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三季番外1(1 / 1)
S03E01 大叔的第二春——10.10特别篇
“土方常务,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枫叶阿鲁,我和总君在庭院里布置准备好了就来喊你去给三叶姐点送魂火阿鲁。”16日傍晚,神乐不由分说把女儿交到了来自家吃晚饭的土方手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客厅。
土方坐在沙发上,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女婴,她正吮圌吸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歪着小脑袋,血红的双眼眨巴着看着自己,对于被母亲交到陌生人怀里既不哭也不闹,一点不认生的样子。
土方抱着孩子软软的小身体,看着她身上的小浴衣和三叶某年跟自己约会去祭典上穿过的夏季浴衣花样一致,不由地眼角发酸:三叶,你的侄女长得和你很像很像,可是我多么希望她是我们俩的女儿啊……我不能责怪你在我出国前没告诉我你的病情,你是为了我才隐瞒着一切、和我分手,让我可以无牵无挂地远渡重洋……全都怪我,要是我当年回国后丢弃可笑的自尊心和虚荣心来找你、向你追问真相的话,即使你最终还是不治,但是我们至少也会有几年幸福相守的时光吧,甚至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吧……
土方抚摸着枫叶东张西望的小脑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禁潸然泪下。
怀中的女婴扭动着身躯,伸手指着客厅里的魂龛。
“你要什么?”土方抹去眼泪,抱着枫叶来到魂龛桌前坐下。
枫叶伸手就去抓插着牙签做脚的茄子。
“这个不行,”土方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这是给你圌爷爷奶奶和姑姑回去骑的牛。”
枫叶记得似乎前两天才听过爸爸说过类似的话,于是她转向土方,笑眯眯地重复着:“姑姑。”
“对,你的姑姑。”土方用下巴摩挲着枫叶的小脑袋,“也是我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
等去庭院里点完送魂火回到餐厅吃饭,土方依然魂不守舍。他点火时看到庭院的一面围墙上是一棵用油漆绘制的枫树,据总悟介绍,当年三叶在生命最后一个月里的某天,去附近公园看见了没有全红的枫叶,感概自己可能活不到枫叶全红的时候,于是他和神乐连夜用油漆赶绘了这颗枫树,让在书房养病的三叶能随时看见,为女儿取名枫叶也是有此含义,而神乐之后则带着土方去看了三叶临终的书房。
晚餐时,土方对于总悟和神乐的敬酒来者不拒,醉意朦胧中,对面坐在婴儿餐椅里的枫叶的小圌脸忽大忽小,看起来就好像是三叶在眼前一样。
“三叶……”土方举起酒杯,向枫叶致意,“你骂我吧……我是世上最差劲的男人……为了可笑的面子……回国之后没来找你……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说着说着一向以高冷酷帅范在公司闻名的男人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总悟怕吓着孩子,赶紧把女儿从一旁的餐椅里抱在怀中。
神乐则默默地给身旁的土方斟满了酒杯,然后把整瓶酒塞到了土方手里。
吃完晚饭,近乎酩酊大醉的土方再三拒绝了神乐的留宿建议,坐上了总悟叫来的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土方感概万千地看着门廊下枫叶在神乐怀里被挥动小手向自己说再见,心里无限凄苦,如果今晚留宿在冲田家,呆在留有三叶痕迹的地方,恐怕自己会心痛至死吧。
看着出租车远去,神乐还是忍不住埋怨总悟:
“说了让你无论如何今晚把他留宿在三叶姐房间再折磨他一下的阿鲁,你心软啦?”
