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得了恩宠,小心妒人(1 / 1)
还未掌灯之时,连玥就早早入睡了。因为手上的伤,她现在就像个废人似的,吃饭;洗漱;脱衣,全是小萱伺候着的,她这般早早睡了,小萱也就回了下人房休息。
前院热闹非凡,安景明今日许是高兴,同宾客喝了几杯,吩咐管家招待宾客,就朝南苑去了。走在半路时,却不经意的看向了偏院,那院子里一点烛火都没有,与这张灯结彩的王府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等安景明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偏院的月牙门外。听说她今天手烫伤了,也不知道怎么样。提步进了院子,借着月光看到在院里的那株芍药,花季已过,现在只有叶子在那里借着微风摇摆着。
看着那院里的门许久,转身正要离去,却听到一颗石子打到门上,又掉到石阶上弹了两下才落定。那门在那石子打上时,就开了缝。安景明转头看向那石子飞来的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已猜到那人是谁,不过她是否有点多管闲事了?而且屋里的那女人睡觉都不关门的吗?就不怕半夜有什么闯进屋里?想着就上前去想把那门关上,踏上那石阶,手触碰上那门,他却进了屋内。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里屋床上的那人,提着步子进了里屋,坐于连玥的床上,看着她手上缠着布,想来是伤得不轻。那布是小萱非要给连玥缠的,说是怕她晚上睡觉,把那水泡磨破了。现在倒让安景明觉得她伤得多重似的。
手轻轻的抚上那布,连玥轻哼了一声,安景明以为自己弄痛了她,迅速收回了手。看着那熟睡的脸庞,勾唇一笑,低头吻了下去。
连玥睡得迷糊,只是觉得自己口中进来一异物,还带有酒香,不觉伸着舌头想将那异物驱赶出去,可那酒香又忍不住去汲取。
本想亲吻她一下就好,却不受控制的将舌头伸了进去,安景明那里能想到连玥会有这般反应,也不由呆愣了一下,可随即将舌头探得更深。
连玥觉得口中那物非但没被自己驱赶出去,还越发的野蛮深入。觉得快要窒息一般,连玥睁开眼,却发觉有人躺在自己身边,拥着自己,而且那人的嘴对着自己的,那人的舌头还在自己的口中滑动。
连玥本想挣扎,可那个怀抱却是那般温暖熟悉,只是在南山那一夜,连玥便记住了被这个人拥抱的感觉。知道是安景明,连玥也放下了心,可他现在不是该和江书仪入洞房吗?睡在她床上是几个意思呀?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似刚刚那般主动,现在就算自己主动去调戏那香舌,连玥也没多大反应。离了那樱唇。看向怀里的人,那人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连玥被安景明释放,开口问道:“王爷怎会在这儿?”
“你是我的王妃,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吗?”说着将连玥滑落于面前的青丝拂于耳后,那语气温柔至极,倒让连玥有些受宠若惊。
“我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让你不高兴了。”
“玥儿做错事?”
“你这些时日都不曾对我笑过,我以为你生我的气。”想着这几日安景明对自己是可有可无,不免有些鼻子发酸,说话也有些哽咽。
“怎么会呢!别多想了。”听着连玥哽咽的声音,安景明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云柯在外面守了一个时辰都没看到安景明出来,就将安景明未关上的门,伸手关上才离去。
江书仪坐在床边,站在一旁的丫鬟们都连连打着哈欠,那烛火都换上了新的,却还没见王爷来。
一个身穿红衣的丫鬟对江书仪说道:“夫人,时辰不早了,要不歇息吧!”
这丫鬟是江书仪的陪嫁丫鬟,名唤彩儿。
“再等等吧!”
正在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赶来,向江书仪行了一礼,说道:“管家让我转告夫人,今夜王爷不来南苑了,夫人还是早些歇息吧!”说完就离去了。
彩儿听了那丫鬟的话,对着屋里都丫鬟们吩咐道:“都下去歇着吧!”
那些丫鬟得了这话,纷纷向江书仪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众丫鬟退了出去,江书仪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彩儿走过去,为她将头上的凤冠取下。江书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想越是生气,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扫翻在地。
彩儿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开口说道:“王爷那般疼爱夫人,许是有事务要忙,夫人何必置气呢!”
听了彩儿的话,想来也有几分道理,心中气焰倒也消了不少。彩儿伺候江书仪睡下,又将那些扫翻在地的东西收拾好,才退出房门。
次日小萱端着热水打算伺候连玥梳洗,可到门前还未伸手推门,那门便开了,站在门里的人正是一身喜服的安景明。小萱吓得手一抖,险些把那铜盆摔了,安景明看到小萱,又看了看小萱手里的热水,说道:“王妃还没睡醒,让她多睡会儿。”说完就径直离去,小萱直到安景明离开才反应过来。
到午时,王府上上下下就传遍了,王爷新婚大喜之日,没到新娶的夫人那里,而是在王妃院里过的夜。这话倒不是小萱传出去的,而是安景明离开的时候,刚好被其他打扫的丫鬟看见了,这十传百,百传千的,自然传到了江书仪的耳朵里。
江书仪在南苑发了不小的火,不过是遣退丫鬟,自己在屋里摔摔东西,怒吼几声。因为彩儿告诉她,不能把事闹大了,不然会有失体面。
可偏院这边却是喜上眉梢,小萱看着连玥那都快笑出褶子的脸,说道:“那妖精再有狐媚之术,王爷都还是在乎玥姐姐些的。就连昨夜那日子,王爷都是陪着玥姐姐的。”
连玥看着小萱笑笑不说话,可云柯在一旁说道:“得了恩宠,小心妒人。”
是的,昨夜是江书仪的新婚,可安景明在她的院里过夜,江书仪怕是对自己不会有好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