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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巫蛊之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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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萧云旗和琇莹坐在正位上,其余的妃嫔依次坐开,几名御医低低的跪在殿下,正在汇报小皇子的病情,程允荷则留在内室看护。

“什么叫不明原因的高烧,怎么会查不到原因呢?”萧云旗用迫人的目光直视殿下跪着的几名御医,语声透寒。

虽然恒儿是曾与自己争夺皇位的大哥的儿子,可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尤其是在看过恒儿那奄奄的通红的小脸后,萧云旗对于这个一直被自己漠视的侄子竟生出几分亏欠来。

“皇上,恒儿发烧的前一日曾一口气喝下几碗冰镇酸梅汤,兴许是五脏受寒,身体不耐所致,这也是臣妾的疏忽,是臣妾没有尽到看护的职责。”琇莹心中阵阵紧抽,认定是自己的过错。

右边座上第二顺位的文茵听闻,一阵摇头,眼中隐约含有莹莹泪光,也许是即为人母,仿佛是感同身受一般:“皇上,姐姐就是有错,也是无心的,姐姐没做过母亲,又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难免对于照看孩子这些细枝末节的事会疏忽些,还望皇上不要怪姐姐。”

萧云旗本无意迁怒琇莹,听了文茵的话,才又复想起近日宫中的那些流言来,此时,右手边第一顺位的贤妃略皱了皱眉头,瞥了文茵一眼,正欲说什么,被正巧挑帘从内室出来的程允荷打断:“臣妇参见皇上、皇后、各位娘娘。”程允荷的脸色有些惨白,深陷的眼窝一看便知已好几宿没能合眼了。

“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坐吧。”萧云旗动了恻隐之心,对着程允荷的态度也比往日柔和些。

程允荷又对着殿上的萧云旗和琇莹施一礼,站住道:“小孩子家,难免磕磕碰碰,头疼脑热的,只要能治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还累的皇上和各位娘娘如此紧张,真是臣妇的罪过,更何况,皇后娘娘本没有什么过错,更不存在照顾不周,疏忽大意之过,且不说恒儿病了,皇后也是几日不曾合眼,就是这些年我们母子长居长宁宫,得以安慰度日,也多亏了皇后的照料,故而臣妇心中无半分记恨,还望皇上皇后不用多思,便是臣妇的福气了。”说完,程允荷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的朝着正位行了一礼,起身的功夫还不忘对着一旁的文茵侧目一眼。

殿上的气氛瞬间结成冰点,程允荷说了这么一番话,无非是告诉皇上和众嫔妃,自己与琇莹只见不会因此而有心结,倒是文茵挑拨离间了,这是明摆打了文茵的脸。

文茵不语,表面上仍维持着和缓的风度,可按在积案上的手指恨不得深深的扣进红木里去,心中暗潮涌动。

“皇上,若是宫中的御医不中用,臣妾倒有一法,只要能救小皇子于水火,倒也不妨一试。”环美人一直在观察着众人的脸色,在得到文茵不经意的眼色后,实时的跳出来解围。

“哦?什么办法?难道你会有良药?”萧云旗望定环美人,眼中透出威严和怀疑。

“是这样的,臣妾的父亲在西南边陲做郡守,那里除了汉人,还聚居了不少的少数民族,有自成一体的风俗习惯和社会制度,臣妾小的时候便听过不少巫医治病的事迹,而且都颇为神奇,往往沉疴之人,群医束手无策之际,只要能找到当地有名的巫医治上一治,便能药到病除,臣妾看着小皇子也病了这十来日了,想必御医们也是无计可施了,不如在当地找到几个有名的巫医进宫来给小皇子看看,也无不可啊!”环美人言辞恳切,看似坚决无比,对那巫医治病之说十分有把握。

“可是,咱们大合朝历来最忌讳巫蛊之术,这明晃晃的请了巫医来进宫治病,可是犯了大忌啊!若是请了巫医来却没能医好恒儿,传了出去,岂不是成了皇家的笑柄。”贤妃对于环美人的提议,十分犹豫迟疑,也不与环美人多做争论,只将目光久久停驻在萧云旗身上,等着最后的裁夺。

就在萧云旗也举棋不定时,琇莹暗下了决心,起身半跪着冲萧云旗道:“皇上,只要能救恒儿,不妨勉力一试,虽然巫蛊之术确是禁忌,可咱们可以悄悄把人运进来,对外封闭消息便可,如今孩子尚小,岂可久病。”琇莹深思混沌,已是几日不眠不休了,对于环美人的提议并无深想,满心只有恒儿的病情,一心道只要恒儿能早日康复,不管什么提议都愿意一试。