“当然没有心软,”总悟搂着神乐回到家里关上门,“我告诉司机把他拉去歌舞伎町一号街了。”说着,他微笑起来,“受了情伤的男人嘛,绝对需要女人的肉体安慰啊。至于是什么样的女人嘛,他这会儿醉得人事不知、看不出美丑妍媸,正是最好宰的一头肥羊啊,今晚被个丑女睡了、钱全被拿走最好。”
“你果然是个腹黑的抖S阿鲁。”神乐抱着女儿踏上楼梯台阶。
“那当然。”总悟说着把神乐抱了起来,走上楼梯。
“喂,我抱着宝宝呢阿鲁。”神乐抗议道,同时抱紧了枫叶。
“你不也看他这么痛苦很开心吗,故意拿了你爹送的度数最高的白酒出来给他喝,”说话间已经到了二楼,总悟来到枫叶的房间才把神乐放下来,把女儿放进了她的婴儿床里,然后再次抱起神乐走向主卧,“说起来为了灌醉他、我今晚也喝了很多酒啊,也需要肉体安慰哦,不过我要大美女的怀抱。”
土方浑浑噩噩地站在歌舞伎町一号街人潮涌动的入口处。
他浑然不记得有没有告诉出租车司机自己的住址,估计是忘了,也罢,反正这会儿心情糟透了,不想回家,只想通过肉体来宣泄情绪。
土方摇摇晃晃地走在一号街的街道上,醉眼朦胧地随意看着两旁站街的男男女圌女,尽管几近大醉,眼光却本能地根据站街的颜值把他们的店分了三六圌九等。
唉,连个稍微让我感兴趣的都没有,本想找个美女把自己心里的难受发泄掉的啊。
正在这么想着,土方看到街道拐角处一个一人高的白色玩偶举着一块牌子站在那里。
呵,不用帅哥美女、用玩偶来站街,这家店有点意思,一边这么想着,土方走向白色玩偶,看见它的牌子上写着“各种美女尽有,前2小时免费。”
“带我去你家店里吧。”土方含糊不清地说着。
白色玩偶、或者说是套着巨大的白色罩子的鸭子眨了眨有3根睫毛的圆圆的眼睛,收起手中的木板,啪嗒啪嗒地带着土方来到旁边路上,玩偶有时迈的步子大一点,土方甚至能看见白色罩子下两条露出长着腿毛的大粗腿。
我怎么会跟个这种怪人到他店里,算了,这种反常的人反而会有特别的店吧。
来到侧巷一栋大楼门厅,玩偶按了电梯的5楼,带着土方进了店里。
土方进了店里被交给站在门口的店长后这个白色玩偶就啪嗒啪嗒地进了电梯下去。
店长是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竖着高高的发髻,画着浓浓的妆,和服也掩不住膀大腰圆的身材。
土方立刻就后悔了,店长长这样,小姐还能好么。
“喂、小卷子、假发子,来陪客人。”店长粗声大气地冲着舞台上正跳舞的两个小姐大吼,声音震耳欲聋,连背景音乐都盖不住。
哎?土方一愣,店长是男人,为什么做女人打扮,他正要询问,只见两个穿着和服的美女走向自己。
左边那个身穿蓝紫色和服一头长黑发松松挽住,一脸温婉;右边那个一身粉色和服,满头银色卷毛梳了个不伦不类的双马尾,满脸不耐烦。
没想到小姐的颜值不错,土方一边想着一边搂着两个美女坐到了卡座。
眼见客人醉醺醺的,两个美女互相使了个眼色,黑发美女温柔地开口询问:
“请问客人想喝点什么酒?”
“随便吧……”土方靠在卡座的沙发背上,“什么酒能让人一醉不醒就哪种酒吧。”
“这种酒我们有呢,”银色卷发的美女捏着尖细的嗓音,“可是价格很贵的哦。”
“没关系……”土方掏出钱包,拍在面前的桌上,“尽着里面的现金给我花光吧……”
“哦哦噢噢噢噢噢——就等您这句话了!”银色卷毛美女嗓音都变圌粗了,冲着吧台高叫着,“5号桌唐培里侬香槟王(Dom Pérignon)来十瓶!”
