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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送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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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一场场的离别,年少时,我以为,离别就是永远;长大后,我渐渐明白,离别不过是指向明天的路标,会相见的人,终有一天是会再见的。---席泛景

b市机场人潮如云,喧闹吵杂的机场大厅播报员提示航班情况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内不停地重复,仿若空谷回音,带着几分的缥缈。

席泛景看了眼正在陆续安检的严信的家人,回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严信,含笑道:“想和我说什么?竟连严阿姨也不能知道……”

严信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搬出去,对吗?”虽是疑问,语气却是笃定。

席泛景一愣,严信目光如炬,席泛景心中一叹,唇边却是微微一笑,诚实地承认道:“嗯。”

眸光轻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Sherry身着一袭雪色纺纱裙亭亭立于柱旁,脚边立着粉色小巧的行李箱,正低头看着自己移动的鞋尖,长发垂落双肩,神情安然,无半分等待的不耐。

收回眸光,席泛景轻声说道:“Sherry是个好女孩,她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你知道,她很希望能和你亲近。”

严信的父亲在严信十岁那年便离开了人世,严信的母亲一直独自抚养严信成人,直到三年前与严信如今的父亲,也就是Sherry的父亲相爱。严信的母亲和Sherry的父亲很快结为了连理,严信却在之后立刻从家中搬了出来,而对Sherry的父亲,甚至是Sherry也一直未能释怀。

Sherry之前也曾与严信的母亲一同来过严信如今的住所,席泛景初次见到她时,只觉得她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孩,眉眼精致得仿若一个洋娃娃,明明很想亲近严信,却只是怯生生地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瞧着严信,不敢靠近。

后来,在严信母亲与严信进房间谈话之后,Sherry竟然跟着席泛景进了厨房,小心地对他说想和他学做菜。席泛景讶然地问她为什么,他记得,那时的Sherry仰首看着他,干净灵动的眼眸里是最纯粹的真心,她用并不标准的汉语这样说道:“哥哥很喜欢席哥哥做的菜,妈妈说哥哥就要去美国念书了,那时候哥哥就不能吃到席哥哥做的菜了,一定会很伤心的。哥哥在家吃饭的时候从来没有像刚刚那样吃得那么开心,我想,一定是席哥哥做的菜很好吃,哥哥才吃得那么开心的。所以,席哥哥能不能教我做菜,这样哥哥在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能吃得那样开心了……”

那样纯真美好的孩子,值得更温柔的对待。

严信避而不谈Sherry,不容置疑地说道:“那我回来了你还要给我做饭吃。”

面前的严信神情淡然仿若无意,眼神却执着而清澈,蓦然让席泛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时席泛景正在厨房弄吃的,身后却蓦然传来一道声音幽幽说道:“好香,什么吃的?“

悄无声息,席泛景生生吓得往旁边退离了几步,还未站定,身旁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手指白皙,径直拿起了盘中刚做好的糕点。

心有余悸地抬眸,却是一个头发蓬乱,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男生。男生对慌乱的席泛景仿若未见,淡定自若地将糕点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蓦然,男生眸中光彩焕发,他转过眸光看向席泛景,惊叹道:“真好吃,比酒店的点心还好吃!”

席泛景看着男生,男生却是立刻将视线放到了流理台上的莲青色瓷盘上,动作不停地连连从中拿来几块点心吃完,这才重新看向席泛景,脸上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漠,反而带上了悦然的笑意,道:“我是严信,房东叔叔说有人来租房子,你就是我以后的室友吗?”

严信,自席泛景来时房门便紧闭着,席泛景以为当时并不在房中的他隔壁房间的主人。

席泛景对他伸出手,浅笑道:“席泛景,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

严信立刻握住他的手,笑容粲然,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会做好吃的好人席泛景!”

严信说,能做出让人心情愉悦的食物的人,一定是一个好人。

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席泛景不禁垂眸清浅一笑,然后抬眸看向严信,道:“嗯,这是自然。”

严信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低眉拉起行李箱,抬眸,语气里仿佛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再见,席泛景。”

席泛景含笑道:“再见,Steven。”

Steven,严信的英文称呼,还是Sherry在跟着他学习做菜的时候告诉他的。

严信转身,一步步背对着他朝Sherry走去,席泛景心中感慨伤怀的情绪交织,突然扬声唤住他:“严信!”

