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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故人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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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心事想的太入神,果真被我吓了一跳,瞪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我笑道:“你是来找沈大侠的么?我知道他去哪了。”

少年目光中露出点失望,看向我,没说话,那眼神却是希望我告诉他沈浪的去处。

我道:“你想知道么?可是你先得告诉我你是何人,来找沈浪所为何事?”

少年目光闪了闪,没有开口。我笑道:“不能说么?那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少年还是不语,我也收起了笑容,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我叫阿飞。”

我追问道:“那你姓什么?”

少年又闭紧了嘴不说话,我终于问出了那句话:“你母亲可是姓白?”

少年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心中只叹了一口气,果然,果不其然,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少年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不理他的问题,幽幽道:“你母亲叫白飞飞,你爹是沈浪,是么?”

少年一脸惊疑,如闻晴天霹雳,他当然不知道他此生最大的秘密为何就这么被我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

半晌,我道:“你娘还好么?”

少年目光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定也料到了我与他父母的关系非同一般,道:“我娘去年就去世了。”

我又是一阵目眩,白飞飞死了么?她与我本为姐弟,虽然过去我们没少互相利用,可如今她死了我也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半晌,我们没有说话,少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道我母亲的事?”

我苦笑了笑,道:“我叫王怜花,你娘没跟你提过么?”

少年目光疑惑,我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说起来你本也该叫我一声舅舅的。”

少年更加不知我所云了,看来白飞飞没跟他提我,即便提过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好话了,我们俩的关系不提也罢。暂时放下白飞飞已死这件事,还是回到更严肃的问题。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沈浪出岛这时候你找来,这是天意,可怨不得我了。

我睥睨道:“你此番前来,可是来寻你父亲的么?”

少年沉吟一下,点了点头。我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少年面色微微一变。我不待他说话,直直盯着他道:“你娘用了什么手段才有了你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你爹更是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只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这些话显然狠狠地刺伤了他最痛的地方,他紧紧握住了剑柄,手掌微微颤抖,骨节都已发白。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你爹在哪么?我告诉你,他现在正和朱七七还有你那妹妹沈璎璎回朱家探亲去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很。他有妻有女,又凭什么来认你这个不明不白的儿子?”

少年终于受不了了,我能想象他受了何等的千辛万苦才找来这里,非但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着,还被我揭开了伤疤往上撒盐。双目发红,如受伤的狼一般怒吼道:“你住口!住口!”

我冷笑道:“住口?你有本事令我住口么?你连你父亲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若是真想认祖归宗,就出去,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声。等你成为了武林中最有名的人,再回这里找你父亲吧!”

他颤抖的手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终究是忍住愤怒,没有不自量力向我出手。我们就那样对峙着,良久良久。

终究还是我先开了口:“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带那少年回了我的竹屋,想给他拿点盘缠送他离开。我令他在外面等着,在竹林练剑的金儿远远看见了我们,但此时我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天知道我生怕生怕下一刻便看见沈浪一家好巧不巧的回来,让他们遇上。我在屋里翻翻找找,心乱如麻,听见外面似乎金儿在跟那少年说话,也没细听说了什么。

我出门的一刻,却看见金儿要拔剑。不待他的剑出鞘,那少年的剑却已指向他的咽喉,动作快的几乎连我都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的。我大惊,看来我低估这少年了。

幸好他没有伤害金儿的意思,见我出来,收了剑。我急忙走过去,把金儿推到一边,也不追究他们是怎么回事了,走出几步,将盘缠递给那少年,道:“你早些走吧,到码头上只需说是王怜花叫你去的,自会有岛上渔人送你出海。”

少年道:“我母亲说过,绝不可受人恩惠。”

我简直要气乐了,道:“我并无恶意,我好歹是你舅舅,我给你的也不可以么?刚才那小子想必是得罪你了,就当是向你赔罪。”

少年还是不说话,一点接受的意思也没有,我笑叹道:“罢了,你既志气坚毅,我也不做这小人之态了。你若要恨便恨我吧。但愿你早些出人头地。”最后这话确是真心的。

少年淡淡道:“我不会恨你,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的。”

我大笑,赞叹道:“好!你也不愧是沈浪的儿子,那祝你好运了。”给他指了路,望着这少年的背影渐渐走进暮色里,我长长一叹。这少年命运委实凄苦,虽已练就好一身武功,但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心智看似坚毅但也还需磨练,否则遇到大挫折很容易再也站不起来。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感觉,这如荒原中孤独野兽一般的少年,日后会在女人身上吃亏。

见我良久立在原地不动,金儿走过来,道:“你怎么了?他是谁呀?”语气里还有忿忿不平之意。

我犹在沉思中,没看他,随口淡淡道:“哦,他啊……他么……他算是你的哥哥了。”

金儿瞪大眼睛看着我,道:“什么?!”

