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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里斯沿着深夜的街道往家走,因为和伊丽莎白聊天的时候喝了不少酒,他没开车——倒不是说黑圌道辣手托里斯是个认真守法的好公圌民,就算两瓶伏特加下肚,该公路漂移的时候托里斯决不会让速度低于120码——只是希望冬夜的寒风能把他的头脑吹得清圌醒一些。伊丽莎白毫不留情的话语现在还在他耳边回响:
“这是你自己活该!所有人都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追求娜塔莎,那你就是她的人!她可以拒绝你,你却不能三心二意。赶紧忘了那个伪娘,明天就去向娜塔莎求婚去!不用我说你自己该明白:娶了娜塔莎,你就是老板的亲人了,布拉金斯基家第二把交椅迟早是你的。这可是你最好的机会!”
是啊,最好的机会,迎娶老板的妹妹,成为黑圌道霸主布拉金斯基家族领圌导层的一员,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托里斯深深吸圌入寒冷的空气,没吃晚饭只喝了酒的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他一边把身上厚羊毛的长大衣裹紧,一边踱着步子,拐过街角,走到酒吧区边缘的一条小街上来。
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人行道边昏黄的路灯下,一个衣裙单薄的金发女子扶着路边一根路灯的铸铁杆在呕吐着,酒气熏天,几米之外托里斯都不由地摒住了呼吸,加快脚步。
然而走过那女子身边时异样的感觉浮上托里斯的心头,他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菲利克斯?”托里斯震圌惊地停下脚步,看着醉吐得一塌糊涂的菲利克斯靠在电线杆上喘气。
“别管我!”菲利克斯挥舞着手臂驱赶来人,同时抬起头来,半睁开朦胧的醉眼,注意到面前的人是谁,“哼,是你啊,托里斯,不、罗利纳提斯先生,真不好意思,又让你看到菲利我狼狈的样子了。”
托里斯无语地看着菲利克斯,他还记得菲利克斯曾经玩笑的抱怨“前几天晚上还叫人家菲利克斯,这会儿就叫卢卡谢维奇先生”,如今报应在自己身上了。他注意到菲利克斯身上没有穿傍晚看见他时的外套,单薄的连衣裙根本无法抵御寒风,菲利克斯一边擦着嘴角污圌秽一边身圌体微微颤圌抖。托里斯叹息着脱圌下自己的大衣,给菲利克斯披上。
“我叫你别管我你听不见啊!”菲利克斯挣脱开托里斯,踉踉跄跄地走到大街上,招呼着远处开来的出租车,“Taxi!”
出租车在菲利克斯身边停下,菲利克斯拉开后座车门,爬了进去,对前排吩咐:“去Jeanne la Pucelle画廊,快。”
托里斯拿着大衣赶上来,也挤进后座:“去Jogaila大街。”
“到底去哪里?你们俩是一起的吗?”黑大个司机把车内音乐调小,从后视镜看着两人。
“才不是……”菲利克斯才开口就被托里斯捂住了嘴。
“按我的地址开。”托里斯搂住菲利克斯不让他乱动。
黑人司机把口圌中嚼着的口香糖吐向车窗外,回过头来,怀疑地看着托里斯:“我觉得那位小圌姐神志不清,我可以报警你图谋不轨。”
“那就报吧,”托里斯从怀里掏出手圌枪,指向司机,连消音器都懒得装,“我叫你开到哪里你就开,哪来这么多废话!”
被托里斯吓到的司机回过头去、发动圌车子、一言不发地开起来。
“……汽油味儿……我还想吐……”菲利克斯掰圌开托里斯捂住自己嘴的手,打开自己一侧的车窗,趴在车窗上。
“忍一会儿,菲利克斯,一会儿就到家了。”托里斯把大衣披到菲利克斯身上,替他裹紧。
到了托里斯家楼下,托里斯从钱包里抽圌出一张10美元丢给司机,连零钱都没要就扶着摇摇晃晃的菲利克斯进了门厅等电梯。
等来了电梯,菲利克斯进去差点一头栽倒,托里斯只好让菲利克斯靠在自己身上。
打开大门,托里斯第一件事先把菲利克斯安顿躺在自己床圌上。他到玄关锁上大门,在客厅倒了一大杯清水来到床边,把菲利克斯扶起来,轻轻晃动已经差不多快睡着的菲利克斯:
“菲利克斯,喝点水漱漱口吧。”
困意侵袭的菲利克斯没有反圌抗,乖乖地漱了口就又后仰着倒下去。
“要不要先洗个澡?”托里斯推着菲利克斯的身圌体,菲利克斯不耐烦地侧过身去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托里斯叹息着替菲利克斯拉过被子盖上。
托里斯从浴圌室洗漱完出来时,菲利克斯早已沉沉睡去。托里斯坐在床边,考虑自己究竟是睡到客厅沙发还是和菲利克斯同床一夜:即使开着空调,12月初的冬夜还是很冷,托里斯也不觉得沙发上睡得更舒服,再说,万一酒醉的菲利克斯夜里有什么意外,睡在身边也能照顾到。
托里斯躺下时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在找借口,他把菲利克斯的头轻轻抬起,把他蒙着头睡的枕头小心地塞到他头下面,然后才自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