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现在还查不清楚。杨尚昆历来是反对毛主席、反对毛泽东思想的。毛主席鉴于苏联的经验和外国的经验,多次决定:不论党内、党外、对中国人、对外国人都一律禁用窃听器。搞这些东西党内紧张,党外也紧张,外国人也紧张。我们到外国去,在室内就讲相反的话,真正的话是不在那里讲的。历来党内是禁止用窃听器的,杨尚昆在一九五八年以前,中央开会杨是公开安装录音机录音,后来禁止了,他就秘密的搞窃听器。一九五九年毛主席发现了,再一次加以禁止,他还是不听,仍然背着主席搞,我们常委开会、谈话,甚至毛主席坐的火车上他都装了窃听器,我们常委几个人的谈话他都知道。一九六一年又给毛主席发现了。这时杨尚昆就把机要室的主任、副主任推出来承担责任,说他自己不知道。最近发现在毛主席办公室安装的窃听器就是杨尚昆指示的,这事就不简单了,就成为政治问题了。这不是一般的纪律问题,是严重违反党纪和国家纲纪的。最近让杨尚昆隔离反省,要他交代这个问题,杨尚昆是犯了罪的。今后有些会议,要公开录音的,都要经过请示、批准;安窃听器是绝对不允许的,任何情况下也一律禁止。
彭、罗、陆、杨他们的互相关系是不正常的,到底是什么关系,达到何种程度,我们组织了审查委员会,正在进行审查。他们共同特点是反对毛主席,反对毛泽东思想,都是搞地下活动的。他们的企图不是个人要点什么东西,而是企图根本改变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路线、根本政策,要按照他们的路线办事,要按他们的面貌改造党,改造全中国,企图在中国实现修正主义政策,也就是复辟资本主义的政策,如果他们的企图得逞,就可能实现政变。
彭、罗、陆、杨事件是有发生政变的可能的,这是激烈的、国际、国内阶级斗争在我们党内领导机关的反映。如果他们政变成功,我们的国家就要变颜色。主席前几年同罗瑞卿、贺龙同志讲,我们国家是否会变颜色,如果发生政变,会不会把我们也抓起来?贺龙同志当时听了傻了。不要以为政变是没有可能的,是有这种可能的。当然如果他们搞政变是不可能成功的,特别是毛主席还健在的时候。这次彭、罗、陆、杨还来不及搞政变,就被揭露了。这次事件的揭露是党和国家的伟大胜利,是毛泽东思想的伟大胜利!
传达政治局扩大会议精神后,各单位都在揭盖子,中央各部委的领导是这样,各省市的书记也是这样,不少人都在抨击党内自己的战友,说人家反对毛主席,说人家是修正主义。如谭震林把邓子恢骂得狗血淋头。当时革别人的命都是起劲的,等革命革到自己头上,又怨声载道,气馁惧怕,不断地「检讨」、「请罪」,甚至表示「永不翻案」。可是,文革过去了,这些人都说自己是反对文革的,当年说过的话都是违心的。我认为这么说是对党不忠诚的,政治上是不负责任的,文过饰非并不能总结文革的教训。如果我们党的高级干部在党内斗争中都说的是违心的话(违心的话客观上就是假话),那我们共产党不就成了一个说瞎话的党了吗!?
严慰冰事件
严慰冰是陆定一的老婆。大约从一九六〇年起,到一九六六年一月五年多的时间里,她给林彪一家写了几十封侮辱人格的匿名信。信的内容主要从挑拨豆豆同她母亲叶群的关系起,直到乱编乱骂。例如,说豆豆不是叶群生的,说豆豆长得像刘少奇。严慰冰更卑鄙的是在信中竟署名「王光×」,地址写成王光美母亲办的托儿所所在的西城区按院胡同,这是明目张胆诬陷我党在第一线主持工作的副主席刘少奇,恶毒攻击我军主持军委日常工作的林彪,应该是大罪。陆定一在延安追求过叶群,这是很正常的事,严慰冰在匿名信中谩骂叶群,给叶群造谣,总之,信的内容恶毒下流。
严慰冰的做法,当时是触及刑律的犯罪行为,现在看仍然是触及刑律的犯罪行为。豆豆闹,叶群到处找证人,老警卫员、马夫等等,搞得林总一家不得安宁。这件事对林彪的伤害很大。
党中央很重视此案,公安部门组织专门力量进行侦破。我记得当时中央指定驻京各大单位党委书记,亲自挂帅破案。刘主席、周总理、彭真等中央领导都亲自指导过破案。一九六五年国庆节前就破案了。陆定一为了包庇严慰冰竟逼迫中央保健局长史书翰同志作严慰冰有神经病的伪证,结果史书翰同志为此含冤而死。对此案,周总理的态度是严肃到了空前未有的程度。在会上对陆定一,不仅批评、痛骂,还激动得把喝水缸子砸到陆定一坐的那边去了。总理这样发怒,以我所知是空前未有的。
总理批评严慰冰这种行为,不仅在共产党内不应该有,就是在国民党内也是少有的;是国民党少数特务才能干出来的下流手段。在我们党内发生这样的事,并且还持续了几年的时间,这不仅对林总不应当,对任何人都不应当。把国民党的下流手段搬到共产党内部来,是对党的破坏,完全是反革命行为。对这件事,应当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