我望向他,见他那神情,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别胡思乱想!他是你表哥,没有钱走投无路来投奔我的,我给了些盘缠让他去了。”这些话自然半真半假信口胡说,阿飞的身世他又怎么能明白。

金儿“哼”了一声,不说话了。我道:“我还没问你呢,刚才是不是你挑的事?想跟人比划比划结果打自己脸了?”他咬紧牙关不语,我道:“没出息的东西,真给我丢人,你道所有人都是沈璎璎呢?”我当然理解金儿,一个人练剑也有几年了,一时见到同样佩剑还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是会想要去过过招的。我也委实没想到那少年的剑竟有这么快。

金儿所受打击也显然不小,我道:“自己长长教训吧,以后莫要这么不知深浅了。你看见没有,他用的不过是根三尺长的铁片,而你拿的是上好的玄铁宝剑。”金儿羞愧难当,我知道今天一事比我教他好些年都有用,也不再多言,负手转身回竹屋了。

那件事过去了十天半月,沈浪一家也已回来了。看的出来他们出来这一次回中原是很愉快的,沈浪拜会了一些朋友还有那只猫儿,朱七七与兄姐们聊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沈璎璎更是成了全家最小的宝,在外公家玩的很开心。我像任何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绝口未提那个叫阿飞的少年来过岛上的事。说了又能如何?除了徒然打破他们好不容易平静了的生活,徒增悲伤。以我对沈浪的了结,他若是知道了白飞飞母子的事,必定万分愧疚,背负极重的自责去寻找这个孩子。而朱七七只怕要崩溃的日日以泪洗面了。既然上天只让我知道了这件事,坏人就只管我来当好了。朱七七,这算是我能为你所做的最后一点事情了。我也只能做这么多,如若日后那少年真的千辛万苦出人头地了,再次回到这里,我便不能再从中作梗,到时只看你能不能与沈浪共同承担。我心里不是没有愧责的,只是没有人可以说。我更加想念何铁手,若是她在就好了。

到金儿十七岁那年,她依然没有回来。在那张字条之后,她后来又陆续捎过两次信便信讯全无了。担心一日胜过一日,是时候带金儿出去找她了。我着手准备出海的事情,将岛上事务都处理好,跟沈浪交代了一下,便和金儿准备启程了。这一走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有了默契,谁也没有告诉璎璎,可这小丫头不知怎么却知道了。

出发那天天还未亮透,船舱里还有些冷。船已驶离岸边不小一段距离了,海风中忽然远远只传来一个少女的哭喊之声:“王逸风……你这个混蛋!你要走了……为何不告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走……”朦朦的海雾里,依稀见到沈璎璎追来站在海滩的礁石之上哭泣。我都有些不忍心了,进舱里拍了下那小子肩膀,道:“人家小姑娘看你走了都伤心成那样了,你连看都不出去看一眼么?”

金儿坐着不动,以丝布缓缓擦拭着他的宝剑,道:“看不看又能怎样,我是一定要走的。若是看她一眼便能让她忘了我,那看也无妨。只怕我若出去会令她更难过。”

我摇头不语,小小年纪干嘛总一副看破红尘老气横秋的样子。若说十年前他只是个倔强的孩子,那如今他也是个坚毅的少年了。我看得出他并非对璎璎全然无情,只是故意在压抑着什么。他从不让任何人真正走进他心里,自从母亲走了以后更加封闭自己了。

