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战事(1 / 1)
收藏啊收藏,看见就收藏了吧,(*^__^*) 嘻嘻……“皇上,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救救我们的颖墨啊!”林妃哭喊着扑过来,寄希望于萧云旗对自己的感情,借此打压德贵妃,却不知萧云旗对她本无半分感情,此时正是气盛,更谈不上耐心,不等被林妃拉住,便猛然发力一把将林妃推搡开去,还没回过神来的林妃,一个踉跄,便在众人前一下歪倒在地,惊恐的林妃抬眼看定萧云旗,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你个毒妇,朕平日公务繁忙,对于公主难免疏忽,你倒好,竟将做母妃的职责抛于脑后,今日若不是德贵妃与朕经过净初池,只怕现在颖墨已是冰冷了,你还有脸以下犯上厮打德贵妃,当真是无知又无耻。”萧云旗似生了极大的气,单手撑着桌沿,勉力站定,肩头微微的颤抖。
林妃更是被眼前一幕吓住,早已忘了辩驳,只一言不发的望着萧云旗,那委屈惊恐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刻入人心。
“皇上,臣妾没事,想来妹妹也是因为担心公主,所以才会如此失常的,往日她断不会如此啊!”德贵妃一脸怜惜悲悯的站出来替林妃解围,走过去想要扶起倒在地上的林妃,却不料更是激怒了林妃,林妃那自心底迸发的倔強,反令她对于德贵妃的惺惺作态陡然生出恼怒来,挣脱道:“不用你理,只怕你早想到有这一日吧。”林妃此时只觉得痛,全身都在痛,不能容忍任何人再碰触自己一下,这一切正中德贵妃下怀,她太了解这个堂妹了。
萧云旗背过身去,对着一旁的小寒子道:“传朕的旨意下去,林妃失德丧行,慢待公主,自即日起,禁足三月,将颖墨暂交由德贵妃教养看管,不得有误。”
“是,奴才遵旨。”小寒子目光疑惑,乖乖领了命,德贵妃亦没想,张开了张口本想驳了萧云旗的意思,却又见萧云旗一脸不容抗拒的神情,终于俯首接下这差事。
直到长公主被接走,萧云旗和德贵妃都走后,整个殿中一下子寂静下来,林妃再也支撑不住那份骄傲,颓然跌伏在地上,将脸深深埋入掌心,脑中一片空茫,只有泪水滚落,此时才意识到被算计,已是晚了。
扶着萧云旗上轿撵的功夫,小寒子小声的在萧云旗耳边低语:“皇上,今日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若是改日镇远大将军问起,咱们该怎么说啊?”
“朕自有计较,林家的女儿们,总不不能全都得势,此消彼长才能在前朝得意安稳。”萧云旗无比冷静的说道,看来早已在心中有了定数,这么做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才回了御书房,还不得片刻休息,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急报便呈了上来,萧云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展开厚厚的一叠信笺,萧云旗的眉头越来越皱,终是爆发,随着一声呵斥,信纸散了一地,吓得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早已没了魂,小寒子见状,赶紧遣出众人,将散在地上的信纸重新整好放在积案之上,惶恐道:“皇上息怒,身子要紧啊!”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北面的寮国集结二十万大军突袭华玉锵大军驻地,想要一举拿下冷城,华玉锵向百余里外的元王求增援,元王确已要防范西北的卢月国趁乱进兵为由,驳了华玉锵的请求,如今,我精锐的几万大军正面临粮草断绝,四面围攻之势,这信都是百般艰难才送出来的,此时,且不知战况已经如何了,你让朕怎能不气,怎能不急?”萧云旗是急,寮国是马背上的民族,想来以骁勇善战著称,虽然两军甚少交战,却也是不可不防的劲敌,不可不引起重视,而且这一次突袭,背后定有原因,不过萧云旗更是气,气元王不但私自屯兵,还见死不救,以不成立的理由放任大合朝的士兵死伤无数,萧云旗隐隐觉得愿望兴许已快成了气候,心中又惊又痛。
“这么说,华将军的部队伤亡惨重?”小寒子听闻,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禁想到了战场上惨烈的一幕幕。
“去,召集丞相、兵部尚书、兵部侍郎和左翼大将军速来御书房商讨政事,要快,另外传旨下去,让进城西北面驻扎的十万大军即日开拔,从南、西两侧伏击寮国的大军,以解冷城之围,大军的统领便又在家休养的华莫如华将军亲率。”事出突然,片刻的纷乱之后,萧云旗立即冷静下来,整理思路,想到了几种可行之策,只待最后商榷。
整整八个时辰的商议,待一切盖棺定论,部署妥当之后,已是深夜三更十分了,萧云旗缓缓走出御书房,揉了揉眉心,觉得乏累无比,站在墙角下打盹的小寒子听见动静,一下子清醒过来,碎步上前:“皇上,这是要回宫休息吗?奴才立刻备撵。”
“不必了,去栖霞宫一趟吧。”萧云旗内心纠结万分,却突然十分想念琇莹单纯的笑脸。
“这……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萧云旗到栖霞宫之时,宫中众人已经睡下,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太监和宫女,萧云旗没有让宫女进去通传,而是卸下披风,轻手轻脚的进了内殿,绕过偏殿,进入内室,室内只剩了一盏还未燃尽的油灯,忽闪忽闪的发出些微的光亮,萧云旗慢慢靠近床榻,隔着幔帐,恍见琇莹正睡得香甜,一时间,万种思绪涌上心头,难受极了。
站定了许久,一直踌躇不前,又似在一念之间,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涌入心中,将心底一点点变得坚硬,哀叹一声,准备离去。
“皇上,是你吗?”琇莹半梦半醒的声音响起,萧云旗微微一怔,转身道:“是朕,可是吵到你了?”
