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课：精分（1 / 1）
“咕——噜——咕——噜噜——”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广阔无比的世界。
“我——”我张开嘴想要说话，看见一串串由嘴里冒出的气泡。
现在我知道我在哪里了，所以我干脆合上嘴，不再说话。
我漂浮在水了，随波逐流，任由水流将我带着走，眼睛半眯着往海面上看，有些微阳光从海面上投下来，让整个世界想得澄澈美丽。
明明我身在海洋之中，但是我没有感受到窒息，也没有感受到水压，就像我本来就是这个大海的一份子。
我为什么会在海里呢？我忽然想到，但很快被我抛之脑后。
为什么在这里重要吗？好像不那么重要。
那我就好好睡在这个让我安心的地方吧，就像母亲的子宫里。
海洋本来就是孕育了生命的地方，这里本来就是母亲的子宫啊。
一阵阵睡意涌上来，似乎我看清这里就花了我所有的精力那样，我闭上眼睛，在这个宁静的地方再次睡了过去。
……………………
“好了，现在微调也好了，接下来就进入实战阶段了。”柳泽说。
我从床上坐起来，伸出触手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化，但是没有感觉，为了有更直观的感受，我用触手向一边的仪器砸去。
“轰——咔”一阵声响，那里的仪器全部报废。
“哦，威力好大，不愧是我用那么多代价换来的东西。”我高兴地说，柳泽在一边无奈地看着我说：“这些仪器价值不菲，训练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干嘛要对这些东西动手。”
“哈，忍不住嘛，何况你在乎这些东西吗？要不我赔钱给你。”我说，反正只要杀掉老师，就会有100亿了，再说，我只有3.个月的命了，我自己的钱可不少，反正现在的我真的是视钱财如粪土了。
“不，不在乎，你把实验室砸了我也无所谓。”柳泽说。
我们两个都是为了复仇的人，本来抱着会死亡的觉悟而去复仇的。
一个不怕死的人，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不在乎的人，还会在乎什么呢。
“现在我真的是迫不及待了，训练场在哪里？”我问。
“你先去吃个饭吧，一会我会接你去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柳泽说完，就先离去了。我把一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去，把拉链拉到尽头，只有眼睛的地方，其他都被衣服挡着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人型”了，唯一证明我曾经是人类的，大概只有我的脸还有一点模样，但是基本毁的差不多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个将死之人，还在乎什么呢？我只想要复仇。
——“你真的想要复仇吗？”
我晃晃脑袋，脑里的杂音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实验的后遗症，我的脑里经常有一些杂音出现，但是因为不是很影响，跟柳泽说过他也说是正常现象，我也就没有在意了。
不久之后，柳泽把我带到了一个老旧的楼房面前。
“这就是你的训练场地，把这座楼给拆掉吧，破坏掉吧。”柳泽说。
我看着这栋楼，露出一个开心的笑：“真是有挑战性啊。我的触手都在跃跃欲试呢。”我感觉到我的触手对于破坏的欲||望。
“那加油吧，我们在车里等你。”柳泽说完，再次坐回车中。
我运用我的触手的力量，很快就到了楼房里面。
“破坏力测试实行前2分钟，请现场工作人员迅速撤离至指定场所。重复，请赶快撤离现场。”广播里传来指令声音。
我静静找到楼房的中央，感受着我全身的力量。
“来，第二代，我们开始吧，作为抱持者同样杀意的同伴……就有我们的手来将初代杀掉吧。”柳泽的声音从广播传来。
我把衣服拉链拉下，力量暴涨。
在这个时刻，我又想起老师以前对我的不认可，对我的无视，这股恨意更加助长了我的力量，我可以感受到，这股比老师还要强大的力量。我的触手最高速度可以达到40马赫，而老师的才达到20马赫，我能不能发挥出来就看现在了。
我迅速动起来，感受这股新的力量，在这个大楼里移动，破坏。
太痛快了，这股力量，真是强大啊，让人迷恋，让人沉醉，这样厉害的我，一定可以战胜老师了吧，我最终可以杀死老师了吧。
——“不要，快住手。”有细碎的声音从心里说。
“真是太好了。”我感叹出声，拥有力量真是太好了。
不到一分钟，我已经解决好，落到楼外，落到柳泽身边。再次把我的拉链拉上。
“太棒啦，第二代。”柳泽说，“走吧第二代，考试日期是三月，就接着杀掉恩师来证明学生的成长吧。”
柳泽带领着我们离去，身后的楼房渐渐地，全部崩塌下来。
……………………
“姐姐，快起床了，今天说好要带我出门的啊。”一阵推搡，我从梦境之中惊醒。
“起了起了，别推。”我嘟囔着从床上爬起来。
“咦？姐？你怎么哭了？”妹妹奇怪地问。我摸了一下眼角，果然一片湿润。
“做噩梦了吗？你做噩梦会哭出来的啊。”妹妹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的样子说。“才没有，我睡得很好。”就像在妈妈的肚子了睡觉那样舒心。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妹妹一脸不信。我气急败坏地一枕头拍上去：“滚粗！”
妹妹笑咯咯地跑走，边跑边说：“爸妈，我把姐姐喊起来啦！”外面一片笑声。
我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要是真的回来多好啊……”我喃喃自语，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偏向西方的面孔。
我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前世的家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远去，然后就是周围的一切消失不见，然后变成我在“睡梦”中所处的那一片海洋。
“这里是我的意识海吗？”我心想，因为柳泽那混蛋想要洗脑，然后我自己的保护机制让我冷静的一面进入这里了吧，还好让我还保持着一分理智。
现在我要想想怎么自救了，现在外面的“我”精神已经崩塌到边界值了，我不敢将我理智的部分随意踏出这个保护我的意识海。
一旦我出去，我就会被影响，那时候真的没救了。
但是，我不想就这样看着我被柳泽操控。好歹我也是背负着“死神”之名的人，居然这么简单被他控制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就算我要疯掉，我要死掉，我也不能让柳泽达成他的想法。一个人下地狱太累了，我怎样也要拖多一个人陪我。
但是首先我要拿到那样东西……
逆转化试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