我走进另一间船舱里去了,不过后来听船上的伙计说,船又开出了一段之后,他还是走出了船舱,在甲板上站了很久。

在海上飘了几天之后终于踏上了中原。金儿第一次见到如斯的花花世界,却并没有意想中的新奇,他对这一切都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心里只有寻找母亲和出人头地。江湖中的势力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若说武林中每隔十三年便必定会大乱一次,那我与沈浪的那个时代已经快要过去了。一个叫“金钱帮”的帮派这十几年来声名鹊起,帮主上官金虹,使一对龙凤双环,武功据说深不可测,俨然有一代枭雄之风。在他的带领下金钱帮论财雄势大,甚至远远超过当年的快活王。若是放在很多年前,我是真想与这个金钱帮什么上官金虹的较量较量,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们先回了洛阳,打点行装后便一路南下往苗疆去。走走停停一路打听也过了两三个月了,却一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收获。长时间的奔波无获而使我们两人心情浮躁,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也渐渐僵化起来。金儿心里一直认为他母亲是因为我才走的,我也无力辩驳。

转眼到了一年中秋了,我跟金儿途径长安,在城里一间客栈住下。今年的天凉的格外早,真是却道天凉好个秋。月如往年一样的圆,可我心里不禁充满了凄凉之意。强自打起精神,面带笑容去敲金儿房门,道:“今天是中秋了,陪我来喝点酒吧。”

他开门,看着我,木然点了点头。我与他到了楼下,要了一桌酒菜,饮了起来。

中秋佳节,客栈里都没什么人,想必都回家里一家团圆了吧?看着外面经过的一张张辛苦中带着幸福的为生活奔波的容颜,我心中只都觉得格外羡慕。我只能定住心神,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饮了一口酒,强笑道:“这酒还不错呢。我告诉你酒可是个好东西,你也来喝几口。”

金儿平时是不大喝酒的,今天却一言不发,也端起杯一口接一口。我笑道:“想当年,我的酒量在洛阳城中还没有过对手呢。你也不能给我丢脸。我告诉你,酒是不能闷着喝的,不然很快就会醉了。”

我自顾自说话,他也不理,自顾自饮酒。脸有些红了,已有醉态。我笑道:“你真是和你娘一样,喝这么点就醉了……”

他忽热拍案而起,不知是脑筋已经不清楚了还是借着酒劲发泄,吼道:“你不配提我娘!你闭嘴!”

我一时真让他吓了一跳,也怒道:“别跟我撒酒疯!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么?”

金儿双眼通红,道:“真不明白我娘为什么把你放在心里那么多年,你为她做过什么了?你就想着你自己那点事情!她若不是因为跟你伤心,她为什么要走!”

我残酷地笑道:“对!我这辈子对女人从来只有伤害玩弄,对你娘还算好的了。我跟她就是酒后欢愉才有了你,后来我还替她医好了手。再后来她有了身孕来找我,我给了她滑胎之药。若不是你娘心软,这世上还没有你呢!更轮不到你此刻在这里对我出言不逊。”

我气愤之下将往事一一都说了出来。果然,他听了之后更加愤怒,声音都变了,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娘……你扔给她一包药然后就那么多年不闻不问?你怎么可以……”

我邪笑道:“怎么不可以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骨子里都流着我的血,这辈子我都是你老子,你死也改变不了!”

金儿道:“你不是!我从来就没有爹,小时候我被人欺负嘲笑的时候我爹在哪?我跟我娘遭人白眼艰难度日的时候我爹在哪?我娘伤心的时候你又在哪?你根本不配做我爹!”

我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也伤心到了极点。我抓起他衣领将他拎到后院,松开手指着他道:“我不配做你爹?就算我欠了你们的,可我自问这些年我对你算仁至义尽了,你想学武功我倾囊相授,想练剑我为你铸剑,你对我不恭不敬我都不计较了。可是你呢?养都养不熟,对父亲如此大逆不道,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他身子颤抖着不语,我继续道:“就算我亏欠了你也该还清了吧?可这么多年你喊过我一声爹么?以前我觉得你是年纪小不懂事,今天我还偏不信了,你叫是不叫?”

他咬紧牙关怒视着我,此时早已不是酒后的激动了,我们二人之间压抑了许久的问题终于爆发。我道:“好,你不叫是么?那我今日不妨就打死你,只当这么多年心血花在狗身上了!”

金儿吼道:“你来啊!你气走了我娘,也不在乎连我一起打死了!”

我重重一掌拍向他,金儿身子飞起,落到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我走向前,抽出那把“逸风剑”指着他,道:“看来我今天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叫是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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