土方左圌拥圌右圌抱两个美女,杯杯不辞地喝着酒,同时大脑仅剩的理智还在考虑今晚把哪个带出台,还是干脆双圌飞。
银卷毛看起来就一脸嫌弃的样子,显然不会好好侍候自己;黑长直看上去很温柔,但是这种女人一般也很无趣。
正在纠结之时,店长从门口大吼:
“假发子,有客人指名,快去8号台。”
温柔美女抱歉地起身:
“真不好意思,下次您来我一定陪到底。”
土方摆了摆手,也罢,虽然银卷毛看起来脾气不好,但是征服起来倒是会有别样的成就感。
“切、假发那个固定的客人又来了,叫矮杉什么来着,”银卷毛盯着8号台看了一会儿,转过头来一脸不爽地给土方倒酒,“不就是个小开嘛,拿老爸的钱来风流,等他老爸公司倒了看他拿什么来包假发。”
“哦?看来你很嫉妒同伴嘛。”土方抽圌出一支烟——这个叫卷子的美女立刻拿出打火机给土方点上——服务意识还不错,土方暗想,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很想要固定客人来指名你啊。”
“那当然,”卷子粗声粗气地回答,“有个有钱的固定客人,就不用每天应付不同的人啦。”
“那样的话,”土方靠近卷子,“我来做你的固定客人怎么样?我是自己有钱、不用问家人伸手的成熟男人哦。”
卷子两眼一亮,土方这才注意到卷子的瞳色是血红色,不由地愣住了:和三叶的眼睛颜色一样,土方心跳加速:就决定是你了,小卷子,今晚乖乖做三叶的替代品的话,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
“今晚跟我出台吧。”土方搂着卷子的腰,把烟圈吐到她的脸上,看着她垮下脸。
“我不出台。”卷子吞吞吐吐地说道。
“那怎么行?怪不得你没有固定的有钱客人啊。”土方故意激将道,“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付出一点代价啊。”
“我从来不出台的。”卷子咬紧牙关。
“高杉先生请走好,欢迎下次光临。”店长洪亮的大嗓门又盖住了背景音乐。土方一双醉眼瞄了瞄门口,只见之前那个假发子被一个比她还矮一点的男人搂着出了门。
“你看,你的同伴又被固定的客人带出台了,你怎么办?”土方在卷子耳边诱圌惑地说道,同时向她耳内吹了一口气,看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却没注意到卷子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好吧,那我也跟……”卷子突然小鸟依人起来,挽住了土方的胳膊,“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叫土方。”土方捏了捏卷子的脸蛋,对手圌感很满意,不由开始遐想她身上的肌肤触感。
“我跟土方先生出台吧,这是人家生平第一次呢,请务必温柔体贴。”
土方从宿醉中头疼欲裂地醒来,第一眼就看到陌生的爱情旅馆的天花板,随即反应过来此刻的状况,再加上身体充满了发泄过后的舒爽感觉,他暗自翘圌起嘴角,看来昨夜玩得还不错。转过头,花名卷子的银发美人正背对自己睡着,白圌皙的皮肤裸圌露在床单外看起来格外诱人。
土方不自觉的回想起昨晚卷子埋头为自己口圌交的美景,不过似乎自己颜圌射之后就醉得睡过去了,有没有本垒记不得了。
这么想着,土方不自觉地有了正常男人早晨的反应,他伸手搂住银发美女,打算早起来一发,正好瞄到床边地上用过的安圌全圌套:看来昨晚自己大醉之中还是做了啊。
卷子不满地在土方的搬动下转过身来。
“哇——”土方大叫一声,不敢相信地看着美人的喉结和下巴上新冒出来的胡渣。
“嗯?”满脸残妆的卷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了指着自己惊恐万分的土方,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土方先生,您醒啦?”
“你、你、你、你、你、你是、是男人?”土方语无伦次地看着对方揉着眼睛彻底醒来,感觉到刚刚的元气满满已经彻底软掉了。
“对啊,”卷子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难道土方先生不知道吗?”