严信转过身,席泛景浅笑道:“严阿姨很爱你,严叔叔也是。”

严信默然地看着他,半晌,他双唇翕合,然后转身离去。

席泛景唇边笑意飞扬,虽是无声,席泛景却看清了,严信说:“知道了。”

落地窗外春光明媚,屋中却依旧冷寂如冬。

方束楚以为他昨天晚上会睡得很好,可是,意外的,他失眠了。

方束楚蹙眉看了眼从早上起至今没有一丝动静的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终于是赌气般地往后一躺,不管不顾地卧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眸。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子,丝丝暖意渗透进白色的衬衫,方束楚俊眉渐渐舒展,耳边电视上情景剧的对白亦变得越来越遥远,仿佛冬去消融的雪水,最后了无踪迹。

斜晖脉脉,一室宁静。

方束楚将手上的《大学物理》扔到一旁,然后从床上坐起身子,道:“泛景,我饿了。”

席泛景坐在书桌前,低眉专注地演算着数学题,心不在焉地应声:“嗯。”

落日熔金,席泛景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侧脸认真,眉目俊秀,暖黄的夕阳余晖从半开的窗子倾洒在他的身上,柔和温暖的模样映在方束楚的眸中,方束楚心中微动,情不自禁地开口道:“泛景,今天住下来吧。”

席泛景漫不经心地说道:“嗯。”

方束楚喜不自禁,连忙道:“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席泛景手上动作不停,漫声应道:“嗯。”

方束楚心满意足地捡起扔在一旁的《大学物理》,才将书重新翻开,耳边便蓦然传来席泛景无奈的声音:”束楚。“

方束楚抬眸看向他,席泛景道:“刚才我说的话不算数,我收回。”

方束楚将书放在膝上,无辜地说道:“可是,已经迟了。”

席泛景俊眉轻蹙,方束楚正襟危坐,道:“我已经和三姐说你今天住我家了。”

席泛景一愣,方束楚接着说道:“而且三姐已经同意了。”

“三姐同意了?”席泛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怀疑地说道,“你……怎么和三姐说的?”

方束楚面不改色,道:“我说,我一个人在家,你有点担心,就决定这些天住我家,既可以陪我,也方便一起交流学习。但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所以就让我代为转达了。”

一本书立刻毫不留情地飞来“啪”的一声砸在他身上,席泛景又羞又气,咬牙切齿道:“方束楚!”

方束楚揉了揉自己微微泛疼的手臂,无辜地抬眸,看着席泛景说道:“难道不是吗?”

席泛景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当然不是!你一个大男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方束楚面上流露出几分的委屈,道:“可是,你不在,我吃什么?”

席泛景转过身背对他,语声淡淡,道:“出去吃。”

方束楚问道:“我腿疼怎么办?”

席泛景合上书本,冷静地说道:“今晚不会下雨。”

方束楚眸光哀怨地看着席泛景,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有条不紊地将书本装进书包。心思百转,方束楚蓦然将怀里的书一把扔开,然后从床上起来,一边大步流星朝席泛景走去,一边唤道:“泛景。”

席泛景回身看他,方束楚却是立刻低眉,出其不意地在席泛景的唇角轻轻一吻。

席泛景愣住,方束楚若无其事地问道:“为什么不能住下来?”

席泛景后知后觉地烧红了脸,他抬起眼眸,羞愤难当,道:“束楚你……”

话还未说出口,方束楚已先一步将他拥入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住下来,泛景。”

低眉垂眸,只见席泛景的耳根绯色蔓延,方束楚眸中的狡黠立刻化为绵绵不尽的甜蜜笑意,盈盈蕴在眼底,仿佛下一刻便要满溢出来。

果然,席泛景猛然推开他的怀抱,一边慌乱地快步走出房门,一边丢下一句话:“就今天,下不为例!”

夕阳隐于群山之后,天边晚霞绚烂如织。

席泛景低眉认真地看着熟睡中的方束楚,见他唇边蓦然漾起丝丝笑意,不禁唇角微弯,轻声呢喃道:“是做什么好梦了吗?”

