主。

“嬷嬷辛苦了,愿曲这就随嬷嬷走一趟。”愿曲打发人收拾好茶,便随张嬷嬷去了德善堂。

因着大长公主年寿已高,喜欢清静,便单独辟了一所院子来居住。德善堂正堂是会客的地方,高高的榻子搭在正堂的中间,下面摆放着红木精致的桌椅,两旁用大屏隔开,花鸟鱼儿穿插其上,紫檀炉子不时散发出阵阵檀香。

“老太君安康!”愿曲一进堂里,便见大长公主垫着软垫,躺坐在榻上。雪鬓霜鬟,几只玉簪子扣插其中,鬓角的皱纹显了好几道,虽然年事高但精神头极好。

“起来吧”老太君扶着张嬷嬷半坐在榻上,房里的婢子正端来茶摆在案头。

“谢老太君。”愿曲祖上至今都是萧府的奴仆,自小因跟着萧云若去了宫里,做事方面沉着稳妥了许多,做事也极其有分寸,凡事都留些情面,对主子较为忠心。

张嬷嬷得老太君示意,屏退房里的丫头,临走时关上了大门。

“漾儿身子可好,李太医怎么说。”老太君抿了口茶,关切地询问道。

愿曲微微躬身,连忙回禀了,“老太君放心,李太医说了,四小姐只是夜半去走廊吹风惊了神,喝几副汤药便好,”又犹豫了一下,“只是这心病还得心药医…..”

老太君托着茶碗的手顿了顿,叹息了一声,缓缓从绣有花牡丹的袖口里抽出一信笺,递给愿曲。“等漾儿醒了,把这给她。万莫让人看见了。”

“是”愿曲知道必是上头来的信,不该问的必定不问,接过信笺仔细地藏在袖口里。

“漾儿现在身边离不开人,莫在外头久呆了。”老太君前几日进过宫一次,在宫里遇上了那位爷,那位爷听闻阿漾病了,便急急忙忙地从腰间掏出一信笺,硬是要老太君送给阿漾。老太君隐隐约约知道着其中的缘故,既明白阿漾与那位爷青梅竹马的情意,但又知道阿漾断不可能嫁给那位爷,心中常常忍不住叹息,但现在又看孙女这样,终是不忍心,将信给了孙女身边的侍女。

“奴婢晓得,老太君放心。”门外的张嬷嬷知晓主子办完了事,让人送愿曲回了安缘苑。

愿曲从德善堂回来,天已经大亮。

领着丫头路过梅园,见梅花株株都长出许多美丽的小花苞,圆圆的,滚滚的,随时准备开放。一枝枝腊梅苞儿在绿叶上啜饮着露水的琼浆,好似一颗颗星星点缀着树叉上,真是南枝才放两三花,雪里吟香弄粉些。

于是叫人把姑娘房里的白瓷瓶子拿来,亲手折了几枝腊梅□□瓶子里,再将瓶子灌了些水,抬着去见姑娘。

“姑娘可是醒了”愿曲命人将瓶子放在里间的桌子上,隔着屏风便望见萧云若半躺在床上,正低垂着头,望着梳妆台上的南国海棠发呆。

半寐在隔间的芷韵与在外头熬药的玉切、词儿听见声响,从伺候在外头的二等丫鬟手中接过药、衣物和盆子、帕子进了里屋。

众人见姑娘醒来,半晌不吱声,好不心急。伺候在姑娘身边好几年了,从未见过姑娘如此,连着几个月来,不是梦魇就是半晌不出声,几乎日日咽不下饭,太医来了好几次就是不见效。

“姑娘,该喝药了。”愿曲接过玉案,见姑娘不应,房里又只有玉切她们几个便将药搁下,偷偷将信笺放在梳妆台上。随带着玉切她们去了外头。

闺房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还不时夹杂些海棠的馨香,着实令人窒息。萧云若这几月常常梦魇,身子骨日渐消瘦,夜半忽然醒来便瞧见台上的南国海棠堪堪吐露出花蕊,娇艳含羞。忆起当年自己与他一起种下的那棵南国海棠,不知道是否也在含苞待放。

许是躺久些了,萧云若葱白的指尖档开半掩着的淡紫色帐围,蹙起峨眉、撇了一眼台上还冒着热气的药,起身踏着白皙的赤脚莲步移至梳妆台前。

忽见一旁玉砚台下搁置着一信笺,随轻移砚台,信笺上的字赫然显现在眼前。

‘相思似海深,莫莫不相忘’

发白的手尖紧紧地拽着信笺,干裂的嘴唇止不住有些颤抖,视线变得模糊,脸颊忽然感觉有些凉意。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笺上,晕染了信笺上的字迹。

*盯着墨迹不堪的字迹,脑中忽浮现出平日他说的话语。幼时太傅责骂,他紧紧抱住瑟瑟发抖的她,那一声轻声安慰:别怕,我在。在那棵海棠树下,他说:"阿漾,我喜欢你。"祭天大典当日,他拽住她的手,在东宫许下:等我回来娶你。

