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锁心人(1 / 1)
有的时候他常常在想,梁经伦究竟是什么地方吸引的谢木兰,引得她像灯下的蛾子一样不知死活,就像自己也同样被她吸引着一样。
谢木兰是姑父谢培东的孩子,姑姑长什么样子,年岁太小,方孟韦已经记不清楚了吗,只记得也是大家小姐,温柔和顺的性格,姑父就更别说了,闷声的很少说话,在这个沉闷死寂的家里,偏偏养出了谢木兰这个小精怪。
她像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话也是直拔直的清脆,却总是压到每个人的死穴,咄咄逼人起来也吓人。
方孟韦第一次意识到谢木兰长大了,是在那个下午。他从警察局下班,顺路去西餐厅里买了两块巧克力蛋糕,放在副驾驶座上开到家,谢木兰恹恹的躺倒在沙发上不出声儿,看到他才进门就和慌脚兔子似的冲了上来,亲昵的搂住孟韦的脖子亲他脸颊。
这本来也没事儿,她冲谁都这样,可今日孟韦穿的薄,只穿了透明白的衬衫,警服脱下了在车里。
谢木兰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扑上来,柔软的身体深深的陷入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脸“嘭”的一下胀的通红。
不为别的,谢木兰没有穿内/衣。
小小的乳/珠就这样透过单薄的蓝裙子贴在他的胸口,甜蜜的转动着微微发/硬。
他只觉得有股火来无处发泄。这种好事平时在家里也没人教他,连个女人也没有的家庭里,但方孟韦毕竟也是从三青团毕业,从过军的人,总是在宿舍舍友那些窃窃私语里知道个大概。
他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害怕。
方孟韦一时忙不迭的将谢木兰推开,拿出手里攥的变形的纸盒子送了过去。掩饰着装作烦得不得了的样子,
“就知道闹我。”
他还记的谢木兰那个时候的眼神,她莫名其妙,语不搭边。也不去打开纸盒,只是用那双细腻的手摩挲着小哥握过的柄。
“你不是也很高兴。”她的眼神闪闪发亮,像是掌握了一切一般。本该如此,她一直在这个家里,掌握着一切。
方孟韦盯着她,只觉得一时有些看不懂这个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小魔怪。
却错过了小妹饶有兴趣的眼神,只看到她恢复平时那样疯疯癫癫的贪吃样子,“蹬蹬蹬蹬”的跑去厨房洗手。
他不了解女人,他不知道,每一个性别为女的动物,都是天生的妖魔,她们在某些方面极其敏锐,有着天生的洞察力。
——还有跃跃欲试,想干就干的疯狂危险。
方孟韦为此很羞愧,羞愧而又兴奋着。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只以为这是一个错儿,木兰平时都谨慎的很,说不定是因为那日太热了,又或者是心口闷不舒服。
然而事情却偏偏开始往不能控制的地方发展了。
他总在一些地方,看到一些不该在那儿的东西。一开始是能让人联想到她耳垂的小小的耳环,再然后是用来涂嘴唇的唇油,白色洗的香喷喷的软袜,直到那个晚上,方孟韦靠在床上读书的时候,在自己的枕头底下,看到了一件小小的女式内/衣。
外国带来的,白色的,蕾丝绣花边,像是一件小小的背心的样子,却是从横截面劈成两半,女孩儿穿上它应该刚刚好能够露出腰肢和肚脐,他不知道自己是脸上什么表情,鬼使神差的凑到鼻子前闻了一闻,像是浓浓的花朵味道,年轻的警察局副局长一时之间目眩神迷,晕乎乎的将脑袋埋在这件内衣里长达五分钟,才慢慢清醒过来。
随着理智慢慢恢复,方孟韦平白无故生出一股怒气来,伴随着红彤彤的耳朵标示的羞/耻,更多的是对于谢木兰戏耍自己的恼羞成怒。他几乎已经能肯定她是故意的了。
她想要干什么?
总归不是什么好理由,这小魔怪估计是和同学打了什么赌,赌输了,拿他这个最亲近的小哥来做赌注,要不然,就是打算威胁他,看他的笑话,拿他的把柄来要他做些事情。
今夜无人,北平金融岌岌可危,方步亭和谢培东几乎都是住在北平分行里,负责做饭的阿姨又是只管洒扫做好饭就早早的回家了,诺大一个方家,只剩下一对心怀鬼胎的兄妹。
孟韦拍上房门走进大厅的时候惊了一下,此时是夜里刚过十二点,大厅却还灯火通明,
难道是父亲或是姑父回来了?
他将内/衣藏在裤子口袋里,慢慢的走了下来,客厅里空无一人。
就像是此刻他的心里,也是空茫茫的。
他希望父亲这个时候回来,斥责他,让他,逼着他回房间,而不是傻站在这里,口袋里还揣着表妹的内/衣。
“小哥你还不睡啊。”他猛地一个回头,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轻快的从侧厅一路蔓延到耳旁。
谢木兰刚洗完澡,女孩子的脸蛋上还红扑扑的,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裙子,头发湿/濡着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在脚旁。
她没穿鞋子,光着两只脚丫子就大大咧咧的奔过来将方孟韦扑在沙发上,熟门熟路的调整好姿势,坐在他的腿/间。
谢木兰有个坏习惯,就是家里没外人的时候,总爱坐在方孟韦的怀里,只可怜家里人都没有意识到姑娘已经长大了。
“小哥,”她可怜巴巴的叫到,“我胸/口又开始疼了。”
“那怎么办?我给你请医生去?”方孟韦下意识的找钥匙,突然一僵,说出了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的话,
“或者我给你揉/一/揉。”
谢木兰倏然抬头看着他,眼里像是害怕,又像是终于得逞了的样子,咬了咬嘴巴,去握他的手腕,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疼。”小姑娘软软的叫到。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刚刚发育,胸/口还只有两块小小的鼓/包,刚洗完澡又不穿内衣,他的食指和中指也不知道听不听使唤,揉着揉着,便隔着裙子单薄的布料夹着暗红色的乳/粒顺时针搓/揉,尖尖的指甲掐得木兰双眼发红,也不敢叫,只轻轻的在他耳边喷气。
讨好一样的舔舔小哥的耳垂,
“小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嗯?”
“我下午的时候无聊,就去你房间里睡了个午觉,弄乱你的房间了。”
方孟韦不出声,谢木兰拧着头看了他片刻,一只细嫩柔白的小手突然放在他的腿/根,然后沿着内侧缓缓上行。
你做什么?小哥想说这句话,却只是沉闷的喘着气,此刻没人说话,哪怕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静的人。
只是谢木兰终究没做些什么,她的手沿着方孟韦的大腿内/侧游了一圈,然后伸到方孟韦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把白色的内衣掏了出来。
“小哥我胸口不痛了。”她飞快的说道,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将身子远离了开来,
“明天我还要上课呢,先睡了。”她赤着脚跳下沙发往外跑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顿了两秒的时间,转过身来踏踏的跑过来,伸出舌头半亲半舔的飞快碰了下方孟韦的脖侧,还学着猛地吸了一下,才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房间。
方孟韦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那也许,是谢木兰锁上了房门,又或者,是锁住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