琇莹轻笑:“没有,皇上怎么这么晚来了?也不着人通传一声。”琇莹一手掀起帘子,坐起身来,深秋的天气,只着了薄薄的白锦缎的中衣,张开一只手要抱抱,似孩子般赖皮的样子。
萧云旗暗自焦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将琇莹轻揽入怀,叹道:“朕到底要把你怎么才好啊!”
琇莹见萧云旗眼底寂寥,剑眉深蹙,只当是他为了白天传来的军情而急,安慰道:“皇上,寮国进犯的事臣妾也听说了,皇上不必着急,想必商讨了这么久,应该是有计策了,华大哥也定会转危为安,冷城定能守得住的。”琇莹轻言轻语,娇媚的钻进萧云旗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却觉得心中越来越冷,好似抱住了一块还有余温的寒冰。
千里之外的冷城驻地,华玉锵已是几日没能合眼,眼中已是布满了血丝,颓然却挺拔的坐姿,让人心疼也让人望而生畏。
下首坐着的是同样陪着华玉锵熬了几宿的副将韩智恩,两人盯着面前的沙盘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咱们的粮草还够支撑多久?”华玉锵忧心忡忡,右边的肩头上裹着白布,还留有剑伤后的血迹斑斑。
“七日,最多七日,近几日已经有的兵士出现了短暂昏厥的状况,想是饿的。”智恩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营房里的状况来。
“也不知送出的信,有没有到皇上和一众大臣的手中,为今之计,只能抵挡得住一时是一时了,兵力悬殊的实在太大,我们又被猛然切断了粮草,当真是措手不及。”华玉锵话带悔意。
“是啊!我们都中了元王的圈套了,将军被不该对他手下留情的,末将一直不明,将军为何迟迟不肯揭发元王之事,不过幸好,我们也在他手下埋下了细作,只等他自露马脚。”
‘扣扣’,说话间,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两人皆是一震,智恩迅速翻起身来,来的人正是元王座下的一员副将吴蒙。
“是你?”华玉锵十分惊讶,这样的时局,他怎么敢冒险前来。
“末将是从地道潜进来送东西的,将军和韩副将放心,末将会很小心的。”吴蒙说完,递来一个木盒给华玉锵,看样子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这是?”盒子里是一个麒麟图案的黄金饰物。
“这是寮国国君调动兵马的虎符,更是元王通敌的证据,是我在元王那里偷来的。”吴蒙看了看四周,小声道。
“你怎么敢……”韩智恩大惊失色。
“放心,这只是复制品,真的还在元王那里。”吴蒙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断不会被元王发现什么,这一点华玉锵还是很有把握的。
拿着手中仿制的虎符,华玉锵的心情反而无比的沉重。
“将军,将军?”吴蒙和韩智恩见华玉锵纠结的怔住,齐声唤道。
“吴蒙,你先回去吧,这个,我收下了,你要注意不要被元王发现了,他的恣睢妄为,乖戾成性你是知道的。”华玉锵很快定下心来,谨慎的嘱咐着。
“是,末将知道,末将告退。”说完,吴蒙便按原路悄悄的潜出城去。
“将军,您刚才是为了皇后而忧心吧?”智恩沉言,他自小跟着华玉锵,略能猜出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