“怎么、怎么会?昨晚明明还是个妹子啊!”土方在床上向后退去。
“什么妹子啊,”卷子侧躺着、单手托腮,“是人圌妖俱圌乐圌部的小姐啊,难道土方先生是昨晚昏黄的灯光下看错人的性别了?还是说阿银、啊、卷子我的化妆技巧异常完美呢?”
“人圌妖俱圌乐圌部?”土方想起昨晚夜店的店长傻了眼,那么明显的女装男人,自己居然没反应过来,假发子和卷子忽尖忽粗的嗓音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完了,居然和男人发生了关系,土方一边扶额一边坐了起来,却感觉到后圌庭一股刺痛,“咦?”他不由地伸手去摸。
“啊,忘了说,昨晚土方先生发泄得很快活啊,可是还没让卷子我圌爽到就醉睡过去了呢,所以嘛,”卷子奸笑着,“我就只能也在土方先生身上找回男人的雄风了啊,毕竟你那么坚持要把卷子带出台,所以应该是能玩得起的人吧。”
“混、混圌蛋!”土方满脸通红、手指发抖指着卷子说不出话来。
“哎?”卷子露出贱贱的笑脸,“难道土方先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而且还是第一次做受?”
“闭嘴!”土方恼羞成怒地跳下床,却在脚底着地时腿部肌肉受到震动带动臀圌部,刺痛的感觉更强烈了。
“不会吧,”卷子懒洋洋地抠着鼻孔,“卷子我很小心的,前圌戏和润圌滑都做到位了,没有伤到土方先生呢。”
“你给我闭嘴啊!”土方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抓起衣物胡乱穿上。
“哎?土方先生这就要走了么?”
“废话!难道还留下来?”
“可是房间的钱还没付呢?”卷子赤圌裸圌着身体下了床、走到土方面前。
“……”土方打开钱包,却傻了眼:现金一分不剩,只剩几张卡在里面,“喂,我的钱都哪里去了?”他恶狠狠地抓圌住卷子的手。
“喝酒了啊。”卷子嘻皮笑脸地回答,“昨晚在俱圌乐圌部土方先生自己说要把现金都花光的,所以我帮你点了很多瓶唐培里侬香槟王啊。”
“那也不可能全用掉啊!”土方怒吼着,“你当我不知道夜店里唐培里侬的价格?!”
“是有很多瓶没喝掉啊,但是已经记在土方先生的名下存放在店里了哟,下次来店里就不用花钱点酒了,直接把存放的酒拿来喝就行了哦。”卷子笑嘻嘻地拍了拍土方的肩膀,“多亏了土方先生啊,卷子这个月的业绩一下子就完成了,而且一下子就成为第一名了呢。”
“还、还下次再去?”土方额头上青筋直爆,“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这就去大厅刷卡,你赶紧收拾了走人!”
“哎~”卷子做出一副很过意不去的样子,“那就太浪费了吧?那么多酒不喝放在俱圌乐圌部,土方先生真的是个有钱人呢,说好做人家的固定客人的~”
“你给我闭嘴!”土方咬牙切齿地把卷子推开,“我当然不可能再去你们俱圌乐圌部!那些钱就当我买了个教训好了!被你……就当是我做了一次直圌肠检查好了!你也给我尽快把这件事忘掉!我可再也不想看到你了!”说着,他恨恨地离开了房间,留下了捧腹大笑的卷子。
土方着实郁闷了好几个月,生平头一次泡妹子被泡,而且还是个人圌妖俱圌乐圌部的小姐。他越想越恼火,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控制酒量、绝对不能再喝醉了:这次是酒后乱圌性,天知道下次会出什么事啊。
不过人往往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天早上刚进公司,就看到那个平时眼睛长在头顶、除了健身绝不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前台德川澄夜正在兴高采烈地向每个进门的员工发一张请帖。
“这是什么?”土方接了过来,没打算打开。
“是信女儿子的百日宴哦。”德川显然心情很好,居然开口解释,还特意给土方翻开请帖内页,“是在银座那家最好吃但是最贵的中华料理店啊。”
“哦,我那天有点事就不去了。”一想到宴会,尤其是中餐晚宴,肯定有高度数白酒,土方立刻摆了摆手。
“喂、土方常务,”澄夜拉下脸来,“这么多高层就你一个不给面子真扫兴。”
“哎?”土方惊讶地看着德川,“难道大家都去?”