“这……”萧云旗看向程允荷所立的方向,这样的事,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要请巫医进宫,也得先问了孩子母妃的意见才是。

“臣妇没有异议,不如就索性一试吧。”程允荷虽觉出不妥,可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西南边陲之地,地处遥远,就是最快的速度安排此事,也得十天半月的,这期间,恒儿继续将养在栖霞宫,病情便只能靠进服汤药维持着,御医们只能尽力保证不再恶化,可浑身发热的病征仍是不退。

“母后,不知您深夜叫儿子来是为了何事?可是身上有哪里不爽利?”一进宁寿宫,萧云旗便觉出那殿上坐着的母后似与往日不同,待走近了,方确定母后是带着薄怒的。

“我前些日子听说上个月你把我特别赐给琇莹宫中的兰花全都移除了,全换成了旱莲,可有此事?”萧云旗早料到母后总有一日要过问此事,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淡淡回称是。

太后长吁一声,起身向着萧云旗的方向踱过去,单手握住萧云旗的肩头,一字一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早知道你终有一日会心软,毕竟演戏不能演一辈子,演戏也难免会生出真情,你可以不管母后的反对,可以不去想咱们娘俩之前付出的种种辛酸往事,甚至可以让琇莹给你生孩子,可以不听母后的话,一直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皇后的位子上,可你别忘了,那元王可是还在边关虎视眈眈呢,你之前几次调他回京,他都以战事未平驳回,难道你不清楚这个中深意吗?咱们派去监视元王的人送回来的消息,你也是知道的,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日后琇莹真的有了你的孩子,咱们母子可就更难控制元王的势力了,这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太后的话,一句句,一字字,仿佛火炭,又似寒冰,令萧云旗的身子一时冰凉,一时火热,如今,虽看似帝位已经坐稳,实则朝内朝外,无不暗潮涌动,萧云旗又岂会不知,可,自古忠义两难全,是忠于自己的心还是忠于帝位,这实在叫人难以取舍。

“儿臣都知道,更知道母后用心良苦,全是为了儿臣,只是……此事让儿臣再思量思量吧。”殿内,夏日的宫室中透出冰凉,柳若文痛苦的阖目,眼角的皱纹在通明的烛火下映的十分清楚,这是二十几年来,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忤逆自己的意思,而且是这样重要的事,关乎大合朝前途命运的事。

良久的沉默后,萧云旗步出宁寿宫,外面月朗星稀,万寂无声,御撵早已备好,上了御撵,重重放下垂帘,萧云旗闭目仰靠在软榻上,失声哑笑,终于笑出泪水,萧云旗终于不得不承认,他本是个内里软弱的人,只是自小在母后一步步的安排下登上皇位,最后,不得不承受了这份帝王之痛。

“皇上,咱们是回乾坤殿还是去长乐宫看南宫夫人?”轿撵外传来小寒子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

“去长乐宫吧,文茵怀着身孕,需要人陪伴。”

“是。”

“哦不,还是去栖霞宫吧,去看看皇后,也不知皇后有没有听朕的话,早点歇息。”萧云旗的声音很是疲惫。

“是,摆驾栖霞宫。”

萧云旗到时,琇莹刚从恒儿那里回房,拖着疲惫的身影,在侧殿外撞见了满眼怜惜的萧云旗。

琇莹吃惊的看着萧云旗,殿内,明烛高烧,夜已深沉,琇莹本想与萧云旗再多说一会儿话,多看他一眼,却被萧云旗强行抱上床,强迫她安稳睡好。

琇莹哑笑,闭上眼睛,微笑着牵住萧云旗的衣袖,不肯放手,不久,沉沉睡去。

萧云旗就这样半躺着陪在一侧看着琇莹沉睡的脸庞,恍然想起许多幼时的往事,想到琇莹那是可爱的模样,不觉低低笑出声来,萧云旗以前从不觉自己有一日会怀念起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

“皇上是一直这样看着臣妾呢吗?”四更十分,琇莹辗转醒来,见萧云旗不曾安睡,只是痴痴的望着自己,双颊直烫了起来,睡意消减了大半,糯糯的开口问道。

“你就朕这样守着你把,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弥补。”萧云旗翻身起来,背对着琇莹,叹出这么一句无奈的话语。

“皇上……皇上,臣妾只觉得越来越不懂你了,臣妾其实真的很怕,很怕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琇莹望着萧云旗笔挺却萧索的背影,说出心里的话。

“是吗?可……”萧云旗本想说:可你不知你那美好的回忆也是虚假的梦。

可终于,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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