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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瑶痕看着陌甲,那一刻他眼里落满了如满天星光般的温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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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甲直直盯着面前这个纤弱的身影,大手贴着她的皮肤,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冰冷和战栗,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你中毒了?”

瑶痕泪水爬满脸庞,像是流浪在冰雪荒原的人突然看到了升腾的火焰,那辗转在严寒和苍凉太久太久而快麻木绝望的心忽然因为这簇火红而温暖起来,之前那漫长而艰辛的等待,哪怕只等来这一刻的切心的温存,都已经不辜负了。

瑶痕慢慢平静下自己的情绪,有这一刻的肯定已经足够了,她清楚某些职责和使命,要远比她重要。瑶痕忍住泪水,冷静地道:“我没事,你们还是快走吧。”

西儿着急道:“你怎么会中毒,是刹乔还是······”她没敢继续往下问,如果真的是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瑶痕看向西儿,勉强笑道:“不是他,是刹乔。”顿了一下,又道,“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不是怕来不及,是怕自己撑不住,撑不住身上蚀骨的疼痛,撑不住他就这样永远离开自己的结局。

陌甲沸腾的眼眸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凝固着没有一丝起伏的冷峻和淡然,他放开了禁锢瑶痕的手,口气平淡:“走吧。”

西儿不愿意就这样丢下瑶痕离开,想说些什么,瑶痕双眸晶亮,看着她摇了摇头。

西儿懂她的意思,但她是真的心疼这样柔弱却还要硬撑着的瑶痕,更心疼她永远都只能隔着无尽的天地默默地遥望,却一步也不能走近。

陌甲和元麒、西儿一步步地离去,从假山到院门明明只有几十步,瑶痕却感觉他们走了好久好久,久到要走完自己薄凉的一生,久到那一霎那她有了天荒地老的错觉,觉得她真的就要这样目送他们生生世世。可她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生生世世,就连这一世,也已经被颠簸光所有力气,磨耗完全部精力,该是和他说永别的时候了,至少他在偶尔记起她的时候,不会是一具满目疮痍的腐尸。

陌甲沉默地走着,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的情绪变化,那几千年如一日的淡漠如厚重的铠甲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快要被锤炼成石的心。他感觉着身后的人被他的脚步一点点拉得越来越远,那种像是丢失了一个世界的无力感和空荡感,第一次狠狠钳住了他的全部身心。

陌甲转回头,假山阴影下的瑶痕,清弱孤单,眉间依旧萦绕着那抹纠缠不休的、化散不开的惨淡愁绪,嘴角噙着悲伤的笑,泪眼婆娑地目送着他们。这样场景里的她,前世今生般的击中了他最柔软的灵魂。从三百年的天庭,到三百年后的人间,他总是这样冷酷无情地把她一个人丢下,让她独自流泪,独自面对所有的一切。

陌甲忽然停下脚步,元麒和西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大步地走回去,走到瑶痕面前,声音低沉而清晰:“我带你走。”

瑶痕看着陌甲,那一刻他的眼睛里落满了如满天星光般的坚定的温柔。

瑶痕哽咽着,身体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疼痛而颤抖着,她缓缓抬起手想放进陌甲伸出的手中,却在触到他的那一刻身子瘫软落下。

陌甲忙抱瑶痕在怀里,才发现她的身体像冰块一般。这时,一股盛大的妖气夹杂着杀气从半空中奔涌而下。

元麒蹙眉,这股妖邪的来源,正是纤魂子。

陌甲打横抱起瑶痕,走到西儿身边,把她交付给她。西儿抬起头,目光肯定地看了陌甲一眼,陌甲冲她微微点点头。

纤魂子冷眼看着陌甲这一系列动作,妩媚的脸颊闪出一丝不屑:“怎么,堂堂的拓天陌甲也动了凡心,你不是这三界天规的捍卫者吗?”

陌甲回身看着纤魂子,眼神冷厉。他没做停留,一道金光由掌中发出,接着和元麒陷入了与纤魂子的苦斗中。

纤魂子自跟随冥浮以来功力大增,再加上陌甲昨日城隍庙一战受伤过重,元气还没完全复原,纵然和元麒联手,也只能勉强对抗纤魂子。几人缠斗半晌,难分高下。

三人打得难解难分,陌甲渐渐体力不支,手中也只剩下招架之力,元麒心急,打斗空隙间向西儿使个眼色,西儿心领神会,扶着瑶痕向空中飞去。

纤魂子眼见西儿离开,只道几人准备撤离,愈加紧密对元麒和陌甲的攻势,忽然见西儿从纤魂子身后飞出,袖中裹尸绫展开缠住纤魂子的脚,纤魂子猝不及防,被元麒钻了空子,一掌直中纤魂子后背。

