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意外意外(1 / 1)
我在相府的四天里,舅舅有两天没有上朝。一天去了花市买了一盆剪桔回来,一天去了画楼买了一幅前朝名士的墨宝。
对这一切,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知道在舅舅口中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便决定回宫去打探消息。
月寒见了我,略显不快,
“说好了当日去当日回,我才给了你令牌。怎么一留就是五天?别告诉我,是常相爷舍不得你回宫,我可不会相信。”我心里清楚,月寒只是揶揄我言而无信,便厚着脸皮蹭到她身边,
“皇嫂别生气嘛!我只是陪着贝纹郡主多玩了几天。功能补过吧?”月寒听我提到尤惜,便问我尤惜最近可好,
“前阵子她总是魂不守舍的,让人担心。”我想到尤惜现在的样子,也说不上她是好是坏,只得叹了口气,当作是给月寒的回答。
言归正传,我旁敲侧击地询问月寒,最近朝堂之上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
月寒神色一凛,郑重地提醒我,
“絮白,不该过问的事千万不要多嘴,以前我告诉你的,你难道都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六个字虽然没有明确地写在纸上,可是人人心里都要画一条线,越了线就会遭人垢病。”我点头称是,不敢再多言,可是想到几次在苔月馆看到的朝装大臣,却觉得并非所有人都像月寒这般谨守祖训。
眼见在海宁院是一点儿消息也得不到了,我只得施礼告辞。为了从常计议,我决定先回和梨院换身衣服。
毕竟,筱渊不是慈眉善目的月寒,言行上的丝毫纰漏都会被筱渊抓住不放。
佑若一边为我准备衣服,一边告诉我苔月馆有信送来。我喜出望外,原来筱轩并没有忘记我,原来他只是一时间被什么事绊住了。
展开信,我一口气读了三遍,可是读了三遍,我还是不能理解信的意思。
我感到头晕目眩,光明就这样轻易的在我眼前消失了。我惊恐地大声叫着佑若,
“点灯,佑若。点灯,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一双手扶住了我胡乱挥舞的胳膊,佑若温暖的臂弯环住了我,
“没事的,公主,别急,别急。坐下来,坐下来。我在这儿呢,别急,闭上眼睛,慢慢来。”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只重复着一句话,
“有负卿意,顿首乞谅”。我翘首盼望了三个月,竟然盼来了一封断情信,信纸上华丽的词藻不过是在堆砌他放弃我的理由,字里行间表露的深情蜜意不过是在表现他的决绝。
配不上我,他的又一句
“配不上公主”如同昨日黄花,飞着相似的清雅,吐着同样的毒唁,他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我靠在佑若身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掉落,砸在我的心上。许久,我止住泪,心有不甘敦促我不能就此了结。
我立刻写下一封信,质问筱轩何以出尔反尔,置我于不顾。写好信,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亲自赶去了苔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