抬眸望向落地窗外,远处的路灯已渐次亮起。收回眸光,席泛景转身朝方束楚的房间走去,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怀里却已抱着一袭薄毯。

上好的法兰绒细腻柔软,席泛景俯身将薄毯轻轻盖在方束楚身上,正要起身,却见方束楚双唇翕合,突然轻声吐出两个字:“泛景。”

席泛景一愣,垂眸凝视着方束楚。

许久,席泛景敛眉直起身子,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机关掉,然后缓步离开客厅,只余一盏落地灯亮着柔和的暖光。

“泛景,你睡了吗?”方束楚蓦然开口,打破一室的静寂。

月光如水流淌,席泛景半晌方轻声开口道:“没有。”

方束楚轻笑出声,他知道,泛景愿意和他说话,就代表,对于他先斩后奏,直到晚上方打电话给三姐告知不能回家的事,泛景已经不再生气了。

清辉澹澹,席泛景的面容亦仿佛带上了几分的缥缈,方束楚缓缓开口道:“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去世了。也许是因为太小了,后来每当自己回想起爸爸妈妈的模样时,记忆却总是很模糊。”

枕边极轻的摩擦声响起,方束楚侧首,夜色如墨,席泛景看着他的眼眸却仿佛含着光。方束楚对他轻轻一笑,然后回眸看着模糊的天花板,继续说道:“后来,林叔就把我哥和我接去和他一块住了。林叔林婶对我们真的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该疼的时候疼,该骂的时候也会心痛地责骂我们……”

“不论是林叔林婶,还是如诗,那么多年,真的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和哥一样,成了我的亲人。”

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方束楚低声说道:“可是,有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地想,如果爸爸妈妈活着,每天早上厨房里一定有妈妈准备早饭的身影,爸爸会开车送我去上学,晚上一家人会坐在一起吃晚饭,谈论着一天中发生的趣事……”

身旁一阵窸窣细响,手背上蓦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方束楚转过眸光,黑暗中席泛景侧过了身子面对他,唇边似乎清浅地微笑着,然后他听到席泛景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很小的时候便和爷爷住在一起了,我没有见过妈妈。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可是,我知道,妈妈是在生我的时候去世的。不过我没有告诉爸爸,我想,有一天,爸爸会告诉我关于妈妈的事,所有。”

“爸爸很忙,我几乎见不到他,可我知道,爸爸很爱我。后来,大姐和二姐来了家里,家里仿佛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许是累了,席泛景的声音越来越低:“束楚,爷爷说,家人是永远站在我这边的人……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席泛景的呼吸渐渐平缓,方束楚凝视着月光下他沉睡的面容,神情动容。许久,方束楚将席泛景轻轻拥入怀里,然后垂眸在他前额轻轻一吻,眉眼温柔。

鼻尖萦绕着饭菜的香味,方束楚眼睫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的昏暗。

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方束楚茫然地看着落地灯暖黄的灯光,半晌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坐在b市房子的客厅中,而不是在七年前a市老房子自己的卧室里。

厨房的方向蓦然传来细碎的响声,方束楚愣了愣,转过身望去,只见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洒在木质地板上,深深浅浅地交映着暖黄的灯光,斑驳了从厨房曳出的模糊人影。

方束楚失神地望着厨房的方向一动不动,良久,他缓缓站起身,迟疑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的玻璃门半开,方束楚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后,他看见,席泛景手臂长袖半挽,正低眉舀起一小勺汤递到唇边品尝,眉目如画,一如七年前那天清晨他醒来时见到的模样。

席泛景唇边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眼角余光蓦然瞥见站在门边的方束楚,不禁侧首看向他,含笑道:“你醒了?”

方束楚愣愣地看着他,席泛景打量着他的神情,有些无措地解释道:“我一直按门铃,可是没人开门,我以为你不在,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方束楚只是凝视着他,静静的,没有言语。席泛景心中一痛,垂下眼眸,他轻声继续说道:“我进来后看见你在睡,就没吵醒你,你……”

话还未说完,席泛景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他听到方束楚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谢你,泛景。”

锅中的排骨汤升起袅袅热气,席泛景茫然地由方束楚抱着。许久,席泛景轻轻抵在方束楚的肩上,缓缓抬手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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