“那当然。”澄夜嚷嚷着,“难道不去把份子钱吃回来嘛?”
“份子钱?”土方大脑一时没转过来。
“难道你不去就不给份子钱啦?”澄夜双手叉腰,“不管去不去,先把份子钱交来,你是公司的常务,你这一级别该给10万円,限你今天下班前交到我这里来,我会写清人名和数目后一起封好给信女的。”
“好吧好吧。”土方举手投降,“我现在就给你份子钱,但是那天就不去了。”
“不行!”澄夜横眉怒对,“那么多专务常务都去只有你不去,你是对信女有意见嘛?”
“没、没有、绝对没有。”想起今井在公司例会上据理力争的种种事例,土方连连摇手,还是不要惹恼那个女人比较好。
“那你去咯?”澄夜追问确认。
“去去去,当然去。”
百日宴当天,土方穿着合体的正装来到热闹的宴会会场,看了门口的席卡示意图,发现全公司上下只有自己和佐佐木专务被安排在主桌,不禁十分惊奇。
来到主桌、只见上座坐着一位谢顶的中年男子,他正心满意足地抱着今天主角的小婴儿,秃头的左手空着两个座位,应该是留给在门口迎宾的今井和她丈夫的,冲田和神乐带着他们的女儿坐在秃顶男子右手,神乐还抱着女儿逗着谢顶男怀里的小婴儿。
啊……土方后知后觉地想到,今井是神乐的大嫂啊,那上座的谢顶男应该就是神乐的父亲了。
于是土方走到秃顶男子身边自我介绍,顺便夸赞他孙子几句。
秃头男子显然是了解过主桌上人员情况的,土方一说立刻知道他是谁,他笑眯眯地炫耀完怀里的孙子又炫耀身边的外孙女,土方看向神乐怀里的枫叶,几个月不见,小婴孩长得更像三叶了。
“土方常务、你坐我身边吧。”土方听到神乐身旁总悟这么说道。
“哎?”
“好歹你是我姐姐爱过的男人,差点做了我姐夫,今天帮个忙装作我这一方的亲戚坐在主桌吧,主桌这么大,空着座位太难看了,还是填满比较好。”等土方坐下,总悟若无其事地丢来这么一句解释。
随后、土方看到佐佐木专务和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子两个人被今井几乎是推到这一桌来,一向以精英自诩的佐佐木满脸通红地向上座的爷爷恭喜,然后两人被安排在今井下手的座位,和土方还隔一个座位。
“佐佐木专务,这一位是……还有、你怎么坐在这一桌啊?而且如果你过来坐,不是应该你坐在上座的吗?”土方凑过去小声地问道。
佐佐木脸上有些不自然:
“因为我家和小信女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不是作为公司上司而是孩子妈妈这一方亲戚来的,所以……嗯,这是我弟弟铁之助……”
看到佐佐木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土方打住话题、和佐佐木那个外形和哥哥完全不像的弟弟寒暄两句就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去看冲田家可爱的小女儿。
没一会儿,他听到上座的爷爷向人打招呼:
“坂田老师,你好你好,你今天能来实在是太好了,我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都是你教出来的学生,一日为师、终生是父啊,我们几家长辈除了我都不在了,来来来,请上座请上座。”说着就是一阵起身让座的声音。
接下来那个让土方一生难忘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哎呀,神晃先生不用麻烦了,你看你左手儿子媳妇孙子、右手女儿女婿外孙女多美满啊,我□□来就破坏这种对称美了啊。啊、总一郎君那半边还有空座,我坐过去就好。”
别过来啊!土方只瞄了来人一眼就背过头去:混圌蛋,这是那个人圌妖俱圌乐圌部的卷子啊!!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啊!!!而且还和这一大家子很熟的样子!!!!而且还被称作老师?那人圌妖俱圌乐圌部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抱歉,这个座位没人吧?”懒洋洋的声音在土方身旁响起。
土方根本不敢回头。
“没有人的。”总悟回答道,“那边两位是大嫂那一方的亲戚,坂田老师请随意。”
“多谢啦,总一郎君。”身旁椅子被拉开,然后有人落座。
“是总悟,老师你这么多年还记不得人家名字真是伤脑筋啊,你这样会让学生们难过的啊。”
“嘛,比起毕业后还要反复捉弄后辈的无良腹黑抖S前辈,老师我可从没有让可爱的学生们难受过啊。咦,总一郎君身旁这位是谁啊?”