元麒这一掌之中纤魂子真气汇聚的穴位,掌力刚猛,纤魂子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元麒和西儿等人趁机快速离开。

纤魂子扶着伤口,恼怒地站起身来,眼神阴鸷的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复又回头,看到站在阴暗角落里的刹乔,轻哼一声,甩袖离去。

刹乔默默看着纤魂子远去的背影,一向狠辣凌厉的眼中竟闪出几分怅然失落来。从她在双连洞欲杀西儿不成之后,她被废去毕生功力,隐于阮府为侍女。她知道冥浮杀她之心,纤魂子也帮不了她。她跟随纤魂子几百年,从妖谷到人间,但她心底清楚,她终究是纤魂子手中最得力的棋子罢了,而她对纤魂子,也是忌惮、臣服多于师徒之情的,没有了价值,这情分也便沧海桑田、摇摇欲坠了。刹乔和纤魂子是一类妖,明白所谓陪伴情义的虚假无力。刹乔帮纤魂子瞒着冥浮引诱元麒、陌甲前来,也算是报了她的栽培提携之恩。她知道纤魂子的野心,也明白她这样做是唯恐冥浮为情所累所以才替他下手,她曾经也有过那样类似的野心,而现在,她却变成了曾经最嗤之以鼻的儿女情长的人,她的所有野心,不过一个他而已。那些上天入地的本领、鲜血杀戮的快感,她或许会怀念,但那些已经不是她最想要的了。

这可能是汴京最热闹的一日,也是人间近百年来最轰动的一日。整个汴京城的百姓奔走相告,舆论纷纷。不管是读书人,商贩还是民夫,都扔下手上的事情,怀着好奇、又有点畏惧的心理往城中的菜市口涌去,他们神色凝重而又兴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一时间,整个汴京城像是中心凹陷的圆盘一般,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滑向这座城的中心,菜市口。

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菜市口中心,特意搭建的宽大刑台赫然入目,而与之对立的,是一座更高大的高台,高台上的签令筒里的签令牌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芒,那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代表死亡的诏令。

菜市口的四周布满了梁充从枢密院调来的官兵,他们身披锐甲,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方闹市的中心,也是围观群众目光所汇集的焦点,此刻正跪在刑台正中央的含黛。

正午的阳光毒辣辣地直射在含黛头上,让她有片刻的头晕目眩。身遭是压抑着的、嗡嗡不绝的议论声,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而来的怪异的、审视的目光,在这些凡人眼中,她是一个异类,一个让他们又敬又惧又恨的异类。曾经端坐神坛、接受他们小心翼翼供奉膜拜的神一旦被拉下来,那种因为被主宰而低头恭顺的感情会迅速衍变为另一种嘲笑、鄙夷和惧怕的微妙情绪,成为他们想惩处点什么却又不敢妄动的古怪的阶下囚。

在这些嘲讽、猎奇、畏惧的复杂眼光后,更多的人都带着深深的担忧和期待,龙毕竟位居仙班,受他们瞻仰,即使他们有错、待人间残暴不公,作为无力反抗的凡人也只有逆来顺受、诚心自贱以求欢心的份儿。现在那位看似清俊儒雅的新科状元爷竟然能擒回这些高高在上的仙神,还要兴师动众的屠龙,公然讨伐仙界。作为只求衣食、眼光局限的市井平民而言,这次屠龙,是出了他们深受大旱之苦、低头叩拜乞求的恶气,但他们也更加担忧会不会因此惹恼神明,这场反抗到底是福是祸。

午时迫近,杜唯清终于现身。一身官服威严冰冷,他缓缓步上空无一人的高台,目光阴沉,扫视刑场一周,最后落在了恨恨直盯着他的含黛身上。

梁充徘徊在场中,警戒的注视着交头接耳的百姓,而在台下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刹乔也在静静观望。

杜唯清看了含黛片刻,冷冷的眸中没有一丝波澜。他伸手,在一片神色复杂的注视中,从签筒中抽出签令牌,向前掷去。

刽子手颤颤巍巍举起鬼头刀,哆嗦着向下挥去。他曾把无数暴徒凶犯送进了鬼门关,手起刀落没有眨过一次眼,而这次却是这样惶恐不安,要知道,现在他刀下的人,不是平常普通的凡人,而是一条腾云驾雾、掌管人间风雨的龙。

闪着寒光的刀刃一点点迫近含黛的颈间,忽然间一条白绫从空中倏忽而至,卷住刀柄,接着奋力一掷,这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鬼头刀,直直落在插在杜唯清面前的追上,刀身呼呼作响,冷冷地对着他。

杜唯清纹丝未动,目光阴凉地盯着眼前的来人,从西儿、元麒、陌甲的脸上一一看过,深不见底的眼中竟泛起一丝玩味和讥讽,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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