心口突然疼痛,腿儿禁不住发抖,堪堪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捧着信笺牢牢按压在心口上,想缓解心口撕裂的疼。口中不断呢喃:“阿澈"

"姑娘,姑娘"原曲在屋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也不听到姑娘唤人,实在是等不及,恐姑娘见了信会大受刺激,便进里屋来瞧瞧,谁知一进来便看见自家姑娘着单薄的衣裳,打着赤脚蜷缩在地板上,额头滚烫"快扶姑娘到床上去。"愿曲叫来随后进来的芷韵和词儿,扶着萧云若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敢忙有又叫玉切支使几个丫头去请大夫,让小厨房再熬一碗药来。叫词儿打盆热水。

芷韵给萧云若轻拭身子,摸着显瘦的身子骨,心疼得直掉眼泪。

萧云若被强灌下一碗药,只觉得喉咙苦涩不堪,额头冷汗直冒,全身又冷又热,实在是苦涩难忍,死拽着信笺,直直地捂着胃呕吐出秽物,脸颊苍白,由着原曲她们搽拭嘴角的秽物,收拾被褥。

折折腾腾好几个时辰,安缘苑才消停下来。里屋的床褥更换一新,浓郁的安神香袅袅从紫檀炉中升起,淡紫色的帐幔遮得严实,里头的人儿静谧地沉睡着。

纤纤新月挂黄昏,人在幽闺欲断魂。灯花占断烧心事,罗袖长供挹泪痕。

萧云若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个时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惚过了许久,不知道是在何处,今夕是何年。

过了半晌,萧云若费力掀开身上的被子,將拽得不成样子的信笺轻轻抚平,细细地折好。扯过一淡黄色帕子仔细包住信笺,藏在玉枕下。

睡了半日,哭过几场,萧云若忽觉心头疼痛不在,心情也好了许多,毕竟年幼,虽经过宫中生活,但也是受不住被迫离开他,甚至差点被勒死的变故。宫里虽多腌渍之事,但亲身经历倒是第一次。

梦魇几月,如今知道君心似我心,心里不禁放心许多。

萧云若正冥想之际,门外的玉切端着药进了里屋,"姑娘醒了!"玉切欢喜的打发丫头们去准备吃食和干净衣物。

不消片刻,愿曲给萧云若穿戴好衣物,"姑娘可醒了,快急死奴婢们了。"词儿端着金黄黄的酥饼和小米粥进了里屋,气嘟嘟的嘴巴,可爱极了。

"噗"萧云若见她可爱模样,捂着帕子笑得好不惬意。

"哼哼!""好了,别闹了。"这厢闺房里女儿家们正嬉戏打闹非常。

忽然,隔着厚重的隔间和印着梅花踏雪图的屏风,外屋晶莹剔透的珠帘子被人大力扯开。

"阿漾,可是醒了。"萧明远一身濡湿的衣袍贴在身上,鬓角的发丝有些许凌乱。昨夜宴上军营突有急事,上头传令要立刻回营。今早刚刚处理好事务,就听得家里人来报:四小姐病了。快马加鞭,傍晚才到萧府。

“大哥,漾儿无大碍。只是有些头昏,大夫来瞧过,无甚要紧。"萧若云知大哥担心自己,隔着帘子看见大哥一身湿透,忙让丫头给哥哥换衣,擦拭汗水。"大哥,快去换衣服。别着凉了。"

“好好照顾姑娘,我去去就来。"萧明远由着小厮绞白帕子擦拭鞋底的污泥,隔着屏风见妹妹气色较好便退出隔间,大步朝耳房走去。

"是"愿曲,词儿见萧明远出了隔间,便伺候萧云若在外间用饭。

"大哥,陪漾儿用点可好,漾儿用不完。"萧云若见萧明远换完衣服,知大哥着急赶来,怕是还未用膳。

"好,大哥陪你用一点。"萧明远原本还担心妹妹病情,当见妹妹心情愉悦,面色也变得红润,想怕是与那封信笺有关,心里是又欣慰又忧心。

劝萧云若用完饭后,因这次回萧府主要是担心萧云若的病情,于是向萧家专用大夫萧山详细地询问了妹妹的近况。细细地嘱咐家仆照顾好萧云若,便带着小厮去了萧子孺那里。

目 录
新书推荐: 主播:男生女相七擒大马猴 回归豪门失败,美食征服老外 铁血兵王:从纨绔到战神 离婚后,我走向人生巅峰 领证后,玄学大佬把霸总老公虐哭了 年代:开局和女军医洞房花烛 惹她干嘛?她成了阴湿反派心尖宠 重生后我靠沙雕操作卷死仇人 九零小可怜搞科研带飞全国 从镇长到权力巅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