“谁叫那些后辈不识好歹追求名花有主的姑娘啊。啊,这位是我公司的常务土方十四郎,是东京大学毕业的老前辈,因为追求过我姐姐所以我安排他坐这一桌充当我家亲戚。”
因为总悟的介绍,土方不得不转过脸来,然后看到那头银色卷毛的家伙也是一脸糟逼的表情。
“咦?怎么?”总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难道土方常务和坂田老师认识啊?”
“不认识不认识。”土方和银卷毛同时挥手否认。
“哦……”总悟明显一脸不信,但还是继续做了介绍,“土方常务,这位是银魂高中的坂田银时老师,是我和神威、今井的班导、我们三个毕业后做了神乐的班导。”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两人不得不保持最低的礼仪。
这时,今井来到这桌把今天的小主角抱起来,然后和神威一起站在舞台中央向来宾们致意。
趁着年轻夫妇在那边讲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银卷毛坂田靠近土方小声说道:
“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土方先生啊。”
“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土方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嗨哎~我还以为土方先生早就把人家忘掉了呢~”
“混圌蛋,老圌子怎么可能忘了你这家伙啊?!”土方竭力压低嗓音。
“也是,第一次做受的对象怎么都不会忘啊,啊,就是那个什么来着,处子情结吧?”
“闭嘴!”
“不过真是没想到,世界真小啊,为了品尝高档的中华料理加上吃回份子钱成本来喝小婴儿的百日酒居然能遇见土方先生,还坐在了一起,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谁和你有缘啊!”
“话说,土方先生没忘记那些唐培里侬香槟王吧,这下卷子可搞清楚了啊,原来是大型跨国公司的常务啊,怪不得那么有钱。”
“我说了那些酒不要了。”眼角瞟到一旁总悟研究两人的眼神,土方恨不得捂住坂田的嘴。
“那也不会再来看卷子了?”坂田还在继续嘟囔,“卷子这个月的业绩啊……”
土方灵光一闪,凑近坂田:
“话说,你是冲田他们的高中班导吧?怎么会在晚上去歌舞伎町的人圌妖俱圌乐圌部做小姐啊?”
坂田立刻闭上嘴,转过头去,假装欣赏过道旁立式花台上的鲜花。
“哼哼,”土方心里因为扳回一城而暗爽,“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性取向、比如女装癖、还是欠了一大笔债要还?我猜猜啊,你这些夜晚活动你的学生们一定不知道吧?”