陆定一、严慰冰是夫妻关系,但他们并非同案。对严慰冰应当依法处理。陆定一即使有一定的责任,也还是党内问题。后来,把陆定一也关进监狱,是错误的,至少是用感情代替政策了。凡是用感情代替政策,也就没有政策了。
在一九六六年五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期间,汪东兴向我直接打了一次电话。他说:「我们这里有两个人,现在到你们那里去拿严昭的东西(严是陆定一的小姨子,总后副部长韩振纪的老婆)。你先告诉韩,把东西交给来人就行了,不要问任何事情,你自己也不要去打听那些事。现在的事,当你能听到的,不用问也可以听到;要是你听不到的事,问也问不到,不仅如此,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陆定一坏的出奇,严慰冰已经被抓起来了。」汪东兴的口气很大,我除了听之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五月的政治局扩大会议是在极为秘密的情况下举行的。在会议进行期间,一天下午我这里有一件急事,必须立即向叶剑英副主席请示报告。在没法可想的情况下,我打电话到怀仁堂仁政厅。
仁政厅旁边小房子有保密专用电话。接通电话之后,值班的警卫首先问:「你是邱部长吗?」他对我要找叶帅接电话有些为难,但又不好拒绝,于是他去找叶帅去了。
一会儿值班警卫回来带着歉意的口气对我说:「不行啊,不能叫,叶帅在发言呢。」没有办法,我只有自己到中南海西门值班室去等候叶帅散会了。散会时,叶帅知道我在等他,就叫工作人员来通知我跟他一起走,我上了他的车,我的车跟在后面。叶帅在车里还很激动,有些言犹未尽的样子。他对严慰冰写匿名信和陆定一说他不知道严的事特别气愤:对彭真,叶帅是极其鄙视的态度,一路上说个不停。
叶帅答复了我的问题,叫我不要走,说一会杨成武要来。杨来了以后,只讲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话题又转到开会的情况。杨说:「听了严慰冰搞的这些特务活动,真是气人啊!我对陆定一讲解放军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柱石!我边讲边站起来走到陆定一跟前,把拳头伸到他眼皮下说:『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杨成武边说边打手势,同时把拳头也伸到我的眼皮底下,说得活灵活现。
首都工作小组
政治局五月扩大会议期间,对首都安全问题,提高到了重要的日程上来了。中央指定叶剑英副主席担任首都工作小组组长。小组办事机构开始时设在京西宾馆八楼,后搬到三座门。我虽然不是首都工作小组的成员,但参加了工作组的部分工作。
对首都安全,主要采取了两项主要措施。
第一是加强卫戍区,也可以说是建立了有实力的卫戍区。文化大革命前,北京有三个警卫部队:首都警卫师、公安总队、中央警卫团。这三个部队分别隶属总参谋部、公安部和中央办公厅建制。另外,还有一个管理人民武装的卫戍区。
卫戍区改组后,除原有的首都警卫师改为警卫一师,公安总队改为警卫二师之外,又从野战部队增调了两个主力师,一个是二十四军的七十四师,这是我军当时的两个机械化师之一;一个是驻石家庄六十三军一八九师。
据杨成武说,在选调首都警卫部队的时候,林总曾向他说:「选卫戍部队的条件是要同你(指杨成武)有浓厚感情的部队,能够指挥自如,十分踏实的部队。」林能向杨说这种话,也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密切的程度了。从六十三军调来的一八九师,是杨成武在抗战时期创建的部队;从二十四军调来的七十四师,在抗美援朝回国后就驻在北京地区。这两个师对杨成武都是十分忠诚的。
第二是确定首都工作小组的日常工作。这项工作是十分复杂的,准备花费很大的人力和时间来进行。这项工作,中央由周恩来总理领导,叶剑英副主席抓总,具体工作由谢富治、杨成武组织实施。周总理指定我总管经费开支、物资调拨等。
对首都安全的任务暂定了两项:(一)制定对首都的设防、警卫、主要目标控制的方案;(二)准备对首都进行全面的清查清理。清查清理的对象包括社会人口、枪支弹药、电台、监狱、侨民等。
为了具体进行工作,在首都工作小组领导下,组织了一个勘察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