“土方先生,来尝尝这家店拿手的菜,额、那道叫什么来着的。”坂田拿起筷子要转移话题。
“主人还没发话你动什么筷子!”土方打在坂田拿筷子的手上。
“哎?土方常务和坂田老师看来很投缘啊,第一次见面很快关系就这么好了啊……”总悟颇有兴趣地来了这么一句。
“谁和他关系好了啊?!”两人同时压低嗓音反驳,随后看着对方大眼瞪小眼。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交流了。”总悟说着,转头到神乐耳边低语,随后银时看见神乐的眼睛里高中时代那股小魔女的算计又亮起来。
晚宴上的酒和之前中元节在冲田家喝得差不多,入口浓香绵柔但后劲十足,因为坐在主桌,有神晃这个爷爷坐镇,除了还在给孩子喂奶的两个年轻妈妈,所有男人都不可避免地主动敬酒和被敬酒。酒过数巡,土方看向身旁的坂田满脸通红,显然是被中国白酒给摆平了。
“哼,看你在俱圌乐圌部蛮能喝的,怎么,才这点就不行啦?”土方忍不住讥讽道。
“你、你少来,俱圌乐圌部的、都是香槟,这、这特么可是、是中国的白酒啊……”坂田靠在椅子后背上,解开领口,“要死了,银桑我要醉死了……”
“我去楼下圌药店给大家搞点醒酒的药阿鲁。”神乐起身把枫叶放进婴儿餐椅里,然后从母婴包里抓起手包离席;同样喝多了的总悟趁机把女儿抱在怀里以逃避喝酒,心里对于当初神晃刚到日本时神威说他酒量小三步倒大喊坑爹:此刻酒席上只有神晃和神威面不改色,还有精神继续对喝或是敬别人酒。
酒宴临近结束,很多人已经起身告别,神威和信女去了门口给客人们送行,神晃抱着熟睡的婴儿自斟自酌。
好不容易等到神乐买解酒药回来,她给每个男人发了一粒小药丸。神晃和回到座位上的神威碰都没碰,喝得愣了眼的佐佐木兄弟是被信女灌下去的,土方和银时是总悟帮忙发的,而总悟是神乐亲自喂的。
土方看着手里的蓝色小药丸在眼前忽大忽小,耳边听到银时的嘲讽:
“土方君,难道你已经醉得连吃药的力气都没了嘛?”
“当然不是!”土方猛地吞下圌药丸,随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发现是酒,刚想换茶水,就感到银时在耳边吹气,正如自己之前在俱圌乐圌部调戏他一般:
“难道土方君连用酒送药的酒量都没了嘛。”
“当然有。”土方恨恨地把药丸丢进嘴里,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银时嘿嘿地笑着把药丸干吞下去。
“妈圌的,骗老圌子喝酒,你倒不喝。”土方有点火了,看着坂田连白圌皙的脖子都红云密布,不由咽了一口唾液,“你有本事我们等会儿出去继续喝二摊。”
“喝就喝,谁怕谁啊。”银时已经有点大舌头起来,起身就拽着土方,“喂、秃子、呆毛、三无S女、三无女的亲戚、总一郎君、醋昆布女,两个小毛头,银桑和土方君先走一步了啊。”
土方拽紧银时,心里暗恨:老圌子今晚非要找回一程不可!这次让你这卷毛给老圌子做受!
看着土方和银时拉拉扯扯地离开,总悟转向神乐:
“你给大家买的是解酒药吗?我怎么还是感觉晕乎乎的啊?日本人本身酒精代谢能力就低啊。”
“当然没有特效解酒药那么神奇的东西了阿鲁。”神乐得意洋洋,“你和其他人都是维生素丸、只有土方常务和坂田老师的是伟圌哥阿鲁。”
“哎?”总悟吓得酒醒了一半,“为什么?我也只是告诉你他们两人看起来好像是认识彼此的啊。”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两人很般配吗阿鲁?你看:一个借助不断沾花惹草来忘记三叶姐,一个是一直没有和女人交往的疑似基佬,简直神配对阿鲁。”
“这……万一他们今晚发生了什么……”总悟一身冷汗,感觉另一半酒也要醒了。
“是肯定会发生什么的阿鲁。”神乐两眼放光,“就让两个单身大叔好好享受人生第二春吧阿鲁。”
番外之大叔的第二春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